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人王和舒淵的關係,但任意卻是清楚的。


    這倆人是共過生死的好兄弟。


    剛才軒轅楓明顯是知道點有關於舒淵的小秘密,用這個拉他上台。


    就是不知道今日結束後,軒轅楓要往哪裏躲了。


    任意挑眉看向舒淵,微微一笑:


    “淵親王,聽說你劍術超群,不如我們隻比劍術,不用任何靈力魔力,不傷和氣,可好?”


    舒淵皺了皺眉,按照預言,他待會是要和魔王在擂台切磋。


    那這之前,和天帝先過兩招,挫挫天族的銳氣也不是不可以。


    舒淵抬手對著台下的葉冰一吸,葉冰手中的長劍被他吸到了手中握住。


    任意:“哎,淵親王怎麽不用‘寂’?”


    舒淵清雋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耐,“‘寂’不見血不迴鞘。”


    任意嘴角一抽,手中幻化出一柄長劍,對著舒淵刺了過去。


    看著任意的劍尖刺來,舒淵卻愣在原地,渾身都仿佛僵硬了。


    天帝舞劍的人影和預言的人影融合在一起,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差分毫。


    他腦海中紛亂駁雜,無法還擊,隻能連續閃身躲避。


    原本沉穩的心跳卻越來越快,驚詫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任意沒有因為舒淵的閃躲而放棄攻擊,她的劍勢淩厲,每一招都蘊含著霸道的氣勢和濃鬱的殺氣。


    倒不是針對舒淵,而是她的劍招本身如此。


    下一刻,長劍脫手朝他刺來,舒淵這才朝左邊閃開。


    任意追上來,反手握住劍柄,將長劍往前抽拉。


    一時之間,任意和舒淵往兩個相反的方向側身而過。


    在兩人麵對麵的這一瞬間,閃著寒光的長劍橫亙在兩人麵前。


    冰冷的劍身倒映著任意輕鬆的麵容。


    一張真實的麵容,一張虛幻的影子。


    舒淵如遭雷擊,身形也慢了一步,預言中與他對戰的,明明是任意,不是天帝,難道?!


    鋒利的長劍竟然突破了他的肉身防禦,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任意收了劍,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舒淵。


    舒淵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良久,他的臉上緩緩露出幾分笑意。


    不是輸了以後故作姿態的膚淺笑意,而是從內心深處的黑暗中絲絲縷縷浮上來的清淺笑意。


    雖然微弱,但卻如冰雪消融,讓人看得十分舒服。


    任意聽到舒淵低低的聲音響起:“是我輸了。”


    周圍的修士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麽快就分出勝負了?


    沒想到天帝的術法厲害,竟然連劍術也這麽厲害。


    但淵親王為什麽明明輸了,卻還是一臉甘之如飴的模樣。


    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任意已經重新飛迴暖閣中去了。


    無涯又一拍大腿:“壞了,淵親王在對天帝發春!”


    楚揚眉頭一挑:“真的?”


    “真!”無涯仔細揣摩舒淵的表情,“奇了怪了,淵親王對王上的愛慕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楚揚才不管這些,他隻知道一件事:


    淵親王這麽“水性楊花”,以後在王上麵前肯定沒機會了。


    晚宴結束後,已經是深夜了。


    除了極少數修士自行離去,大部分的修士都打算宿在萬仞山,等待第二天跟著傳送法陣離開。


    一向冷清的萬仞山此刻在深夜,也多了不少來來迴迴穿梭的修士。


    暖閣內,依然燈火通明。


    軒轅楓拉著任意和魔偶不讓走,先是定了三界會武的時間和地點,又商議了具體的分工。


    三人就差把打掃衛生的具體排班都定下的時候,任意終於忍不住了。


    “人王,本帝看淵親王等你好一會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趕緊去吧,別浪費時間了。”


    軒轅楓臉色瞬間垮了。


    他頂著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就走了出去。


    任意剛想和魔偶換迴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候的赦蕭。


    “王上,屬下想和你單獨聊聊。”


    魔偶一臉為難的表情,“孤還要和天帝商量三界會武之事。”


    赦蕭微微一笑,又補了一句:“隻耽誤您片刻就好。”


    任意點了點頭,裝作等待魔王的樣子,也並沒有走遠。


    魔偶隻能跟著赦蕭走到了遠處的懸崖邊。


    赦蕭沒有轉身看向魔偶,而是仰頭望著天空中的圓月,緩緩開口:


    “是您吧?”


    魔偶心裏咯噔一聲,遠處開著神識的任意也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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