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下拉開距離的冰室辰也,斷球的赤司征十郎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冰室辰也居然能這麽迅速的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


    但等到他看向冰室辰也的時候,仿佛感覺自己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那種感覺赤司征十郎非常的熟悉。


    此時的冰室辰也就是進入到野性當中,而他的野性也非常的符合自身的打法特點,如同蛇類一般的伺機而動,懂得偽裝。


    不過在赤司征十郎麵前他很顯然有些落入下風,至少冰室辰也的假動作在赤司征十郎麵前很難占到便宜。


    通過‘天帝之眼’的觀察,赤司征十郎很容易就能夠判斷出冰室辰也的動作到底是不是假動作,所以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冰室辰也都沒有用出過什麽假動作方麵的招式。


    基本上兩人就是基礎層麵的博弈,隻是赤司征十郎在擁有‘天帝之眼’的情況下占了很大的便宜,冰室辰也拉開距離後,也觀察著赤司征十郎的防守動作。


    實際上赤司征十郎的防守動作並不是那麽的密不透風,但這就是赤司征十郎故意留下來的破綻,隻要對手真的借著這個破綻進攻,那麽肯定會被赤司征十郎防守下來。


    而冰室辰也很明顯的明白這一點,他的眼睛冷冷的觀察著赤司征十郎的動作,並沒有急於進攻,反倒是稍稍後退拉開空間。


    看著冰室辰也拉到三分線外兩步的位置,赤司征十郎依舊是跟防上去,自從神宗一郎,三井禪等人的投籃發揮後,幾乎每支隊伍的分衛都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保證自己的對手就一定不會超遠投籃,或許做不到綠間真太郎等人那樣全場域投籃。


    但是這樣的遠距離肯定不會放掉防守,看著赤司征十郎跟防上來,冰室辰也單手將籃球朝著空中扔出去。


    那個高度和弧度很明顯就不是投籃,果然籃球越過眾人的頭頂落到了紫原敦的手中,拿到球的紫原敦背靠著根武穀永吉。


    隨後微微用力將對方頂開後,直接轉身暴扣,試圖起跳封蓋的根武穀永吉再次被撞飛出底線,一旁的裁判也吹響嘴邊的哨子。


    “洛山隊8號,打手犯規,陽泉隊9號,罰籃一次。”


    隨後裁判朝著裁判席比起手勢,紫原敦站上罰球線後,安穩的將籃球投入籃筐當中,他這一下卻讓很多人都瞳孔一縮。


    特別是作為這會的對手的赤司征十郎,要知道紫原敦過去的進攻大部分都是在內線,同時他的投射並不穩定。


    但剛才的那個罰球,不隻是動作,甚至連投籃後的角度,弧線以及力度都恰到好處,這說明紫原敦要麽有了穩定的中投能力,要麽就是對方認真訓練過罰球。


    赤司征十郎更相信是前者,因為他很清楚紫原敦的天賦,對方既然能去進行訓練,那麽就肯定會加快進步速度。


    並且在眾人的印象當中,紫原敦幾乎都是在內線不會動彈的,但現在卻能夠有著這樣穩定的中投能力,說明對方肯定好好訓練過。


    “看起來敦還是很想要贏下征十郎的。”


    “為什麽這麽說?”


    “當時祥吾你應該是退隊了,不過我後來迴來的時候從哲也那裏聽過來的,征十郎和敦在覺醒之後曾有過一次單挑。”


    “那肯定是敦輸了吧?”


    “輸了,還是9:0領先的情況下輸掉的。”


    “9:0?”


    這讓灰崎祥吾有些驚訝,要知道那可是9:0,這意味著赤司征十郎在單挑當中一直處於劣勢,甚至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並且紫原敦的身高和反應擺在那裏,就算是10:0灰崎祥吾也不意外,隻是他沒有想到赤司征十郎居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逆襲。


    “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因為征十郎的那雙眼睛,完全看透了敦的進攻,這也怪敦自己太過於看重自己的身體素質。”


    “也就是說,在技巧上比不過赤司,從而導致他被赤司擊敗,我似乎明白了當初陽泉和洛山的那場比賽,為什麽他沒有上場,是赤司要求的吧?”


    作為老隊友,灰崎祥吾還是很清楚自己這兩個隊友的性格,紫原敦既然被赤司征十郎擊敗,那他就會很聽赤司征十郎的話。


    至於赤司征十郎更不用說,那個時候的他完全就是一個獨裁者,心中隻有著勝利就是一切這個道理,完全不會考慮其他東西。


    那時候兩人都沒有上場,意味著赤司征十郎並不看重那次比賽,就算那是ih聯賽的半決賽也是一樣,隻是沒有想到三井禪帶著泉真館橫空出世。


    迴到球場之上,看著迴防的紫原敦,赤司征十郎也有些沉默,他知道紫原敦隻要進行係統訓練就會成長迅速。


    可沒有想到對方進步後的最大對手居然會是自己,這不免的有點讓赤司征十郎認為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他運球來到前場之後,冰室辰也就立刻貼上來,但赤司征十郎露出笑容說道:“原本我以為火神大我會是最大的驚喜,但看起來你也不錯,這應該是野性·蛇吧?”


    “不全是,我也隻不過是努力而已,都是阿禪的幫忙,而這個野性,叫做尖吻腹更合適。”


    “尖吻腹嗎?很適合你,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沒有見識過這個吧!”


    隨後赤司征十郎的氣場全開,一股類似野性的氣息從赤司征十郎的體內傳來,可是又和野性完全不相同。


    站在籃底的紫原敦原本有些無趣的眼神一下變得犀利起來,他能感覺到赤司征十郎那種與眾不同的氣息。


    “這個是野性嗎?”


    “不太像。”


    “但是如果不是野性,那又應該是什麽?”


    湊在一起的青峰大輝等人看著赤司征十郎的變化也不停的討論著具體情況,但他們發現似乎赤司征十郎這個所謂的野性與他們的完全不一樣。


    “或許小三井會知道。”


    這時候一旁的黃瀨涼太說出這句話,眾人也沒有猶豫的直接來到三井禪所在的位置後方,朝著三井禪詢問出這個問題。


    “啊,你們說征十郎啊,這應該叫做人性吧!”


    “人性?這也算是一種能力嗎?”


    “你們都能夠有野性,為什麽不能夠有人擁有這方麵的呢?或者說征十郎他找準了自己的定位而已。”


    “定位,也就是說我們所謂的野性也有變成這個人性的可能是吧?”


    “當然不是,人性,野性說到底就是兩種不同的狀態,隻是打法不同,所想的不同,呈現出來的狀態也不同。”


    就在三井禪解釋完之後,一旁的綠間真太郎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對著三井禪詢問道:“那麽你又是走的什麽樣的路子呢?人性,野性亦或是神性?”


    聽到綠間真太郎的詢問,眾人都朝著三井禪看過去,可是三井禪隻是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笑容後說道:“誰知道呢?”


    三井禪的迴答無疑讓眾人更加好奇三井禪的本性呈現的會是什麽,而經過三井禪的解釋後,他們也對赤司征十郎的這個人性有所了解。


    “野性確實不錯,但我想我的這個應該也不差。”


    這會赤司征十郎冷靜的運著球,但是他卻帶給球場上眾人很大的壓迫感,給到眾人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哪怕是開啟了野性的冰室辰也同樣受到了影響,他仿佛在赤司征十郎的身上看到了一個穿著帝王服飾的人影。


    “這就是人性嗎?”


    其實很早之前他就從阿列克斯·加西亞那裏聽說過這種東西,但是根據對方所說,無論是人性也好,神性也罷,都比野性更難能夠開啟。


    因為這兩種東西代表的意味不同,所需要去了解和體驗的東西也不同,完全不像野性那樣能夠找到入門點。


    人性和神性完全沒有任何的入門點,這就是天賦上的事情,以及自身所需要期望的東西,隻是人性或許是個人都有。


    但那並不是很純粹,因為人性更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平衡點,不會出現任何的偏差,赤司征十郎之所以能夠進入到這種狀態,完全是因為過去的經曆。


    擁有著雙重人格的他很容易就能夠找到這個微妙的平衡點,從而將其展現出來,而赤司征十郎本就是從小被當作赤司家的家主培養。


    需要的就是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因此赤司征十郎現在正式打開了一扇名叫‘人性-帝王’的大門,隻是不會再有人能夠輕易進去。


    進入到狀態的赤司征十郎在場上的感覺就很玄乎,似乎一切都被對方掌控於手中,而開啟野性的冰室辰也就像是一個特異點。


    “這場比賽頗有一種帝王與反抗者的感覺,真是有趣。”


    三井禪的眼神默默的注視著場下的赤司征十郎,對於赤司征十郎能夠開啟這樣一條路,他完全沒有任何意外的地方。


    甚至還覺得赤司征十郎的狀態似乎有些進入緩慢,居然是到了全國大賽才進入到這樣的一種狀態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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