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絕望與瘋狂
我要花五年拯救宇宙！ 作者：魔法少女趙子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徐飛航聽了大爺的話大跌眼鏡，憤怒填滿了他的胸膛，無論是大爺在欺騙他還是其他什麽人在裝神弄鬼，這種行為都不可饒恕！
徐飛航掄圓了巴掌，“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確認痛覺還在以後，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盯著大爺。
“你確定自己沒有一個叫櫻桃的孫女，並且不認識這個地方？如果你敢對我撒謊，後果自負。”
大爺沒見過這麽嚇人的徐飛航，他的雙眼仿佛浸滿了濃烈的煤油，隨時都能噴出憤怒的火焰。受驚的大爺略微想了想，驚恐地連連點頭。
“好，那你帶路，帶我去你的村子！”
大爺不敢反抗，乖乖地領著徐飛航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徐飛航邊走邊觀察手中的指南針，他發現指南針的指針似乎受到了磁力影響，開始胡亂轉動。
“媽的，真見鬼，到底怎麽迴事！”徐飛航的怒氣越來越無法控製，淡淡的粉色光暈又開始在他身體周圍擴散。
兩人路過之前的泥濘地，隻是短短的工夫，這裏就更加泥濘，似乎變成了一片沼澤。徐飛航借著月光仔細觀察地麵，那果然是鮮血的顏色。
沼澤之中有氣泡翻騰，還有一些東西正在擺動，直覺告訴徐飛航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於是他抽出激光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那個蠕動的生物。
一聲痛苦的尖叫刺破夜空，那竟然是人類的哀嚎。
“怎麽迴事？那是什麽？你看到那是什麽了嗎？”徐飛航大聲詢問大爺，可大爺頭也不迴地往前走，身體越來越矮小，直至徹底沉沒在沼澤之中。
那哀嚎聲越來越大，好似魔音貫腦。無數的鋼針刺穿大腦的灰質和白質，讓徐飛航痛苦不已，漸漸地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哀嚎聲越發尖銳，其中還混雜著不少嘈雜的人聲，一開始徐飛航隻能被哀嚎聲搞得五內俱焚，後來漸漸竟然聽清了嘈雜人聲。仔細分辨，還能聽出說話者的身份。
“孩子啊，你醒醒吧！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啊？你這樣我怎麽活啊！”這是母親的聲音，她撕心裂肺地哀求，悲痛欲絕。
“你怎麽敢捅人的，你真瘋了嗎？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你跟爸爸說實話，是不是那個叫udci的機構對你做了什麽？”這句話來自父親，他……似乎說到了udci？
“認清現實吧！他瘋了，你倆就應該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要不然指不定還會闖出什麽禍來！這次是傷人，下次就該殺人了！”這個是舅舅的聲音，他脾氣暴躁，但是姥姥姥爺家有什麽大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傷人？捅人？
徐飛航努力穩住自己的神誌，讓自己恢複清醒，可是眼前就像蒙著一層薄紗一般，看什麽都影影綽綽。他隻能跪在地上，胡亂揮舞手臂，想抓住剛才被自己刺中的東西。
“啊——”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徐飛航不敢觸碰，趕緊把手一縮。
這一縮，眼前的景象反而真實了不少，徐飛航看到一個戴著藍色貝雷帽的女孩躺在血泊裏，鎖骨的左下方插著一把刀。那把刀不是激光切割刀，而是一把水果刀。
這個女孩徐飛航認識，她是徐飛航隔壁專業的，好像姓王，兩個人會一起上公共課，但是從未交談過。此刻這個女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圓睜直視天空，可是雙眼無神，了無生氣。
“兒子，媽媽求求你了，趕快好起來吧……嗚嗚……你好不容易熬過高考上了大學，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一定是因為那些小說，他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害了他！平時他總說什麽異術、魔法，我還以為他隻是打遊戲打的，沒想到……”
老爸老媽的聲音再次響起，徐飛航再也承受不住精神的重壓，他跪在地上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兩行熱淚沿著臉頰滾滾而下。
難道說舊宇宙根本就是個騙局……根本就沒有什麽舊宇宙？
異術、九大派係、甲午城、青玉帝國、威爾索瑪斯帝國……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沒有，都是虛幻。
可是這些為什麽又那麽真實呢？難道真是因為自己瘋了？
我瘋了？我瘋了！哈哈哈哈哈，都是自我欺騙，都是自我幻想……
英雄？拯救宇宙？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吧……哈哈哈哈……
徐飛航此刻正承受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打擊，他近乎崩潰，抽出激光切割刀毅然決然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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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密林，幽靜深邃，然而在這看似杳無人煙的地方竟有世外高人在此惡鬥。
隻見密林斜上方有一高聳山壁，此山壁坡度極大，與地麵傾斜角接近60度，在那山壁之上有一天然岩洞，此刻岩洞內正向外噴吐黑煙。那黑煙似煙非煙，如實體般迅速強勁，在噴向洞外時竟將山崖生出的小樹齊根折斷。
黑煙接連噴吐，像隨著節奏起舞般引發一股股罡風，而一隻手摳住岩洞上方邊緣，身體懸在洞口的男人就是這黑煙的攻擊對象。
此人身穿修身西裝，右手持一西式軍刀，將其舞得虎虎生風，衝散了第一波黑煙。
第二波和第三波黑煙來勢更猛，此人眼看無力支撐，於是腰身一扭，雙腳冒出湛藍色光芒，猶如絕壁上翱翔的飛鷹般以神奇的姿勢借力攀上了岩洞上方。
躲過黑煙衝擊的男人將軍刀刺入岩壁穩住身體，又用左手扶了扶快要掉落的金邊眼鏡，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
“我怎麽會這麽大意呢？到手的鴨子還能給放跑了，真是罪過。”
此時雖然男人已經逃離險境，但黑煙還是不斷從岩洞中噴吐出來，且噴吐的力道越來越大，震得岩壁砰砰作響，大有摧枯拉朽崩山破嶽之勢。
男人無法站穩，眼中露出兇光，同時拔出軍刀，任由自己向後墜落。
待男人墜落到洞口之時，手中軍刀爆發出強烈的金光，刀刃扭動伸長，變成了柔軟彎曲的鞭子鑽進岩洞。
衝天黑煙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眼看就要擊飛男人，可他手腕一抖，漫天金光從武器中四散而出，驚人的能量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將黑煙一拍而散。
男人腳下藍光再起，身子不受重力控製地鑽進洞口，隨著男人穩穩落地，手中的鞭子也變迴了軍刀的形狀。
“完美，真是完美。”
男人收刀入鞘，麵前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男人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那重物之上。
“嘿，我收力了，別裝死。”
男人腳下的是一個身體呈半透明狀的星屑，這個星屑長相貼近人類，有一隻大大的鷹鉤鼻和謝了頂的禿瓢腦袋，身上的t恤衫已經被男人蹬上了大大的黑鞋印。
“殺又不殺，放又不放，你到底想幹什麽？”星屑口中發出了難聽的聲音，就好像有一千隻破鑼在敲。
男人反唇相譏，“我倒是應該問問你，潛伏在吉塔港到底想幹什麽？”
“無可奉告！”
男人聽了這話，朝星屑臉上狠狠踏了一腳，然後又一口濃痰吐到對方臉上。星屑剛想掙紮著還手，身上突然裂開了數十道細小的傷口，鮮血從其中緩緩滲出，模樣可怖。
“你……你是……”星屑眼睛瞪大，其中充滿了恐懼，話說到一半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沒錯，就是我，我來調查一些事情，順便取走你同夥的狗命。”男人不知道從哪掏出一頂禮帽，優雅地扣在了頭上。“我告訴你，我有充足的時間跟你耗，隻要你一天不交出名單，我就在這兒跟你玩上一天，直到你的身軀腐爛。”
“哈哈哈哈哈，為星屑帝國捐軀是我的榮幸！你們人類永遠……”
星屑還沒說完話，男人的一個大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男人此刻怒目圓睜，猶如地獄惡鬼，嚇得星屑一聲不吭。
星屑的話傷害了他強烈的自尊心，這不是身為個體的自尊心，而是身為人類的自尊心。
自星屑入侵以來，人類分崩離析，派係林立流民四起，打家劫舍的土匪流寇無數，皇帝也不理政事隻求安寧。堂堂的人類文明在異族麵前不堪一擊。
反觀星屑，他們有著極強的組織能力，協同作戰配合無間，人人都具有極強的犧牲精神。在星屑眼裏，一切都以組織優先，他們無懼死亡，不追求物質享受。也正因如此，他們一直宣稱自己比人類更高尚，更應該統治這顆星球。
真是惡心，真是無奈，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人類嗬……
男人的刀法已經讓星屑動彈不得，所以他安心地坐到另一邊，用岩洞內殘留的枯枝生起了一堆火，又從口袋裏掏出幾根玉米串，在火堆中燒烤起來。
“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對這些口腹之欲感興趣，我還以為你有什麽獨特之處呢？現在看來也就這樣。”星屑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突然開始諷刺起男人來，可是男人充耳不聞，隻是自顧自吃著東西。
“像你們這樣肮髒的政權就不配支配這顆星球，人類就是應該被屠殺幹淨！”
不管星屑說什麽，男人都不再搭話，他吃著玉米串，仿佛人串合一了。
一刻鍾過後，一道紅光衝天而起，男人和星屑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戰。
紅光並非人眼能看到的紅光，而是一種能量載體，隻有異術掌控者才能看得到。剛才的這股紅光十分詭異，能量波動也異常劇烈，粗略判斷最起碼序列在4-1以上。
這裏荒無人煙，唯一的簡陋公路也被“末日朝陽”幫派占領，四天前就停止了通車，怎麽會有這麽詭異的邪惡能量呢？
男人來不及多想，身影一閃便化作光芒消失在岩洞內，隻留下未熄滅的火堆和動彈不得的星屑。
徐飛航掄圓了巴掌，“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確認痛覺還在以後，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盯著大爺。
“你確定自己沒有一個叫櫻桃的孫女，並且不認識這個地方？如果你敢對我撒謊，後果自負。”
大爺沒見過這麽嚇人的徐飛航，他的雙眼仿佛浸滿了濃烈的煤油，隨時都能噴出憤怒的火焰。受驚的大爺略微想了想，驚恐地連連點頭。
“好，那你帶路，帶我去你的村子！”
大爺不敢反抗，乖乖地領著徐飛航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徐飛航邊走邊觀察手中的指南針，他發現指南針的指針似乎受到了磁力影響，開始胡亂轉動。
“媽的，真見鬼，到底怎麽迴事！”徐飛航的怒氣越來越無法控製，淡淡的粉色光暈又開始在他身體周圍擴散。
兩人路過之前的泥濘地，隻是短短的工夫，這裏就更加泥濘，似乎變成了一片沼澤。徐飛航借著月光仔細觀察地麵，那果然是鮮血的顏色。
沼澤之中有氣泡翻騰，還有一些東西正在擺動，直覺告訴徐飛航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於是他抽出激光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那個蠕動的生物。
一聲痛苦的尖叫刺破夜空，那竟然是人類的哀嚎。
“怎麽迴事？那是什麽？你看到那是什麽了嗎？”徐飛航大聲詢問大爺，可大爺頭也不迴地往前走，身體越來越矮小，直至徹底沉沒在沼澤之中。
那哀嚎聲越來越大，好似魔音貫腦。無數的鋼針刺穿大腦的灰質和白質，讓徐飛航痛苦不已，漸漸地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哀嚎聲越發尖銳，其中還混雜著不少嘈雜的人聲，一開始徐飛航隻能被哀嚎聲搞得五內俱焚，後來漸漸竟然聽清了嘈雜人聲。仔細分辨，還能聽出說話者的身份。
“孩子啊，你醒醒吧！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啊？你這樣我怎麽活啊！”這是母親的聲音，她撕心裂肺地哀求，悲痛欲絕。
“你怎麽敢捅人的，你真瘋了嗎？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你跟爸爸說實話，是不是那個叫udci的機構對你做了什麽？”這句話來自父親，他……似乎說到了udci？
“認清現實吧！他瘋了，你倆就應該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要不然指不定還會闖出什麽禍來！這次是傷人，下次就該殺人了！”這個是舅舅的聲音，他脾氣暴躁，但是姥姥姥爺家有什麽大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傷人？捅人？
徐飛航努力穩住自己的神誌，讓自己恢複清醒，可是眼前就像蒙著一層薄紗一般，看什麽都影影綽綽。他隻能跪在地上，胡亂揮舞手臂，想抓住剛才被自己刺中的東西。
“啊——”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徐飛航不敢觸碰，趕緊把手一縮。
這一縮，眼前的景象反而真實了不少，徐飛航看到一個戴著藍色貝雷帽的女孩躺在血泊裏，鎖骨的左下方插著一把刀。那把刀不是激光切割刀，而是一把水果刀。
這個女孩徐飛航認識，她是徐飛航隔壁專業的，好像姓王，兩個人會一起上公共課，但是從未交談過。此刻這個女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圓睜直視天空，可是雙眼無神，了無生氣。
“兒子，媽媽求求你了，趕快好起來吧……嗚嗚……你好不容易熬過高考上了大學，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一定是因為那些小說，他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害了他！平時他總說什麽異術、魔法，我還以為他隻是打遊戲打的，沒想到……”
老爸老媽的聲音再次響起，徐飛航再也承受不住精神的重壓，他跪在地上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兩行熱淚沿著臉頰滾滾而下。
難道說舊宇宙根本就是個騙局……根本就沒有什麽舊宇宙？
異術、九大派係、甲午城、青玉帝國、威爾索瑪斯帝國……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沒有，都是虛幻。
可是這些為什麽又那麽真實呢？難道真是因為自己瘋了？
我瘋了？我瘋了！哈哈哈哈哈，都是自我欺騙，都是自我幻想……
英雄？拯救宇宙？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吧……哈哈哈哈……
徐飛航此刻正承受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打擊，他近乎崩潰，抽出激光切割刀毅然決然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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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密林，幽靜深邃，然而在這看似杳無人煙的地方竟有世外高人在此惡鬥。
隻見密林斜上方有一高聳山壁，此山壁坡度極大，與地麵傾斜角接近60度，在那山壁之上有一天然岩洞，此刻岩洞內正向外噴吐黑煙。那黑煙似煙非煙，如實體般迅速強勁，在噴向洞外時竟將山崖生出的小樹齊根折斷。
黑煙接連噴吐，像隨著節奏起舞般引發一股股罡風，而一隻手摳住岩洞上方邊緣，身體懸在洞口的男人就是這黑煙的攻擊對象。
此人身穿修身西裝，右手持一西式軍刀，將其舞得虎虎生風，衝散了第一波黑煙。
第二波和第三波黑煙來勢更猛，此人眼看無力支撐，於是腰身一扭，雙腳冒出湛藍色光芒，猶如絕壁上翱翔的飛鷹般以神奇的姿勢借力攀上了岩洞上方。
躲過黑煙衝擊的男人將軍刀刺入岩壁穩住身體，又用左手扶了扶快要掉落的金邊眼鏡，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
“我怎麽會這麽大意呢？到手的鴨子還能給放跑了，真是罪過。”
此時雖然男人已經逃離險境，但黑煙還是不斷從岩洞中噴吐出來，且噴吐的力道越來越大，震得岩壁砰砰作響，大有摧枯拉朽崩山破嶽之勢。
男人無法站穩，眼中露出兇光，同時拔出軍刀，任由自己向後墜落。
待男人墜落到洞口之時，手中軍刀爆發出強烈的金光，刀刃扭動伸長，變成了柔軟彎曲的鞭子鑽進岩洞。
衝天黑煙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眼看就要擊飛男人，可他手腕一抖，漫天金光從武器中四散而出，驚人的能量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將黑煙一拍而散。
男人腳下藍光再起，身子不受重力控製地鑽進洞口，隨著男人穩穩落地，手中的鞭子也變迴了軍刀的形狀。
“完美，真是完美。”
男人收刀入鞘，麵前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男人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那重物之上。
“嘿，我收力了，別裝死。”
男人腳下的是一個身體呈半透明狀的星屑，這個星屑長相貼近人類，有一隻大大的鷹鉤鼻和謝了頂的禿瓢腦袋，身上的t恤衫已經被男人蹬上了大大的黑鞋印。
“殺又不殺，放又不放，你到底想幹什麽？”星屑口中發出了難聽的聲音，就好像有一千隻破鑼在敲。
男人反唇相譏，“我倒是應該問問你，潛伏在吉塔港到底想幹什麽？”
“無可奉告！”
男人聽了這話，朝星屑臉上狠狠踏了一腳，然後又一口濃痰吐到對方臉上。星屑剛想掙紮著還手，身上突然裂開了數十道細小的傷口，鮮血從其中緩緩滲出，模樣可怖。
“你……你是……”星屑眼睛瞪大，其中充滿了恐懼，話說到一半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沒錯，就是我，我來調查一些事情，順便取走你同夥的狗命。”男人不知道從哪掏出一頂禮帽，優雅地扣在了頭上。“我告訴你，我有充足的時間跟你耗，隻要你一天不交出名單，我就在這兒跟你玩上一天，直到你的身軀腐爛。”
“哈哈哈哈哈，為星屑帝國捐軀是我的榮幸！你們人類永遠……”
星屑還沒說完話，男人的一個大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男人此刻怒目圓睜，猶如地獄惡鬼，嚇得星屑一聲不吭。
星屑的話傷害了他強烈的自尊心，這不是身為個體的自尊心，而是身為人類的自尊心。
自星屑入侵以來，人類分崩離析，派係林立流民四起，打家劫舍的土匪流寇無數，皇帝也不理政事隻求安寧。堂堂的人類文明在異族麵前不堪一擊。
反觀星屑，他們有著極強的組織能力，協同作戰配合無間，人人都具有極強的犧牲精神。在星屑眼裏，一切都以組織優先，他們無懼死亡，不追求物質享受。也正因如此，他們一直宣稱自己比人類更高尚，更應該統治這顆星球。
真是惡心，真是無奈，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人類嗬……
男人的刀法已經讓星屑動彈不得，所以他安心地坐到另一邊，用岩洞內殘留的枯枝生起了一堆火，又從口袋裏掏出幾根玉米串，在火堆中燒烤起來。
“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對這些口腹之欲感興趣，我還以為你有什麽獨特之處呢？現在看來也就這樣。”星屑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突然開始諷刺起男人來，可是男人充耳不聞，隻是自顧自吃著東西。
“像你們這樣肮髒的政權就不配支配這顆星球，人類就是應該被屠殺幹淨！”
不管星屑說什麽，男人都不再搭話，他吃著玉米串，仿佛人串合一了。
一刻鍾過後，一道紅光衝天而起，男人和星屑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戰。
紅光並非人眼能看到的紅光，而是一種能量載體，隻有異術掌控者才能看得到。剛才的這股紅光十分詭異，能量波動也異常劇烈，粗略判斷最起碼序列在4-1以上。
這裏荒無人煙，唯一的簡陋公路也被“末日朝陽”幫派占領，四天前就停止了通車，怎麽會有這麽詭異的邪惡能量呢？
男人來不及多想，身影一閃便化作光芒消失在岩洞內，隻留下未熄滅的火堆和動彈不得的星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