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事有點邪乎啊。


    我清楚知道黃仙兒惹不得,先前很多案例都是黃仙兒複仇最嚴重,可是還沒有一上來就要人命的,這讓我不得不重視這件事。


    然後我就問宮佳文咋迴事,他們是怎麽得罪黃仙兒了,為啥複仇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窩。


    宮佳文有些著急,就說你快和我走,這事咱們路上說。


    在去宮佳文親戚家的路上,她是和我說了過程。


    宮家文說,索命的人是她近親,她的親舅舅,也就是前文提起的那位大孝子。


    她舅舅是哈市人,由於在本市沒啥幹的,東北這邊又以農作物為主,他舅舅恰巧又有點關係,就在五常那邊開了一個小型加工廠。


    說白了就是碾房,一年有個十幾二十萬的收入。


    自從前年,給她姥姥辦完喪事以後,她舅舅便出去和人家一起收糧,存糧,打算磨米在網上銷售,這樣也能多賺點。


    可是有天晚上收糧食迴來,在經過碾房門口的時候,前麵突然出現一隻老鼠,由於躲避不及時,被他舅舅把那隻老鼠撞死了。


    一隻老鼠,雖然是五仙之一,但是沒有成精,這事說大也不算大,撞死也不會有什麽麻煩。


    接下來,每天還是早出晚歸,也沒發生什麽怪事,一切都很順利。


    這原本的風波就算過去了,可是有一天晚上,她舅舅迴來的時候,就聽廠房角落裏傳來嘰嘰嘰的叫聲。


    她舅舅就想看看是什麽東西,別再是老鼠偷糧食,再三探查後,還真讓他找到了線索。


    這次,雖然沒看見老鼠影子,但是他發現了老鼠洞。


    要說這人想找死,攔都攔不住。


    這位少俠也是作死型的人才,為了防止偷糧食,他舅舅狠了狠心,點起爐子燒了一大鍋煮沸的開水,順著老鼠洞就給灌進去了。


    這一灌事就來了,在接下來的幾天內,這家夥情緒變得暴躁,神經還出現了錯覺,開車收糧食迴走時,有好幾次差點開溝裏去,釀成車禍。


    他還經常性發呆,一個人嘿嘿嘿傻笑,對著虛空自言自語,總是說自家好多黃皮子圍著他繞,一個個都沒有毛,還說要他償命。


    他這樣說,家裏人也不相信,因為根本看不見,自當是他嚇唬人玩。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他還是經常這樣說。


    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像發瘋一樣,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一把一把往下拽,有一塊頭發都被他拽沒了,露出了頭皮。


    並且這家夥還拿刀刮自己的毛發,想要往大鍋裏跳,說要燉了自己。


    多虧了幹活的人多,一起按住了他,不然這家夥就自殺成功了。


    當時,折騰了好長時間,這家夥才被製服,等他清醒過來,眾人就問他為啥發瘋,是不是真招到不幹淨東西了。


    他就說自己看見一窩黃皮子,抓著他胳膊控製他行動,想要他死。


    而且他還非常樂意,也很配合那些黃皮子,想要尋死。


    家裏親戚朋友結合之前他說的話,就問他是不是最近惹黃皮子了,那玩意複仇真要命的。


    他就說沒有招惹,隻是前段時間撞死了一隻老鼠,可是過去很久了,也沒事發生呀。


    說著說著,他突然想起開水灌老鼠洞的事,就和親戚朋友說了。


    親戚朋友按照他說的,就去那個地方找,赫然發現洞口趴著一隻黃皮子,毛都被禿嚕沒了。


    這可嚇壞了眾人,然後就有老人說,根據中邪者本人的描述,這裏肯定不是一隻,快點把洞挖開看看。


    這一挖,眾人再次驚呆,隻見裏麵大大小小七八隻,足足一窩黃皮子,橫七豎八的死在了洞裏。


    而跑到門口的那位黃仙兒,顯然就是為了保護幼崽,最後可能無能為力了,這才想著逃生。


    不過還是沒逃過熱水的安排,最後死在了洞外。


    他們見此一幕,這迴都麻爪了,更知道大事不妙,然後就開始找人幫忙。


    可是先後來了兩個先生,都被那黃仙給迴絕了,妥妥吃了閉門羹。


    這事恰巧被宮佳文聽說了,就告訴他們認識個出馬仙,認為我能處理這件事。


    宮佳文這樣想我,也不意外,畢竟打殃時候,我可是所向披靡,氣勢拿捏的死死地,讓她佩服的不行。


    所以,她趕緊跑過來找我求助,想要拿下那一窩黃皮子。


    這個過程,我是聽的仔細,觸著眉頭對她說,拿下是拿不下了,不如放下吧。


    黃仙複仇心理極其強,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修仙成功,有了點道行,竟然被你舅舅連窩端了,他們肯定有怨氣在身,不會放過你舅舅的。


    這就是造孽,開水燙一窩,就這種淒慘的死法,換成誰,誰能不和他玩命。


    如果沒看錯,這件事不止是他們一家在鬧,有可能是請了道行高的幫忙,不然你舅舅不可能發作這樣快。


    但是,好在他們沒有用換命的方式,要是真的換命,估計你舅舅現在三五七都燒完了。


    再說的嚴重點,他可能已經在照顧你姥姥了。


    宮佳文有點害怕,趕忙問我怎麽辦,我就說這事隻能看看再說,和黃仙一家談判,至於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宮佳文就說,他舅舅人挺不錯,對她也很好,讓我不論如何也要幫忙。


    我是想幫,但是這慘烈的死法,比前文胡仙被扒皮死的都憋屈,換個立場想問題,我要是黃仙,我特麽能弄死他全家。


    所以說,這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們一路聊著天,很快到了他舅舅的加工廠,一進屋我就瞄上正主了,因為那家夥頭上少塊頭發,整個人無精打采,生氣全無。


    他家人看我們迴來了,趕忙迎上前,想說事情的經過,因為我路上了解過,便打斷眾人。


    我走上前,先是給正主摸了摸脈,我就發現這家夥魂魄不全,有些接近於癡傻的邊緣。


    鬆開他的脈,我定了定神,說:“現在大白天什麽也做不了,等晚上一並處理吧。”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待夜幕降臨,如果那個黃仙想要談判,他一定會來。


    如果不想,大可躲過我,然後秋後算賬。


    畢竟,我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等著他來。


    時間匆匆,很快來到了黑天,大概進入亥時的時候,宮佳文舅舅突然坐了起來。


    我原本都困迷糊了,在他坐起來的時候,我瞬間清醒。


    他的家人齊齊看向我,那意思是不是來了。


    順著目光,我看向這位正主,就這一眼,便發現他的臉龐出現了變換。


    那張臉,好似一張黃皮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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