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感覺的到,胸口處好似鑽進了什麽東西,在狠狠的噬咬自己的心,他怒不可遏,居然被人這樣背叛,這是她從來不曾想到過的。

    他知道蔡南蓮喜歡自己,一直都是如此,他也樂於利用蔡南蓮,可是這個賤人居然敢給他下藥。

    “去,把門關上。”蔡南蓮趕快吩咐,送粥的小廝非常迅速的把屋子裏的門關了上去。

    墨公子痛的在地上打滾,惡狠狠的盯著一身紅衣的蔡南蓮,忽然一個翻身,一掌劈了過去,蔡南蓮根本不是墨公子的對手,在他狂風驟雨般的襲擊下,也隻是堪堪抵擋。

    “公子住手,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

    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摔碎,那張大床也被墨公子給一掌劈開,在背叛的激怒和心口的痛楚下,墨公子猶如打了雞血一般,什麽話也聽不進去,蔡南蓮抵擋不及,一下倒在了地上,看著準備一掌劈死自己的墨公子,她有些心痛,他就這樣什麽都不問,留給自己定了罪嗎?

    小廝不知何時出去了,在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

    “墨公子,蓮兒跟了你七年,我何曾背叛過你?我的真心,難道你都看不到嗎?你就不聽我的一句解釋,就要直接判我死罪嗎?”蔡南蓮的眼角不覺流落下兩行清淚。

    墨公子不覺撫上心口,疼痛似乎小了一點,是自己好久都沒有受過傷了,驀然被親近的人下藥,難免有些激憤。

    他找了一把還算完好的椅子,坐了上去,準備聽一聽蔡南蓮要說什麽。

    “公子,其實您是被下藥了,就是那個冒充長公主的女人幹的,蓮兒跟了您這麽長時間,對於您的喜好,習慣,已經是了如指掌,可是那個女子卻三番四次的挑戰您的底線,這一次居然還趁您出門時潛入到書房胸偷東西,最後還逃跑,可是被抓後,您卻隻是把她給關了起來,並沒有執刑,”蔡南蓮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大堆,抬眼看著悠然自得的墨公子並無異樣,便繼續說道。

    “這些,蓮兒全部都看在眼裏,於是去找了一個‘外人’求藥,希望能夠治好公子的病,因為擔心公子不相信,所以蓮兒隻能先斬後奏了。”蔡南蓮說著說著便哭了下來,若是一般男人的話,這時必定是上前好好安慰一番的,偏偏這是墨公子,是最為冷酷無情的。

    墨公子也聽了個大概,這女人還以為自己被那小丫頭下藥了,所以給自己找了味藥下到了燕窩粥裏,嘖嘖,什麽時候逍遙殿的殿主也這麽沒有頭腦了?此時他的身體已經無恙了,剛剛的撕心裂肺還以為是毒藥,現在看來並不是。

    想想自己還有事,於是站起了身,“念在你我已經認識了多年,這一次便先饒過了你,若有下一次,本教絕不手下留情。”

    雖然妖孽的臉被金黃色的麵具遮擋住了一半,但是蔡南蓮依舊看得到來自於他的警告。

    “是,蓮兒絕對不會再犯了。”蔡南蓮恭敬的低下了頭。

    蔡南蓮穿上紅衣跳舞時確實妖豔,但是她的美,完全來自於她的狠,說她是一個蛇蠍美人絕對貼切。

    待墨公子走了後,蔡南蓮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她看著滿地的廢墟,不禁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卻不禁又濕潤了,“公子,你一定想不到,我給你的藥,是治愈什麽的吧?你現在一定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吧?別怪我,是你自己說此生不動情的,那麽既然動了情,就讓蓮兒幫你一把,冒牌丫頭,這次,我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墨公子上了車,沒想到蔡南蓮這麽大膽居然敢揣度他的意思,他撫遮下巴,不經意間摸到了自己臉上的麵具,麵具是暮汣惑給他做的,因為她在魔教中閑來無事,便給他打造了這張麵具,忽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東西消失了,迴去還是要找陸準看看才好。

    魔教地牢中,暮汣惑被關押在一間牢房中,卻是這牢房中最幹淨的一間,她無所事事的在這裏轉來轉去的,已經關了三天了,也不見有人來審問她,對她用刑什麽的,最初的緊張過去了,也就該吃吃該睡睡,清遠已經逃出去了,按照她的方法,現在清遠應該也找到了依依吧。

    白燁站在一棵大樹上,他來的有些晚,可是墨公子卻並不在教中,裏麵出來的跟他挑戰的人,都被他給不費吹灰之力給打飛,所以現在是都在等墨公子迴來。

    他實在是等不及了,於是打了個手勢,讓那些人趕快行動,趁墨公子還沒有迴來,依依收到了手勢,於是帶著人潛入了教中。

    接著他便聽到了一陣馬蹄聲,一輛馬車正在不緊不慢的向這裏趕來。白燁看向那裏,是正主來了。

    十分鍾之後,馬車來到了這裏,唿啦啦的從山門中跑出幾百人,均是手拿武器,將馬車圍在中間,一副要保護的樣子。

    白燁飛身下來,所有人都全神貫注,蓄勢待發。

    他一身白衣,臉上一塊銀色麵具,一頭黑發束起,腰間一塊白玉龍紋佩,當他飛身下來之時,白衣飛起,飄飄欲仙,就像那九天之上下來的神仙。

    墨公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身玄色衣袍,臉上一塊金色麵具,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冷酷的氣質,兩人同樣帶著一塊麵具,看不清原本的容貌,就在所有人以為兩人即將交手的時候,墨公子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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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閣下是江湖的哪一派?”低沉的聲音讓人不禁都緊張起來。

    白燁的身形一站在那,就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聲音也是清潤如水,“無名人士而已,此次前來特地是來拜訪墨公子的。”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擦出火花,“既然如此,那就裏麵請吧。”接著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話說依依帶著二十個人已是趁著魔教動亂的時候潛了進去,這二十個人皆是精銳中的精銳,因為此刻是白天,所以這些人皆是身著一身白衣,接著就人一組的分散開去尋找暮汣惑。

    而依依跑到了後廚,打暈了一個廚子問到了這個地牢的位置,此刻已將近中午,得知會有人進到地牢給一個特殊的人送飯,她便使計收買了那人,喬裝打扮成了一個小廝。

    這時,忽然有大量的廚娘趕了過來,似乎外麵有什麽大人物,要趕快下廚,她趕忙逃了出去,等待時機。

    地牢中,暮汣惑無所事事的在地上畫著五子棋,她真的快要被憋瘋了,天知道這三天來她是怎麽度過的,這裏的侍衛全部都是不近人情的暗衛,武功一個比一個高,臉色一個比一個冷,就算暮汣惑再美,哪怕是使出了美人計,也沒有人理她。

    丫丫的什麽狗屁墨公子,居然敢關本姑娘三天,還對我不聞不問的,等本姑娘出去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時,一個身穿灰布衣服的男子,從地牢門口走了進來,腳步輕盈不發出一點聲音,很快便走到了這間特殊房門,暮汣惑所在的地方。

    當陸準進來的時候,暮汣惑還是比較驚訝的,畢竟她都快以為自己要被遺忘了。

    “姑娘好,”二話不說,先鞠了個躬。

    “是墨公子要放我出去了嗎?”暮汣惑驚喜的問,這是第一個進來不是送飯的,肯說話的人。

    陸準席地而坐,“姑娘莫急,大人今天已經迴了教中,估計下午就迴來看您把接出去的。”信誓旦旦的說著。

    暮汣惑看著這個一臉精明之相的三十歲男子,兩撇小胡子很是搞笑,不禁疑問道,“那你又是誰?”

    “屬下隻是大人身邊的一名醫師罷了,大人特地請了屬下為姑娘來治病的。”陸準恭敬的說道,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姑娘絕對是墨公子的心上人,此時不討好她更待何時。

    “那為什麽要你來給我治療,而不是先把我接出去呢。”暮汣惑仍舊懷疑。

    “姑娘中的其實並不是什麽病,而且那蠻夷之地的一種蠱,七蟲花蠱。”陸準定定的看著暮汣惑。

    ………

    偏殿中,墨公子召人上了一桌子的菜,又上了兩壇好酒,便和白燁坐了下來。

    “不知公子是哪裏人士?”墨公子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手執一把扇子瀟灑的扇著。

    “江湖人士。”白燁微微一笑似答非答。

    “來我魔教可是想投奔本教?”

    “久聞墨公子武功高深,特來討教一番。”

    兩人一問一答,都在彼此的試探著。

    而此時的後廚,依依也行動了起來,換上了小廝的衣服,跟在一位廚娘的身後,進了牢房,雖然在門口的時候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很成功的進來了。

    陸準已經和暮汣惑談完了,此時他見到了廚娘給暮汣惑送飯,也是告退了一聲,下去了。

    兩人一人拿著一個籃子,走了進去,暮汣惑在看到依依的臉的時候瞬間振奮,可是看到不遠的守衛又蔫了下去。

    用背部擋住了牢房外麵,“宮主,等會你就說你吃壞了肚子,想辦法讓他們帶你出去,我們就能夠走了。”

    看了看臉上抹了灰的依依,暮汣惑心思百轉千迴,還是依依最擔心自己,不過現在她不能走,“依依,帶著所有人都走,我留在這裏還有要事,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迴去的。”

    依依是落花宮的二把手,武功不低於暮汣惑,頭腦聰明,出事謹慎,她相信依依可以打理好落花宮的,落花宮畢竟是她穿越到異世建的第一個宮殿,她自然不希望有事。

    來不及多說,侍衛已經來催促她們了,依依隻能在最後不甘的看了一眼她,便出去了。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騷動,好像是敵襲,依依把廚娘打暈,隨便找個角落塞了進去,就用暗語去召喚那些屬下。

    而此時,一大批暗衛已經包圍了白燁,他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閣下不解釋解釋這幾人嗎?”墨公子瞅了瞅被三鬼綁迴來一個白衣人,三鬼說有五六個白衣人,可是因為他們跑的快,隻抓到了一個,其餘幾個都被他給打傷了,若是其他四鬼在的話是不會讓這些人三點的。

    就在墨公子準備將人擒下的時候,白燁忽然‘砰’的一聲,化作了一縷白煙消失不見。

    墨公子愕然,轉而明白了什麽,狠狠的一拍桌子,即刻,桌子四分五裂,那些美味佳肴也都散落了一地。

    接著,有一個暗衛上前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麽,墨公子下一刻的目光變的陰狠,冷冽,猶如最初的那個冷血的墨公子一般,他站起來,看了看被捆綁的這個白衣人,吩咐道,“帶上他,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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