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俞晴晴和趙子祁商議過今日搬家。

    雖然,昨夜的事情太過尷尬,趙子祁一大早還是來到了花大娘的窩棚前,見俞晴晴正在收拾衣裳,麵上的神色如常,也沒瞧出因沒睡好而顯露的憔悴。

    反觀他。

    昨夜,為了壓下那股邪火。

    在村子裏的那條小河裏,泡了一夜的冷水澡,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花大娘見他來了,忙迎了上來,“平日裏見著咱們晴妹妹,不用我迎,就進來,今日怎麽還規矩了。”

    因為昨夜的事情,俞晴晴生氣了,而昨夜,他確實有些“禽獸”,也就局促了起來,不像平日那樣自在。

    花大娘走近一看,才發現趙子祁的臉上有明顯的痕跡,“子祁,你……這是讓誰給打了。”

    趙子祁是晴妹妹的夫君。

    花大娘便埋怨了幾句,“這誰那麽狠心,下手這麽重,這一時半會還沒法消腫了。”

    俞晴晴正準備把衣裳疊起來,聞言,手一抖,剛疊好的衣裳又散了一床。

    元朗在一旁道:“娘,看見爹來,你怎麽就跟丟了魂一樣。”

    俞晴晴:……

    昨夜,他強吻自己的那一幕,就像是才發生的事情一樣,她曆曆在目,仿佛還能感受他炙熱的唿吸。

    雖然她麵上一副淡定的樣子,心中則是萬千思緒。

    有惱,惱他是個大豬蹄子。

    有慌,慌他今日會作何舉動。

    有羞,羞自己還是有些迴味那個刺激的吻。

    現在終於知道那些總裁文為啥喜歡寫“霸道強吻”的戲碼,誰感受誰知道!

    而且,男人喝多了,獸性大發,也是總裁文的套路。

    此時,因為花大娘的話。

    她有些悔,悔自己昨夜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昨夜,那一巴掌很重,她感覺現在耳朵裏還有迴音。

    花大娘領著趙子祁進來,道:“子祁,我同你說,咱們家的這個籬笆牆可真是奇怪,昨天好好的,今天怎麽都塌了呢,要搬到鎮上了,也就罷了,不然定要讓你和晴晴好好查查,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幹的。”

    趙子祁憨笑了兩聲,沒迴話。

    花大娘衝著屋內的俞晴晴道:“晴晴妹,子祁來了。”

    俞晴晴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僵硬的聲音道了一句,“哦。”再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花大娘看了看跟在她後麵的,對天空感興趣的趙子祁,又看了看房內垂頭收拾衣裳的俞晴晴,總覺得這兩口子有些不對勁,平日裏都是看著彼此,望穿秋水的。

    特別是昨天,你追我來,我等你,怎麽才一晚上,就一個抬頭望天,一個低頭看腳尖了。

    “子祁哥哥。”

    這時,院外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如珠落玉盤那般動聽。

    花大娘迴過頭,見自家院外,站著一個女人,穿著昨日見過的那件水藍色的襦裙。

    昨日,花大娘的心思全在死掉的老虎身上,那時沒在意,此時才發現,這個叫魚卿卿的女人生的煞是好看。

    魚卿卿?

    花大娘又見那姑娘一雙大眼睛就跟長在了趙子祁身上。

    也明白過來。

    感情,趙子祁臉上那一巴掌是俞晴晴打的!

    這兩口子還真是鬧別扭了,不行——

    她得想個法子。

    不能讓眼前的狐媚子,影響了俞晴晴和趙子祁的感情。

    “魚姑娘,有什麽事情嗎?我們一家要吃飯了,不然你一會再來?”

    “大娘,對不住了,我找子祁哥哥有比較著急的事情,一會就好。”魚卿卿往前又走了幾步,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房內的俞晴晴聽見,“子祁哥,昨天借你的那匹馬,你可用完了,那匹馬可是我的心肝寶貝,這輩子,我還沒讓別人騎過它。”

    俞晴晴收拾衣裳的動作沒有停止。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魚卿卿一眼。

    元朗在一旁嘟著個小嘴,“娘,這女人可真不害臊,昨天在山下就賴上爹爹了,現在追爹都追到咱們家來了,嘖嘖……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俞晴晴:……

    也不知道元朗到底在哪學的這些詞。

    不過元朗這話她倒是喜歡。

    “昨天在山下就遇見了?”

    “是呀,說什麽一番好意,想要讓爹做她的護衛,結果被爹一口拒絕了,咱爹隻是向她借了一匹馬去尋你,這一大早就急著要馬,看來她借馬的時候也是不安好心,果然,娘說的沒錯,越漂亮的女人心腸越是歹毒。”

    在一旁乖乖收拾東西的玉兒,抬起小腦袋,不服氣道:“元朗,話不能這麽說,咱晴晴嬸也是很漂亮的,可是晴晴嬸的心腸就很好。”

    這玉兒的小嘴,跟抹了蜜一樣。

    元朗悶頭一想,也覺得這話不對,忙改口道:“這話,對娘除外。”

    俞晴晴一手攬過玉兒,一手攬過元朗,笑得很是開懷。

    院外的魚卿卿感覺自己強有力的一拳就跟打在了棉花上,瞬間變的軟綿綿。

    她得知俞晴晴這一家今日要搬到鎮上去,起了個老早。

    方才過來的時候,明顯看到俞晴晴和趙子祁的神色不對,就跟在鬧情緒一樣,一定是昨天自己的離間起到了作用。

    “子祁哥哥,我的馬呢?”

    她認定俞晴晴不過是逞強而已。

    故意尋著機會就同趙子祁溝通,甜甜叫上一聲“哥哥”。

    “那馬,不在我這……”

    昨天,白日裏不方便施展輕功,才借了魚卿卿的馬一用,入夜之後,他著急見俞晴晴,將馬放在了薛塵風的竹齋之外,自己施展輕功迴來的。

    看時候,阿然應該帶著用於搬家的馬車和那匹馬來了吧。

    然,魚卿卿心底已經認定了,這馬趙子祁怕是弄丟了。

    她的聲音壓低了幾分,透著一絲哀怨,“這馬可是陪了我數十載,隻聽我的話,我一叫它的名字,它就像是清楚我在叫它一樣,馬上就能認出我來,我亦能一眼就能認出它來。”

    魚卿卿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讓趙子祁內疚。

    如此,她便能再尋機會,讓他當自己的護衛。

    她難過的聲音道了一句,“疾風,你在哪?”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不多時,一輛馬車停在了花大娘的院子外,阿然從馬車前頭下來,爽朗的聲音道:“趙哥,我來幫俞大夫搬家了。”

    這人,魚卿卿認識。

    不就是昨日同俞晴晴同騎一匹馬的人。

    心中詫異,這個叫阿然似乎同趙子祁認識。

    下一瞬,趙子祁看向她,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清冷的聲音道:“魚姑娘,別難過,你的疾風在馬車後跟著呢,你喚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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