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連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因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啊!”


    “就算本王是一介窮書生,你也會對本王好的。”


    他身份尊貴,相貌出眾,這些年來提親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可他卻一個都沒看上。


    那些愛慕他身份的女人,他不想要。


    可這小女人不一樣。


    那天的他穿的破破爛爛,身無分文,可她依舊願向他伸出溫柔之手。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那燦爛的笑臉,她的掌心的溫度,還有她身上那股好聞的香氣。


    沈長歌聽了,笑著搖搖頭:“就算那天摔傷的不是你,我也會那麽做的。”


    “其實再換個角度,如果那天扶你的是個醜八怪,或者是老奶奶,你還會想娶嗎?”


    她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皇子並不是真的愛她。


    他愛的,或許隻是心中的一個幻影罷了。


    “可那天的人偏偏就是你!”慕容澤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認真地說,“這就足以證明,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


    見他如此固執,沈長歌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如果這就叫緣分的話,那齊徴之、柳子明豈不是比他更有緣?


    思索良久,她才緩緩地說:“你先迴答我一個問題吧。”


    “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有個又黑又壞的胖女人,別人都叫她大禍害。”


    “她又懶又饞,嗜賭成性,魚肉鄉裏,無惡不作。”


    “這樣一個女人,你會願意和她白頭偕老嗎?”


    慕容澤輕聲笑道:“本王又不傻,為什麽要娶這種女人?”


    “可那女人就是我。”沈長歌笑著向他看去。


    慕容澤不信。


    他搖搖頭,英俊的臉龐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沈姑娘你可真會開玩笑。”


    “姑娘你天姿國色,心地善良,又怎麽可能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女人呢?”


    沈長歌微微一笑:“我沒騙你,那女人的的確就是我。”


    “我相信,在西梁你肯定還有其他眼線。不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春風鎮三惡中,是否有個叫沈長歌的女人。”


    “當年我仗著一身蠻力無惡不作,迴家後還虐待謝逸辰父子。”


    “可即便如此,他也對我不離不棄。”


    見她不似撒謊,慕容澤不禁一頭霧水。


    謝逸辰雖是鄉野村夫,可他的容貌和才學都是極為出眾的。


    像他那種男人,又怎麽會喜歡一個惡婦呢?


    再說了,眼前這個如天仙般的小女人,又怎麽會是那個無惡不作的禍害?


    “他愛我,這輩子都不會變的。”看著他眼底的疑惑,沈長歌微笑著說,“為了我,他可以去死,可以放棄一切。”


    “你說你喜歡我,那你能為了我放棄現在的榮華富貴,和我去窮山僻壤過那種食不裹腹的日子嗎?”


    慕容澤越聽越是糊塗。


    “為什麽要放棄?”他靜靜地看著她,不解地問,“你若跟了本王,完全可以過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又為什麽非得去鄉下吃苦呢?”


    沈長歌聞言,不由地笑了起來:“因為我不喜歡。”


    “如果你不喜歡,他會為了你放棄給太子遺孤複仇嗎?”慕容澤冷笑道。


    在西梁,他派出的線人多如牛毛。


    隻要他有心調查,想知道小寶的身世並不難。


    沈長歌微微蹙眉:“可我願意替小寶複仇。”


    “小寶是我兒子,我也有這個義務替他複仇,你懂嗎?”


    慕容澤不懂。


    不過他卻清楚地知道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小女人不喜歡他。


    “本王可以等你的。”他想了想,說,“如果哪天你不願意跟他了,可以來西梁找本王。”


    “你放心,本王一定會退兵的,因為本王不想你不高興。”


    “至於和談書,本王會盡快寫好,送到你們西梁老皇帝手中的。”


    “如果日後有需要,隻要你說一聲,本王一定會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沈長歌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其實你不必這樣的。”


    “不管你怎麽做,我和你都不會有結果的。”


    慕容澤也笑了,眼底湧動著異樣的光澤。


    本就生的極美,這一笑,更是讓天地失色。


    “無所謂的。”他微笑著,目光卻向不遠處那抹白影看去,“本王喜歡一個人,隻是單純想她幸福而已,並沒有要求迴報。”


    “話說完了,你也該走了。”


    “快迴去吧,再不迴去,謝逸辰手裏那枝長箭就要射了呢。”


    沈長歌聽了,也迴頭向城門看去。


    在看到那抹白時,她隻覺得心中一暖,仿佛有種叫幸福的東西將心髒徹底填滿。


    “其實你這人真的蠻好的。”她迎著瑟瑟北風,笑著說,“如果有一天你來西梁,我可以請你的。”


    話音未落,她便走下山丘,徑直向不遠處那抹白走去。


    那是她的愛人。


    她心之所向。


    別說是一個慕容澤,就算是用全天下錢財來和她交換,她都不會同意的。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慕容澤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裏的錢袋。


    他清楚地知道,這小女人不可能迴頭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這樣癡癡地站著,直到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裏。


    “走吧,別看了。”虛穀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冷笑著說,“迴去後,皇兄給你尋個比沈長歌還漂亮的。”


    慕容澤沒有說話。


    或許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可他卻覺得,他不會再愛了。


    生平第一次心動,尚未開始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番邦退兵了。


    在和談文書中,慕容澤對襄陽侯和謝逸辰頗為敬重,並故意捏造了他和康王勾結的一事。


    康王之死並沒有瞞的住他和虛穀子的眼睛,不過兄弟倆都不知道這是沈長歌所做。


    他們汙蔑康王,無非是想替襄陽侯解困罷了。


    沒辦法,誰讓襄陽侯是那小女人的親爹呢?


    在接到文書後,老皇帝勃然大怒。


    他命襄陽侯將康王押解進京,並宣謝逸辰和沈長歌入宮領賞。


    見沈長歌要進京,沈夫人也執意前往。


    一是想照顧女兒,二是這麽多年了,她也該迴京城看看家人了。


    幾日後,一隊馬車便浩浩蕩蕩的向京城駛去。


    “康王的事怎麽辦?”沈長歌白著小臉,有些不安的向謝逸辰看去。


    雖然老皇帝對康王極為不滿,可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的兒子死了,老皇帝會不會將怒火都發泄到他們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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