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義父不會殺了你,待這幽冥鏈將你吸食的隻剩一口氣,我就會放了你。”


    “你可帶著銀雪城的護衛去抵禦獸潮,義父絕不攔著你。”


    “至於你這魔脈中的精髓和修為,就留給我的福兒吧。”


    久榮城愛憐的摸了摸久榮福的頭頂。


    “我的福兒,一定能成為雄霸一方的大能修士。”


    “義、義父……幽冥鏈是魔王的本、本命法器……你……”


    “哈哈!”久榮城仰頭大笑,滿目猖狂,“魔王?魔王早就死了!這魔族早就不是魔王天下了!”


    小儒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


    久榮福走上前,抓住了久榮城的衣袖,“爹!咱們別管他了,快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久榮城拍了拍久榮福的腦袋,“福兒放心,你的福氣在後頭呢,這獸潮是來幫咱們的!”


    “那位說了,必須處理了這小子,等一下咱們就迴府!”


    他言語中透著鎮定,“迴府就安全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小儒的身上:


    “隻可惜這幽冥鏈隻能勉強催動一次,若是能加速吸收,咱們也好早點離開!”


    “這鎖鏈吸收起來太慢了,爹你快說點刺激他的話,越狠越好!”


    久榮城連連點頭,“我兒真是聰明!”


    說完,他對著小儒冷冷一笑:


    “小賤種,你真當本大人救過你的命?”


    “福兒小時候拿著本大人重金買的煞毒出去玩,城內那些低賤的小孩竟敢不和福兒玩,福兒就給了他們一點點小小的教訓。”


    “那些孩子都死了,唯有你挺了三天,仍舊還活著。”


    “你娘聽說聖藥可解百毒,於是跪在城主府外三日,求我拿出‘聖藥’。”


    “真是可笑,你這人魔混血的賤種也配吃聖藥?”


    “要不是怕你傳染整個城的人連累本大人被發覺,我又怎麽會拿出解藥來救你?”


    小儒思緒一片空白,腦子裏空洞洞的,心髒一下一下的跳著,模糊又沉重。


    “你娘被你身上的煞毒傳染,命不久矣。”


    久榮城言語間帶著肆意的快意:“你是個小孩子,但難保你娘日後不會懷疑此事?”


    在小儒越發粗重的喘息聲中,久榮城眼神冰冷:“所以,她隻能死!”


    “煞毒入體,一寸寸折磨著她的骨血,凡人之軀,哪比得上我們魔族強橫肉體,是以她的疼痛要放大百倍,哈哈哈哈!”


    小儒雙眼瞪得圓圓的,心中如同被瞬間刺入千萬把鋼刀,將他戳的千瘡百孔。


    他緩緩地垂下頭,淚水和冷汗混合,流淌在地麵上。


    看到水藍色鎖鏈內部的金粉快速流動起來,久榮城也有些激動。


    “福兒,吸收的果然加快了!”


    久榮福緩緩鬆開了緊握著久榮城的手,站直了身體。


    他低垂著頭,麵部掩映在陰影中,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所以,大陣的陣眼就在城主府。”


    抱著小白狗的久榮福緩緩抬起了頭,往日裏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此刻忽然有些變了。


    銳利的目光透著幾分殺伐之氣,可當仔細去看時,又隻剩下幾分漠然。


    久榮城如墜冰窖,脫口而出:


    “你不是我的福兒,你是誰!”


    “久榮福”輕輕地鬆開了抱在懷中的小白狗。


    小白狗化作一隻巴掌大的小胖鳥,輕輕飛到“久榮福”的肩頭站定。


    小胖鳥昂著頭,看著久榮城的目光透著不屑。


    “久榮福”的麵容一陣陣扭曲,骨骼也發出哢哢的聲響。


    不過幾息時間,麵前的久榮福就變成了一身白色衣裙的任意。


    任意挑了挑眉,甩了甩衣袖,“這縮骨術著實有些別扭。”


    暈死在外的兩個侍衛此刻也爬了起來,骨骼一陣哢哢響動,赫然是百川蒙虎和星錘。


    他倆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走了進來。


    “小主人,我們魔族的縮骨術雖然別扭,但是不像天族的幻術那樣容易識破,管用就行!”


    任意扭了扭脖子,太難受了,她這小身子骨感覺要散架了似的。


    麵前的久榮城瞳孔驟然緊縮,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三人,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昨天他們突然提審福兒,原來是為了換這個女人進來!


    “福兒呢,你們把福兒帶到哪裏去了!”


    話音剛落,百川蒙虎就衝了出去,強橫的魔力波動攪動周圍的空氣跟著扭曲。


    帶著火焰的拳頭重重轟在久榮城的腹部。


    久榮城本就被封了魔力,且就算他沒被封,也完全不是百川蒙虎的對手。


    久榮城像是炮彈般被震飛,後背撞在牢房堅硬的石牆上。


    碎石飛濺,摔落在地麵之時,最終湧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久榮城捂著胸口,臉都痛到扭曲,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


    “獸潮來了,沒有老夫開啟護衛大陣你們都得死!誰敢殺我!”


    任意冷笑:“獸潮?在哪呢?”


    久榮城一愣,這才發現除了最初的地動山搖,外麵並沒有什麽變化。


    “獸潮還沒來!你們詐我??”


    任意一步步走到了小儒的身前。


    小儒的身體被藍色的實心鎖鏈捆了三圈,白色的寒氣每散發一分,小儒的氣息就弱一分。


    阿蘭忘蘇坐著輪椅和阿蘭蜜意一起從門口走進來,看到這藍色鎖鏈,也十分吃驚。


    “這確實是魔王的本命法器——幽冥鏈!”


    本命法器非血親不可催動,久榮城是怎麽得到的,為何能夠催動?


    小儒越發虛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蘭蜜意心中著急,直接上手去扯那鎖鏈。


    還沒等她握住鎖鏈,鎖鏈上就騰起一道剛猛的白色光芒。


    震得她連連後退。


    久榮城笑得越發瘋癲:“這可是魔王的本命法器!用不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會被吸幹!你們誰也打不開!都得死!都得死!”


    百川蒙虎對著他的臉憤怒地捶了一拳,幾個牙從久榮城的嘴裏飛出。


    “說!你怎麽能控製幽冥鏈!”


    久榮城瞪著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他們,“魔王已死,自然是依靠他的使役獸啊!”


    眾人震驚的神色,讓久榮城十分滿意。


    他的眼神透著狠辣:“這魔族,遲早是我們親王的!”


    阿蘭蜜意對著久榮城的臉又是一拳。


    久榮城滿臉是血的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識相的就快點放了我和福兒!”


    “久榮福在進來的第一天晚上,就用高品遁地符逃走了,怎麽,你不知道嗎?”


    阿蘭蜜意冷冷一笑,“那遁地符明明可以讓兩人同時離開,但你的好兒子為了留下你拖住我們,自己一個人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久榮城臉色蒼白,想到兒子手中確實有一張他給的保命遁地符,心中頓時一緊。


    這個小畜生竟然真的拋下自己走了!


    “小畜生!小畜生!”


    久榮城又怒又驚,張嘴吐出一口血。


    輪椅輕輕轉動,阿蘭忘蘇走到了任意的身側,眉宇深沉。


    “他們用幽冥鏈吸取小儒,就是想等事後調查的時候,把一切都嫁禍給失蹤的魔王。”


    “到時候,他們不僅可以順理成章接管銀雪城,還會降低魔王在眾人心中的威望。”


    任意看著那幽冥鎖鏈,心中覺得莫名熟悉。


    小時候,她經常會遇到一個中年大叔。


    他告訴任意,他是個散修,名叫幕秋。


    幕秋大叔每次出現都會給她帶各種各樣好吃的,還會用藏在袖中的一條鎖鏈帶她蕩秋千。


    隻是那條鎖鏈當時看起來就是一條普通的鐵鏈,不是此刻這麽寒氣逼人的模樣。


    有一次,她差點從秋千上摔下來,鎖鏈如同靈蛇一般活了過來。


    纏繞在她的身上,及時將她拉了迴來。


    匆匆趕來的幕秋大叔愣住了,低聲嘟囔了一句。


    這法器已經被我封印了,怎麽還能救下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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