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怎麽迴事,俞晴晴能耐唄,你也知道,我那個二嫂一向厲害,二哥對她死心塌地,連大哥都為了她,對我不管不顧,好在有你疼我!”

    趙子蘭還是沒說清楚。

    趙子祁的事情,小桌子又不愛聽,道:“你趕緊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子蘭便將自己打聽出來的有關寶豐齋和黛月閣事情全都告訴了小桌子。

    繼而慫恿道:“孫掌櫃同寶豐齋的老板發生了爭執走了,現在寶豐齋沒有了掌櫃,你何不去寶豐齋做掌櫃?你若是去,依你的能力,他們自然要你。”

    小桌子搖了搖頭。

    趙子蘭急了,“這麽好的機會,你為什麽不去?”

    “去了寶豐齋,豈不是背叛了黛月閣。”

    哈哈哈——

    趙子蘭哈哈大笑。

    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

    “你笑什麽?”

    趙子蘭眼中的笑意,化為了一抹嘲諷,“我笑你傻!在黛月閣你做事積極,不就是想表現給俞晴晴看,然後建議蘇掌櫃降價,也是為了黛月閣,可是換來了什麽,換來了俞晴晴的一巴掌,你看看你……”

    她伸手觸碰小桌子的臉頰,道:“這五指印還沒消,可見她對你有多狠心!你覺得自己能幫助她,可是沒有你,俞晴晴一樣可以用她齷齪的法子,鬥贏了寶豐齋。畢竟她能耐大著,連衙門的頭都向著她,而你又算個什麽!”

    “你說再多,我也不能背叛黛月閣!”畢竟,若是沒有俞晴晴,他永遠都是員外府的家丁。

    “什麽背叛?!要背叛也是黛月閣先背叛了你,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怕你傷心,但你這個榆木腦袋,現在我不說不行。這幾日,有個姑娘一直在黛月閣幫忙,還喚蘇掌櫃師父,你前腳離開,黛月閣後腳就招了人,你可明白——黛月閣根本沒把你當迴事!俞晴晴更沒把你當迴事!”

    “不可能!”

    小桌子不願意相信。

    那天,那個姓尹的姑娘隻是俞晴晴的朋友。

    俞晴晴不會那麽對他的。

    他是黛月閣未來的掌櫃。

    他是!

    趙子蘭嘲笑道:“不信?不信你大可以自己去,去看看現在的黛月閣沒有你,多和睦!”

    小桌子還是不相信。

    他急忙穿上衣裳,一路跑到了寶慶巷,走向黛月閣的時候,他的步伐時快時慢。

    快,是他想早一點確認趙子蘭說的都是假的。

    慢,是他害怕發現,自己真的不被需要,被俞晴晴耍了。

    良久。

    他的視線終於可以看到黛月閣。

    看到店內的畫麵。

    當即傻了眼。

    隻見黛月閣內,黎氏,蘇掌櫃、尹姑娘三人有說有笑。

    黎氏道:“小桌子不在便不在了,日後就辛苦尹姑娘了。”

    “老板放心,我一定會跟師父好好學。”

    黎氏打趣的口氣道:“蘇掌櫃,你可要努力,不然被後輩趕上,這掌櫃之位要岌岌可危了。”

    “嗨,黎老板,我徒兒她厲害得很,我這掌櫃之位遲早是她的,哈哈……”

    ……

    剩下的話,小桌子全都聽不見了。

    耳邊隻有笑聲。

    是蘇掌櫃的,還是黎氏的,也許他們都在笑。

    嘲笑!

    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趙子蘭說的沒錯——他的確太傻!

    小桌子的視線再次看向黛月閣,眸中緩緩浮現恨意!

    他再次迴到家。

    趙子蘭正倚在門口等著他。

    她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道:“迴來了,現在知道我沒騙你吧。”

    小桌子低著頭。

    今日的打擊對他太大了。

    “你瞧瞧你現在消沉的樣子,現在是消沉的時候嗎?黛月閣如此待你,你就甘願認了。現在我無家可歸,是你收留了我,我自然想要對你好,所以要不要聽聽我的意見?能讓俞晴晴對你刮目相看,讓俞晴晴後悔的意見?”

    趙子蘭這個女人。

    不是個好女人!

    小桌子不喜歡。

    可是她能幫助自己得到俞晴晴,他便留著她。

    這個女人,確實有些小聰明。

    那就利用利用!

    “是什麽?”

    趙子蘭原本計劃讓小桌子去寶豐齋當掌櫃。

    這樣一定能夠刺激到俞晴晴。

    而現在,她有了更好的主意。

    “你先偷偷去寶豐齋,同寶豐齋的老板談一筆買賣,就是幫助她擊敗黛月閣,相信你要多少錢,寶豐齋的老板都不會吝嗇的,畢竟她現在恨透了俞晴晴。談好了之後,你還繼續在黛月閣做你的夥計,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幹一些事,比如……”她悄悄湊到小桌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黛月閣有難了,到時候隻有你能幫助黛月閣,你猜俞晴晴會做什麽?自然會任你擺布了,你說我這個計謀好是不好?”

    “妙!”

    “自然是妙,能從寶豐齋拿到錢,又能得到俞晴晴的人!到時候我那個二嫂還不得乖乖躺在你的懷裏,是不是?”

    是!

    曾經——傻傻的他隻能被欺負。

    他默默跟在俞晴晴的身後付出,她永遠都看不到。

    那麽他就站在她的對立麵,讓她畏懼自己,屬於自己。

    ……

    衙門。

    俞晴晴到的時候,柳墨已經在衙門外等候了。

    他瞧見俞晴晴的時候,急忙迎了上去。

    一旁的陳天看見,忍不住笑了。

    此時,柳墨的樣子與平日有些不同,平日他都是板著一張臉,跟個活魔君一樣,在見到俞晴晴的時候,他就跟小孩子看到喜歡的玩具一樣,雖然還是一副活魔君的樣子,能明顯看出來他非常高興。

    柳墨看見俞晴晴確實很高興。

    可是看見跟在俞晴晴身後的趙子祁,胸口就有些壓抑。

    他道:“俞大夫,來了?”

    “恩,來了。柳大人,你說那個林家班的班主,要見我?”

    柳墨點了點頭,“黑廠巷的事情,你原本也是受害者,我便迴絕了,可是林家班的班主沒有就此作罷,他每天都會來衙門,要求見一見你,因為他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魚卿卿如此嫉妒,不惜犯下這樣的傻事,結果反倒賠上自己一條命。這幾日他天天都來,我瞧他頭發泛白,有些於心不忍,一大早便派人給你送信,想詢問你的意見,沒想到你直接來了。”

    林家班的班主一再堅持。

    讓俞晴晴有些在意。

    魚卿卿多少也是因她而死。

    加上黛月閣暫且也無大事,她便來了。

    “班主已經來了嗎?”

    “他知曉你來了,就一直在等著,他說如果可以,想要單獨同你談談。”

    一直默不作聲的趙子祁,開口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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