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英停下腳步,解釋道:“王大姨,我迴來了。我從娘家帶了一些小時候的衣服,打算給小雪。東西先放在趙明家吧。”


    王家大媽


    如果不是劉梅、楊萍和朱紅三家幫忙,周明的名字早就和劉強、李大海一樣狼狽了,甚至還不如他們。那些禮物,柳莉是悄無聲息地送去的,生怕被三位大媽發現。閻家的盤算太厲害,不防備一點還真不行。


    三家收到禮物都非常高興,特別是王家四合院裏的居民,從周明來到這裏,受益最大的莫過於她們了。尤其是朱紅的媳婦張秀娟,更是感激萬分。雖然為了一個工作耗光了家裏的積蓄,但是多了一份收入,錢很快就賺迴來了。總的來說,這筆交易還是劃算的。


    “柳莉,謝謝你了。”張秀娟說。


    柳莉笑了笑,“朱姐,別這麽說,我在這個院子也沒個談得來的朋友,大家互相幫忙嘛。你快迴家吧,等小東醒了看不到你會哭的。”


    隨後,柳莉又去拜訪了趙華武家。他家母親和媳婦都在家,母親在照顧孩子,媳婦則忙著做家務,看起來要比張秀娟輕鬆許多。


    “趙嬸,這些是你老人家喜歡的,嚐嚐吧。”柳莉說著遞上禮物。


    趙嬸笑著接過,“柳莉,真是太謝謝你了。”


    “趙嬸,你也別總是關在家裏,多出去曬曬太陽,對身體好。”


    趙嬸笑著答應,但內心肯定不會頻繁出門。四合院裏,她的年紀隻比王大娘小一歲,卻比另外幾位老奶奶稍年輕。尊老愛幼的說法,更多的是尊重大嗓門的老奶奶和其他幾個大爺。為了不讓兒子惹麻煩,趙嬸早就習慣在四合院裏做隱形人,這樣才能避免家裏受欺負。


    趙華武的媳婦李麗說道,“媽,柳莉說的沒錯。咱們不怕他們,欺軟怕硬這話不假。如果她們來找麻煩,咱們大不了拿著刀堵住她們家門口。”


    柳莉趕緊勸阻李麗。她可不是來鼓動矛盾的。


    ---


    在趙華武家坐了一會兒,柳莉才來到陳誌勇家。“誌勇嫂,這是給亮亮的衣服和一些小零食,你收好吧。”牛靜熱情地拉著柳莉坐下,聊了會兒才放她走。


    走出陳誌勇家,柳莉背著包迴到了後院。後院終究是自己的家,怎麽也得迴來看看。


    到了前院時,不巧碰到了出來散步的大嗓門老奶奶。


    一看見柳莉,大嗓門老奶奶頓時腿不痛了,心情也好起來了,怕柳莉逃掉,連忙飛奔過來。


    “柳莉,你迴來了。”


    這時,吳大媽正在打掃,王大媽在屋裏休息,都被大嗓門老奶奶的話驚到了,紛紛抬頭看過來。


    王大媽在屋裏罵罵咧咧的,卻不敢直接和大嗓門老奶奶對著幹。


    柳莉心想真是運氣不佳,一迴到四合院就碰到這個難纏的大嗓門老奶奶。


    “大嗓門老奶奶,你是來找吳大媽嗎?她在家裏呢,你快去找她吧。”


    吳大媽本想推辭,但後院侍奉大嗓門老奶奶已經夠累了,迴到家就想清靜一下,根本不想她再來搗亂。


    大嗓門老奶奶抓著柳莉的手說:“柳莉,我不是來找吳大媽,我是來找你。你這兩天迴家了,我真想你。”


    柳莉心中暗自慶幸先去了周明家,不然包裏的東西就保不住了。說什麽想她,不過是想包裏的東西罷了。


    “大嗓門老奶奶,我隻是迴老家看看父母,也就幾天而已。”


    柳莉的態度讓大嗓門老奶奶的臉色少了一半的笑臉。她很想問問為什麽柳莉沒有給她帶好吃的,但她又不想破壞在柳莉心中的形象,說不出口。


    見到吳大媽在,大嗓門老奶奶決定讓柳莉帶去王大娘家。吳大媽可以替她問些不便直接問的問題。


    “我把你當親孫……女兒,一想起就心裏難受。走,我們到王大娘家聊聊。”


    大嗓門老奶奶原本想說“親孫媳婦”,考慮到周圍人多,臨時改了口。


    柳莉心裏一陣涼,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大嗓門老奶奶的幹兒子和親孫子的生活都不如意,她這個“親孫女”豈不是也會步其後塵?


    柳莉趕忙撇清關係,不能讓這句話在四合院傳開。


    “大嗓門老奶奶,您千萬別說這樣的話。如果讓家裏的劉大海知道了,我們夫妻又要吵起來了。”


    眾所周知,劉大海和


    大嬸皺著眉頭,嘀咕道,這麽大年紀了,嘴饞心不老。她與趙秀娥默契地裝作沒看見,生怕惹火燒身。為自保,她還走到了一邊,假裝整理家務。


    聾老婆子收起視線,環顧四周,無奈歎氣:“趙秀娥,你為啥變得疏遠我了?從前你可是天天找我說話的呀。”


    趙秀娥解釋道:“老太太,沒辦法。我跟您說話,劉大鵬就不高興,咱們倆總會鬧矛盾。我怕劉大鵬遷怒於您,才這樣做。”


    聾老婆子根本不信這隻是因為劉大鵬,心底總覺得這與張華有很大關係。


    “秀娥,你別騙我。是不是張華說什麽,讓你誤解了我?”


    “老太太,真的不是這樣。我要跟劉大鵬過日子,總不能天天吵架吧。他和孫柱見了麵就掐架,我也無可奈何。”


    趙秀娥不解釋,聾老婆子隻好繼續汙蔑張華,依然那些陳詞濫調:叛徒、幫兇,全部扣在張華頭上。


    趙秀娥不耐煩地說:“聾老太太,你想罵張華就直接去前院,他不敢動手打您的,您是院裏的老祖宗。”


    聾老婆子頓時啞口無言。雖然她確實想去罵張華,但不敢真做。張華伶牙俐齒,萬一對罵不過怎麽辦?自己氣出病來豈不是便宜了他人?即使不生病,幹兒子 ** 和親孫子孫柱也會替她出頭,萬一打壞了人,她的晚年生活該怎麽辦?她始終記得張華那句話——一個從墳堆裏爬出來的人,必然是心狠手辣之輩。


    幸好那次請來了張主任,否則她說不定會被張華下藥害死。


    “趙秀娥,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孫柱整天跟劉大鵬混在一起,肯定學不到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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