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籠罩下,那一扇大門仿佛是巨獸的嘴,墨公子披著一件黑袍,臉上一塊黑色的麵具,看了看這扇落滿灰塵的門,並沒有去開門,而是從牆上過了去。

    院子裏很空,留下的雜物也比較多,但是全部都是灰塵,一副很久人沒有來過的樣子。

    他也不管,徑直走向屋子,門吱吱呀呀的自動打開,卻又在他進門之後自動關上,桌子上剩的半截白色的蠟燭在那一瞬間自己燃了起來。

    唿唿唿~~

    突然,窗子,門,被風吹的大開大合,爆發出巨大的聲音,吹的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勾唇一笑,果然,是要來了嗎。

    屋外站著兩個同樣的穿著黑袍的男子,看了看屋中的人,沙啞著嗓子說道,“閣下是陸家哪一支?”

    聲音如烏鴉般難聽,再問了第二遍後,墨公子並未迴答,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天上突然掉下來漁網和繩子,想要纏住他,卻在碰到他身體時爆裂開,屋外的兩人迅速向外跑,而墨公子並不著急追,既然來了,又怎麽可能讓他們逃得掉呢?

    半個時辰後,墨公子隨意的將兩具屍體丟在這紫苑的屋裏,便迴了魔教。

    陸準此時正在大搖大擺的享受著神仙般的生活,早知道如果投降能夠得到這麽好的待遇的話,他就不會苦苦支撐了那三天,享受了這魔教的三百六十般的逼供手法,其實他在第一天夜裏的時候就已經堅持不住了,隻是那時候墨公子還在逍遙殿中,所以白白讓他又挨了兩天,若不是真的怕死,他估計早就死了。

    墨公子進門就看到陸準喝著小酒抱著美人兒,那手都伸到了人家姑娘的衣服裏,估計是正想做什麽有趣的事情呢,這著實把陸準嚇了一大跳。

    於是趕忙跪下來,“參見教主。”

    旁邊的美人兒倒是很識趣,替墨公子把黑袍褪了下來便悄悄地退了下去,墨公子隨手扔給他一個盒子,接著去到了杯茶“看看是不是這個。”

    這盒子四四方方,看材料似乎是槐木,陸準把盒子打開,隻見裏麵鑲嵌著一顆紫色的珠子,在盒子打開的那一瞬間,綻放出紫色的光芒,一顆不大不小的珠子,渾身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手改為碰到,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的手推開。

    “對對對,這就是紫玉雙珠中的玉珠,可是僅有這一顆還不夠,還需要另一顆紫珠才有用。”陸準激動的說道。

    “紫珠呢?”

    “紫珠…至今下落不明…”陸準顫抖的說出了這句話,霎時間,他感覺到空氣都為之一凝。

    “那麽,我要這顆玉珠有何用?”輕輕的笑了起來。

    “雖說現在紫珠下落不明,但是這顆玉珠可以暫時緩解那位姑娘的病情,總是比沒有要好,而且這顆玉珠若是習武之人用了,功力必定會大大增加,修煉也是事半功倍。”陸準討好似的說著。

    “找個時間把這顆珠子給她用。”

    陸準愣了一下,以為教主會把這顆珠子給自己用,沒想到還是給那位姑娘,在這魔教中可不缺漂亮的姑娘,看來教主對那位姑娘是用情至深啊。

    “現在是不可以用的,這玉珠隻能在姑娘發病的時候才可以用,才會起到效果,現在是沒有用的。”

    墨公子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眸中泛起了殺氣,很好,這破珠子使用時居然還需要另一顆,一顆也有用吧,還非要等到發病的時候才能用,看來陸準是想死了。

    陸準大概是看到了墨公子眼中的殺氣,慌忙的跪地磕頭,“教主明察,姑娘身中的是那南詔女子的七蟲花蠱,這蠱毒並非一朝一夕便能產生效用的,必定是在飼主身體中蟄伏了很長時間,所以要根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還要配合一些草藥熬製服下才會有用,在下定當在姑娘下一次發病前,找到所有需要的草藥,為姑娘使用這玉珠。”

    墨公子看著跪在地的陸準瑟瑟發抖,也不多言語什麽,“下次她發病的時候,你若治不好,地獄便是你的歸宿。”接著拿上盒子便出了門。

    陸準嚇得癱在了地上,已有些涼意的夜裏,額頭上的汗還是往下直淌。

    天知道那姑娘下一次發病是在什麽時候,於是他覺也不睡了,趕快爬起來去找古書裏邊的草藥。

    墨公子坐在房頂喝酒,看著魔教在自己的統治下隱隱有要做江湖第一的趨勢,可是他心中卻是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是誰,而自己的武功,似乎在自己失憶的那一刻,就停滯了,雖然這世上已經很少有人能夠跟自己打個平手了,但是,武功停滯不前七年了,雖說有些焦急,但是也隻是一瞬罷了。

    他心中似乎一直有個缺口,好似缺了什麽東西,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他忘了的,但是在遇到她之後,這些東西通通被他拋之腦後,連著蔡南蓮和兩人的計劃,都不再管了,而清遠那個小光頭也很可愛,總是想著度化自己。

    剛剛聽陸準說可以助自己的武功突破瓶頸,他有那麽一瞬間的竊喜,卻在想到了某個女子後,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知道,她不是君羽汐,卻並不想拆穿她,不管她是想活捉自己還是因為其他什麽的,他都想要她好好的。

    人生難得一知己,她是第一個把自己當作普通人看待的,她對自己說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她還說過,“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還有跟清遠講的那什麽紅樓夢,裏麵的人物太多,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裏都裝的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得不說,他著實是被驚訝到了。

    坐在她對麵屋子的房頂上,緊緊的盯著那扇門,生怕錯過了什麽。

    他或許是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卻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因為,他不配。

    清晨的空氣無疑是清爽的,暮汣惑因為睡了一天一夜,所以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為這裏是後院,人比較少,清遠也是睡眼朦朧的起床了,看到暮汣惑醒了也是蠻高興的。

    “哎,我聽說了,一個月後的武林大會,魔教也會參加,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走了。”兩人裝作是在比武,卻是在悄悄的講話。

    “可是你的身體…”清遠還是比較擔心的。

    “沒事的,我還能撐住,當時要不是墨公子他們這些人,我的藥也不會丟失。”暮汣惑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氣憤。

    “可是這魔教這麽大,我們又不熟悉,怎麽走?”清遠還是有些擔心。

    暮汣惑四下看了看沒有人,拉著清遠就又迴了屋子,“我從一個下人哪裏弄到了一份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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