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劉青主的避戰,華茹沒有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就死磕到底,畢竟現在離投票的時間還早,若是提早發力,哪怕擁有了無數的證據將他的罪名定死了也沒用,一個下午的空閑時間就足以洗清罪名了。所以,真正的戰鬥時間是晚上投票的時候,那時將人的罪名定死就沒有足夠的時間翻盤了。

    散會後,眾人明顯分成了兩大團體,第一個是以劉青主為首的10號、3號、11號、13號、16號。

    第二個則是以華茹迴首的9號、5號、6號、8號、12號、14號。

    從外表上來看,那個大叔明顯處於劣勢,按照當前的局麵發展下去,晚上必定是他們那邊的人將要被投票出局。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個絕境。

    在這等死亡的壓迫之下,華茹不覺得他們還能沉得住氣。這是一種施壓的手段,在這龐大的壓力之下,敵人勢必將每分每秒都備受煎熬。今天已經是第四天,許多人都已經是身心俱疲,經過她這麽一鬧,劉青主一夥人今天怕是別想休息了,將會在疲憊的肉體和精神上再添加一筆。

    很快,施壓的好處體現出來了,正當她獨自去了女澡堂之後,一個人影從男澡堂那邊迅速閃身到了這邊。

    是16號,一直就十分低調的家夥。

    “抱歉,我有些話想跟你說。”那個男人左顧右盼著,生怕被別人看到自己此時的舉動。

    “裏麵說吧。”華茹領著他到了澡堂的私人隔間。

    這私人隔間就像是公共廁所的隔間一樣,隔音效果等於零。

    “是這樣的,那個14號說的人,我知道是誰,昨天我看到了。”他將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害怕被人偷聽。

    “就是偷偷開密碼鎖的男人?”華茹確認了一句。

    “對的,我看到了。”16號探出頭朝著隔間外邊看了看,十分警覺,“本來我肚子有點餓,想要去廚房找東西吃的,我看到10號和3號走在一起,方向應該就是密碼鎖那邊。”

    有意思,竟然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嗎?

    如果是10號和3號,那麽就說得通了。這個3號錢民昨天也聲援了10號劉青主,原來是早就私通了,甚至都親密到了一塊去玩密碼鎖的地步了嗎?當然,也有可能是用密碼鎖驗證身份。

    “所以,你告訴我這個是為什麽?”華茹倒是能猜到這家夥的目的,不過還是想聽他親口說說。

    “我早就覺得那個劉青主有問題了,但是他昨天邀請我,我不敢拒絕啊!”男子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望了私人隔間的入口一眼,他繼續道:“最初的時候,我覺得那個家夥就十分可疑了,所以我第一次投票就給了他。然後,昨天他找到了我,說是要通票。我不敢拒絕,我怕他是殺手,報複我。但是我也不敢跟著他投票,他太像殺手了,我就怕跟著他投票,結果把好人都弄走了。”

    眼前這個男人的話確實有幾分可信度,而且從投票上來看也確實如此。他前天第一次的投票給的是10號劉青主,昨天的投票則是給了華茹。這小子也是有意思,明顯是來賠罪了,畢竟得罪了華茹,而且今天這個少女又非常強勢地占了領頭人的位置,與劉青主分庭抗衡。16號擔心被報複,連忙就跟著來解釋了。

    如果劉青主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他或許不會害怕華茹,但現在明麵上占據優勢的是華茹,這家夥就開始提心吊膽了。

    “他們用了什麽密碼你還記得嗎?三樓的密碼鎖。”少女轉移了話題,突然就到了密碼鎖上邊。

    “這個倒是沒有看到,昨天我隻是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今天聽到14號發言以後我才想明白那兩個是去打密碼鎖的主意。”男子又朝著入口望了望,顯得非常警覺。

    “你覺得除了劉青主之外,誰還比較像殺手?”華茹的話題再次轉變,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男子思考了幾秒,若有所思答道:“13號吧?那小子很低調,我一直都感覺有問題。”

    “除了劉青主和錢民,你還看到誰去過密碼鎖那邊嗎?”少女的話題再次突然轉變。

    男子愣住了片刻,這話題怎麽老是說轉就轉呢?

    雖然好奇,但還是老老實實答道:“昨天我就隻看到過他們兩個去那邊,其他的倒是沒看到。”

    “13號和劉青主平時有沒有什麽親密的舉動?”華茹又將話題帶到了另外一邊。

    經過多番來迴的試探,她倒是能看得出這個16號說的應該是真話。

    不過有用的信息並不多,除了知道劉青主私底下接觸了很多人之外便無其他讓人眼前一亮的信息了。不過,這16號也算是投靠了自己,己方此時就等於是有了7張票,幾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今晚我們投票給誰?”交談到尾聲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開始自稱‘我們’而不是‘我’。

    “先看看情況吧,跟大部隊走。”華茹用這個男人剛才在大廳的發言迴複了對方。

    “我們不投走10號嗎?他看起來挺危險的啊!”16號有些激動了,畢竟出賣了那個大叔,現在十分害怕,想以絕後患吧?

    “現在倒是還沒決定下來,等晚些時候再看看吧。”

    華茹當然不會在此時就公布進攻方案,畢竟這個男人才剛加入進來,還是自己上門的,不得不防。自然也就不會那麽早讓這個人接觸核心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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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好之後,16號又悄悄摸出了女澡堂。

    今天的局勢變化實在太大,幾乎所有人都還沒有適應。他們習慣了平時白天的沉寂場麵,今天卻因為出現了對打擂台的局麵,許多人都變得惶惶不安起來。

    任誰都能感覺得到今晚勢必會引發一場激烈的抗爭,所以,在晚上到來之前便需要站好隊伍了。

    華茹又在女澡堂待了一會,來這裏除了是製造單獨交流的機會之外還有就是檢查角落裏的那瓶潔廁液。經過一番查探,這瓶危險的東西到現在位置似乎沒有人動過,她提早作的記號還在,這說明應該還沒人確認這種投毒方式。

    離開澡堂,外邊的大廳明顯分成了兩個黨派相互對峙著。

    16號此時還混在劉青主的團隊裏邊,這自然是華茹的計劃,暫時讓他當個臥底不要打草驚蛇。

    午飯過後就到了休息的時間,5號周玉龍似乎有些受不這個怪異的世界,他又跑去找出口了,雖然告訴過他這裏不可能有出口但這小子就是閑不住,悶壞的他又跑去砸一樓的大門了。精力倒是稍顯旺盛。

    眾人各自都散了,有迴房的,也有留在大廳的。

    華茹和葉蓮娜如往常那般也打算迴屋歇息,不過今天小姑娘的情緒十分低落,似乎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她依然還沉浸在害死拉格納的自責當中。

    迴屋之前,這小姑娘倒也有趣,她在廚房用菜鍋燒了半鍋的開水,再用大碗裝著,竟然就這麽直接捧迴了房間。當然,有開水喝了,但沒杯子怎麽辦?她又跑到一樓去拿了兩個杯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叫人幫忙,全都是她自己在做。

    當她提著杯子進入9號房間之後,華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眯著眼,像是在閉目養神。葉蓮娜沏了杯水遞給了少女,然後在身旁坐下了。

    她看著華茹,動了動嘴唇,可終是什麽都沒說出口。

    小姑娘明顯是有話想說的,華茹的模樣也像是猜到了,正等待著下文。

    少女沒有主動開口詢問,依然在等著。她已經猜到了小姑娘或許是因為拉格納的事情而想要說些什麽話來發泄,畢竟害死那個少年的關鍵一票正是她自己讀錯了暗號。但小姑娘的話到了嘴邊又無法說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十分別扭。

    葉蓮娜的性子也是很要強的,從平時她總是獨立任勞任怨地做著某些事就能看得出來。尤其是她那自知自明的態度讓人驚歎不以。

    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生經曆誕生了這樣一個矛盾的小姑娘呢?

    華茹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行為舉止十分優雅,她這動作仿佛成為了一種本能似的。

    飲過之後便輕輕放下了水杯,她依然在靜靜地等著。

    葉蓮娜終究還是忍不住了,臉上擠出了慘淡的笑容,裝出歡快的語氣說道:“鄭姐姐,我告訴你啊!俄羅斯有很多好吃的,比起華夏這邊其實也不是很差。那邊的天氣雖然很冷,但是俄羅斯人對人都很熱情的。對了,雖然說我眼睛不明顯,可很多俄羅斯人的眼睛都是寶藍色的,超級漂亮。”

    小姑娘講得十分激動,看得出來她已經演得很賣力了。

    “鄭姐姐,你知道什麽是凍土嗎?”

    華茹輕輕點了點頭,說:“知道。”

    那小姑娘如此賣力,她不好剝了人家的興致,於是便接過了話題。哪怕這話題其實很無聊。

    葉蓮娜的臉上十分的自豪,繼續接著話題聊了下去:“俄羅斯有很多的凍土,我記得以前爺爺帶我去挖那些凍土,真的很硬,我覺得好神奇。”

    華茹輕輕擠出了一個字:“嗯。”

    屋內的氣氛有些冷了,哪怕華茹已經有了迴應。主要是她實在對這些事提不起興趣,所以便稍顯冷淡了些,隻希望葉蓮娜能早些提到正事。

    小姑娘又說到了俄羅斯的明星、政治新聞,還有很多。雖然葉子講得興致盎然,可華茹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絲毫不為之所動。

    漸漸的,葉蓮娜找不到話題了,收起了那副假得讓人能夠明顯看得出來的笑容,停下來,靜靜地坐在那。

    聊天終究是需要兩個人才能進行下去的,一個人隻不過是自言自語,談不上是聊天。

    沉默了一會兒,葉蓮娜看著一臉平靜的華茹,說:“鄭姐姐,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恨我出生的家庭。”

    華茹的眼睛有了一些亮光,她知道正事差不多要來了。端起一旁的水杯又小飲了一口。

    葉蓮娜應該是鼓起勇氣要說這些事了,她沒有中斷,繼續說道:“我出生在俄羅斯,以前爺爺奶奶做生意的,非常有錢,算得上是大戶人家。我還很小的時候,家裏就移民來了華夏,所以在我記事起,我都是在華夏長大的。”

    葉蓮娜頓了一會,似乎陷入了迴憶當中。

    華茹一臉平靜,為了讓這話題能繼續,她配合了一下,開口道:“那不是挺好嗎?富貴人家,你該高興才是。”

    葉蓮娜似乎迴過神了,她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搖了搖頭,繼續了剛才的話題:“我有一個哥哥,他今年才24歲。但是……他真的很厲害,太厲害,太耀眼了。爸媽經常用他來鼓勵我,哥哥從小學習成績特別好。家裏還保存著哥哥很多的證書,他無論是學什麽還是做什麽,都可以成為很拔尖那個,他就像是個主角一樣,永遠是別人眼中最耀眼的那個。小的時候我特別黏他,爸媽說我倆長得像,可後來,我不喜歡跟哥哥走在一起了。因為我發現我什麽都比不上哥哥,跟哥哥走在一起總會被大人用來比較。哥哥才24歲就已經白手起家成為了一家五百人大企業的老板,他很優秀,太優秀了。我也很努力很努力讀書,可成績還是不好,學什麽都不會。真的,我很努力了,可還是比不上哥哥的一點點。”

    華茹的內心也產生了一些漣漪,忍不住打斷她,說:“有個哥哥挺好的,平時應該不是很寂寞吧。”

    葉蓮娜有些激動了,聲音突然大了許多:“不是這樣的!我還有一個22歲的姐姐,她很像媽媽,很漂亮,眼睛是藍色的。她學習成績也很好,尤其是對音樂一方麵,她的天賦特別的高。雖然大家都說我是家裏的小公主,但我看得出來,爸媽更喜歡哥哥和姐姐。姐姐的漂亮真的真的會讓人覺得很驚豔,她喜歡跳舞,還在讀大學就已經有很多的電影公司到家裏邀請她去拍電影。她會成為很耀眼的大明星的!我有很耀眼很優秀的哥哥姐姐,但我卻不高興。我經常在想,姐姐跟哥哥都很好,可我呢?”

    家裏的兩個人實在太優秀了,優秀到根本就沒有葉蓮娜存在的必要。

    小姑娘放在天才堆裏實在太普通了,她成為了別人嘲笑的對象。

    葉蓮娜的語氣變得哀怨起來,甚至帶了一絲淡淡的哭腔:“我小的時候學過鋼琴,可是怎麽都不好,媽媽總是說我沒用。我不會跳舞,也不懂樂器,更不懂什麽商業經濟,除了跟哥哥相似的五官,我真的是毫無優點。我想過要好好地讀書,跟哥哥一樣有自己的大企業。可是,每一次拿到成績爸媽都會特別的失望。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特別的笨。”

    華茹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她或多或少能體會得到小姑娘的感覺。

    葉蓮娜抓住華茹的右手,抬頭,眼裏滿是與年齡不符的悲愴:“小的時候,我覺得有這樣的天才哥哥姐姐真的跟自豪。我覺得他們太棒了,我很敬佩他們,我也想過要模仿他們。可是,我學不會跳舞,不能像姐姐一樣做大明星。我也不是學霸,不能像哥哥一樣,證書成堆。一但比起來,我就成了一無是處的那一個。”

    華茹拍了拍葉蓮娜的手背,說:“做人並不需要尋找攀比的目標。”

    葉蓮娜十分激動地抓住華茹的兩隻手,她的眼眶已經濕了:“鄭姐姐,我不想要這樣的哥哥姐姐!我恨他們!因為他們,我從小就隻能做一隻醜小鴨。爸媽總說我沒用。可我很努力了,仍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我對什麽都沒有天分,像是注定了平凡,我隻能一直被遺忘在角落裏。沒有人看得起我,他們都隻能看見我的哥哥姐姐。我真的不想這樣……”

    小姑娘的眼淚不停地滑落,聲音有些沙啞,抽噎著,倍讓人心疼。

    華茹歎了歎氣,她並不能改變什麽。

    葉蓮娜自嘲地笑了笑:“我什麽都不如他們,我就像天鵝窩裏的醜小鴨,可惜我永遠不會變成白天鵝。在家裏,我平凡得就像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我那麽普通,為什麽會出生在這麽耀眼的家庭,為什麽?!”

    客廳裏充滿了葉子無力的哀鳴。可是,出生在什麽樣的家庭並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

    華茹的表情又恢複了以往的平淡。對她而言,這隻是在聽一個與她無關的故事,故事的結局對她並沒有影響。

    她能體會得到小姑娘此時的情感。

    因為她也製造了很多這樣的事情,在周圍又或者是在學校,年幼的華畫龍實在太出色了,他的出色讓周圍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包括勉強算是朋友的李大僵,李大僵從小與華畫龍玩得算是最好的一個,但隨著年紀的增長,隨著被比較次數的增多。他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疏遠起了華畫龍。

    不是每一個都希望自己擁有一個天才般、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朋友。或許小時候會覺得這很酷,但長大懂事後,每個人都開始變得不甘起來,希望自己能變得耀眼。

    但是……世間總有一些你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人。

    比如著名軍事家馬芸;著名網癮治療專家馬畫藤;著名相聲演員王思總……

    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你攀比不過的人,生活在那類人當中的葉蓮娜是黯淡無光的,隻能是個陪襯。

    葉蓮娜的哥哥和姐姐爬的高度太高,讓她父母的眼光也變得更高。如果是李大僵,那個胖子在葉蓮娜父母的眼中或許已經是廢物而不是普通了,普通可是比廢物高一級的。

    也難怪這個小姑娘會養成這種性格,非常有自知之明。

    她或許已經明白了自己比不上那些天才,明白了自己的平庸,所以退後一步老老實實做自己的普通人。

    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不該懂得那麽多,就像當初的華畫龍一樣,過早的成熟換來的隻是自我孤立。

    葉蓮娜哭了很久,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對外人敞開心扉。

    華茹聽著她把自己的身世說完,就像一個平凡的聽眾,沒有什麽過多的看法。進入這個暗世界的誰沒有一點故事呢?同情是多餘的。

    “我對不起拉格納。”說了許久,小姑娘終究還是提到這件事了。

    對於這件事,她是非常自責的,因為缺了她關鍵的那一票,拉格納死了。否則,死的便是3號錢民。

    事後她才明白華茹的暗號是怎麽迴事,明明已經打了如此淺顯的暗號,葉蓮娜卻沒有看懂。她的腦子並不好使,比起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要愚笨。

    明白自己害死了拉格納之後,她非常的痛恨自己,伴隨著的還有深深的無奈。

    哪怕她已經很聽話,很小心的讓自己不添麻煩,卻還是因為腦子不好使而壞事了。

    “拉格納的死,你確實有責任。但是,你自責也不會讓時間倒流。吸取教訓,下次別再犯這個錯就行了。”華茹非常難得的安慰了一句。

    其實她也是有責任的,若提早製定了關於3號的暗號,這事也就能避免了。可惜,當時在大廳才覺察到了5號周玉龍和3號錢民之間的問題,加上拉格納的推動,最終才出現了平票的局麵。這事無法提早預知。

    葉蓮娜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用手背擦幹了眼淚:“對不起,我以後一定能做好。”

    “以後有我,你不用擔心。”

    華茹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畢竟眼前的隻是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她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隻是華茹的眼光就跟這位小姑娘的父母一樣高。

    又聊了一會,葉蓮娜困了,她如往常那般蜷縮在了角落。這模樣怪可憐的。

    看著小姑娘的背影,華茹陷入了沉思。

    她沒有被這個故事打動,反而開始衡量起了葉蓮娜的價值。

    如果葉蓮娜隻能做到這樣的水平,她的存在或許連5號周玉龍都不如,周玉龍還是比較能說會道的,在白天的投票辯論上非常有用。那麽這個葉蓮娜呢?她的作用在哪?除了聽話之外,又或者能夠擋刀?

    就目前看來,這個小姑娘幾乎就是個累贅。她的身世或許很可憐,但這改變不了暗世界的係統平等對待眾人的態度。

    華茹的眼神不斷閃爍,視線牢牢地盯著那個小姑娘。

    內心正在思考著如何最大限度地發揮她的作用。

    這一坐便是一個小時,躺上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4點。

    除了少數幾人還在四處奔波之外,大家似乎都在歇息。今天是進入這次暗世界的第四天,每一天都無法安穩的歇息,這讓大家都極其疲憊,無論是思考能力還是注意力都下降了許多。

    尤其是劉青主和錢民,他們的眼圈已經是明顯的黑色,整個人都失去了活力,仿佛半隻腳邁入棺材的重病患者似的。

    他們必須得好好休息才是,然而今天他們卻無法輕易休息,因為刀已經懸在他們的腦袋上,馬上就要切下來了。

    華茹今天的表現明顯預示著晚上即將發動強烈的攻擊,為了保命,他們不得不開始四處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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