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左溪見氣氛有些尷尬,他夾了一筷子菜說:“哈哈,今天有這麽多好吃的都是托了神使的福氣,我可要多吃點。”


    王政:“是啊,我也多吃點。”


    邢東琻:“說個八卦啊,車顯榮抱怨孫仲楠不把他放在第一位了,笑死我了。他說孫仲楠對工作和車幼東的關注遠遠超過了他,我說以後孩子生了之後他的地位還得靠後,他當時臉色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哈。”


    王政:“東哥,你是懂安慰人的。”


    沈道珺:“我吃好了,去遛狗了,你們慢慢吃。”


    賀左溪:“等會我,我馬上就好,我帶仙仙出去溜達溜達。”


    青鴞:“我也去。”


    王政:“得......今天又得我洗碗。”


    邢東琻:“恭喜你啊,終於獲得了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


    賀左溪:“沒事兒,待會我迴來洗。”


    “那怎麽好意思呢,那就等你迴......那就我洗吧。”本來想偷懶的王政看著邢東琻淩厲的眼神,又改了口。


    沈道珺牽著沈一一,青鴞牽著沈九九,賀左溪背著沈仙仙一同出門遛彎。


    邢東琻和王政收拾好後也出門溜達一圈,還是王政要求的,他覺得確實有些發福了,臉都圓了不少。


    他們兩個在小區悠哉悠哉遛彎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著一棟樓又叫又喊的。他們湊了上去,發現有一個人要跳樓。


    “跳啊!別慫!”


    “就是!不跳你是孫子!”


    “跳啊!快點兒的!不跳我要去上班了嗎,看不了熱鬧了!”


    “別跳啊!”


    “誰要你多管閑事!人家願意跳樓!你管的著嗎!”


    二人走上前去正想查看時隻聽撲通一聲那人墜樓了,那是一個中年男子,他正迷茫地看著自己的遺體。


    那些攛掇男子跳樓的人都離得比較近,濺了一臉血後都傻眼了。


    膽子小的一溜煙的散了,有的嚇破膽了,麵色刷白,愣了許久才迴過神來。


    那跳樓自殺的男子被陰差帶走了,臨走時路過那些起哄的人時,他們分明感受到了陣陣寒涼。


    邢東琻和王政和那男子對視了一眼,陰差們跟邢東琻和王政恭敬地行禮,那男子哭著道:“原來死亡不是盡頭......你們是誰?陰差?為什麽看得到我?”


    邢東琻對那輕生的男子說:“對你的遭遇我很遺憾,往生的路你走好。”


    王政:“一路走好!”


    圍觀的人看到兩個年輕小夥子在對著空氣說話都嚇壞了。


    一個年紀大的大叔說:“小夥子你們在跟誰說話?”


    這個人就是起哄聲最大的那個人,王政指著被陰差帶走的那個男子道:“大叔,你看不到他?”


    邢東琻拉著王政就走了,那個大叔直接就傻了,渾身汗毛直豎。


    邢東琻:“你幹嘛啊,萬一那人嚇死了訛你怎麽搞?”


    王政:“嚇死拉倒,這種爛人嚇死活該!訛我他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他的壽數也就幾天了,你不是也看得到麽。”


    邢東琻:“嗯,就是怕你被訛到。”


    王政:“怕啥,訛不到我的,這嘴毒的死老頭都要死了,等他死了我一定要親自去送他下拔舌地獄!”


    邢東琻:“好了,咱們走吧,最好別介入他們的因果。”


    王政:“就是氣不過,不管那個要輕生的人是什麽原因要跳樓,他絕對是幫兇。再說了也不算介入他們的因果,沒有幹涉他們的生死。”


    邢東琻:“好了,迴家了。”


    王政:“三天後那人就死了,我要親自去看看他的下場。”


    邢東琻:“好,那咱們迴家吧。”


    王政:“迴家。”


    三天後,那個起哄最大聲的老頭真的死了,他每天都會夢到那個自殺的男子站在他麵前,突然間渾身爆裂,濺了他一身的血,他本來就有基礎病,疑心生暗鬼,夜裏突發腦出血死了。


    那老頭名叫--杜寇。在陰司受審時看到王政連連告饒:“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人不是我害死的,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是我害死的,快點把我送迴去!我不能死啊!”


    王政一臉冷漠問杜寇:“你說說你為什麽不能死?”


    杜寇狡辯道:“我不是故意的!他自己要自殺的!和我沒關係,我隻不過是起哄兩句,是不是他告了我的狀?他死都怪他自己!不怨我啊!”


    邢東琻冷冷地對杜寇說:“不關他的事,你的壽數到了,僅此而已。”


    杜寇搖頭否認:“不可能!我一輩子沒做過什麽壞事,應該長命百歲的!我隻不過是有點嘴碎,算不得什麽大罪過。”


    邢東琻:“因為你的嘴碎,間接害了很多人,這是你的功過罪罰簿子,你自己看看吧。”


    杜寇顫顫巍巍接過那本簿子,一幕一幕,樁樁件件像電影畫麵一樣展現在眼前。


    十歲時他對同村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同齡人說:“你這醜八怪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導致那個同齡人有了 童年陰影,一輩子都很自卑,鬱鬱不得誌。


    十五歲時他對一個跟他表白的胖女孩說:“你這頭肥豬也好意思對我表白,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十九歲時他吼著自己的父母,怪自己父母沒本事,給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二十歲時他對同事惡語相向。


    二十二歲因為他造女同事黃謠導致那女孩自殺。


    ......


    終年六十六歲時,起哄攛掇自殺者跳樓。


    類似的事情很多,杜寇依舊不以為然,口口聲聲喊冤道屈。


    邢東琻:“你做過的樁樁件件都有記錄,沒有冤枉你,現在判你下拔舌地獄,容不得你不服!”


    王政:“東哥,和他這種冥頑不靈嘴毒心毒的垃圾人廢什麽話,來啊!帶走!”


    陰差帶著杜寇下了拔舌地獄,王政和邢東琻看了看行刑過程就走了。


    迴家路上王政說:“杜寇這種人真的搞不懂為什麽那麽喜歡口出惡言,不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啊。”


    邢東琻:“要是知道的話他就不會口出惡言了,這種人很多的,別為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王政:“還好,出了口惡氣,不然我真的想想就受不了。”


    邢東琻:“搞不懂,他有那麽多劣跡,為何還能活那麽大。”


    王政想了想杜寇的生平道:“雖然他活了那麽大,可一輩子吧也不算是好過,不然不會對所有人惡語相向。他自小就不招人喜歡,長大了因為嘴毒老婆也跟人跑了,孩子也跟他不親近,老了也沒人管。現在他的屍體還沒人收斂呢,估計得發臭了才會被發現。”


    邢東琻:“嘖嘖嘖,這種人啊,還好他住的離我們遠,不然等臭了我們估計也得受影響。”


    王政:“不提這掃興的玩意兒了,走!去燒烤攤喝一杯。”


    邢東琻:“就咱們倆?”


    王政:“我已經喊了青鴞和小溪,一會就到。”


    邢東琻:“好,我請客。”


    王政:“不,我請,今天我懲治了一個口出惡言者,心情好。”


    邢東琻:“那就多謝賢弟了。”


    王政:“謝什麽,我還得謝謝你陪我去陰司你,本來你不需要去的。”


    邢東琻:“我也想看看他的下場啊,謝不著。”


    王政:“今天一醉方休!”


    邢東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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