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曼搖頭,“他讓我在家等他。”


    蘇天浴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是一個胸針,上麵的鑽卟啉卟啉的,看做工也知道很精致。


    “這太貴重了。”顏洛曼拒絕。


    “收下吧!哥出事我也沒能幫點什麽,發票在盒子下麵,實在過不去拿去換了,也當是弟弟的一番心意了。”


    這番說辭是蘇天浴讓助理幫他想的,畢竟以前所有人都是求著給傅斯年送禮物的,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現在給他老婆送個禮物還得靠編。


    顏洛曼愣,“我們也沒那麽慘吧?”


    什麽時候還需要靠典當度日了?


    蘇天浴微怔,很是尷尬,“嫂子,我好不容易編個借口,您就別摳字眼了,好嗎?”


    他可憐巴巴,求顏洛曼收下禮物。


    顏洛曼愣。


    他開始硬塞。


    顏洛曼接過,“那謝謝了,很漂亮。”


    蘇天浴咧嘴笑了,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


    迴家後,顏洛曼又在做工作計劃,今天老板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她感覺自己開始走運了。


    ——————


    傅斯年這邊轉移了陣地。


    當年他沒有懷疑過事情的真相,直到四個月前。


    也就是遇到顏洛曼的那天。


    他從外地趕迴a市,得知的消息就是他知道在老太太的暗箱操作下,他有不少的私生子弟弟妹妹們。


    那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麽當初老太太選擇送走了傅斯辰,而不是傅斯年。


    原來是傅斯辰擋著她的路了,她有自己的繼承人人選。


    真是可笑,她以為自己是太後嗎?


    傅斯年拉迴思緒,讓方宇出去,這件事他想自己審問。


    九人橫七豎八被扔在別墅客廳的中央。


    方宇有些疑惑為什麽他這次審問不讓他聽,但見傅斯年眼裏沒有殺戮之氣,便乖乖走了出去。


    傅斯年坐在單人沙發上,沒有說話,點了支煙。


    他不能開口問當年的事,不然身份會在那個瞬間就暴露。


    他現在就是跟這幾個人耗著,讓他們不安,讓他們自己因為不安而把當年的事說出來。


    傅斯年靜靜看著領頭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開始也惡狠狠地與他對視。


    “你以為你還是傅家的傅斯年嗎?”男人不屑反問,根本不擔心此刻的處境。


    傅斯年淺淺笑著,眼裏很是不屑,依舊靜靜看著男人。


    男人冷笑,“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們,沒本事就等著我們出去弄死你!”


    傅斯年依舊,甚至連不屑的程度都沒變。


    “怎麽?你還敢弄死我們?沒有傅家給你善後,你等著去坐牢吧!”


    依舊沒有有用的信息。


    傅斯年雙眼微眯,忍下了一個哈欠。


    抬手看了看表,十二點了,該睡了。


    那男人還在叨叨叨。


    身邊的人小聲勸他:“你別刺激他了,明明知道他是個瘋子。”


    這時另一個男人看出傅斯年不耐煩的神情,連忙爬起身跪著朝傅斯年走來。


    “對不起,如果你要我們去傅老爺子麵前澄清當年的事情,我們願意!”


    傅斯年單手撐著腦袋,靜靜盯著說話的男人,似乎在等他繼續說。


    男人被傅斯年不怒自威的樣子嚇到,又忙說道:“如果要我們去跟那個女生道歉,我們也願意!”


    傅斯年微眯雙眼,這次不是因為困,他似乎能把故事線連起來了。


    當年傅斯年打死不說原因的固執樣和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當時跪在議事廳,任憑老爺子拿家法威脅都不願說把這幾個人打殘的原因。


    現在看來,或許是為了保護他們口中的那個女生。


    “人在哪兒?”傅斯年緩緩開口。


    幾人麵麵相覷,反應快的意識到傅斯年在問當年那個女生現在在哪兒。


    所有人都一致搖頭,他們眼裏的迷茫告訴傅斯年,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傅斯年又點了支煙,依舊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意思。


    “我們去找!”膽小的立刻自告奮勇。


    傅斯年看向他,淺淺扯起嘴角,似乎是在表揚他。


    “你瘋了?她都消失那麽多年了!”領頭的男人衝膽小的男人大喊。


    傅斯年又把視線落在領頭男人的臉上,試圖記住他的特征。


    “我記得!她是我們班班花!我迴去翻照片就知道了!”


    膽小男人還怕傅斯年不信,又說:“我以前偷拍了她很多照片!我家有很多!拿去分析十五年後的長相,會很快的!”


    傅斯年淺笑,一絲厭惡從眼底劃過,他站起身,朝那男人走去,親手幫他鬆了綁。


    隨後,他撥了個電話。


    方宇很快進來。


    “跟他迴家拿照片。”


    “是!”方宇拽著男人的衣領朝外走去。


    這時有人見膽小男人被釋放了,也紛紛迴想家裏還有什麽能找到女生的線索。


    傅斯年又想打個哈欠,轉身,忍了下來。


    這些年他從來不知道困為何物。


    在不知道是老太太陰謀的時候,他每一天都在被自責折磨。


    他的自以為是,讓傅斯年跟著母親一起被趕出了傅家。


    他明明聽到老爺子堅定地說要傅斯辰留在家裏的。


    當時母親明明懇求他跟她走的。


    所有人對傅斯年都避之不及,他也知道,以傅斯年的性格離開了傅家,那對誰來說都是災難。


    母親沒有能力管住傅斯年,傅斯年惹下禍事,以母親軟弱的性子是無法處理的。


    經過他的深思熟慮,他決定成為傅斯年,跟母親離開傅家。


    可他遺漏了老太太。


    當他知道兩人被送走後,他都懵了。


    十六歲的他一時不知道哪裏出了錯。


    十四年後,他終於在四個月前知道了一切陰謀。


    可傅斯年呢?他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壞嗎?


    傅斯辰第一次產生了這個想法。


    “我……”一個聲音打斷了傅斯辰的思緒。


    他轉身,看向那個顫顫巍巍舉起手的男人,“我有她的毛。”


    那男人眼神閃躲。


    傅斯年淺笑著,又抽出一支煙,點燃,忍住了惡心。


    他又打了個電話。


    這次進來的是曾經在夜店門口的花襯衫大叔的其中一個。


    傅斯年隻指了下那個男人,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


    大叔拽著人離開。


    傅斯年深深吸了一口煙。


    環視了一眼剩下的七個人,沒有說一句話,朝門外走去。


    “傅斯年!”


    傅斯年停下。


    “你想對我們怎麽樣?”領頭男人聲音裏帶著慌亂。


    傅斯年扭頭,詭異地勾起唇角:“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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