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並不知道刺向她的那個刀子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刺傷她的人是誰。


    她的確看見那個男人拿刀刺向薑綰,隻不過薑綰躲開了,她沒躲開。


    但是她不在乎,現在她就隻有一個念頭,死也要拉著薑綰墊背。


    所以她一口咬定是薑綰要殺她。


    當然,她也很清楚,光是憑著她空口白牙這麽說,肯定不能將薑綰如何。


    這也是她不肯之人白建軍的原因。


    因為在她看來,白建軍是要殺薑綰的。


    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隻要白建軍不死,他就還會找薑綰的麻煩。


    那個時候就等於是幫了自己。


    如果薑綰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一臉無辜地問一句: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薑綰在房間裏正在琢磨著自己的事。


    高遠山和高鵬舉父子兩個一天不死,她一天就不能安寧了。


    她在想有什麽方法可以再給高遠山增加一些赴死的籌碼,好讓他死得更快一些。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打開房門看到了兩個公安局的人。


    前麵一個年長一點的公安說道:“那雪已經醒了,她指認你意圖謀殺她,請你跟我們迴去接受調查。”


    薑綰被氣笑了,這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


    她蹙眉說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當時那種情況,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但是,那個人是想要殺我,沒有殺成。”


    “結果我躲開,刺傷了那雪,她的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當時的情況不是也有路人出來作證了嗎?”


    兩位公安同誌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隻是負責將你帶迴去,具體案情並不清楚,你還是跟我走吧。”


    薑綰無奈道:“我打電話找律師。”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頭同意了。


    實在是,他們雖然不是梁建國手下的人,可薑綰出現在公安局的頻率實在是太多了。


    她罪犯推土機的外號都已經傳開了,尤其是國慶節期間閱兵式上的那件事之後,大多數了解內情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她的。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太過為難她。


    薑綰很快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自己的律師,另外一個就是打給盧峰。


    盡管時間很短,但薑綰還是飛快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她覺得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白建軍的身上。


    如果這個案子落在公安局那邊,裏麵牽扯的事情太多,後續要調查也很麻煩。


    如果國安局這邊能出麵的話,那就能把她所有的疑慮都解決了。


    所以才會打電話給盧峰的,盧峰聽了她的意思後,簡單幹脆地說道:


    “我會盡力的。”


    “你拖延一下時間,我馬上到。”


    薑綰鬆了口氣,把電話掛斷。


    轉頭拿了個外套出來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剛才還站在門口的兩位公安同誌全部都躺在了地上。


    薑綰看到這個場麵更懵了。


    她沒有上前查看兩人的狀況,目測是暈倒了。


    因為他們沒有流血,胸口也還有起伏。


    這算什麽?


    自家門口暈倒了兩個。


    一個人或許會生病,兩個人就必然是有人下手突襲了他們。


    那個人的目的應該是她,她急忙後退想要到屋子裏去,但已經晚了。


    白建軍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薑綰看到他的時候,一顆心狠狠沉了下去。


    東廖就在樓下,這邊幾乎沒有什麽太大的聲音,東廖應該也是聽不到的。


    薑綰琢磨著要如何弄點聲音出來吸引東廖的注意力。


    這時白建軍說道:“你放心,你是孕婦,我不會傷害孕婦的,我隻要你跟我走一趟。”


    薑綰不解地問道:“幹嘛?你也想要把我抓起來詢問嗎?”


    “你啥時候學會了公安的那一套。你想要幹什麽直截了當說出來就是。”


    白建軍歎息一聲說道:“女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的女人有些可怕。”


    “而我,很討厭脫離掌控的事。”


    薑綰抿著唇倔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但其實兩指之間已經夾起了一根銀針,隨時準備要動手。


    白建軍這時說道:“我讓你跟我去,是因為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嗎?”


    “隻要你跟著我走,你就能知道我要殺你的緣由了。”


    薑綰嗤笑一聲說道:“你要殺我是事實,我打不過你也是事實,難不成我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你就不殺我了嗎?”


    “這樣的理由是不是太過可笑?”


    白建軍輕歎著說道:“你怎麽就那麽執拗呢?”


    “或許你知道了理由後,就能找出讓我不殺你的理由和方法。”


    薑綰歪著頭看著他,好一會兒,心裏升起了一股明悟。


    她說道:“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調查什麽事情吧?”


    白建軍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我說過女人不能太聰明。”


    “你都猜對了,那你現在要不要跟我走?”


    薑綰似乎有些抗拒,白建軍又說道:“你如果不跟我走,當你兒子迴來的時候,我就會把你和你兒子一起帶走。”


    “你應該有聽說過,我是不會殺老人和女人的。”


    “我沒有說過不殺孩子,雖然以前沒殺過,現在可以嚐試一下。”


    薑綰聞言一顆心狠狠提了上來,再不敢和他虛以為蛇的堅持下去,於是點頭說道:


    “我跟你走還不行,不過,我拿幾件衣服,外麵太冷了。”


    “你總不希望把我凍壞了吧。”


    見白建軍沒反對。


    薑綰轉頭迴到屋子裏,拿了幾件衣服利用。


    拿衣服的功夫飛快拿著紙和筆寫了一張便條。


    然後塞在了電腦的鍵盤下麵,做完這些才邁步轉頭往外走。


    幸好,白建軍沒有糾結於他究竟做了什麽,或許對於他來說,此刻的薑綰做什麽都是徒勞的。


    這就是通緝榜上排名第一的牛人驕傲和底氣。


    薑綰跟著他往下走,走到3樓的時候,在賈海霞門口忽然停住腳步。


    腳下歪歪扭扭地崴了一下,整個人的身體朝著賈海霞的房門撞了過去。


    咕咚一聲,她的身體撞在房門上,也驚動了前麵的白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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