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玩笑。

    一句話,讓幾欲想開口否認的程錦失聲。

    是不是玩笑,他其實再清楚不過。

    柳母的死,他是間接性的罪首。

    他捂著耳朵想要極力的去否認,可現實終歸是現實。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程錦像是妥協了一樣,抬起頭,眸裏無光。

    程父歎了口氣,這才把當年的事情說起來。

    ……

    程錦從程父的書房出來,整個人渾渾噩噩,迴到房間、兩眼放空,就這樣盯著天花板,麵無表情。

    這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愚弄他?

    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知道真相之後,程錦隱隱有黑化的前兆。

    如果罪首有他,也有宋媛……是不是他們都死了,菀菀就可以原諒他了?

    程錦眼裏閃著不一樣的光。

    柳亦菀在帝大已經申請了提前畢業就學,剛好和樓韶白的批閱一同下了來。

    兩人……一同畢業。

    看著這個本來要喊自己學姐的人,如今卻和自己在同一天畢業也是……一言難盡。

    不……更一言難盡的其實是潘思婷。

    潘思婷原先的性子本就不是很好,說真正談得上能說話的現在也隻有眼前的兩人。

    結果樓韶白和柳亦菀都畢業了,這讓她一個人在帝大完全找不到人說話和樂趣了。

    真正的一臉委屈恐怕就是現在的潘思婷。

    柳亦菀是因為家裏的事情,潘思婷能理解,可是韶白……

    “韶白,你怎麽也這麽早提前畢業了?”

    “帝大沒有我想學的東西,早點畢業迴去宅。”

    樓韶白打了個哈欠,從包裏拿出三個糖。

    老規矩,一奶兩果。

    一個一顆。

    這種孤寂感還真是第一次。

    潘思婷手上揪著紙巾,歎氣。

    一個兩個都走了,她也想畢業了……可是她學分不夠是其一,真要在帝大學到的東西其實還有很多。

    不然的話,她也想直接畢業的。

    每次都是把她一個人丟下來,雖然這次意義不一樣。可是潘思婷就覺得……她也想早點畢業了。

    嗯,決定了。

    迴去就早點休學分,她也要早點畢業!

    前提是她得有眼前這兩個人的智商……

    潘思婷感覺自己i心髒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必須要菀姐姐抱抱才能好。

    柳亦菀這半個多月來,幾乎很少微笑。

    拿到畢業證之後,她難得鬆了口氣。

    對於帝大,以後她再也不會來了。

    也再也不想在看到程錦……

    有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想起來程錦,連自己都忍不住罵自己沒出息。

    “對了菀姐姐……”

    潘思婷剛想開口,就瞧見柳亦菀抬起頭的瞬間停住了步。

    本來是向前走的,可是走著走著,抬頭就看見了程錦。

    是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

    可偏偏程錦就像是不知道一樣,定步站在她麵前。

    不知道為什麽,和以往不用,潘思婷都能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一絲可憐和期盼。

    可憐?

    程錦哥也會這樣嗎?

    潘思婷在心裏想,不過一想到這半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她才不會想要去可憐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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