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錢朋等火種戰士對於民兵戰士的到來還全然不知,聽到外麵的動靜,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的增援部隊趕到了。


    畢竟此地距離火種基地附近的補給點並不遠,剛才這裏這麽大的動靜,補給點的人應該聽到了才是。


    聽到通道中傳來整齊緊湊的步伐,錢朋心中瞬間湧起一股生的希望。


    趁著這個間隙,他拿出一個反光鏡,小心翼翼伸出了房間外,借著微弱的光線,試圖窺探外麵的情況。


    然而,由於角度的限製和光線的昏暗,他隻能隱約看到一群身穿黑色作戰服的人影在通道中快速移動,並且手中還拿著精良的武器。


    這些人影的行動迅速且有序,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哈哈~!天不亡我,看來是我們的援軍到了!”錢朋心中暗自慶幸。


    然而他卻是忘記了,這裏是距離地麵30多米深處的雪地之下,聲音在厚重的雪層和地下結構中傳播會受到極大的阻礙,別說他們基地的補給點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即便是補給點就在他們正上方,也不一定能夠捕捉到這裏的聲響。


    在這樣的環境下,信息傳遞變得異常困難,即便是錢朋身上帶著火種基地珍貴的特種對講機也因為信號被屏蔽而無法正常工作。


    況且,這麽短的時間內,即便補給點的人真聽到了什麽動靜,也不可能這麽快趕過來。


    不過人總是喜歡將希望寄托於突如其來的奇跡,尤其是在身處絕境之時。


    此時的錢朋根本就沒考慮過援軍到來的合理性。


    想到剛才那些重型機槍的威力,錢朋皺眉,隨即大聲喊道:“諸位兄弟們小心,此地叛匪有重型武器,不要強行往前衝。”


    他之所以急著提醒來人,倒不是真心怕“援軍”受到傷亡,而是擔心萬一這些“援軍”什麽情況都不知道,如果直接一頭衝進來,再如他的手下一般,被陳煜操縱重機槍掃射屠戮,不僅會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也會白白犧牲掉這些可能是他們最後希望的戰鬥力。


    錢朋的聲音在通道中不斷迴蕩著,但他很快意識到,那些黑色作戰服的士兵並沒有因為他的警告而停下腳步。


    他們的步伐依舊整齊有力,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唿喊。


    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想了想,錢朋再次伸出反光鏡,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觀察外麵的情況。


    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來人的形貌,隻見他們的臉上同他們一樣,戴著恐怖的麵具,這是他們火種戰士特有的標誌。


    這讓他心中再次安定下來,麵對不顧聽勸的“援軍”,錢朋心中大急,再次喊了幾聲,對方依舊無動於衷。


    “連長,現在我們怎麽辦?”一名幸存的火種戰士焦急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


    錢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道:“媽的,一群自大的家夥,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他對自己幸存的一群手下命令道:“等會外麵打起來,不要管他們,我們直接找機會衝出去,先離開這裏再說!”


    錢朋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狠厲,他深知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猶豫和遲疑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


    對於援軍,他已經盡了提醒的義務,他們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必須利用這場即將開始的混亂,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是!”火種戰士們齊聲應答,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與狠厲。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逞英雄,死道友不死貧道,跟自己的性命相比,援軍的生死毫不重要。


    正當錢朋和他的火種戰士們準備利用即將到來的混亂突圍時,通道內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已然臨近了他們所躲藏的房屋外。


    “怎麽迴事?”錢朋等人心中疑惑,“難道這些暴民的子彈打光了?”


    想到這裏,錢朋雙眼一亮,是了,在這極寒末世中,子彈是多麽寶貴的東西?


    剛才那4挺重型機槍可是掃射了近半分鍾,按照2000發每分鍾的速度,那才那一會兒,至少都射了4000發。


    這樣的消耗量,即便是他們火種基地也不會輕易承受,更不用說這些鄉野村民了,雖然他們可能運氣比較好,不知道在哪撿到幾挺機槍,但是絕對不可能有持續壓製的能力。


    錢朋心中暗自盤算,覺得自己的推測很有道理。


    想到這裏,錢朋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他此次帶兵剿滅溫水村,手下的戰士死了9成,如果這樣迴火種基地,那他作為帶隊的連長,定然是難辭其咎,即便將責任推卸給李立果,恐怕他都難逃一死。


    如果這些“援軍”被打死也就罷了,他若是僥幸逃脫,大不了遠走高飛就是了,天地之大,火種基地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但若是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陳煜已經沒有了子彈,那麽以“援軍”這全副武裝的裝備,溫水村的人必然是難以抵擋。


    而他們若是一直躲在房間中,那麽勢必會被問責,到時候就是罪上加罪了。


    而且在這麽多援軍麵前,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不行,我必須要自救!必須要戴罪立功!”錢朋暗暗下定決心。


    接著,他朝自己殘餘的手下命令道:“兄弟們,敵方已經沒有了彈藥,衝啊,隨援軍兄弟們殺上去,奪迴我們的榮耀!”


    “可是……”一名戰士麵露恐懼,欲言又止,顯然對剛才的一幕幕還心有餘悸。


    “嗤啦~”然而錢朋可沒耐心安撫手下,他直接拔出腰間的匕首,直接抹過了那名戰士的脖頸。


    鮮血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了地麵,那名戰士的雙眼圓睜,滿臉的不敢置信,身體緩緩倒下。


    “臨陣退縮者,就是這個下場!”錢朋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剩下的戰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狠辣,“現在,我們沒有退路,隻有向前,才能活命!”


    剩下的火種戰士們麵麵相覷,再無一人敢有異議。


    隨即,戰士們便隨錢朋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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