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關於圍場狩獵,俞晴晴全無心情,想要早點迴去,她有點想花大娘,元朗還有玉兒了。

    奈何下山的路,她根本不知。

    現在也沒有人會送她迴去。

    她隻能坐在雲水間的那座石亭中發呆,樓懷玉似乎對狩獵也不感興趣,他倚在石亭的欄杆處,看書。

    “哎……”

    俞晴晴又歎出一口氣。

    她以為,見到了柴君臨,就能知曉趙子祁的下落,結果,她辛辛苦苦苦來到狩獵場,不過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丫頭,我在狩獵場沒瞧見你,就猜你在這裏了。”

    內閣學士的聲音傳來。

    現在,聖上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柴君臨的身上,內閣學士得了閑,惦記著俞晴晴推拿的手藝,想著她再幫他按捏一下。

    同俞晴晴打過一次馬吊之後,他就親昵地喚她丫頭了。

    石亭中。

    樓懷玉依舊在看書。

    俞晴晴讓內閣學士坐在石凳上。

    她幫他推拿。

    內閣學士時不時享受地哼哼幾聲。

    他想起昨日,這丫頭的煩惱,關心道:“丫頭,你可有那趙子祁的畫像,我幫你找找。”內閣學士挺喜歡俞晴晴的,想著幫幫她,柴君臨身邊的心腹就那麽幾個,也不難找,“可惜‘趙子祁’這三個字應該不是真名,我記得柴君臨的身邊可沒有這號人,看到畫像了,興許我還有些印象。”

    俞晴晴心底的陰霾稍稍放晴了一些,不過她又犯愁了,她不會畫畫,要如何畫出趙子祁的畫像。

    她瞥了一眼看書的樓懷玉,道:“樓公子?”

    “我去拿紙筆。”

    她還未道出請求,樓懷玉已經前往水間拿紙筆了。

    不多時。

    樓懷玉從水間取來了紙和筆,他在石桌上,將紙攤開。

    內閣學士也識相地沒讓俞晴晴繼續推拿了。

    他坐在椅子上,瞧樓懷玉畫畫。

    俞晴晴一邊描述,一邊看著樓懷玉手上的畫,他若是有畫的不對的地方,她便指出。

    不知道是自己描述的太過詳細,還是樓懷玉太過聰明,畫功了得。

    待樓懷玉將畫好的畫像遞到俞晴晴麵前時。

    她瞧了一眼。

    是他,是趙子祁!

    她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見過趙子祁?”

    “不過是依著你的描述畫的,不過……這人,我還真認識,前些日子,我同柴戰楓去了一趟偏遠山村,在林中遇了險,是這個自稱獵戶的人救了我,我還連累他的肩部受了劍傷……”

    俞晴晴有印象。

    就她救了柴戰楓的那一天,晚上她察覺出趙子祁似乎有些不對勁,然後發現他肩部受了傷。

    那時,他說自己是被野獸咬傷的。

    原來,他是受了劍傷,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故意將傷口弄成了被野獸咬傷的形狀。

    這個男人。

    渾身都是秘密。

    怎麽跟柴君臨一樣,神神秘秘的。

    樓懷玉繼續道:“為了感激他,我還給了他一塊令牌,一塊可以在危機中使用的令牌。”

    “不會就是嚇唬吳員外的那塊吧。”

    樓懷玉點了點頭。

    當時,樓懷玉認定趙子祁不可能是柴君臨,就是因為這人,明明知道令牌的作用,居然因為“找娘子”這麽簡單的事情,就用掉了一次機會。

    樓懷玉和俞晴晴聊得起勁,內閣學士也將腦袋湊了過來,他看著畫像中的人,道:“模樣倒是挺俊的……這人我還真沒印象,”他看向俞晴晴,道:“丫頭,你確定他是柴君臨的屬下?”

    “薛塵風和他本人都親口承認了,而且薛塵風也說了,他的確是跟柴君臨跑了。”

    “薛塵風?”

    內閣學士細細揣摩著這個名字,道:“那個叫薛塵風的是不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還有肺癆病。”

    俞晴晴麵露驚訝,“內閣大人,你認識他。”

    “自然是認得,當年,他可是一直圍在柴君臨的身邊轉,這樣一來,倒是奇怪了……塵風同趙子祁的感情如何?”

    感情可好了呢。

    薛塵風為了趙子祁,懟她好幾次了!

    俞晴晴將發生在清安鎮的許多事情都講了出來。

    聞言,內閣學士疑慮更重了。

    他道:“塵風隻是同柴君臨有接觸,他不曾同柴君臨的屬下有接觸,為何他會同這個叫趙子祁的感情如此之好,著實是奇怪。而且,你說塵風似乎對這個趙子祁的挺尊敬的,那就更奇怪了,塵風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柴戰楓也沒見他給好臉色,他居然會如此在意一個人,這個叫趙子祁的,難道不是柴君臨易容的?”

    噗——

    內閣學士說了一大堆。

    俞晴晴還想著有什麽好結果。

    “內閣大人,你別胡鬧了!他絕對不是柴君臨。”

    兩個人根本就是兩種感覺。

    怎麽會是一個人。

    一旁的樓懷玉拿著筆,默不作聲,他對內閣學士心生佩服,這老頭子的洞察力很是敏銳,通過一幅畫像和俞晴晴的一些故事,他已經說出了答案,也告訴了俞晴晴,趙子祁到底在哪裏。

    可是俞晴晴不信。

    內閣學士將趙子祁的畫像收了起來,還讓俞晴晴專門在畫像上寫下了趙子祁三個字,也問清楚了趙子祁是清安鎮杏花村的人。

    他想看看從“趙子祁”這三個字下手,能不能幫俞晴晴查到什麽。

    今日的圍場狩獵,陛下向眾人再度介紹了柴君臨,柴君臨當年的事跡很是輝煌,眾人阿諛奉承。

    狩獵的結果也是大家意料之中的,柴君臨獵到的獵物最多。

    柳墨稱病沒來,第二名是柴戰楓。

    狩獵結束之後,大家似乎都忘記了前幾日的事情。

    柴啟天算了算時間,明日就該迴京城了。

    入夜,他拉了柴君臨在龍吟閣喝茶,道:“京城的府邸,你想要個什麽樣的?”

    柴啟天雖然赦免了柴君臨的罪。

    然柴君臨的太子之位,已經被剝奪了。

    東宮肯定是不能住。

    他怎麽也是柴啟天的孩子,還是對抗賢王的棋子,在京城總該有一個住處。

    柴啟天好心一問。

    柴君臨迴道:“陛下,兒臣都可以,不過,城北心湖灣那一帶,風景倒是不錯。”

    “好,朕迴頭安排,幫你在那一帶選一棟好的宅子。”

    柴君臨謝恩,“謝陛下。”

    俞晴晴租住的柳墨的那棟宅子,就在心湖灣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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