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一副寒酸的樣子,一臉沒見過大世麵的糟糠模樣,就算你與她說她也不一定知道,何必與她費什麽話呢!”一個丫頭嘲諷道。

    “嗬嗬嗬,是呀是呀,看你這樣子也沒見過什麽世麵,還是一個瘸子,不得不說真是太慘了,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你就敢這樣如此無禮的與我們家小姐說話,我家大小姐可是江城數一數二的名門閨秀,江城堂堂陳家二小姐,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我家二小姐今天是剛準備返家呢,特地來在揚州找師傅學一些插花女紅,這些說出來,恐怕你這一輩子也是可望不可及的。”

    那兩個丫鬟一唱一和的樣子很是滑稽,莫曉曉自然也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全當是聽一個笑話罷了。隻見那她們口中的陳家二小姐,見莫曉曉這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很是生氣,臉色微變,便朝身邊的那兩個丫頭斥道。

    “夠了,閉上你們的嘴,別再說了。”

    那兩個原本談笑風生洋洋得意的丫頭,聽了他們二小姐的話也收斂了起來,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連忙閉上了她們的臭嘴。

    正是因為這樣,那條小船裏才安靜了好一會兒。

    屋子裏長桌下,燃放了幾個火爐,那船艙裏才變得熱哄哄起來,一股股暖流沾滿了一整個船艙,不知道是這火爐的溫度過高還是這場景有些尷尬,讓莫曉曉覺得燥熱不已,便打開了那個船窗的窗簾,朝遠處眺望去。

    今天雖然是大年初一,但那江麵上的船隻,依舊來來往往川流不息,霸占了整條長河的江麵,這天也是一個煙雨天氣,方才明明見有些許點點陽光,可這天氣就跟六月的天氣一樣變化無常,才一會兒功夫那江麵上就已經被濃濃的霧靄給占得滿滿當當的了,那白蒙蒙的江麵上還飛揚著絲絲棉雨讓人心情也變得陰翳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一人揭開那船的簾子,探進了頭來:“二小姐,二小姐馬上就要開船了,我們快準備出去吧。”

    這一聲音打斷了莫曉曉的思緒也打破了那安靜得有些尷尬的局麵。

    那被稱為二小姐的女子身旁兩個丫頭又一邊道一邊將那女子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二小姐,那我們就出去吧!”

    那女子便緩緩的站了起來,與那幾人一同出去。

    莫曉曉坐在船口處,冷淡的看著那一行人從自己的身旁過去,莫曉曉直接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那些人。

    隻是,讓她始料未及的是,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麽東西狠狠的絆了一下,莫曉曉原本腳上就是有傷的,這一絆又觸碰倒了她的傷口處,讓她不由得慘叫起來。

    “啊……”

    不對,這聲音好像不是我叫的吧……莫曉曉一臉懵逼,連自己的痛都一下子忘卻了一樣。

    莫曉曉簡直是一臉的茫然,雖她腳踝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疼痛難忍可是她還沒有像殺豬一般的鬼哭狼嚎吧?

    莫曉曉不由得將那頭扭過去,隻見那個陳二小姐一把朝前撲了過去,幸虧是她身旁有兩個丫頭及時的將她扶住的,如若不然她那張看上去就很值錢的那張臉,恐怕就會毀了。

    莫曉曉一邊暗暗吃痛的揉著自己的腿,一邊又一臉震驚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那被嚇得花容失色花枝亂顫的陳二小姐。

    “你幹什麽,你這個心機女人,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剛剛是我懟的你,你是不服氣想要報複就朝我來,你是看我家二小姐溫柔好欺負是不是?”

    “就是,看我們二小姐單純好欺負吧,你說要是把我們家二小姐摔個好歹了,你這條賤命死一百次一千次,恐怕也是賠不起吧!”

    那兩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的,簡直是咄咄逼人滔滔不絕,莫曉曉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導自演的兩人,心裏是一萬個冤枉。

    莫曉曉滿臉寫著的我委屈,強忍著疼痛朝兩人沒好氣的道:“我沒有,我哪裏有故意絆倒你家大小姐的,我壓根兒就沒有動好不好,你看我就坐在這裏,哪裏有,你們別冤枉好人行不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小姐將我的腳絆到了我腿上還有傷,我都還沒有說什麽呢,你們倒好還倒打一耙你們才是沒安好心吧!”

    那陳二小姐臉色一變,眼神犀利的像一隻母老虎一樣冷冷的的道:“舌燦蓮花強詞奪理,不可理喻!你們幾個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給我過來。”

    那陳二小姐話音剛落,一直站在身旁的那兩個青年,便直接站了過來,橫眉立目的樣子兇巴巴的看著莫曉曉,站在莫曉曉的麵前,那兩個高大的身影,便就足已將她那瘦弱的身體給擋得嚴嚴實實,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嚴肅起來,一股強烈的硝煙味兒開始彌漫。

    “你們要幹什麽,我告訴你們別過來,否則,否則我就要叫人了,到時候你們一個也甭想跑!”莫曉曉警惕的像一隻落單的獵物一樣,又驚恐又勇敢又無可奈何。

    那陳二小姐又開口:“給我把她拉好,這種人若是不給她點兒顏色瞧瞧,恐怕是永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說罷,那兩個男子不由分說的就將莫曉曉抓了起來,控製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莫曉曉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冷冰冰的那女子,正色敢言的道:“你到底要幹什麽,我與你無冤無仇,我也沒有得罪了,你就要偷偷的對我濫用私刑嗎?”

    “我若說是,那你又能怎麽樣?”那女子冷冷的說著,臉上還浮現出陰險狡詐的笑。

    說罷,莫曉曉隻見眼前風馳電掣的掠過一道黑影,立即便又扇過來一股陰風,讓莫曉曉條件反射性的立馬閉上了眼睛。

    可莫曉曉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耳光落下來,有些疑惑又害怕,緩緩的睜開眼睛,麵前的場景讓她又驚又喜,還有幾分不可思議。

    “姑娘,光天化日下,做這些事情恐怕還是有些不妥,見姑娘表麵溫柔嫻靜,可讓人意外的是,姑娘私下居然如此的“剛烈”!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說話的人是楊哲,依舊是一襲青衣,目光如火一般的炙熱而嚴肅,他的手緊緊的將那女子的手腕擎住,她這才沒有將那手揮下來。

    莫曉曉忍不住心裏的喜悅連忙開口:“哥哥,你怎麽來了?”

    “你沒事兒吧?我怎麽來了,我若是來晚一步我楊家的大小姐就得被人欺負了。”楊哲冷冷的說著,那擎住的纖纖玉手手腕,都可肉眼見得都已經泛起來了血色。

    那陳二小姐的手腕,被楊哲抓得奇痛自然也是不敢再胡來的,隻是表情嚴肅而猙獰死死的瞪著他道:“你放開我,你到底是何許人?”

    “你管我是什麽人,但是你若是動了我楊家的人,那麽我就當你不是人,懂了嗎,懂了還不快滾!”楊哲一邊亦莊亦諧的說著,臉上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可那手上的力氣卻是大的驚人的,差點把她手腕給活生生的捏斷了。

    楊哲將那陳二小姐的手放開,陳二小姐一下子就僵持在了原地,險些摔倒在地,若不是那被兩個丫頭及時扶住,恐怕就摔倒在地了。

    見自己家的小姐被人這樣欺淩,那三個男人便直接朝楊哲圍了上來,咬牙切齒的樣子手裏的拳頭也握得緊緊的,顯然是想要動手。

    楊哲一邊拍拍手,一邊朝著幾人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一邊笑了笑道:“怎麽?還想要動手不是嗎?那好,我一定奉陪到底,不過這裏空間太小了,要打我們出去打,別把人家東西打壞了。”

    那幾人麵麵相覷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並不理會他的言辭說法,還是一步步朝他逼近。

    隻見那其中一青年信步走到了楊哲的麵前,兇神惡煞的樣子,正欲伸出手來動手,可當他手剛伸出來還沒有觸碰到楊哲的身體,說時遲那時快楊哲一個輕微移動,便躲過了那男人的攻擊,楊哲又一個轉瞬之間一把便抓住那男人的手,隻見他手腕微微扭動著,那男人的手在他的手中如扭扇一般扭轉起來,瞬間便聽見那男人如同殺豬一樣的慘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

    楊哲嘴角微微一笑,也看不出來他的意圖如何,也許是聽的厭煩了,隻見楊哲手心朝下將那男人的手腕輕輕一推,那男人就朝後仰去。

    “啊…!”

    他身後的男人連忙將他扶住,那隻小船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晃蕩起來,像是一葉扁舟一樣,在江麵上飄搖。

    另一個男人見那人敗下陣來,便也躍躍欲試想上前去與他抗衡,楊哲是麵不改色絲毫不為所動的,反而還有些輕鬆的樣子。

    “廢物,別給我丟人現眼了,還不快走!”那陳二小姐臉色大變,冷目一皺惡狠狠的說著,便於與那兩人丫頭一起出去了。出門的時候還特意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莫曉曉與楊哲,是充滿了仇恨意識的恨。

    說罷,那幾個男人才灰頭土臉屁顛屁顛的跟著出去了。

    “哥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呢!”莫曉曉見楊哲這般微風的樣子,欣喜若狂。

    楊哲一邊說著,一邊笑了笑:“你猜,還不是趙易告訴我你在這裏的,你說你是不是天生的招禍,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下凡來渡劫的,你說你事情怎麽這麽多,不是被綁架就是失蹤被人家欺負。”

    莫曉曉聳聳肩,兩手一攤:“那我哪裏知道!興許就是吧。”

    “可別說了,我們快些迴去吧,你這次還好沒有事,不然伯母與你父親可能就要急壞了,每天念叨你呢!我給你找了車,我們現在就迴去了。”楊哲一邊說著又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蓋在她身上,一邊將她抱了起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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