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亂成一團,可裏頭的形勢很簡單,反正唐英是翻不過她的五指山了,隻要拿這匕首嚇唬唐英一下,她早晚會都吐出來,唐枚很篤定。


    “嘴巴緊的很嘛,你給她來一刀,我看看,倒是怕不怕疼呢。”她輕描淡寫道。


    那婆子就把匕首用了點力。


    唐英從小到大時候受過這種脅迫,隻見那刀尖刺,好似臉上一疼,就有濕漉漉的流了下來,再看那婆子手上沾了鮮紅的血,頓時魂飛魄散!


    她沒想到唐枚真會做得出來,竟然割傷她的臉呢!這臉何等重要,要是破相了,再好的人家都沒得嫁了。


    她哇哇大哭,不停的咒罵唐枚。


    “再給她一刀。”唐枚淡淡道。


    唐英渾身一顫,終於再也不敢隱瞞了,尖叫道,“是我硬拉著哥哥去的,可也是你們府裏的人傳出來的消息,又叫我去那條路,你有本事去找她們,專找我幹呢?你瘋了的,一會兒叫我娘曉得,有你的好看!”


    “是哪個叫你去的?府裏的誰?”唐枚追問。


    “我不,反正是個婆子。”


    “長樣?你就信了她,沒憑證嗎不跳字。


    唐英怔了怔,沒有立刻迴答,她還真就是信了那個陌生的婆子,大概是鬼迷心竅,就想哥哥做了侯府的,將來前途無量,一點不差唐枚的風光。


    “豬腦子!”唐枚忍不住罵了一句。


    外頭柳氏已經趕了,見到劉媽媽守在門口,喝道,“幹呢,快開門!”


    “二太太恕罪,這門不能開。”劉媽媽口氣堅定。


    柳氏被氣得倒仰,質問道,“這是我家,就不能開門了?英兒。你倒是說個話,你到底樣了?”


    唐英一聽柳氏的聲音,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哭叫道。“娘,那瘋子拿刀剮我的臉呢!娘,我的臉破了,你快來救我啊!”


    她撕心裂肺的聲音聽得柳氏一陣心顫,忙急的撲上前去。


    可劉媽媽一人守門,萬人莫開。


    柳氏急得不行了,此時也顧不得兩家的情麵。叫屋子裏的丫環婆子衝上去,一定要把門撞開。


    劉媽媽見一個摔一個,又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幫忙,很快那些人就倒了一地。


    “不中用的!”柳氏氣得直罵,她想了想,柔聲對裏麵的唐枚說道,“枚兒啊,她好歹是你堂妹。就算有不對的,也要好好說啊,你把她關起來像個樣子呢?傳出去也不好。你聽二嬸的,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啊?”


    唐枚置若罔聞,隻顧問唐英,想從裏麵得到一點線索。


    這當兒,張氏來了。


    見到院子裏的情形,驚得目瞪口呆。


    “哎喲,這是了?”


    柳氏一見張氏就哭了起來,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大嫂。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自問待枚兒也不,有好的總也記著她,可你瞧她居然把英兒關在房裏,還拿刀刮她的臉,也不給我進去,叫劉媽媽守著。還打我院子裏的人。大嫂,你說說,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她了?”


    張氏一聽非同小可,忙衝屋裏頭道,“枚兒,你還不把門開了!”說著就往前走。


    劉媽媽從來都聽張氏的話,眼見她來了,倒是不敢動手,隻好往後退了幾步。


    “還不讓開?”見劉媽媽雖然退了,但還是擋著門,張氏就冷下了臉色。


    劉媽媽委屈道,“太太……”這張氏跟唐枚都是她的主子,真是左右為難。


    這時門卻自個兒開了,唐枚立在門口,叫了聲娘。


    柳氏幾步就衝了進去,一見唐英臉上果然有血,差點暈倒。


    唐英一身的汗,眼睛都直愣愣的。


    “這,這……”張氏不敢眼前所看到的,瞪著唐枚,像是一點兒也不認識她。


    唐枚笑了笑,“是豬血,二嬸,叫人擦幹淨就好了。”


    唐英一聽,被她耍了,撲的就吐了口血出來。


    柳氏急的不行,那唐英是不能受氣的,當下忙去請大夫。


    “哎,你……”張氏見唐枚沒有真的割傷唐英,本是鬆了口氣,可見唐英卻被氣得吐血了,又內疚起來,“你有話不能坐下說麽,怎好去嚇人?你堂妹的身體情況你不是不曉得,你二嬸一直當心的好好的,今兒卻被你,哎,你不先同我說……”


    也不是第一次見唐英咳血,可她年紀輕,咳兩次才不會死呢,就當給她得個教訓。


    唐枚淡淡道,“娘現在還為她?她剛才都承認了,就是她故意壞了若琳的名聲的。”


    張氏訝然,忙拉住她小聲道,“她真承認了?”


    “還能有假?”


    “這孩子真做得出來!”張氏皺起了眉。


    見院子裏一片混亂,二人就去了正屋那裏坐著,事情弄到這一步,兩家也許是該坐下好好談一下了。


    請來的是鍾鏡香,慣來是他看的。


    鍾鏡香開了方子,隻叫唐英修養幾日就好了,也別提別的。


    柳氏就放下心來,送走大夫後,臉色冰冷的來到正屋,用仇恨的目光盯著唐枚看。


    張氏柳氏的心情,哪個母親不疼女兒呢,便道,“枚兒是一時情急,才用了這個法子。”


    明明是柳氏教導不善,才叫唐英做出這等事,唐枚冷聲道,“我沒做,倘若像娘那樣好聲好氣,她豈會老實的交代出來?二嬸,剛才堂妹也承認了,這事是她一手設計的,救人,全是她設計好了的,要不是她答應那婆子來演一場戲,若琳就不會被人撞了摔下去。二嬸,你可有話要說?”


    她全無一點晚輩對長輩的樣子,語氣極為嚴厲,透出了威壓之氣,像是個侯爺了。


    柳氏本是要開口訓斥幾句的,倒是說不出來了,可到底不甘心,眯了眼道,“就算她做了,你拿刀嚇人就是對的了?”


    “是我了,這原是二嬸應該做的,不該我來審問她。”唐枚輕嗤一聲。


    那是在說她不盡母親的本份,柳氏嘴角抽搐了兩下。


    看唐枚實在太沒禮貌,到底也不是柳氏的,張氏拉了下她的手,斥道,“枚兒,你同你二嬸的?還不認個?”


    論親情,她是侄女沒,可論官場品級,柳氏還得叫她聲,唐枚坐著沒動。


    柳氏咬了牙道,“哪裏能讓侯爺來認,大嫂,今日的事就罷了,是英兒做事,我這個做娘的也沒有教育好,委實是我失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著英兒的,還請大嫂放心。大嫂來這一趟也累著了,還請先休息罷。”


    張氏柳氏的心裏不好過,見她有送客的意思,當下就看了唐枚一眼。


    可唐枚哪裏會走,唐英隻是承認誤了,可卻沒有一個反悔的態度,這就完了嗎?懲罰都沒有?她冷笑道,“若是堂妹被人生生毀了名聲,連說好的親事也沒了,不知二嬸作何他想?”


    “,三同那賀家……”張氏一驚。


    “是,已經不好嫁去賀家了。”唐枚看著柳氏,“二嬸,難道堂妹不應該同人解釋清楚嗎不跳字。


    柳氏變了臉色,“難道你要她站出來說清楚?”


    “二嬸也怕堂妹的名聲壞了?”


    柳氏閉口不言。


    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為了給哥哥找個好,設計害人,這傳開了,哪裏還會有人肯娶她?


    “既然二嬸其中的厲害,我也不為難二嬸,名聲這就跟水一樣,潑出去了,汙了,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收迴。那賀家原本咱們府也不放在眼裏的,不成就不成了,可堂妹犯的卻令人發指,她要是不來府裏跟若琳道歉,我不會饒了她的!”


    柳氏像是掙紮了一會兒,才道,“到底她同你是堂!”


    言下之意,那邊隻是姑嫂。


    唐枚哼了聲,“她若是真把當我堂姐就不會做下這種事。”


    “枚兒……”張氏還是怕鬧得太僵,畢竟是一家人,她同柳氏慣來也是好的,可唐枚今日卻一次又一次給柳氏難堪,還把家裏的下人打成這樣,她免不了要打圓場,但也不好叫女兒白費功夫,就道,“要不等過兩日再說,等英兒身體好了再去道歉。”


    “過兩日?她明日就得來道歉!”唐枚並不退步。


    正說著呢,就聽外頭一個聲音道,“道歉不道歉的?你那小姑既然都被咱們旭兒背過了,你不如就成就了這門好事,沒聽外頭講呢?話兒都有,再洗也洗不幹淨了,不如就嫁進來,不好嗎不跳字。


    卻是唐士昌了,後麵還跟著唐旭。


    他們二人已經聽人講了來龍去脈,唐士昌就急吼吼的跑了來。


    唐旭忙道,“父親,您能這麽說?”


    唐士昌一瞪眼,“就不能這麽說?你可是好心救了她小姑,就是英兒設計的,也是與你無幹罷?說出來還是一樁巧事呢,佳人才子,哪裏不好了?外頭那些風言風語,等你們一成親,不就事都沒有了!枚兒,你說是不是?到時候兩家就是親上加親,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這都跟!


    還真是打得好算盤,看來唐士昌也很想同侯府結親麽,難怪柳氏也一直偏袒唐英,莫非他們都是事先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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