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隻能是拿毛巾給他敷了敷,現在能稍微好一些了。”


    “昨天晚上發燒得才厲害呢。”


    李天賜檢查了一下那個生病的男人,看上去就是感冒發燒了。


    身上的確燙得厲害。


    被子也有濕漉漉的痕跡,應該是發燒之後出汗弄濕的。


    再然後便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了。


    李天賜說完後問薑綰道:“是不是躺著的那個人很有嫌疑?”


    “要是他一直都發高燒,好像也不能做些什麽吧。”


    “我覺得他們還是挺有嫌疑的。就是沒有證據!”


    薑綰默了默低聲說道:“不用懷疑,應該就是他們。”


    “這四個人每個都不是好東西。”


    李天賜蹙眉問薑綰道:“你有什麽證據?也就是說,你是從哪裏看出這些的?”


    薑綰沉默片刻迴答道:“你們進去後,那三個人正在打撲克,對不對?”


    李天賜點頭。


    薑綰繼續說道:“他們的牌放了哪裏?”


    “也就是說他們手中都拿著牌,在看到你進去之後,他們放在了什麽地方?”


    李天賜迴答道:“就放在了那些打出去的亂牌中。”


    “他們把手裏的牌一扔,然後就轉頭跟我說話來著。”


    薑綰點了點頭,又說道:“屋子裏可有一些酒瓶子或者其他味道。”


    李天賜搖了搖頭,思索片刻後迴答道:“有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其他的就沒發現有什麽了,也沒有酒瓶子。”


    薑綰說道:“正常情況,年輕人都是20出頭的大小夥子,坐火車那麽長時間,一定會找點什麽事情做。”


    “雖說同伴在發燒,但既然他們已經開始打撲克了,那就應該會認真地玩。”


    “如果他們認真玩,不可能把手裏的牌直接丟迴到那一堆爛牌中。”


    “那就說明他們沒把撲克當迴事。”


    “如果你拿到了一把好牌,會不會牌沒有打完就直接丟迴去?”


    “如果是年紀大一些的還好,要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大多數不會這樣做。”


    “他們應該會把牌各自放好。然後等你離開後,再繼續玩。”


    李天賜想了想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是這麽迴事兒。”


    “如果是我,我肯定也會這麽做的。”


    薑綰又繼續說道:“這車裏你到各個包廂看看。”


    “但凡是男人多的,同行中超過兩個以上的,都會準備一點啤酒或者是花生瓜子什麽的。”


    “沒事,磕一磕。”


    “按照你說車廂裏雖說有些亂,但還算比較幹淨,並沒有看到瓜子什麽的痕跡。”


    “隻是有些茶雞蛋,也沒有酒瓶子,這就說明他們幾個一直時刻保持著清醒,沒有一點放鬆的痕跡。”


    “一般來說,正常坐火車的有這種狀況嗎?”


    李天賜輕輕搖頭。


    這一次他們想明白了。


    薑綰很適於抓細節,這種時候抓細節對破案更有利。


    這下他也來了精神頭,緊張地問道:“還有什麽?你繼續說。”


    薑綰沉默片刻,想了想說道:“那個人,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個。”


    “你說進門後有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如果他受了傷,可能他並不是因為感冒才會發燒的。”


    “如果他是殺了那個女人的兇手,小東跟在女人身後,可能看到了什麽和兇手交手打了起來。”


    “小東傷了他,所以他迴去後沒有藥物能夠醫治,隨後發燒也就很正常了。”


    “想要證實這一點,要麽去檢查他的身體,要麽找列車員看看垃圾桶裏,有沒有發現染血的紗布或者衛生紙,就知道了。”


    李天賜點了點頭,急忙吩咐身邊的人出去檢查。


    不一會兒,列車員找了進來。


    詳細詢問後列車員迴答道:“我昨天晚上在收拾垃圾桶的時候,的確看到了染血的棉布,上麵有很多的血。”


    “我當時還在想是怎麽迴事?”


    “後來一個同事說,可能是女人那個什麽的時候用到的。”


    “畢竟這裏是臥鋪車廂,而且路途上的時間實在太長,有什麽垃圾都很正常。”


    “我們列車員都已經習慣了。”


    薑綰問道:“有沒有人來找你要藥?比如要消炎藥,止疼藥或者止血藥一類的東西?”


    列車員想了想迴答道:“昨天晚上倒是有人來要過。”


    “他說不小心劃傷了手指,想吃點消炎藥問問哪裏有。”


    “我這邊是沒有的。”


    “我還去列車長那裏問了問也沒有,他就迴去了。”


    薑綰問道:“那來找你要藥的人是誰?可是7號包廂的人?他們沒有要退燒藥嗎?”


    列車員點頭迴答:“是的,是7號包廂的人。起先就要了消炎藥,後麵又來一次要消炎藥,說是感冒了有些發燒。”


    “我說沒有,他們就迴去了!”


    “不過,他們似乎很不滿意,還說我們服務就是不如國外啥的!”


    這一次李天賜已經無法用佩服兩字來形容了。


    把列車員送走後,他朝著薑綰挑了挑拇指。


    薑綰壓下心裏的興奮說道:“基本肯定那人應該就是兇手。”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小東去哪兒了?”


    “小東一定是傷了他,但是他迴來了,小東沒迴來,十有八、九小東怕是出事了。“


    想到那個特別愛說話,也特別聰明熱心的青年出了事,薑綰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她轉頭問李天賜道:“你能不能聯係到外界?看看小東是不是被他們丟出了火車?”


    “火車上這麽多人,找來找去,隻找到了那個女子的屍體,卻沒能找到小東的屍體。”


    “這明顯不對勁啊。”


    就這麽一列火車,怎麽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這時李天賜身邊的一個同事舉手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薑綰急忙點頭答應道:“你說。”


    那人道:“如果說小東被他們拋屍了,為什麽不把那個女人的屍體也一起丟出去?”


    “要知道,如果把那個女人的屍體也一起丟出去,不就什麽都發現不了了嗎?”


    薑綰搖頭迴答道:“不,不。不。”


    “他們為什麽要殺了那個女人?”


    “是為了把我們的人分散,他的目的是要我手裏的東西。”


    她看向李天賜問道:“這一點你能想通嗎?”


    李天賜點頭迴答道:“我明白。”


    旁邊一直都沉默的喬連成這時說道:“我想或許可以再找一找小東,看看什麽地方能藏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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