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約十日之後,一番番苦練之下,那些一套套劍招終有所熟悉。特別是在使用連貫的上、下劍招時,較為隨心應手。

    那些基礎繁多的劍式,在勉強之下可記得大部分,而在施展上就顯得拙劣了些。

    在身法、步法的相互配合上,隻能說進步極小,畢竟隻有短短的二十天。況且,這些劍式、身法、步法的連貫協調一時施展,太需要擺弄動作的天賦了。顯然,他沒有什麽天賦。

    這不,離落纓又有想法了!

    練劍上無法精進,那大可以從別的地方琢磨新東西:想要把蝶躍步跟自己的想法融合在一起,創出新的劍招。

    但是,楊傲雨曾說過,一個人想要修習兩種武功,十分的困難。兩者一旦弄巧成拙,自身經脈必將被撕斷。

    而離落纓想的這個方法就是有這個危險。他要在施展蝶躍步的同時,也要運功擊劍,並且擊劍的威力還不能因為蝶躍步而減弱。

    一人不能練兩種武功,離落纓偏不信邪。於是,他就整天在這個新想法上,絞盡腦汁、猛下苦心的琢磨。

    他這麽想:“要讓兩者同時運功施展又互不相纏,必然得清楚明晰的知道運送功氣的經脈排布。這個不是很難,難的是哪種武功要先來,從哪條經脈來,哪種武功後到,又得從那條經脈輸運……”

    就是用哪一部分經脈運使蝶躍步,哪一部分施展功氣劍擊離落纓一有想法,就立即行動。

    當時便端坐在榕樹床上,以自己所知,開始運氣試探經脈在身體各個部位的排布。

    行氣所至的每一個身體部位都極為謹小慎微,可以說是將內裏的功氣運用得如若水絲一般,看似簡直,卻極為了得。

    ……

    離落纓靜心感受著功氣如水絲流淌之勢一般流向身體、四肢……漸漸的,慢慢摸索出那一條條經絡之線……

    至此,身體一切都安然無恙。沒有什麽功氣相衝,導致衝損自身神誌的壞情況發生,也就是走火入魔。

    經絡行經之處即以摸清,他就接著試探各處交錯的經絡脈博的可相通之處,也就是分岔的地方。

    在這可通之處,試以分功分運。這是運功同時施展蝶躍步和勁氣劍擊的關鍵拐點處,也是最為重要的一環。

    怎知,離落纓這最後一步的試探,竟然深度入神了,一坐就是沒日沒夜……

    慶幸,他沒有走火入魔,最終是,不僅摸清了經絡脈搏互通的拐點分岔之處,還掌握了一種將功氣分作兩股運行的本領:‘分功二運法!’

    便是能夠在使用蝶躍步的同時能揮斬出含有勁力的劍擊。

    離落纓多日的靜坐煉氣雖有一些微小的成果,但因為他試煉的極為入神,致使自己一度廢寢忘食,除了偶爾喝一點隨身帶的清水之外,什麽東西都沒吃,導致現在有氣無力。

    而且又是過度的運用經脈,使經脈疲乏力竭,引起氣血發虛,漸漸的,令身體、精氣神一步步的加深損耗。

    所以,當他躺下要歇一歇時,剛閉上眼睛,瞬間就深深的昏睡過去了。

    看他側躺在樹枝間的樹須床上,除了唿吸外,全身一動不動。

    那臉上的神情淡然,顯得極其安逸,猶若自然死去的死屍一般,那麽的安詳舒坦,毫無任何不適。

    而在他的腦海中,一切意識亦是如此,全都趴窩了,無論潛意識、還是顯意識,都沉降不知所蹤,夢亦如此。

    ……

    在申淳重傷的十日後,長陽會正慢慢發生巨變。

    除了繼續在滄耘村監視楊傲雨一家人的暴源以外,其餘戎州,瀘州,渝州,合州、涪州的州主皆趕迴總地黔州。是何斷月下的命令!

    為何如此?隻因合州州主申淳一事。他在山合鎮外被鍾伶舞、離落纓師徒倆重傷自己及弟弟。

    何斷月得知細情,就派了涪州州主計大地,黔州州主暴源去益州對付楊傲雨。

    這樣一來,涪州就空了出來。何斷月需要安排人手來處理涪州的事,便就下令調派了渝州的郝喬,讓他偶爾去處理一下蒲州的事務。

    可是,那郝喬早就被副會主何斷星派去雙武莊盜劍了,而這會主何斷月並不知情。

    長陽會將因此生變。

    何斷月因為申淳兩兄弟被重傷,身為長陽會一會之主的他自是要親自去看一看的。便就從黔州啟程,經過的第一個州地是涪州,第二個州是渝州。

    這一日,何斷月到涪州州主的所在鎮子涪江鎮,順路去到州主府看一看

    到了那裏,是由涪州堂主常陽接待。先前,常陽是接到了何斷月調派郝喬來管理涪州的命令的。

    但因郝喬去謀密事了,所以一直沒見他來,州內事務隻好自己頂上去處理了,所幸這沒發生大事,隻因地位不夠,無法處理。

    正廳上。

    何斷月愛惜下屬道:“小陽啊,最近你走南闖北的,多多辛苦了。”

    常陽客套:“小陽謝會主關心。在其位謀其事,怎敢說辛苦二字。”

    何斷月:“最近涪州裏有沒有什麽要事?”

    常陽:“沒有什麽要事,多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但都得要處理。”

    何斷月忽問:“渝州的郝州主應當也從落星鎮迴到渝州了,他最近有沒有抽空過來涪州看一看?”

    常陽謹慎道:“目前為止,還沒有。郝州主應該是太忙了,一直沒時間過來罷。”

    何斷月頓時好奇:“一直沒來過涪州?莫非,渝州是遇到什麽棘手之事,才分不出身來麽……?但若是有事,我也應當知道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常陽低聲道:“這屬下就不知道了,。”

    何斷月沉思,心想:“接到命令,即便是有多麽忙,也應當到涪州來看一看。或者,應當讓我知道你沒能來看的情況……”

    何斷月深想了一番,突然感覺到異常,沒多作歇息,急忙就趕往渝州。

    到了渝州州主府,查問一番,卻發現,也隻是有一個堂主蕭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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