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妹,你到底是誰?”


    最後,周川不得不鎖定宋茜。月牙星的她,隻是半道殘魂,說明她還有別的身份。能讓殘魂像正常神魂活著、修煉,說明有人在她體內打入輪迴之力。


    再迴一世,周川壓抑對她的愛,隻是默默陪伴,讓其順然終老。


    “另外半道神魂,我一定會替您找迴來。”


    隨著宋西茜殘魂迴歸混沌空間,周川記憶追溯至此。


    “百億年前的空間,不知現在在不在?”


    混沌空間,有著超乎尋常的生命能,和完整的靈脈。要是還在,可以創造出多個先天,組建一支可怕勢力。不過周川並不樂觀,因為經曆漫長歲月,極道世界一直在消耗,向修行者提供資源,這些資源顯然是從混沌空間而來。


    “十一頭混沌霸主!”


    以周川的道行,無法複原所有記憶,隻能梳理出部分。混沌空間最顯赫的無疑是十一頭霸主,他們都是洪荒巨獸,擁有出色的血脈之力。


    “看來,高級的仙人血脈就是從它們身上來!”


    鴻蒙母氣並非萬能,隻能捏造出一般生靈,也就是凡人。凡人的信仰,不足以築造功德體係,所以需要修行者,需要高級生靈。極道不可能犧牲自己,所以犧牲的隻能是這些混沌神獸。


    “嗯,魂種!”


    聰明的周川,很快推理出,極道世界的魂種來自這十一頭霸主。極道束縛人的手段,一是魂種,二是道鎖。參悟天道,成為信徒,必定會被道鎖枷鎖。


    魂種,表麵上賦予了生靈修行天賦,實則操控命運,讓他們隻能在極道世界裏輪迴轉世。


    “這就是武魂!”


    混沌空間帶來的記憶,給周川諸多驚喜,但也不過是發現之喜,對他修為不會有什麽影響,直到第一次感受到數斯的武魂。


    一直以來,修行者都是分別修行靈力、魂力、神識、功法神通的,天賦再佳也無法麵麵優秀。比如,周川修煉以來,就少見魂修天才。武魂,它竟然融合了所有方麵,將它們化成修為之力。


    這樣的話,某一方麵超然,他就能利用武魂碾壓同境界修行者。當然了,最可怕的還是戰力,武魂擁有比本尊更強大的戰力。


    所謂本尊肉身,不過是容器,是載體,戰亡了還能煉製出來。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後天修身,先天修命!”


    周川想起有人說過,啟命境是修行的開始,現在終於承認,先天才算真正強者,因為武魂覺醒,讓各方麵都得到了可怕增長,沒有短板。


    武魂,它的意義不是增加性命,而是讓修行之路,踏入正軌,全麵發展。真正的修行者,是沒有短板的。


    “可惡!”


    然而,受到道行限製,往後的記憶無法取閱,在努力也不過看到茫然虛景,隻會讓記憶陷入錯亂。


    “到底要如何才能覺醒武魂?後來的我覺醒了嗎?”


    武魂如此強大,周川自然想知道他有沒覺醒,會覺醒什麽樣的武魂。可惜,想知道答案,隻能等他道行再進一步。


    “沒有覺醒武魂,我依舊是啟命境界。先天五境,老道士會是什麽境界呢?”


    有幸從數斯那裏得知,先天有五個境界,分別是啟命、陽魂、洞虛、貫通、永恆。十一霸主都是陽魂,極道輕鬆拿捏他們,說明修為在洞虛以上。


    周川第一次清晰知道跟極道、萬皇的修為差距。


    “我不得不提醒你,命泉快幹了,你再不想辦法,奪舍種子就要萌芽!”


    曹雄被長生體叱喝之後,很長時間都沒吭聲。不過,周川的處境堪憂,沒有時間之力,他會再也壓製不住奪舍種子成長。


    “這精神種子應該跟萬皇武魂有關。”


    周川依舊看不透奪舍種子,但知道隻有精神意誌是不會有如此恐怖奪舍天賦,除非是從武魂而來。特殊武魂修煉出來的精神意誌,才會能讓極道都感到棘手。


    不然,極道也不會犧牲神隻,來算計萬皇的精神種子。


    “罷了,去看看能不能收走一些時間之力。”


    大夢春秋存在大量時間之力,周川現在不想進去,隻能偷走時間之力。進去的話,怕是又要犧牲一道長生體。


    奪舍種子他依舊不敢觸碰,免得被它吸收能量,壯大己身。


    “我去,這麽快嗎!”


    初試長生體空間轉移威能,結果一閃來到天界洛水河。要知道,第一次來天界,周川可花了漫長的時間來攻破壁障,如今竟能無視界壁,直接穿越。


    知道變強,但沒想到這麽強!


    “現在的我,不會強到可以闖天宮第九層吧!”


    天宮第九層向來隻有天尊能抵達,十分神秘,周川連它命名都不知。


    來到洛水之後,周川很自然地搜尋起來,不斷閃馳。


    “不會吧!已經沒有時間波動!”


    當年能發現大夢春秋,是因為河底有微妙的時間能量波動,掌握高深時間奧義才能解。這次同樣的地點,他沒找到。


    讓他驚奇的是,這個地方現在能被打穿,連接虛空。


    “別逃!”


    正鬱悶時,周川聽到熟悉的叫聲。雖然隔著千裏,他還是能感應到叫聲,以及不俗的能量波動。


    “你別追我!我真沒偷!”


    一位威武神君施展神通,將一名神將困住。喊冤的正是王大錘,兩百年過去,他還是沒能完全煉化界外源石,並且藏匿地點被巡視的神君發現。


    由於界外源石散發特殊氣息,與天神本源格格不入,神君當然要挖他出來,問個清楚明白。天庭傳來消息,有神族入侵天界,王大錘成了嫌疑人。


    本來,這事解釋起來很簡單,偏偏王大錘忘卻周川這個人,忘記源石被誰贈送,修為突飛猛進也是解釋不清。吞吐半天沒能說清楚源石來曆,神君隻好出手抓他。


    “神君大人,我都說了,我沒偷,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王大錘喊冤。


    “哼,本君給過你解釋機會!你要是清白,為何抵抗,為何逃跑!”神君氣勢洶洶。


    “那是因為……你抓我,當然要跑!”王大錘自己都搞不清楚,束手就是待斃。


    “你這個投靠神族的內賊,跟本君見神王,不然休怪我無情!”


    “那就沒得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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