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念東眼中含著淚水,紅紅怯生生地望著賈張氏,一言不發,他明白自己和賈張氏沒有血緣關係。


    不代表他會保護宋。


    但他一點都不後悔,因為他想揍自己的母親。


    “伯母,您也看見了,我和念東都沒有做錯什麽,都是那根棍子無緣無故的誣陷我,所以秦淮如才會趁機揍我一頓。”


    “我和念東今天剛來,如果被他們揍了一頓,那我們還能活嗎?”


    “念東畢竟是賈家人,我們賈家自然要照顧一二。”


    吳丹珍將目光投向賈張氏,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賈張氏,直到此刻,賈張氏還未開口。


    看樣子,賈張氏對念東的重視程度很高。


    賈張氏看著這根棍子,心中一痛,又看了一眼和賈念東長得很像的孩子,心中充滿了同情。


    賈張氏忍不住說道:“喂,你和秦淮如都不是我母親,而是吳丹珍?”


    他心想:“難不成,秦淮茹故意編出這樣的故事,就是為了把吳丹珍與賈家的嫡女趕出去?”


    他沒好氣的盯著秦懷如,低頭問:“你媽媽怎麽跟你說這些話的?”


    它有些心虛,不自覺的聳了聳肩,左右看了看。


    “我……”神色稍稍一怔。


    一旁的秦淮茹已經確定吳丹珍是在教她,她看著那根木頭說道:“傻丫頭,你敢不敢說,吳丹珍是怎麽告訴你的,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賈張氏看著那根棒梗,一時語塞,以為這是秦淮茹教給她的。


    這讓他怒火中燒。


    他朝秦淮茹吐了一口唾沫。


    “好啊,秦懷如,你是不是想借著棍子,將我們賈家的孫子給趕出去?”


    賈張氏怒喝一聲。


    “你這個臭娘們,就算再嫁,也不老實,我看在你是她母親的份上,還把你當賈家人看待,如果你要迴鋼鐵廠,我可以把辦公桌讓給你!”


    “到頭來,你卻用這種方式迴報賈家,如果你真的去世了,你對得起東旭嗎?”


    她的沉默,讓賈張氏更加確定,這一切都是秦淮茹搞的鬼。


    她氣得不行,衝上去就是一把揪住秦淮茹的腦袋,給了她兩巴掌。


    “若不是我陪著吳丹珍一天,出了這樣的事,我賈家豈不是要被你趕出家門?”


    “臭婆娘!”


    “吳丹珍說了,她要把自己的家和工作崗位都給她,她的孩子又不是什麽好東西,隻要我能送他迴學校就行了,可你做了什麽?”


    “你好狠的心!”


    賈張氏心裏有啥說啥,仗著自己的先天條件和地位,沒人能管得住。


    “秦淮如,我跟你說,賈念東是我們賈家人,你再怎麽不待見他,也隻能忍了。”


    “而且,你的辦公桌是我們賈家開的,明天你就不需要再去了,吳丹珍,明天你就可以去一趟工廠,那裏的辦公桌,就是你的了,這樣,別人又不是我們賈家的兒媳婦,卻擺出一副賈家家主的架勢,這讓我們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賈張氏知道這一切都是秦淮茹策劃的,心裏更是怒火中燒,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說完這句話,她心裏卻在想:“不管秦淮茹怎麽折騰,她都是她的孩子,我相信她不會善罷甘休。”


    “秦淮茹,真是豈有此理。”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她還鼓動易中海把吳丹珍和賈念東趕出去,還讓他們這麽說,就是為了欺負吳丹珍和賈念東!”


    賈張氏愈是憤怒,愈是憤怒。


    他這是要把秦淮茹的辦公桌搶過來,好好教育一下她,免得她太過囂張。


    “奶奶,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換做是你,你會把自己的家和辦公桌都讓出來嗎?”


    秦淮茹疑惑的望著吳丹珍,“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那個女人不懷好意,你看看,她的辦公桌,馬上就會被你拿走。”


    秦淮茹渾身疼痛,更是心痛。


    吳丹珍一把摟住了自己的孩子,“說你瘋了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我在院子裏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和念東都不要辦公室,也不要房,隻求你能供念東讀書,讓我們母子過上好日子。你還在這裏無理取鬧?你想幹什麽?”


    “還有,大媽把辦公桌交給我,也是因為你想要逼走她的孫子,所以才生氣的吧?”


    “雖然我隻是一個外來戶,但我的兒子是賈東旭的親生骨肉,我們賈家人有責任把他扶起來!”


    “至於你,你我如今的地位,又有何不同,還不是與賈家無關,還生了一個孩子?”


    “我為什麽不可以?”


    吳丹珍沒好氣的說道。


    賈張氏在旁邊點頭道:“不錯,秦淮茹,你都嫁人了,還想來個廠子,讓你老公幫你把廠子弄過來,你老公是個八級的機修工,要臉有臉,要錢有勢,還是很輕鬆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易中海。


    一名叫易中海的男子,唿吸急促,就像是吃了一隻蚊子,“這與我何幹?


    “別鬧了!”


    二大爺劉海中看著一臉糞便的易中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道,宋玉說秦淮茹是一坨屎,果然不假!


    “如果他跟秦淮茹扯上關係,那他豈不是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這是他的想法。


    不過二大爺的劉海下,卻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加重了語氣:“都給我閉嘴!我要為你做主!”


    “吳丹珍所言不虛,秦淮如如今早已嫁人,不再是我們賈家人。”


    “秦淮茹和吳丹珍可以臨時代替那個位置,賈家的辦公桌,賈張氏說了算!”


    “你們說是不是?”


    二大爺劉海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望向其他人。


    大家紛紛點頭:“二大爺說的對,秦淮茹和吳丹珍的地位都是一樣的,賈張氏完全可以把辦公桌讓給任何人,而不是把辦公桌讓給秦淮茹!”


    三爺看了看吳丹珍,想起賈張氏和吳丹珍來找自己,讓自己給賈念東找個地方,讓自己給賈念東找個好的學習環境。


    他在心裏盤算著。


    他也道:“不錯,秦淮如嫁給了別人,如果她不嫁人,肯定不會讓吳丹珍和她的孩子住在一起。”


    “但秦淮如已經嫁給了別人,賈家就空了一個女人,賈張氏讓吳丹珍做賈東旭的遺孀,這很合理,我同意二大爺的意見,讓賈張氏自己去找工作。”


    “秦淮茹,你給我閉嘴,你一個再婚的女人,在這個院子裏吵吵鬧鬧的,什麽時候才能安靜下來?”


    “逸中海,你現在不是老大了,但我們還是要給你麵子的,你怎麽不把你老婆放在眼裏?”


    “她做了什麽,你還要不要臉?”


    二大爺劉海中用一種戲謔的語氣,對著眾人揮了揮手:“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


    “吳丹珍和她兒子的去向,都是賈張氏自己決定的,賈家人那邊,也是一樣,秦淮茹,你都嫁人了,就不要再胡鬧了。”


    話音落下。


    劉海中這才走了出去,留下二老爺。


    三爺嚴書書也走了。


    院子裏的人紛紛離開,一邊往外走一邊竊竊私語:“這個秦淮茹也太陰險了吧!”


    “是啊,我還以為是吳丹珍讓她教的呢,原來秦淮茹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揍吳丹珍一頓,讓她以後再也不能住在這個院子裏了。”


    “秦淮茹早就算計好了,以前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在院子裏到處勾引男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


    沒多久,賈張氏、吳丹珍、秦淮如、一爺、一男一女,就沒了蹤影,隻有易中海四人。


    一位叫易中海的男人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秦淮茹,臉色一沉,扭頭就走。


    心裏卻在想:這個賈家人,還有秦淮如,都是一坨大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臭味,難道我的退休大計,要落到賈家頭上?


    離開的時候。


    一位大老爺,易中海瞥了一眼吳丹珍,又瞥了一眼吳丹珍和賈念東,雙眼微微一眯,露出幾分深意。


    他心想:“吳丹珍母女連賈家的房子和辦公桌都不要了,住在這院子裏也挺為難的,能不能幫我將來做個靠山?”


    “秦淮茹,賈張氏說的對,你早就嫁給了別人,以前賈家的辦公桌是你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才想要,但是你有了一個幫手,你可以留在這裏,幫我打理家務,也可以更好的照顧你的弟弟!”


    一位叫易中海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的目光落在了吳丹珍身上,對秦淮茹說道。


    好像是對著吳丹珍說的。


    “一爺,您這是怎麽了?說好的讓吳丹珍坐,現在又要換一台?”


    秦淮茹頓時蹙眉,狠狠瞪了一眼這位叫易中海的中年男子。


    “秦淮茹,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可以照顧你,你也不需要那麽拚命,倒是吳丹珍一個人照顧著她,沒有人可以照顧她。”


    “你怎麽還是這個樣子?”


    “有這閑工夫,還是讓吳丹珍坐吧!”


    一位叫易中海的老者,義正言辭地說著。


    對上秦淮茹怒目而視的目光,他又補充了一句:“院子裏的人都在看著吳丹珍,她不可能把辦公桌搶過來。”


    吳丹珍眉毛一揚,目光落在一位叫易中海的男人和秦淮茹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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