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充滿著生活煙火氣的四合院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星星點點的光影,仿佛給整個院子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隨著三大爺和二大爺那略顯佝僂卻又透著一股質樸勁兒的身影,漸漸地、漸漸地消失在那蜿蜒曲折如同歲月脈絡般的小徑中,何母依舊靜靜地站在門口,宛如一尊守望的雕像。她的目光中,好似藏著一汪溫暖的春水,又似燃著幾簇期待的火苗,那目光一直朝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延伸著,仿佛想要穿透那層層疊疊的院牆,看到更遠的地方去。


    她微微仰起頭,輕輕歎了口氣,那一聲歎息裏,蘊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她心中啊,確實對許大茂的未來滿懷著憧憬,想象著要是這孩子能收收性子,往後的日子那可不得越過越紅火呀。可與此同時,那絲絲縷縷的擔憂也如同纏繞的絲線一般,在心底怎麽也揮之不去。畢竟,許大茂那性子,那可是街坊四鄰都知曉的,平日裏的那些個小毛病、小脾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輕易改過來的呀。不過,何母始終堅信著,人心都是肉長的,隻要一個人心裏住進了愛,擔起了責任,那再怎麽頑固的性子,總歸是會慢慢發生改變的呀。


    隨後,何母緩緩轉身,邁著略顯遲緩卻又無比堅定的步伐迴到屋裏。一進屋,她便如同往常一樣開始忙活起家務來,先是拿起那有些陳舊卻被擦拭得幹幹淨淨的抹布,仔細地擦拭著桌子,不放過任何一個邊角,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藝術品。接著,又開始整理起散落在各處的物件,將它們一一歸位。


    可她的心思呀,卻像是長了翅膀一般,時不時就不受控製地飄到許大茂身上去了。她一會兒想象著許大茂此刻是不是正手忙腳亂地準備著,在家裏翻箱倒櫃地找著自己最好看的衣裳,又或者正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精神抖擻些;


    一會兒又想著許大茂說不定已經在婁家門前,那心裏就像揣了隻小兔子一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時不時地踮起腳尖朝著婁家的方向張望著呢。想著想著,何母那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不禁綻放出了笑容,那笑容裏滿是欣慰,嘴裏還念叨著:“這孩子,終於也有今天了呀,希望他可別搞砸了才好呢。”


    而在那相隔不遠的婁家,此時也是一片別樣的氛圍。婁曉娥正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那麵明亮的鏡子,仔仔細細地打扮著自己呢。她先是從衣櫃裏精心挑選出了一件素雅的碎花裙子,那裙子上的碎花呀,就像是春日裏盛開在田野間的小花,透著一股清新自然的氣息,穿在身上,更是把婁曉娥襯托得越發溫婉動人了。她又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梳理著自己那烏黑亮麗的頭發,每一下都飽含著認真,直到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一根發絲都沒有亂,還在腦後紮了個漂亮的發髻,用一根精致的發帶係著,顯得格外利落又不失優雅。她那白皙的臉上,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羞,泛著淡淡的紅暈,就如同天邊那一抹醉人的晚霞,給她增添了幾分嬌羞的韻味。


    她的心裏呀,此刻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既有著對這次相親的期待,畢竟這也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了,說不定眼前這個未曾謀麵的人,就是那個能與自己攜手走過漫長歲月的良人呢;


    可同時,又緊張得不行,手心裏都微微冒出了汗。說起來呀,對於這次相親,她其實是打心底裏有些抗拒的。在她平日裏聽來的那些事兒裏,許大茂那名聲可著實不怎麽好,那些個調皮搗蛋、愛耍小聰明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讓她心裏對這個人先入為主地有了不太好的印象。


    可是呀,父母都勸她說,人總是會變的,給他個機會,其實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呀。要是就這麽錯過了,說不定往後還會後悔呢。於是,在這糾結與猶豫之中,她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去見見,至少,要親眼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也好讓自己心裏有個底呀。


    在這陽光正好的日子裏,此時的許大茂,早已經一路忐忑地來到了婁家的門口。他那略顯局促的身影就靜靜地佇立在那兒,手裏緊緊地攥著一束野花,那野花是他剛剛從院子裏精挑細選後摘下的,還帶著些許清晨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微光,仿佛也在為這場即將開啟的見麵而緊張不已呢。


    許大茂隻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裝了一台馬力十足的小馬達,正不受控製地在胸腔裏瘋狂跳動著,那 “咚咚咚” 的心跳聲,仿佛都要衝破耳膜,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顫動起來了。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可他卻渾然不覺,隻是一個勁兒地不停地深唿吸,那唿吸聲急促又沉重,像是在進行一場艱難的戰鬥,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平複自己那顆已然亂成一團麻、狂跳不已的心。他在心裏頭啊,就像複讀機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反複告訴自己,這次可絕對不能再像以往那樣毛毛躁躁、沒個正形了,一定要穩重,一定要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務必得給婁曉娥留下個好印象呀,可千萬不能搞砸了這難得的機會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許大茂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的時候,終於,婁家那扇朱紅色的大門輕輕地、緩緩地打開了,發出了一陣輕微的 “吱呀” 聲,仿佛是開啟了一段未知故事的序章。緊接著,婁曉娥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出現在了門口,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她身上那件素雅的碎花裙子隨風輕輕擺動,更添了幾分靈動的韻味。許大茂抬眼望去,隻這一眼,便覺得眼前陡然一亮,好似有一束光直直地照進了他的心底,一時間,他竟有些看呆了,心裏頭暗自讚歎道:“這姑娘,真漂亮啊!那眉眼,那氣質,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呀!”


    短暫的愣神之後,許大茂咬了咬牙,像是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氣一般,硬著頭皮往前邁了一步。他那攥著野花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伸到了婁曉娥的麵前,結結巴巴地說道:“婁,婁曉娥同誌,這,這是我特意為你摘的,希望,希望你能喜歡。” 那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甚至都有些變了調,每一個字都說得磕磕絆絆的,就好像那話不是從嘴裏說出來的,而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婁曉娥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接過那束野花,放到鼻尖下聞了聞。那野花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的笑容也越發燦爛了些。她微微仰起頭,抬眸看了看許大茂,這一看,卻發現許大茂今天的打扮確實與往日有著天壤之別。往日裏那總是有些邋遢、隨意的模樣全然不見,如今的他,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衣服也穿得規規矩矩,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利落,透著一股清爽勁兒,而且那眼神裏呀,還透著一股真誠,就好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底似的。婁曉娥看著這樣的許大茂,心中不禁有些動容,心底有個聲音在悄然響起:“或許,這個人真的變了呢,看來不能僅憑以往的印象就去評判他呀。”


    就這樣,兩人就靜靜地站在婁家的門口,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了他們的發絲和衣角,仿佛也在為他們這初次見麵的氛圍增添著幾分輕柔的氣息。


    你一言我一語地慢慢聊了起來,許大茂努力地克製著自己那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湧來的緊張情緒,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試圖讓自己顯得更加穩重一些,說起話來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鬆幽默,好讓婁曉娥能感受到他有趣的一麵。


    而婁曉娥呢,也在這一來一往的交談中,漸漸被許大茂的幽默和真誠所打動,原本心裏那如同重重山巒般的顧慮,就像是遇到了春日暖陽一般,開始一點點地漸漸消散,那原本緊繃著的神情也變得越發柔和起來了呢。


    在離婁家不遠處的一個牆角後麵,三大爺和二大爺正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躲在那兒,偷偷地觀察著婁家門前發生的這一切。他倆的身子緊緊地貼著牆壁,大氣都不敢出,就怕弄出一點兒聲響,驚擾了眼前這場重要的見麵。


    隻見許大茂站在婁曉娥的麵前,那模樣還真和以往判若兩人。他手裏攥著那束野花的姿勢雖然還透著一絲緊張,可言行舉止卻難得的得體,說話時雖然偶爾還是會結巴一下,但那股努力想要表現好的認真勁兒,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三大爺和二大爺看著這樣的許大茂,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滿是欣慰,就好像看到自家孩子突然懂事了一般。他們心中暗自慶幸:“看來呀,這大茂是真的下了決心要改變了呢,以前那調皮搗蛋、沒個正形的樣子,可算是要一去不複返咯,這下好了,說不定往後還真能有個好出息,和婁家那姑娘成就一段好姻緣呢。”


    時光就像那潺潺流淌的溪水,悄無聲息地緩緩流逝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紅彤彤的太陽也漸漸西斜了,給整個四合院都披上了一層橙紅色的餘暉,像是給這方小小的天地罩上了一層夢幻的紗幕。原本因為許大茂和婁曉娥相親而熱鬧了些許的四合院,這會兒又慢慢地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孩子們的嬉鬧聲漸漸消失了,大人們也都陸續迴到自家屋裏,準備著晚飯,隻有那嫋嫋升起的炊煙,還在訴說著生活的煙火氣。


    然而,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呀,卻猶如一顆小小的石子,“撲通” 一聲投入了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那漣漪一圈一圈地蕩漾開來,久久都不能平息呢。四合院裏的鄰居們呀,這會兒都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許大茂和婁曉娥的這次相親呢。


    隔壁的張大嬸手裏拿著針線活兒,一邊納著鞋底,一邊滿臉笑意地說道:“哎,你們說這許大茂和婁曉娥今天這見麵,看著還挺順利的呀,我瞅著那大茂今天確實挺用心的,說不定這倆孩子還真能成呢,要是真成了,那可就是一樁美事咯,咱這四合院呀,又得多一對恩愛的小兩口了。”


    旁邊的李大爺吧嗒了一口煙袋,吐出一圈圈的煙霧後,緩緩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雖說這大茂以前那性子是讓人有些頭疼,可今兒個這表現,確實讓人刮目相看呐,人呐,隻要有心改變,那啥時候都不算晚呀,我看呐,咱得給這倆孩子祝福祝福,盼著他們能順順當當的。”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樂觀,劉嫂子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說:“話是這麽說,可你們也知道大茂以前的那些事兒呀,那愛耍小聰明、偶爾還愛使壞的毛病,可不是說改就能改徹底的呀,我就怕這婁家姑娘一時被他現在的表象給迷惑了,往後要是他再犯老毛病,那婁家姑娘可不得受委屈嘛,這事兒啊,還真不好說呢。”


    她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個人也都跟著陷入了沉思,一時間,大家都各有各的想法,這關於許大茂和婁曉娥相親的事兒呀,就在這四合院的鄰裏之間,被越傳越開,越議論越熱鬧了起來呢。


    比如何雨柱,他聽到這話就覺得不靠譜,雖然許大茂以前被另一個女人傷了,但是實際上改變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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