“你也是那個學校的補習老師嗎?”曾凡對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印象。


    “我不是補習老師,你學生裏有個叫齊楊的,我是他表姐!”劉穎穎提示道。


    “找我有什麽事兒嗎?”曾凡對這個學生有印象,屬於底子不怎麽樣的學生。


    “不知道曾老師有沒有興趣做家教噻?我弟弟成績比較差,補習班都跟不上,如果你願意每天教他兩個小時,我可以給你每小時兩百塊,到他暑假結束就行!”劉穎穎一臉期盼的盯著他。


    “謝謝你看重,我時間有限,不想花費時間做家教!”曾凡要的雞絲麵端了上來,他挑了幾下開吃。


    “你是對價錢不滿意嗎,還可以再商量!”


    “主要是沒時間!”曾凡不再多話,專心吃麵。


    劉穎穎又勸了幾句,看他不迴答,想要離開,可是又有點不甘心,就坐在對麵看著他,直到一碗麵全部吃完。


    曾凡結完賬離開店鋪,劉穎穎還在外麵沒走,跟著他在馬路上溜達。


    “你想去哪兒,我有車可以送你!”


    “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你那價錢不低了,完全請到更有經驗的老師,沒必要盯著我不放,我以前沒教過書,水平有限!”


    “我讓我弟到你們學校報名,能把他安排到你的班裏嗎?”劉穎穎換了攻略個方向。


    “那你得去問校長,我隻管上課,不負責招生!”


    “我知道你們招生有提成,你去幫我說行不行?”


    “有沒有提成我不清楚,不過我沒有招生,也對掙提成不感興趣!你可以自己去跟校長高鶴談!”


    終於說服劉穎穎離開,讓曾凡鬆了一口氣,到了前麵公交站台等車,去市圖書館。


    曾凡感興趣的那些古籍兩天時間就瀏覽完了,算是達到了來這裏的第一個目的,不過他喜歡圖書館的氛圍,也可以看看其他報刊雜誌。


    現在剛找到一份工作,他不想馬上離開,合同簽了兩個月,幹到開學,可以掙一萬多,不去大城市消費,應該夠他花半年了。


    在圖書館待了一下午,曾凡出來後又到公交站點等車,他就在學校附近一個小區租了個一室一廳,一個月房租隻有五百塊,比他在成都租的房子便宜了一倍還多。


    他平時花費很少,一個月一千塊錢在這個城市可以過的很舒服了,這裏的環境和市政建設並不比成都差多少。


    公交站台換了新的廣告,駕校的招生廣告,曾凡覺得他應該去考個駕駛證,補習老師的工作不能一直做,有了駕駛證,可以嚐試不同的工作。


    劉穎穎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曾凡到學校的時候,高鶴找到他:“給你增加一個學生,人家就是衝著你來的,你多辛苦點兒,給你雙倍招生提成!”


    “這不破壞你的小班教學原則嗎?”曾凡沒想到高鶴這麽輕鬆就被攻克了。


    “人家學生都不在意少上幾天課,我也不能太講原則嘛,不過增加一兩個沒什麽,太多了肯定不行,別的學生該有意見了!”高鶴的原則還挺靈活,並非不可變更。


    曾凡的課程都是連續上,一個班兩節課連著,一節數學一節物理,然後轉移到另一個班,大致內容再講一遍,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相同的知識點,他在兩個班級找的示例題目通常都不一樣,講解的時間長短也不一樣,他能感應到學生到底理解沒理解,大家都能聽懂,那就講快點,有不明白的那就講慢點,隻有一兩個人不懂那就暫時跳過,講完後單獨輔導下,或者留幾道針對性的題目加深理解。


    剛開始這段時間講的都是高一的內容,基本上都學過,曾凡隻不過幫他們加深理解,知識點講解當然會比學校快很多,畢竟隻有兩個月時間,慢了根本講不完。


    劉穎穎的弟弟劉小軍就是差生的典型,前麵幾天又沒來,就算來了估計也一樣,這家夥可能初中就沒有好好學,曾凡上課的過程中這家夥坐在那裏神遊天外,能堅持沒有睡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數學的課程內容講完,曾凡讓其他學生看書,把劉小軍叫到教室外麵,“看得出來,你是一點聽不進去,這的補習費可不便宜,對你來說完全浪費了!”


    “曾老師,我姐昨天找你了吧?我也不想來,她自己沒上過大學成了遺憾,非要讓我考上替她還願,我也沒辦法,動不動拿死去的老爸老媽壓我,不聽她的還不行,可是我確實不是學習的料,你講的那些我一點兒聽不懂!”劉小軍也一臉無奈的模樣。


    “你其他的科目怎麽樣?”


    “語文、英語那些文科還能混個及格,數理化主要靠蒙,尤其是數學,經常個位數得分!”劉小軍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


    “那你怎麽不選文科呢?”曾凡看這小子無可奈何的動作就明白了,這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事情。


    “要不要我跟高校長說說,把你的費用退了,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千萬別!我就是從上個補習班退學過來的,你就讓我在這混吧,我保證不影響你上課!”劉小軍不想違背姐姐的意思。


    曾凡算是明白高鶴早上話裏的含義了,學生願意交錢過來聽課,自己都不在意學得會學不會,客戶上門也不能把人轟走。


    迴到教室裏,解答了幾個學生的問題,第一節課結束,休息十分鍾後,接著上物理課。


    今天講的是電磁學部分內容,要花幾天的時間講完,這部分內容和現實中有很多關聯,結合現實生活中的強電、弱電各種常見電子電器,曾凡盡量把那些枯燥的定理講的通俗易懂,發現劉小軍也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笨,很多東西還是能聽進去,讓曾凡內心多少鬆了口氣。


    數學沒有前麵的基礎很難跟上,物理能有所收獲也不算白交學費了,哪怕能多考二三十分,也不枉來補課一場。


    上午的課講完,曾凡照例去那家餐館吃午飯,然後準備去駕校報名。


    他點的米粉剛端上來,劉穎穎又來了,這個女人一身名牌,提著一個棕色路易威登的包包,人沒到,撲鼻的香氣先到了。


    “我剛才聽我弟弟說了,聽你的課很有收獲,以後還要曾老師多費心!”


    “他的數學基礎很差,估計補課沒什麽效果,物理或許能有所提升,能提升多少,那就看他自己了!”曾凡實話實說。


    曾凡看不慣劉穎穎的行事作風,可是這個女人確實真心實意幫助弟弟,他也做不到完全無動於衷。


    “曾老師,你有啥子辦法幫他提升下數學成績噻?”


    “得花大量時間從初中的基礎學起,這對他來說太難了!”


    “那我給他請個數學家教,從頭補習初中數學可以噻?”劉穎穎虛心請教。


    “主要在他自己,得有學習的毅力才行!”


    “我明白嘍,謝謝曾老師!”劉穎穎這次沒有繼續糾纏,沒等他吃完麵就離開了。


    曾凡從餐館出來,打車去駕校報名。


    駕校在南郊機場附近,本來以為會很遠,沒想到隻有三四公裏的距離,從上車到下車不過十多分鍾就到了,如果不是要拐好幾個彎,十分鍾都用不了。


    本源位麵有過考駕照的經曆,也不缺乏駕駛經驗,他差的隻是那個證件,因此選擇了最快的方案。


    一番體檢過後,交了兩千五的學費,領了一本駕校寶典,讓迴去背誦題目,會盡快安排他參加科目一的理論考試。


    從駕校出來後,路邊沒看到出租車,曾凡也不著急,幾公裏的距離溜達迴去也沒什麽。


    走了沒多遠,看到一個簡陋的足球場上,有人在踢球,場邊也沒幾個人觀看,曾凡走過去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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