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遠叫住林皓,蘇婉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李夢雪比她走的早些,已經快到學校門口。

    “李夢雪!”蘇婉柔喊了一聲,加快腳步追趕上去。

    聽見有人叫她,李夢雪迴過頭。

    看到是蘇婉柔,她眉頭皺了皺。

    蘇婉柔最近總是糾纏林皓,讓她感到很不爽。

    “幹嘛?”李夢雪很不友好。

    “你不覺得許致遠有點奇怪?”蘇婉柔問道。

    李夢雪沒吭聲。

    許致遠主動和林皓說話,確實很奇怪。

    蘇婉柔看著李夢雪:“難道你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林皓比我倆都聰明。”李夢雪說道:“無論許致遠做什麽,他肯定能看穿。”

    “你對他倒是很有信心。”蘇婉柔怪異一笑說道:“可我還是覺得提醒他一下比較好!一個人再聰明,總有疏忽的時候。”

    她的笑容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蔑視,看著李夢雪好似麵對一隻好看卻不中用的花瓶。

    “你就是想說這些?”李夢雪問道。

    “我還想讓你離林皓遠點。”蘇婉柔說道:“可你會聽嗎?”

    “憑什麽不是你離他遠點?”李夢雪寸步不讓的反問。

    “不憑什麽,隻憑我為他考慮的比你多。”蘇婉柔轉身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李夢雪默然無言。

    許致遠找林皓說話,她也感覺到哪裏不對。

    或許是對林皓有著絕對的信心,她竟然疏忽了。

    蘇婉柔追上她,與其說問她怎麽看這件事,倒不如說是公開向她宣戰!

    一場爭奪誰是林皓女朋友的戰爭,在同窗三年的兩個女生之間展開!

    蘇婉柔走後,李夢雪呆呆的站在學校門口。

    她迴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林皓和許致遠一道走來。

    到了學校門外,見李夢雪還在,許致遠朝林皓微微一笑:“班長在等你呢,我就不在這做電燈泡了!”

    林皓點了下頭。

    許致遠招唿了李夢雪一聲,頭也不迴的離去。

    “他轉性了?”看著他的背影,李夢雪說道:“前幾天還找人對付你,今天這是怎麽了?”

    “或許人都會變吧。”沒有聽出許致遠心裏在想什麽,林皓也有點沒底。

    說許致遠有其他企圖,可他偏偏心理沒有半點不尋常的活動。

    要說他沒有企圖,平白無故的前來示好,又是什麽道理?

    “林皓,我有點事想和你說。”許致遠走遠,李夢雪說道。

    “你不會真是在等我吧?”林皓問道。

    “嗯!”

    “過了馬路再說。”林皓招唿了她一聲。

    倆人過了馬路,走進他們每天都要經過的小巷。

    李夢雪說道:“我不知道許致遠要做什麽,但我總覺得很奇怪。”

    “哪裏奇怪?”林皓問道。

    “他被關進看守所,應該和你有關係才對。可他為什麽沒找你麻煩,反倒像是變了個人?”

    林皓沒吭聲。

    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許致遠返迴學校,如果處處和他作對還在情理之中。

    偏偏他沒那麽做,反倒一迴來就提出要幫林皓在兩個女生之間打掩護。

    古怪,他的舉動實在是太古怪了!

    離開林皓,許致遠鬆了口氣。

    和林皓走在一起,他整根神經都是緊繃的。

    擔心被下方看穿,他甚至不敢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隻是一個念頭的想著怎麽去幫林皓。

    做人虛偽到這種程度,就算是許致遠也會感到累。

    許致遠還沒到小區門口,路邊蹲著的幾個人站了起來。

    “龍哥問你怎麽樣了?”攔住許致遠,一個混混問道。

    “我剛迴學校,才和林皓接觸,能怎樣?”許致遠說道:“辦法是龍哥想的,要是照我的意思,找幾個人攔住林皓,把他打個半身不遂,比什麽都直接。”

    “就你這腦子也敢考大學。”混混譏諷的一笑:“計謀懂不懂?”

    許致遠沒吭聲。

    他恨透了林皓,要他整天裝模作樣的和林皓親近,還不如揍他一頓狠的。

    “好好和林皓相處。”拍了下許致遠的肩膀,混混壞笑著說道:“他要是對男人有興趣,你就把屁股撅起來,反正也不是沒被人用過。”

    許致遠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這件事。

    眼前幾個混混他又招惹不起。

    沒敢吭聲,許致遠拳頭卻緊緊攥著。

    sz區,花皮住處。

    花皮的茶桌上擺著一隻陶泥的小壺,壺下麵有個燒酒精的爐子。

    酒精爐躥著淡藍色的火苗。

    火苗舔舐著陶壺的底部。

    壺水燒開,花皮從茶葉罐裏夾出一坨黑乎乎的茶葉。

    把茶葉丟進壺裏,花皮提起壺:“黑茶,有沒有喝過?”

    坐在花皮對麵的正是大龍。

    “花哥是雅人,我這樣的粗人隻能湊合喝可樂、雪碧,哪有心境研究茶道。”

    “粗人?”花皮咧嘴一笑:“哪裏粗?我記得他們都叫你小牙簽。”

    大龍尷尬:“花哥說笑了……”

    “許致遠那件事怎麽樣了?”花皮問道。

    “估計趙瞎子這會還在後悔,招惹誰不好幹嘛招惹他。”大龍說道:“許致遠那小子真猛,趙瞎子的痔瘡都被他治好了。”

    “誰關心趙瞎子。”花皮說道:“我想問的是許致遠和林皓怎麽樣了。”

    “正在接觸,應該沒什麽問題。”大龍說道:“我一直很納悶,我們有這麽多兄弟,找個機會把林皓一攔,砍上幾刀他也就老實了。幹嘛這麽煩神費力的?”

    “小龍啊!”花皮端起倒了茶的小玻璃杯:“你跟著我也有幾年了,怎麽還是隻會打架砍人?”

    大龍說道:“我隻知道花哥讓我幹什麽,我照著做就行了!”

    “前幾年大家都沒錢,看人不順眼砍他幾刀。”花皮說道:“現在不一樣了,做什麽事都得用點腦子。你們沒事也得看看書,學點東西。”

    “我有看。”大龍說道:“最近看了好幾本網絡小說……”

    花皮差點一口茶噴出來:“我有讓你看那書嗎?我讓你看的是羅織經、素書、孫子兵法這些。”

    “花哥說的好深奧!”大龍尷尬的咧嘴一笑:“初中都沒正經畢業,那些書我怕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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