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像往常在小房間起床,洗漱完畢後一個無精打采地坐在窗台上,看尊爵外麵的人來人往。


    “喂,魔女,什麽事啊?”我堪堪地摸起手機,電話裏傳來林妮娜甚是聒噪的嗓音,她約我去經典茶語,說有個人想見我。


    我有些鬱悶,這個節骨眼上到底是誰啊?還通過妮娜,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說你等我會,我馬上過來。


    簡單的t恤牛仔褲,我無外乎這種裝扮,要是真的是利益上互相往來的客戶,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


    法拉利激昂的速度,我一路暢通無阻,等到經典茶語的時候,妮娜說她的一杯茶還沒喝完。


    案幾上還有一些花式各樣的點心,我胡亂地往嘴裏塞了幾口,妮娜在一旁笑而不語,說我過了多少年,怎麽還是這麽一副樣子,我說在你麵前有什麽好裝的?帶著麵具生活實在太累。


    言歸正傳,妮娜問我猜沒猜到她今天帶了誰見我,我說我怎麽猜的到?你可是魔女,魔性十足,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林妮娜莞爾一笑,說:“今天這個人可能有點特殊,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激動……”


    我挑眉,這年頭還有什麽人能讓我激動的?我跟她說,趕緊的叫出來,都啥時候了,你現在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


    可是,當她把那個人叫出來的時候,我是真的激動了,差點沒被手機的杯子掄出去。


    “狗日的,怎麽是你這個雜碎?”我氣結,就想衝上去掄他幾個大耳刮子,可是卻被林妮娜一把攔住了,她撫摸著我的胸,勸慰道:“伊伊,你別激動,韓睿當年是有苦衷的……”


    “啪!”一聲脆響。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手就甩了林妮娜一巴掌,扇完之後,連我自己都呆了,不忍心地道:“妮娜……我……”


    林妮娜堅強的扭過頭來,拭去了眼裏的淚花,苦澀一笑,對我說:“伊伊,這一巴掌,就當是讓你聽完韓睿的解釋好嗎?”


    我低垂下頭,將淚水咽進了肚子裏,沉默了良久,終於讓自己變得心平氣和了一點。


    林妮娜也安靜地坐在我身旁,招唿韓睿可以說了。


    “撲通”一聲,韓睿竟然跪在了我麵前,連磕了三個響頭,再次抬眸,他那張滿滿都是青色胡茬的臉龐上已然是淚流滿麵。


    他說:“小嫂子,當年是我糊塗,我該死,但我哥是無辜的,他現在命懸一線,我求你能去看看他。”


    我心中驟然一緊,最後的時刻終於要來了嗎?大叔啊大叔,其實我內心深處最放不下的始終還是你啊!


    可是你們家人傷我那麽深,我如何能忘記?雖然心中是惦念大叔的,但是在韓睿麵前我還是保持著一副冷峻的樣子,冷哼道:“死就死咯,與我何幹?”


    “伊伊,你……”就連妮娜也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她麵前的人不是那個最熟知的閨蜜,而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


    “嗬嗬,當年我受苦的時候,他在哪?他說過的愛我一生一世,可他又在幹什麽勾當?還有你,韓睿先生,你當年幹的那些勾當,妮娜知道嗎?你有什麽臉麵現在跪在我麵前?”


    整間茶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良久,冷笑聲在整件茶室迴蕩。


    “你們不是很多話嗎?那說啊?怎麽不說了?”


    “不說是吧?不說我來說,我來告訴你我當初遭遇了什麽!”


    那天被趙莉莉折磨後,我被丟棄在大馬路上,要不是唐淩川、李淳風和林妮娜他們及時趕到,我可能已經被雨水淋死了。


    那麽疼的感覺,在日後多少次的夢裏,我都被無故驚醒。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這期間,韓煜沒有來看過我,我曾讓林妮娜找過他,可是卻被他和趙莉莉趕出來了,而且還把我的東西全給扔了出來。


    唐淩川他們氣不過,要求報警,可是,那是我的大叔啊,我怎麽可能讓他帶上手銬?林妮娜一個勁地罵我賤,他都那麽對你了,你還死心眼為他著想,你是沒看見,他和趙莉莉那個賤女人纏綿的啊,讓我惡心死了。


    除了哭泣還是哭泣,那一個禮拜我眼睛都差點哭瞎了,可是就是沒等來大叔。


    李淳風每天中午的時候會過來,拿著畫板教我畫畫,他現在已經不說“難看”了,林妮娜幹脆跟她媽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吃睡都跟我在一起,最可氣的要算唐淩川了,趕都趕不走,非要給我講笑話,結果逗樂整個病房的人。


    出院後,看著我成天無精打采的,妮娜實在氣不過又去找韓煜理論,結果給人罵了迴來,在她說出“大叔不要你了”這幾個字的時候,竟然抱著我哭了起來,可是我卻看著藍天上的白雲笑的特別開心,林妮娜以為我失心瘋了,嚇得趕緊找來李淳風和唐淩川一起觀摩。


    我跟他們說我沒事,我隻是看開了而已,隻是以後沒有經濟來源了,也沒地方住,可能要流落街頭了。


    結果話沒說完,就讓妮娜給罵了一頓,說我太不拿她當朋友了,還說零花錢分我一半,現在跟她住,等開學了,我們一起住學校,反正高中學費也不貴,就讓她媽幫我付了。


    我說那怎麽好意思?那我在你家做長工吧……說來說去,唐淩川煩了,說你們女生就是麻煩,跟誰住的事我管不了,錢不用操心,哥可是富二代。


    李淳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裝逼小心造雷劈,搞笑的是,天上還真就打雷,嚇得唐淩川趕緊躲在了李淳風的身後,賤兮兮地說:“現在我不怕了,要劈先劈你!”


    高二就那麽來了,我和妮娜選的理科,因為老聽大人說文科出來不好找工作,那兩貨自然也要求跟我們一個班,真是不明白,那麽好的成績,幹嘛就不去重點班呢?


    還有件事就是在兩位大少的讚助下,我和妮娜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小地方唯一的好處就是房租不貴,一年才一千多。


    那天,妮娜因為身體不舒服,沒來上課,我像往常出了校門,我出了校門就看見我睿坐在個小貨車上等著我,我心裏害怕他,也不敢裝作沒看見,就過去打了招唿。


    韓睿就說讓我上車,他說大叔想要見我,因為被趙家人盯著,隻能去郊區。


    他說的朋友就是小貨車的司機,長的特別高特別壯,我都不敢看他,就坐到車廂裏。車廂裏麵也不知道裝過什麽,又髒又臭。


    走了一會,小貨車停下了。


    我就問是到了嗎,韓睿說沒到,我覺得不對勁,想伸頭看看,但是貨車門從外麵關死了,怎麽都打不開。


    小貨車就停了一下,然後就又開走了,我心裏慌,又喊了一遍韓睿,但是這迴沒人理我。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小貨車停下來了,貨車門打開,我看見外麵站著那個又高又壯的司機,我就問我韓睿呢。


    他笑的特別奇怪,說我韓睿有事走了,然後遞給了我一瓶礦泉水,我當時渴急了,就拿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喝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那個男人笑的更加怪異。


    我也不是小孩了,再想到以前養父就賣過我,我就覺得韓睿這迴可能又把我賣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往車下衝,卻被他像拎小雞仔一樣扔迴了車上,當時隻覺得頭暈厲害,再後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陽光射進了我的眼窩裏,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張肥厚的臉正在麵前耷拉著口水,他拉我下車,我不願意下車,他就硬拉著我下車,我咬他,被他往臉上打了幾巴掌,打的我都快暈了。


    然後他把我放在一個地窖裏麵,用那種栓狗的鏈子拴住我。前兩天他就正常給我吃的和水,還給我桶讓我解手。可是等到第三天,我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他下到地窖,手裏還拿著衣服,問我要不要洗澡。


    說實話,在地窖裏麵被關了兩天我身上已經髒的不行了,可是我怕他對我怎麽著,就說不要洗,我要迴家。然後他臉色一下就變了,罵了我兩步,又上來打我。


    打完之後,他打開鏈子,拉著我到院子裏邊,院子裏有一口水井,他就打了水,一瓢一瓢地往我身上潑。


    然後他撕開我的衣服,說要幫我洗澡,我嚇哭了,拚了命地想跑,可是他力氣太大了,我壓根掙脫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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