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除了傻柱,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吃完飯,何雨水如平時一樣,扔下碗就跑了出去,傻柱則是心事重重的和小吳收拾起碗筷。


    心不在焉的幹活,收拾東西的時候把筷子弄掉地上,被小吳瞪了好幾次。


    估計有點不爽,收拾好碗筷,小吳擦了下桌子,沒去給傻柱幫忙洗刷,和關嘉琪坐在那裏聊了起來。


    傻柱一看小吳不理他,隻能自己拿著碗筷出去洗。


    蔡全無見小吳和關嘉琪在那聊天,跟在傻柱後麵來到門外,點了根煙,美美抽了起來。


    抽了一會兒,傻柱洗好碗送迴廚房,跑到蔡全無身邊又提起賈張氏的事:“叔,我總覺得賈張氏不會迴鄉下。”


    聽到傻柱又提起這事,蔡全無瞥了傻柱一眼,隨後把手中的煙頭屈指一彈,這才冷哼一聲,開口質問:


    “這關你什麽事?和你有什麽關係?就你聰明?”


    一番質問之後,蔡全無批評道:


    “鹹吃蘿卜淡操心。”


    不是蔡全無非得這種態度對傻柱,他是怕不給傻柱點顏色,這家夥大嘴巴到處嚷嚷。


    到時候傳到賈東旭耳中,人家心裏肯定記恨。


    別人都不說,就你說?顯得你有能耐?


    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真以為院裏人都是傻子,賈家這樣表演一番,大家真認為賈張氏要迴鄉下。


    蔡全無敢肯定今天很多和賈張氏熟悉的鄰居都不信。


    就好比一戶人家正在吃飯,剛好來了客人,都會問一句吃了沒,一般情況下,不管客人吃沒吃,都會說吃過了。


    主人家雖然不知道客人吃沒吃,隻會說今天吃這麽早?或者說,那再吃點。


    即使感覺客人沒吃,都不會直接說,你肯定沒吃。


    直接說,會使得客人很尷尬,


    客人會覺得,這主人家不會懷疑他是故意等到飯點才上門吧。


    在這裏也一樣,賈張氏說迴鄉下,不管真假,和院裏人沒什麽關係,損害不到院裏人的利益。


    又沒有什麽生死仇怨,大家都難得糊塗。


    難道非要說出來給對方難堪?


    有些事,心裏知道就行。


    傻柱被蔡全無一番教育,站在那裏臉色通紅,訕訕道:“那個我就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有空多陪陪你媳婦,你結婚比我還早,現在你嬸子都懷孕了,你媳婦還沒動靜呢。”蔡全無直接給了傻柱一個暴擊。


    這一下傻柱是徹底無言以對,嘴巴微動,卻什麽都沒說。


    屋裏,小吳和關嘉琪本來聽著蔡全無訓傻柱,聽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蔡全無最後來了這麽一句,聽得兩人麵皮發燒。


    “呸呸呸,這人說什麽胡話。”關嘉琪為了化解尷尬,埋怨了一句。


    “教訓的好。”小吳則是在那叫好。


    關嘉琪懷孕,小吳壓力很大,她可比關嘉琪結婚早。


    現在蔡全無這樣教訓傻柱,自然認為問題出在傻柱身上,她肯定不會去反駁蔡全無的話。


    而蔡全無在教訓完傻柱,背著個手就出去溜達去了。


    傻柱看著背背手出去的蔡全無,原本想抬腳跟上,剛把腳抬起又收了迴來,轉身迴家,心裏暗暗發誓,等媳婦懷孕了,他出門也背著手。


    ……


    蔡全無走到四合院門外,發現還有一些人正坐在陰涼處討論賈張氏迴鄉下的事。


    這個事注定是這幾天裏四合院的熱門事件。


    “出門呀。”有人看到蔡全無,和他打招唿。


    “出門溜一圈。”蔡全無笑著迴應。


    “天這麽熱,有什麽好溜達的喲。”另一個鄰居開口。


    “還好。”蔡全無一邊走一邊迴了句。


    鄰居這話倒是提醒起蔡全無,天氣越來越熱,媳婦還懷著孕,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這個年代,想買到電風扇的可能性太低。


    一些領導幹部都不一定能買到,更不要說蔡全無。


    買新的蔡全無肯是不想了,就是不知道委托商店能不能買到壞的。


    蔡全無多少知道一點電路知識,想著能不能撿個漏。


    想著迴頭得去看看。


    其實就是沒有也沒關係,出租房裏有電風扇,隻是和現在的差別太大。


    實在不行,直接把電機拆出來,手工搓一個出來。


    隻要扇葉能轉,有風就行。


    蔡全無想著自己的動手能力,一路琢磨著可行性。


    想來想去,多動幾次手,多實驗幾次,應該問題不大。


    打定主意,蔡全無想等上班的時候,閑著沒事試試。


    ……


    沿著南鑼鼓巷周邊逛了一圈,蔡全無再次繞迴了四合院。


    “老蔡。”


    蔡全無還沒到四合院門口,就聽到有人叫他,抬頭一看,二大爺正朝他走過來。


    “老劉,什麽事?”兩人碰頭,蔡全無開口問道。


    “賈張氏迴鄉下這事你知道吧。”蔡全無話剛問完,二大爺就說起賈張氏迴鄉下的事。


    “知道呀,怎麽了?”蔡全無迴答完,反問起來。


    “你說賈張氏怎麽突然就要迴鄉下呢?”二大爺沒有迴答蔡全無的問題,反而問起他。


    “你操這心幹嘛,這不剛好,賈張氏迴鄉下,以後也不會影響咱們院裏的形象了。”蔡全無打趣道。


    上次二大爺可是說賈張氏夜不歸宿,影響四合院形象,蔡全無這是拿他的話,來堵他的嘴。


    “理是這麽個理,可我心裏不踏實。”二大爺想了想說道。


    “老劉,你是不是想著以後見不到賈張氏了,這才心裏不踏實。”蔡全無和二大爺開起玩笑。


    聽到蔡全無的玩笑話,二大爺扭頭四周看了看,嚴肅的道:


    “老蔡,這話可不能瞎說。”


    看著一臉嚴肅的二大爺,蔡全無感到有點無趣,隻好正經起來:


    “行了,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對了,你上次不是找老閻商量著開大會嗎?我等了幾天,怎麽沒下文了。”


    “哎,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本來我去找老閻的時候,一開始他是同意開大會的,後來我把你提的意見說了一下,他又反悔了。”


    “你說這人,怎麽說變卦就變卦。”


    聽到蔡全無問起開大會的事,二大爺就開始抱怨起來,覺得三大爺不靠譜。


    “那我上哪知道,正好本來是為賈張氏開的大會,現在她迴鄉下了,省事了。”蔡全無打著馬虎眼。


    他能猜到為什麽三大爺突然反悔,隻是不想告訴二大爺。


    三大爺那麽精明的人,聽到二大爺說蔡全無提出了意見,自然明白蔡全無是不想開大會,把事情鬧大。


    主要是蔡全無說的話在理,讓三大爺沒法反駁。


    在蔡全無說完,二大爺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老蔡,你說賈張氏這突然迴鄉下,是不是在外麵犯了什麽事,想畏罪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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