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傲雨及其同行三人,壓根就不想幫長陽會,否則,就是給離落纓一雙翅膀也逃不了。

    在長陽會人群中的胡楓,這會是替離落纓膽戰心驚:“阿離,你一定要逃掉!”

    那伍弄自是也在其中,驚詫著:“原來是這小子!看你今天還不死!”

    人群前頭。

    費清書看著奪馬急逃的離落纓再次怒火中燒:“兔崽子!找死!”

    一眼看準數丈外的離落纓後背,運勁起手一甩,瞬間投擲出兩瓣指甲蓋一般大的鋒利梅花鐃暗器在暴雨中高速飛去!

    這暗器是他自己的專用暗器,不用說,肯定塗上了劇毒,毒藥名字為‘毒箭木’。

    因為距離不遠,那飛梭的暗器幾乎受不到雨水的阻礙,徑直飛擊向離落纓後背!

    正是此刻,早已有心理準備的離落纓驟然趴身貼下,摟抱在馬匹的脖子上。轉眼間,那兩枚暗器擦著他後背的皮膚擊過,劃出一條指長的傷口,但隻是破皮,傷口不深。

    盡管有了預防反應,還是被暗器傷到了!而且,因為是急中逃命,暗器將他劃傷都感覺不到,注意力都在驚恐逃亡的雨路前方。這一躲,雖有巧合的成分,但賭的成分更大。

    費清書見狀,心中一驚:“竟能躲過暗器!”又下令道:“追!”

    說時策馬急前,跟在身後的那個堂主符洋賓,還有其餘騎馬來此的大小頭目,共三十餘匹,皆疾蹄追趕。

    此時,楊傲雨四人矗立在疾跑的馬群之中。卻也不怕被撞到,鎮鎮看著群馬奔騰掠過。

    離落纓奪走的那少女子鍾伶舞的馬匹小六,她是不想搶迴來了。就因為離落纓敢和長陽會作對,還說那些能使自己死一百次都不夠的話,頓時令她刮目相看。

    因此,她由心底裏不想害那小哥哥。但,他逃得掉是最好不過了,逃不掉那就是命數至此。

    待長陽會人馬盡奔前去,他們忽又見到一幫人馬急追在長陽會的後頭。

    那楊傲雨疑惑:“是華軍大哥,怎麽來落星鎮了?帶的也不是雙武莊的人手……”

    滿腦子疑惑的看著華軍疾馳而過,速度比起前方數丈的長陽會要快不少。

    少時,有一人從華軍的人馬中跑到楊傲雨跟前:“背著刀的是不是楊兄弟?”

    楊傲雨疑問:“是的,在下楊傲雨,這位兄弟,是華軍大哥讓你來的麽?”

    “沒錯,華首領讓我轉告他的話給你。楊兄弟,我們華首領覺得方才仍馬鞍的那個人是馬家的兄弟。他要拜托你,若有可能的話,救一救那位無名兄弟。若是落到費清書的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楊傲雨:“好!既然是華大哥的委托,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雨這麽大,又不知道他會跑到哪裏,不容易找到,我們隻有盡力了!”

    “盡力而為!多謝楊兄弟!告辭!”

    楊傲雨也抱拳目送:“這是長陽會的地盤,讓諸位兄弟與華大哥一定要多加小心!”

    “多謝,知道了!”

    鍾伶舞:“小雨哥,你真的要去救那個人嗎?”

    楊傲雨跟她向來不客氣:“你怎麽突然問這種傻問題。不說華大哥的拜托,你那匹馬還是得找迴來的罷!”

    鍾伶舞:“你才傻呢!你要救的那個人,就他剛才說的話,準是個捅禍大簍子,不怕被他牽連啊!”

    楊傲雨:“可是,在他剛才搶馬時,你怎不做點什麽?隨便一招,都可以抓到他。”

    鍾伶舞:“你不要總是說我,你不也是故意被他推了一下!”

    張鴻狩此時道:“阿雨,馬家的人攔住費清書了,我們快去找那人罷!”

    一會的功夫,四便追到了人群的邊上,但不作逗留,向山那頭找去。

    對峙的雙方人群。

    華軍塞在長陽會去路的前頭,當道攔住了費清書,不讓他們追殺離落纓。

    費清書愣道:“雙武莊華軍!你是要救那個馬家的小子麽?”

    華軍:“並不是!費州主無憑無據誣陷,這就胡說了!那人是不是馬家的,華某並不清楚!”

    費清書:“你少得裝蒜!那小子的命,我今天要定了!讓開!”

    華軍有意拖延:“路我是一定讓,但得容我問一件要事在先!畢竟此事事關重大!”

    費清書怒:“華軍!這種時候,別跟我耍小算盤!無論你有什麽要事,都稍後再說!”說著就要硬闖上去。

    華軍無懼,不讓道:“馬家二當家馬森,所帶領的二十人在你們長陽會的地盤上失蹤了!已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雖然華某在此期間也找尋了許久,但如何都找不著任何蹤跡,無計可施之下,不得已冒昧來問!”

    費清書:“所以,你是興師問罪來了麽?!”

    華軍:“費州主,此言差矣!若是為興師問罪而來,這時候早已是另一番陣勢!”

    費清書神情一變狠色:“你說馬森是在長陽會的地盤上失蹤,但又說沒找到失蹤的證據,那便是無法證明馬森是因長陽會而失蹤的了!可是,你現在卻找到我這來問話,不就是在暗指長陽會所為的麽!華軍,你這麽做,非常糟糕啊!”

    費清書一時脫不開身,遂吩咐手下分作幾個小隊去抓離落纓,但動作不比楊傲雨四人快。

    華軍:“費州主,可千萬別誤會!華某並不是在懷疑長陽會。隻是,長陽會勢力廣大,華某便大膽猜測,或許長陽會知道一些關於二當家的行跡去向,因而才來這裏一問。哪知費州主你也無從得知,是華某多有耽誤了,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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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清書:“哼!還見什麽諒,好自為之罷!”

    華軍:“那便告辭!”

    轉身就領著同行的一幫兄弟們往山腳的方向離去,為的是有可能要被保護的楊傲雨四人。

    而費清書,豈會甘心讓華軍這麽走了,就在明麵上派人跟著他,真要是去救那馬家小子,定不讓他安然離開落星鎮。

    怎料,華軍一到上山路的路口那就不走了,堵死了路,誰都不讓上去。

    說楊傲雨四人。

    他們受華軍的委托嚐試去救離落纓,順著上山的小道一路冒雨找尋。

    因為四人趕的及時,一進山沒多遠,就隱隱見前方十來丈遠的山道拐口處,有一匹馬站立在雨中。

    鍾伶舞忙道:“那應該是我的小六!可是,怎麽多了一個人,我去看看!”

    張鴻狩:“小伶!慢著……”

    話音未落,鍾伶舞已經疾步上山去!因為,馬匹邊有一個人正扛起了另一個人準備往山上去,而那被扛起的人,正是離落纓!

    他因為被費清書的毒暗器劃破皮膚,毒藥侵入身體,沒來得及逃遠就毒藥發作,須臾便昏迷,掉下馬了。

    看那少女子鍾伶舞,三下作一步,很快追近那扛著離落纓的蓑衣男子。

    卻就在靠近到數尺之時,她餘光裏忽然現出好幾股‘人影’在左右兩側!

    就在轉眼間,那幾股‘人影’一下附到她的身上,她隻感到渾身冰涼,頓時便一動不能動!

    那緊跟在身後數丈的楊傲雨驚喝:“隱羅獄!!”

    他隻在天裂山下的九劍之禍時見到過隱羅獄,自那時起到今日,是第二次見著。

    楊傲雨,登時拔刀提速奔上。這楊傲雨的瞬時之速,極其之快。那一下爆發,就如空中一掠疾過的雨燕,眨眼間就閃到隱羅獄的麵前,‘唿’一刀斜劈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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