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朝中一切恢複平穩,秦康樂這才開始著手處罰,另大家出乎意料是,秦康樂並未禍滅九族,而是全家參與情況,譬如王家,上下參與,那自然是全部斬殺沒商量,譬如武家,自家都是分成兩撥的,那也隻是滅掉反抗者,然後那一支受到處罰。


    這些都非常公正,甚至有些人覺得對於比有些帝王,不問青紅皂白,隻要謀逆便是誅九族,此法算是仁德的,但有一樣,頗為遭受詬病。


    曆來滅九族,男六十以上當處以流刑,女子未嫁者則為官奴(教坊司),男七歲以下,也通常是流刑,但是秦康樂完全不管幾族,也不管年紀,三歲以上無論男女年紀,全部問斬。此舉對於秦康樂的德行備受詬病,譬如年老者,你殺了也就殺了,那三歲到七歲的幼童為何也不放過?


    “小孩子懂事便是從三歲開始明辨是非,到七歲已然長成,否則民間何來三歲看小,七歲看大之說?留著那些幼童,豈非是給自己留敵人?”秦康樂冷笑。


    衛澤恍然大悟。


    同樂八年,世家之亂,前後不過半年,以同樂大帝壓倒性的勝利為結束。至此,整個秦朝上下,君權高度集中,徹底統一。而抄家等等也另秦康樂狠狠發了一筆大財。


    解決了世家這個心腹大患,秦康樂前所未有的高興,她高興就是給上上下下多發工資。文武百官,有爵位有品級的一個不落,通通加工資。


    這迴也沒有世家總是跟她掰扯禮儀規矩了,秦康樂幹脆命珩王妃以及趙鴻明的夫人在東南沿海建立娘子工廠,專門做一些繡品,紡紗織布之事,然後轟轟烈烈的開始造船,遠渡重洋,開始遠洋貿易。


    至於鹽則幹脆全部收攏到自己手裏,成為國家東西,之後分發給各郡,按照戶籍去賣,然後還分幾種。


    比如說一個戶籍一口人的,一年購買一百斤鹽,那麽一斤鹽就是三個銅板,兩口人的人家就有二百斤鹽的量。但是如果你一口人,要買二百斤鹽,那對不起,前一百斤是三個銅板一斤,後一百斤鹽那就是三十銅板一斤。四百斤鹽就是八十銅板一斤,單人超過五百斤,那就是百文一斤。


    以此類推,此舉有效禁止屯鹽的行為,也另奢侈浪費的富豪之家多花出銀錢出來。


    百姓一片歌功頌德。


    然後關注女皇陛下肚子的人更多了!女皇陛下真正做到了君臨天下,哪個不想得到些好處?沒本事,那就隻能想偏門,而且天賜良機,皇夫先天精血不足,這不是正給別人機會?


    何蕭看著自己手裏的奏本,臉色忽明忽暗,他是有那麽一點兒不可告人的心思,可是父親來信,卻想讓自己的族弟入宮,然後他來上奏本提醒女皇陛下子嗣的問題。


    搖頭苦笑,自己的心思便是真有又如何?除非女皇休夫,否則自己這輩子別想有什麽牽扯,女皇不休夫,那麽自己隻能如同家中長輩所言的族弟那樣,做個借種之人,必備困於深宮,在難有什麽作為,自己現在前途正好,家中長輩斷然不允。便是長輩允諾,自己……也是舍不下前程的。


    可是自己同衛澤相處過,便是自己一貫自視甚高,也挑不出衛澤有什麽不妥,為人厚道,忠心耿耿,又不迂腐,而且政治覺悟不高,做大臣這是短板,做武將,做皇夫,這是大大的加分項。


    想到這裏不禁又是苦笑,難怪陛下倚重,罷罷罷,不能在想其他,奏本卻是不能上了。


    何蕭不上奏本,可是依舊想這般鑽營之人,不說女皇陛下集權於一身,單說兩個人圓房已然快七載,依舊未有子嗣,可見再不會有了,此時不抓住機會,還待何時?


    所以奏本從子嗣重要等等暗示很快就變成了,陛下膝下久空,恐將動搖國本。


    可惜秦康樂巍然不動,對這些奏本完全不予理會。反而興致勃勃的繼續搜羅吃食,遍尋天下手藝人。


    尤其是那玻璃,據說讓陛下連著笑了好多天,上上下下皆得重賞,甚至是三兩天就跑去一次,看其製作流程,真真讓人琢磨不透。


    “父親,如今陛下久未有子嗣,天下都在關注,這可如何是好?”衛二叔真快愁死了,無論是陛下休夫,還是找小郎做男寵對於衛家來說都是一個沉痛的打擊,除非……但是那怎麽可能?


    鎮國公雖是沉默不語,臉上也有苦色,他少年時父母俱亡,中年時偏又喪子,雖然如今富貴至極,可是又為孫子及後世子孫煩憂,縱觀一輩子,竟沒有敞開心扉,痛痛快快樂一場的時候。


    眼見鎮國公不言,衛二叔也不敢多說什麽。


    好半晌,鎮國公才將目光放在次子身上:“我記得浩兒有十七了吧?”


    衛二叔一愣,這是自己的嫡次子,難道是想為浩兒定親?可是這畫風轉的也太快了,不是要討論衛澤的事情麽?壓下心中疑問,還是答道:“正是十七。”


    “先不要定親。”


    這下衛二叔更加疑惑,這是為何?可是還是躬身答道:“是。”


    鎮國公又是不言,好半天才長歎一聲:“若是長壽不能好,變將浩兒送入皇城。”


    嚇!衛二叔這下可真是目瞪口呆!素聞古代娥皇女英二女同侍一人,可是可是讓他們堂兄弟同侍女皇陛下,這、這、這簡直荒唐至極。自己一貫端正嚴謹的父親怎麽會有這麽、這麽、這麽荒唐的想法?衛二叔差點兒沒摔倒地上去。


    “父親,此法不妥,這,這,這……”


    “我知不妥。”


    衛二叔傻了,不妥怎麽還這樣?


    “可是不這樣,我們衛家恐怕全族無疾而終。”


    連番驚嚇,衛二叔竟然奇異的冷靜下來,所以此時他連忙問:“父親,到底何意?”


    “長壽先天精血不足,怕是與陛下再難有子嗣,若是陛下休夫,衛家大不了縮在老家,以後在徐徐圖之,雖然有所打擊,卻也能保住一定根基。”鎮國公目光放空,又道:“若是在納小郎,陛下尚在,同長壽伉儷情深,衛家自然無恙,可是翌日呢?”


    衛二叔就是一頓,正是,便是男子為帝,正經八倍的皇後無所出,妃嬪子登基,皇後尊貴猶在,可是後族依然榮耀不在,再無半點好處,這麽多年傳下來的禮法規矩,新君依舊同後族不近,甚至有些新君為了抬生母而打壓太後母族的事也並不是沒有。


    如同衛澤這般情況,更是艱難,女皇親子登基,礙於禮法也許不能將衛澤如何,可是衛家必然是新君的眼中釘肉中刺,被無視已是最好結局,更多的是徹底打壓,這樣自己的生父才能出頭,不在隻是一個借種之人。甚至更心大的,完全可以將衛家斬草除根,毀屍滅跡,這樣生父為女皇原配之夫,史書記載,百年之後,這就是史實,誰還知道衛澤衛家?


    衛二叔心思靈活,鎮國公略一點撥,就想的通透,可是也正因為通透,更加曉得裏麵的厲害關係,登時就一身的冷汗。隨即苦笑,難怪父親要用那荒唐的法子,確實,除非女皇休夫,否則衛家危險矣。好吧,就算女皇休夫,還得新君有些心胸,否則認為自己的生父是後來的,不好看,那衛家再無翻身之日。


    秦康樂看著到手的鐵皮玻璃鏡子,終於把自己關在靜思殿大笑三聲,成了!


    衛澤看到鏡子中自己的模樣被映的纖毫畢現,就是一愣,然後將小小的鏡子拿到手裏,忍不住讚歎道:“真正的天資妙手,到底是怎麽做成的?”


    “有空你可以去看看,而且那玻璃也是好物,你那火器室太暗,以後用玻璃代替窗紗,上麵在做一個天窗,必然明亮。”


    “當真?如果真是如此,那便立刻就換。”衛澤因為室內昏暗一事頗為腦筋。


    “這鏡子也有用處的,晚間燭火過多熏眼睛,用幾柄鏡子來迴照射,仿佛多點許多蠟燭,卻又不熏眼睛。”


    衛澤聽了更加歡喜,開始研究武器,不過認為陛下有情有義,因此想迴報一二,後來兩個人感情漸深,這份心思也就淡了,但是對於研製武器他卻是真正的愛上,每日不綴,樂在其中。


    隻是屋子終究有些暗,如果是在陽光下,偏又過於晃眼,很是不舒服,如果這玻璃和鏡子能解決問題真是再好不過,當下按捺不住,吃了晚膳就準備同秦康樂一起去作坊看看。


    秦康樂點頭,兩個人都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然後上輦,浩浩蕩蕩去了作坊。


    這裏燈火通明,衛澤就看到了一盞新出爐的玻璃燈,十分明亮,登時眼睛就一亮,在看那些大玻璃,幹淨透明,如果放到窗戶上,他已經能想象到屋中會是何等的明亮了,不禁喜上眉梢。


    那些匠人都見過女皇陛下,畢竟從第一小塊兒玻璃問世的時候,女皇陛下就三天兩頭來這邊關注進展,因此大家倒也習以為常,陛下來的時候從來不讓他們迎接,隻要正常工作就行,不過今天倒是不少人偷看,那一身天藍色龍袍的男子就是皇夫吧?果然好相貌好氣魄。


    秦康樂同衛澤將鏡子和玻璃都看一遍,這才心滿意足的迴宮,然後就是改造武器室,衛澤想想也很久沒有迴鎮國公府了,正好明天搬改動武器室,不妨就先迴鎮國公府一趟。


    高高興興的迴去,蔫頭耷拉的迴來,而且這次是徹底蔫吧了,他從同樂四年開始調理,如今已經三年多,依舊沒有子嗣,祖父分析的狀況,他聽了進去,可是一想到處理的後果,他真是宛如萬箭穿心,又宛如置身冰窟。


    想到衛浩更是揪心難耐,自己的堂弟,感情不壞,可是、可是、可是……衛澤就迴來之後就那麽傻站著,竟是晚膳也忘記了。


    掂量掂量現在的年歲,在想想現在集權成功,秦康樂覺得自己是時候把話同衛澤說開了,過來這邊二十幾年,與前世的年紀幾乎重疊,自然也知道這邊的人多重視子嗣,所以完全不怪衛澤心急。


    抬腳去了清寧殿,衛澤自然迎接,依舊是鴛鴦火鍋,可是衛澤卻神思不寧,秦康樂擺擺手,包括秋翠,冬翠兩名大宮女一看秦康樂這個手勢,都識趣兒的退了下去,然後守在門口,不另任何人接近。


    一時間,寢殿中隻剩下衛澤與秦康樂,空曠的殿中竟透著一股寂寞。


    “長壽,你我至今無子嗣,你可想過以後如何?”


    仿佛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衛澤筷子中的羊羔肉再次掉落迴滾燙的熱水中。放下筷子,看著秦康樂,沉默半晌,道:“若無子嗣儲君,必然動搖國本。”


    秦康樂點頭。普通人家無子,隻要自己看的開就無所謂,但是在這個家天下的年代,皇帝無子,那就是天下將亂之象。


    衛澤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長壽以為我會如何?”秦康樂也正襟危坐。


    衛澤滿嘴苦澀:“有奏本言,有奏本言……”


    “有奏本言,可效仿男子為帝時,在納郎君,隻為綿延子嗣。”


    衛澤垂眸,他實在說不出過繼子嗣,剝奪陛下擁有親生子嗣的權利,便是感情深厚,他也不能提這無禮要求,那貧民之家,女子不能生育,哪怕鶼鰈情深,不也借腹生子?如今陛下天下至尊,便是真的在納小郎,借種生子方是天經地義。終究道:“也是一法。”卻不能再說出一字。


    他是斷斷不會先行讓衛浩入皇城的,待陛下真想納小郎之日,他在言不遲。


    看到這樣蔫頭耷拉腦的衛澤,真宛如一隻大型犬耷拉著耳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噗嗤一笑,到:“難不成老了老了,我還要讓你難堪不成?”


    衛澤抬頭,滿臉疑惑。


    秦康樂站起身,拉著衛澤,兩個人一齊坐到軟榻上:“新君登基,你在,他生父如何自處?若是你有運氣,走在我前麵也罷了,若是走在我的後麵,你豈非是新君生父的眼中釘肉中刺?普通人家的嫡母,有禮法朝廷壓著,帝王可沒有人管著。”


    “與你結發,自當同生共死。”衛澤一字一句,滿臉認真。


    秦康樂一噎,氣笑了:“榆木腦袋。”說是這樣說,心中又生出無限歡喜來,有人願意於你生同裘死同穴,自然是一件快慰之事。壓下心中歡喜,方才又道:“你也便罷了,衛家呢?有你們衛家,新君生父家族又如何?若是那心胸寬廣的,無視衛家就已經是好事,若是有些私心的,徹底滅了衛家,不在史中出現,自可瞞過天下。”


    這番話,與鎮國公所慮一樣,所謂成王敗寇,新君登基,為給生父一個名正言順的名聲,打壓衛家在自然不過,縱觀曆史,有規矩禮法必須敬重嫡母,那些皇帝尚要為生母加尊號等等不一而足,可不就是為了自己為嫡為主,更加名正言順?


    衛澤靜默不語,這些道理,祖父已經同他言明,因此衛家才想那荒唐的法子,哪怕被天下人詬病嘲笑,隻要新君依舊有衛家的血脈,那樣衛家自然不倒,不會被層層打壓,如今聽了秦康樂之語,衛澤也隻是更加透徹了解利害關係罷了。


    “如此,我三十歲依舊無子,便過繼吧。”


    “過繼啊——”衛澤陡然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過過過繼?”


    “是,這樣我是嗣子之母,你便是其父,他承你一份養育香火情,自然與你親近,衛家也算他父係,而且名正言順。”


    這是對衛澤,對衛家最好的法子,隻是這要求無論是衛澤與衛家提出來都僭越了,君臣之別,隻有臣盡忠心,哪有攔著皇帝要親生子嗣的?又不是傀儡皇帝任你家拿捏。


    “無有親子,是我對不起你。”衛澤不想客氣,也不想說其他,與秦康樂結發至今,秦康樂此時能說如此鄭重說出,那就說明已經將此事定下,不會更改,既然如此,他也滿心樂意,又怎麽還會虛假推脫?


    “你我夫妻何談對得起與對不起。”秦康樂失笑。


    喚宮女太監進來,再次添湯添炭,這一次的鴛鴦火鍋便是濃濃暖意,直入心田。


    秦康樂想要過繼,於私她同衛澤感情好,不想讓他難堪,照拂衛家之意,而且她有前世的思想作祟,對親生子並非一定要。


    於公,對於庶出子承繼大統,她心中不樂意,別說她是女皇,就是普通人家,庶子庶女,夾雜在嫡母與生母之間,心性上能長的好的委實太少,她政務繁忙,衛澤不是親生父親,他便是願意悉心教導,也得看孩子生父領不領情,孩子是否願意接受教導。


    萬一養歪了,秦康樂一閉眼,衛澤衛家通通遭罪,對自己在有點兒什麽怨言啥的,天下女子也跟著悲劇,倒不如自己過繼一個,承繼大統更好,不說心性上一定能好,親子尚有三年無改父道之說,嗣子改先帝之道,更難些,也能給天下女子更多一個喘息的機會,不求真正做的平等,隻求能夠有一席之地,不在做附庸已是極好。


    秦康樂與衛澤定下了基調,胸有成竹,依舊各自忙各自的,衛澤因為在秦康樂這裏得了準信兒,研究武器的屋子也沒改建完事,就幹脆又迴了衛家一趟。


    鎮國公與衛二叔聽聞陛下三十無子便過繼,久久不能言語,終究鎮國公長歎一聲:“是你的運氣,更是衛家滿門的運氣。”卻不在說什麽報君恩之話,這些是要印刻在骨子裏的。


    “既然如此,那珩王家的子嗣定能讓陛下更為歡喜。”衛二叔也幹脆就直接說,他也有給衛澤提醒之意,早有準備,聯絡感情,總是好的。


    鎮國公縷著胡子,也點點頭。


    衛澤搖搖頭:“不會,若是陛下挑選,必然是清王家的子嗣,若是沒有合意的,也是睿王家。”


    鎮國公和衛二叔一齊愣住,珩王與秦康樂的血緣關係才更近一些吧?感情上也有珩王和諧,怎麽會選擇更遠一些清王,甚至是睿王呢?


    “清王妃與先文孝皇後都是懿孝太後的媳婦兒,妯娌關係,珩王母妃乃是先帝妃妾。”餘下話不用多說,鎮國公與衛二叔懂得。


    那些妃妾焉能與文孝皇後比肩?可是新君哪裏有不親近親生的父母?祖母怕是也會追封為後等等,秦康樂豈能忍這個?而且她也想讓天下知道,嫡出就是嫡出,庶子的嫡子照樣沒有繼承嫡支的權利,哪怕是過繼。


    鎮國公與衛二叔對視一眼,家中發展的基調定下,有女皇做天下表率,以後還需在嫡子身上下工夫才是,否則一個家族如果靠庶子,恐怕很難長久了。


    打算過繼一事,秦康樂沒有故意隱瞞,反而命自己是四大宮女有意無意的透漏出去,她實在是被那些奏本弄得煩不勝煩。


    何蕭聽到傳聞,呆坐良久,女皇陛下果然有情有義。


    遠在滬地的何蕭能得到消息,就別提京城中的諸多權貴高官了,聽到這個消息,真是差點兒把眼睛也嫉妒紅,那衛澤真真好命,女皇真是有情有義。


    然後大家就開始琢磨,過繼,過繼哪家的?與女皇陛下最為親厚的莫過於珩王,因此願意同珩王建交的,幾乎都要將年禮厚三分,尤其是珩王的兩個嫡子。


    還有那一等心思靈活的就道:“你怎知就一定是嫡子中擇一?陛下乃是開天辟地的頭一位女皇,珩王殿下可是新得了一位小郡主。否則這過繼一說怎麽以前沒說出來?”


    眾人呆住,然後用佩服的目光看著此人,對哦,過繼一定是過繼兒子麽?女皇當年給公主子嗣比照王爵來的,如今焉知女皇陛下不會過繼小郡主?立為儲君?臥槽!難道說大秦還要有第二位女皇嗎?


    想想女皇,不知道為什麽,大家心中竟然都覺得女皇如果過繼,那位小郡主贏率竟然比兩位嫡親的兄長更大些!唉!


    鏡子研製出來之後,同樂九年的年禮給予皇室的賞賜中就有了鏡子,無論大小女性,各得一枚把鏡。


    女人愛美,能將容顏映襯的如此清晰,簡直就是女性最大的福音,一時間就沒有不高興的,過年宴請,將此物拿出,另那些勳貴高官夫人娘子各個眼熱不已,若不是這是禦賜之物,真想問問東西售價幾何?如今卻也隻能幹瞪眼罷了。


    不過沒讓她們心癢太久,在皇室女性又都收到一麵大穿衣鏡後,秦康樂的店鋪中就有小巧把鏡出售,上中下共分就等,第一等的自然是造型精巧,鏡子後麵花紋繁複,鑲嵌各種寶石,以此類推,最差便是鐵皮鏡子,沒有什麽花紋,即使如此,價格也不便宜,不過售賣的十分迅速,更有甚者,小娘子的陪嫁,必有一麵鏡子。


    至於再次鑄造出來的鏡子,則都運往滬地,在遠銷海外,由於秦康樂給珩王的錢財足,獎勵也豐富,又給藝人體麵,將世家滅掉之後,又得了不少手藝人,導致造船的工藝突飛猛進,因此海上貿易越發頻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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