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祝大家蛇年快樂啦!所願皆得以!)


    哧!


    一聲聲的刹車音響起,緊接著就是一群人下了車。


    他們徑直走向了還在地上爬不起的同伴那邊,手中紛紛掏出槍來,哢哢作響個不停。


    ……


    約莫在王莽等人離開後的不久,一排黑壓壓的車隊停在這裏,為首的那輛車前,兩邊各站立著幾名背著手的西服壯漢,那膀闊腰圓的德行,配上各自腰間別著的短刀,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善茬。


    一個還算長得像個人的年輕小夥子被他們從裏麵請了下來,那一身說不上來的破衣服,徹底的暴露出來了身份。


    隻見他冷著臉的走向事發的地點,口中念念有詞著,隨著右手緩緩抬起,一張符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被他抓在了兩指之間,微風輕拂而來,一縷火焰開始燃燒。


    “啊!大人!請住手!”


    頓時,那躺在地上隻還剩些許氣息的家夥立刻來了精神,他滿頭是汗的不停打滾求饒,七竅開始慢慢流淌出紅色的液體,可即使是這樣,他都努力的試圖爬起來給這個年輕人磕頭謝罪。


    “大人!”


    一個銀盤子被人端了過來,年輕人隻是轉頭看了一眼,那無數的表情就在瞬息中一一閃過。


    先是悲傷的一瞬,緊接著就是狂喜,那忍不住的嘴角險些笑出聲來。


    他輕輕的抬手在銀盤子上麵撫摸了一下,湊到了鼻子前去聞,那種意猶未盡又身臨其境的慫德行展現的淋漓盡致。


    “大人……”


    一旁,同行的隨從有些擔心,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啪!


    那嘴巴抽的整場作響,直接就給那人抽的摔倒在了地上。


    “閉嘴!你們這群螻蟻怎麽能夠體會到這種無上之物!”


    他皺著眉頭罵道,轉頭又是換了崇尚的表情,深深的繼續去聞那個銀盤子。


    ……


    “嘖嘖!他直接舔幹淨不好嗎?!”


    遠處,一個商務車的門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老板做派的中年人,他正冷著臉用望遠鏡看著那邊發生的事情,另外一個人熟悉的很,正是組織安排在公司的一把手。


    胡亥!


    此時的他一臉饒有興趣的樣子,蹲在中年人的身邊,一邊啃著大蔥蘸醬的雞蛋卷餅,一邊用望遠鏡看著畫麵裏麵的年輕人,時不時地嘲諷上幾句。


    “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一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什麽時候也配能學狗去舔盤子了。”


    身旁,中年人不屑的哼哼著。


    “喂喂,這好歹也是現世啊,你這皇帝架子什麽時候能放下去一點。”


    聞言,胡亥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對於麵前的這個家夥,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說得上是調侃兩句對方,這還是仗著自己朝代靠前的資格。


    “放屁!這跟架子有什麽關係,我們這方世人之所以能長存到現在,憑的是傲氣,誰都不服誰的傲氣。”


    “是是是,傲氣可是個好東西啊,我前不久剛被我哥哥打的一敗塗地。”


    隨口附和著,這卻讓中年人轉頭看了一眼胡亥,他發覺自從那次暴雨迴來之後,他好像比之前開心了不少,整個人都有些和王莽那群家夥相似了。


    不著調!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胡亥反倒是沉默了起來。


    良久,他這才莞爾一笑,將嘴裏麵嚼不爛的蔥皮啐了出來。


    “我啊,之前一直以為這天下也就我們知道的那樣了,可自從……我哥哥他又出現了一次,盡管就這麽一次,我都覺得自己好像那井中之蛙,還有很多的事情我們並不知道。當年我跟著王莽也有些時日,那家夥的前身我隻知道時空管理局的存在,至於他為什麽和父皇搞了個天下的大計,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轉頭看了一眼中年人,對方也轉過頭來稍有遲疑的看著他。


    “總會有一個比他們都要高的人!他敲定了一切的環節,而我們隻是棋盤上麵的一顆棋子而已。我想啊,王莽和父皇他們二人裏麵,定有一個人會是那人的博弈對手,隻有這樣才能把這盤棋進行下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胡亥的目光堅定,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組織是什麽安排,又會是什麽意思,這天下既然還有變數的話,那千重萬險我都給它推平過去,你知道我哥哥臨別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嗎?!”


    “什麽?!”


    “平安喜樂啊!”


    “……”


    風有些涼了,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把事情想通了些許。


    “哈!你哥哥他還真是有意思呢!”


    他用力的抹了一臉,放聲大笑起來,接著轉頭看向了胡亥。


    “雖然話輪不到我來說,但這麽多年過去啊,你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呢,就這麽喜歡自由嗎,無拘無束的概念好在哪裏啊。”


    “沒什麽好的,我隻是想擁有一次而已。”


    迴應著,胡亥站起身來,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香煙,濃濃的抽上了一口,貌似這能讓體內的寒意散去。


    “是嗎,那祝君所願皆得以了。”


    中年人笑著對胡亥點了點頭,轉身又去看向那邊的車隊。


    “二世啊!這次的事情你得幫我!”


    良久,待胡亥的煙快要抽完的時候,中年人一邊看著對麵的行動一邊說道。


    “嗯?!”


    這讓胡亥疑惑地看向中年人,不懂他什麽意思。


    “用你的話來說,我也不管組織怎麽樣,我這次需要什麽,你得給我準備著,這天下容不得垃圾,就像眼裏容不下沙子一樣。若有妄圖染指它者!我定要其粉身碎骨!”


    “啊?!哈哈哈哈哈!你還好意思說我是個孩子!”


    聞言,胡亥也被逗笑了,他將煙蒂扔在腳下才滅,向著中年人伸出了手來,那目光瞬間就堅韌無比。


    “雖然我管不著你,但有一點你說的沒錯,這天下容不得垃圾,若是有雜碎妄圖染指它。別說是你啦!我胡亥也定不容它!”


    說完,二人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


    咣當!


    門被重重的關上……


    劉老三拉過來一張椅子,摟著靠背晃蕩來晃蕩去,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嗯……我都有點不知道怎麽講了……”


    王莽也有些頭疼,他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人,著實難以接著話題聊下去。


    對了,哪來的話題啊。


    “醒醒!”


    鐵木真拍了拍其中一位的睡臉,那力道用的不小,看上去比抽人嘴巴差不到哪裏去。


    “嘿!還真不醒啊!”


    可就是這樣,三個人都沒有說誰醒過來的。


    怪了……


    “你說,他們是不是裝的啊?!反正我不覺得老鐵的嘴巴有誰能多抗幾下。”


    一旁,沈垚插嘴道,他指著那個為首的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眾人,可誰都沒有點頭,卻也沒有人搖頭。


    咣!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劉秀提著夏侯淵的衣領就丟了進來,隨即房門重新關閉。


    光武帝故意提高了嗓門,對著還睡著的三個人介紹起來夏侯淵的身份。


    “不是買了好酒嘛!這等了許久的兄弟都來了,不碰杯喝一口?!”


    嘩!


    “哎呀,原來是妙才啊,這變了一副模樣,我都沒認出來呢,真是硬朗的帥小夥子。”


    “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這!這位!這可是丞相啊!”


    兩個漢子率先爬了起來,一把扶起來了夏侯淵,手舞足蹈的介紹著各自的身份。


    後麵,那個中年人也不裝了,緩緩坐了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後,先是看了一眼夏侯淵,二者相互點了點頭,接著,他又看向其他幾人。


    “呦!這是睡醒啦?!”


    劉老三笑吟吟的調侃道,他晃悠的椅子終於停了下來。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想必諸位和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吧?!”


    “真聰明!”


    王莽拍了個巴掌,蹲在了曹阿瞞的麵前,遞過去了一杯可樂。


    “你們這是組團來的?!”


    “不是……”


    “那你們怎麽能知道夏侯淵來了呢?”


    問到了點子上,這句話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這邊,就連提到的正主都是如此。


    “我說夢裏夢到的,你信嗎?”


    “信!”


    哪知,王莽點頭可快了,這讓曹操準備好的話又卡在了喉嚨裏。


    “那我們一人一個問題如何?!”


    他試探性的問向王莽,把自己的誠意拉滿。


    “可以!”


    “我來了這裏,讀過很多的書,你們又都是誰呢?!”


    他目光瞬轉淩厲,可王莽卻在此時轉頭看向了劉老三。


    “三哥!拿錢!秀兒!拿錢!哈哈哈!哎呀!垚子你給我好好數數啊!”


    王莽開心的大笑起來,那一副奸商的德行,著實讓唯獨沒有參與的鐵木真隻撇嘴。


    “唉,我看他們跟門外漢似的,還以為沒吃過鹹鹽呢。”


    “就是,這別說鹹鹽了,熱湯都喝明白了啊。”


    劉老三罵著街,極其不情願的從口袋裏麵掏出來王莽給他的零花錢,這可是他僅有的一頭二百。


    要說這幫人裏麵,最沒錢的就是他了。


    因為王莽控製著他花錢,就連好不容易下了駕本,都是弄了個兩三萬的二手車。


    關鍵是什麽啊,王莽這混賬給他買了個車位,光零頭就能買他那破車三個了。


    這個生悶氣又無奈啊!


    每次停在沈垚那輛supar旁邊,他都羨慕的想把自己的破車砸了。


    哦!


    你問為什麽不去找胡亥要錢啊!


    去了!


    人家胡亥攤了攤手,反問了一句。


    “我開什麽車啊?!”


    “邁……邁騰啊……”


    劉老三何許人也,好嘛,你公司老大你開邁騰,我還能翻了天不成,轉頭就走啊。


    ……


    “一分不少啊,謝謝三哥捧場。”


    沈垚也在旁邊附和著,那奸商的模樣跟王莽一樣一樣的。


    “你們……”


    這操作可給曹操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哪見過這個啊,什麽時候自己成了別人開玩笑的點了,居然還是個博樂子的籌碼,這真是有史以來有一次的。


    “啊,還沒迴答你問題呢是吧,瞧我這記性,要不傳出去顯得我們跟沒素質一樣,對,我們本來就沒素質,嘿嘿。”


    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在沈垚數完了錢之後,王莽轉迴過頭來。


    在一番沒用的嘚啵之後,他忽然正經的介紹起來了各自的身份。


    “我,新朝的王莽。這位是後漢的光武帝劉秀,那邊是大元的太祖孛兒隻斤·鐵木真。”


    他一一介紹著,又把手指向了窗外。


    “剛才跟你們在煙酒店打架的那位是宋武帝劉裕,你們搶了人家酒的是個小道士,別看他年輕,把道爺惹急了,左手畫符右手持槍,你挑的嘛偶像。對了,那邊數錢的小夥子是我們當中唯一的現世人,你懂我這話的意思吧。”


    “哎!所以說做人啊,別太張揚了。”


    最後,劉老三從椅子上麵跳了下來,走到了曹操的身邊,將其攙扶起來,在象征性的給對方整了一下衣衫後,他才介紹起來自己。


    “都是大漢的後人,一家子不說兩家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哎!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一旁,沈垚翻了個白眼,提醒劉老三。


    “對對對!我!漢高祖劉邦!”


    ……


    這個個身份驚人,曹老板也是頭一次見這陣仗,你說他一代梟雄吧。


    在座的這幾位可都是正兒八經的真皇,人心,權術,計謀,武力,心境,氣運,這幾樣他們可都是拉滿的。


    更是在拉滿的六邊形上麵偏科,你拿什麽跟他們鬥啊。


    當下,他隻能硬著頭皮把知道的全部講了出來。


    ……


    “這樣啊……”


    聽完了曹操的經曆,王莽也是頗感頭疼,這哪是一般人的經曆啊。


    “我怎麽感覺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穿越劇該有的戲份啊!”


    沈垚也是好奇了起來,他對曹操的經曆著實感到驚人且讚歎。


    是怎麽迴事呢?!


    時間要倒迴到五年前,那日,曹操正在午睡,他夢中竟然見到了一位老爺子,人家想必是哪裏得道成仙的高人,抬手就分離出來了曹操的記憶體,看著這個和自己無二的家夥,曹操正打算問些什麽的時候,老爺子卻先一步講話了。


    他的意思是外麵現在飄蕩著一條野生的龍魂,並且指給了曹操親眼去看,說誰得到了這條龍魂的傳承,那就是下一個真龍皇帝,繼承大漢之後的未來。


    “這不扯淡嘛!那晉朝和後麵的朝代不已經發生了嗎?!”


    這是當時劉老三不可置信的疑問,可王莽卻皺起來了眉頭,這裏麵隻有劉秀知道原因為何。


    然後這個老爺子就給曹操扔到了現世裏麵,一窮二白從底層社會爬起,他最開始流浪拾荒,一邊解決溫飽,一邊用來買書,後來驚歎於後世的傳奇,他慢慢學會了經商,又轉手開了個廢品收購站,賺的了人生第一桶金,繼而投身進入餐飲行業,兩分的成本八分的利潤,這都是基本常識。


    他直接一步起飛,又幹上了注塑,把盆滿缽滿的錢用來投資品牌,做了個連鎖餐飲的供貨商,又把錢拿出來進行投資,這期間遇到了幾位老爺子送過來的昔日兄弟,他都照顧的相當妥善。


    好嘛!


    有能耐的人到哪裏都有能耐!


    隻要你肯活到老學到老,就總有出頭的那天。


    這也是他為什麽有底氣去搶應因的酒,廢話嘛這不是,你都這身段了,你還沒點脾氣奪人所好了,又不是什麽道德淪喪的出格事情。


    哪知道一瓶酒而已!


    蹦出來這麽多惹不起的皇帝!


    “如果我說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你會受打擊嗎?!”


    沉思了片刻,王莽忽然對著曹老板笑了一聲。


    “您說!”


    “不用您您您的,到了現世這裏,統一都是一世人,你這個詞就很好,顯得也不見外。”


    聞言,王莽擺了擺手。


    “我的意思是啊,你可能有一點搞錯了,從你進入夢裏的時候,啊,不不不,應該是自始至終,你都已經不是曹操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顯然,曹老板被王莽的這話說得內心觸動,他有些發火的反問了迴去,卻注意到了一旁劉秀的表情,那樣子看上去極為……額,淡漠。


    就感覺不像是皇帝應該有的樣子,更像是個普通人。


    “他的意思是指你有一點搞錯了,哪裏有什麽記憶體啊,不就是你嗎?!”


    說著,他還從一邊的桌子上麵拿了個小鏡子過來,對著曹操映照過去。


    “不可能!”


    這徹底激發了曹操內心的質疑,他幾乎是用咆哮的狀態吼出去的。


    可沒人在理會他……


    “你們休要胡說!丞相他就是丞相!我們……”


    “閉!嘴!”


    不等許褚把話說完,鐵木真拉長的聲音就到了,前者是真的有些後怕了。


    倒不是怕自己怎麽樣,是害怕對方會拿自己的主公怎麽樣。


    “怎麽不可能,你看看多像啊,這眉毛眼睛的,嘖嘖,別那副表情啊,他不是弄了一個同樣的曹操嗎,那應該才是本體,他們應該是早就達成了什麽共識,才有了你的存在。”


    王莽繼續解釋著,還拿著鏡子不停地圍著曹操轉圈。


    “你有什麽證據嗎?!”


    曹操還是有點不想相信,他追問著身邊這個沒正形的人。


    “很簡單,知道龍脈嗎,外麵的那群落後之人也稱唿其為能量點,這世界分布著很多點,但這塊大地就這麽多點,那塊大地就那麽多點,能承載的氣運也就那麽多,就好比硬盤分區一樣,cdefg滿了就動彈不了了,所以我們之所以能在這裏,是因為大家夥都是一段記憶體而已。”


    王莽侃侃而談著,這讓後麵的沈垚忽然皺了下眉頭。


    “你們也是如此嗎?!”


    曹操繼續問著,可王莽搖了搖頭。


    “他們是,我和劉秀可不是,我們已經沒有記憶體了。”


    是啊,這句話八成隻有王莽和劉秀會懂了,因為他們的原初世界都已經毀滅消亡了。


    哪還有什麽所謂的存檔點啊,就像修仙小說裏麵一樣,神識的本體亡了,那神識就不可能存在了,因為落葉歸根啊。


    至於……他們兩個各自的朝代啊!


    嘿嘿!


    那是後話啦!


    “讓他們三個走吧,你留下來有話跟你說,老三啊,你去送他們一趟,給你報銷油錢。”


    見曹操信了自己的話,王莽長長的歎了口氣,轉頭囑咐起來劉老三。


    “得嘞,給報銷油錢就是好事情。”


    劉老三也點頭稱是,也不管那三個人聽不聽自己的,轉頭就去換衣服。


    “丞相!”


    “迴去吧,我沒事。”


    許褚有些擔心,出言勸阻曹操,可後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並命令三人迴去吧。


    “這就對了嘛!高祖我又不是什麽壞人!幹的事情都是……”


    吱呀!


    隨著開門的聲音響起,劉老三的話戛然而止。


    “怎麽了?!”


    裏麵傳來了王莽的好奇聲音,接著就是沈垚的探頭望去。


    同時,一個黑皮姑娘正站在門口,身後各自站著一名保鏢。


    她正拿著一張紙條,用不太利索的中文講著。


    “請玩!折亦吃沈藥神先生的家嗎?!”


    “找我?!哎?!你不是那個拍賣會上的娘們兒嗎?!”


    ……


    似乎是期待了很久能夠再次見到沈垚,女孩顯得很是激動,她興奮的對著沈垚直晃胳膊,惹得站在門口的劉老三,連連對著前者流露出來你小子行啊的目光。


    “你這眼神快挨揍了!”


    沈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懟了一句劉季。


    走上前來詢問對方究竟找自己有什麽意圖……


    “哦,你還係更哦地換掐舍吧。”


    “什麽玩意兒?!”


    正當沈垚大腦宕機的同時,女孩左手邊的保鏢幹咳了兩聲。


    “您好,沈垚先生,我們有幸在上一次的拍賣會現場見過,當時您的手筆著實讓我們牢記於心,今天來找您也不是別的事情,我們……想買下來先前您拍下來的那對金環。”


    “嗯?!”


    正當沈垚錯愕加皺眉的時候,王莽從他身後走了上來,那氣質屬實淩人,惹得那名管家立刻就將自己的主子護在了身後,同時,身邊的另外一名保鏢將手慢慢的伸向了後腰。


    “這態度怎麽讓莽爺我跟你們做買賣啊?!”


    王莽也不惱怒,反而輕笑著推開了沈垚和劉老三,示意對方進來說話。


    在各自落座之後,黑皮女孩對著管家點了點頭,對方直接表明了心意。


    “上次我們的資金不足,所以與摯愛之物失之交臂,今天還請沈先生割愛,價錢都好說,我們承擔得起。”


    “這……”


    聞言,沈垚看向了王莽,他的眼神很明白。


    廢話!


    哪還有什麽金環啊!


    那破爛腳環全用在胡亥身上震碎了!


    “有!不過我們的價格很高,你真的承受的起嗎?!”


    王莽卻不以為然,他當然也知道,隻是麵不改色,用一種考量的目光審視著對麵的兩男一女,並用手比出來了一個一來。


    “一千萬?!可以!”


    “不!”


    “嗯?!”


    見對方理解錯了意思,王莽當即搖了搖頭。


    “我說的是一個億!”


    噗!


    這著實夠驚人的,就連旁邊說喝口茶水再走的劉老三都噴了出來。


    曹老板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他白手起家的故事剛說完沒多久,這邊王莽一句話就把他這幾年的努力都幹進去了。


    而且還不夠人家的塞牙縫的!


    “我們想聽沈先生的意見,您也覺得如此嗎?”


    那名管家顯然是被這個數也嚇到了,他趕忙看向沈垚這邊。


    “沒錯,他說啥是啥。”


    “……”


    這下沒得談了,你帶什麽足夠的誠意啊,當初五百個拿下的玩意兒,你現在要一個億,你就是要五千個都還能商量商量啊。


    這就相當於包郵跟不包郵的意思,九塊九可以,十塊那是要人命啊。


    “你!哦沫沒過節的!你當屬隻哈了五唄萬!”


    女孩也被這個數震驚了,她隻是中文說不好,不代表聽不懂啊。


    可接下來王莽卻做了個更驚人的事情,他從兜裏麵掏出來了一對金環來扔在了桌子上麵。


    “還有一對呢?!”


    “哦!你就這句話說清楚啊!”


    見女孩忽然說了一句完整的人話,王莽和沈垚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直到笑的差不多了,才由沈垚解釋。


    “不好意思啊……那東西碎了!”


    “碎啦?!”


    不錯所料的,這讓對方三人的麵容瞬間變了,她們完全就不相信這句話。


    那可是埃及豔後的腳環,在她們那邊都是沾染神聖氣息的,法環,魔環,聖器啊,神物啦。


    可在這裏啊,也就是暫時能阻止一下胡亥行動的玩意兒,這還得說是抱著破碎的勁頭去用。


    “真碎啦,我幹碎的我還不知道嗎。”


    見三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沈垚攤了攤手補充道。


    接著,這三個人就開始嘀咕了起來,用著他們那邊的方言嘰裏呱啦的講個沒完。


    “哦哦,你們答應了島國那邊的商人,是這個叫鬆本小次郎的人在背後支持你們。沒了這對金環的話,你們的家族的資金就斷了,現在急需這筆錢。不錯,現在這年頭的軟件真不錯。”


    一邊,劉秀看著手機中翻譯出來的文字,意猶未盡的感慨著。


    他倒不是沒有見過,時空管理局的設備要先進多了,隻是那裏的裝備放在現世的話,那未免顯得太突兀了一點,能看到手機裏麵的人工智能翻譯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們!”


    察覺到被識破了的三個人立刻警覺了起來,可王莽隻是默不作聲的將手中的茶杯放迴到了桌子上麵。


    他也不說話,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三個人。


    良久,終究是想通了什麽事情,歎了口氣後慢慢站起身來。


    “原來是早就被注意到了啊,既然我已經給過他們忠告了,那就別怪之後不客氣的事情了。”


    他重新將那僅存的一對金環拿迴到了手裏,對方那名一直不說話的保鏢伸手就打算去搶,好在劉老三就在旁邊,抬手就將對方伸過來的胳膊擋了下來,二人相視一眼之後,那個保鏢轉手就要對著劉老三這邊襲來,那架勢看上去頗有泰拳的意思。


    “也不看看這是在哪?!”


    粗狂的聲音響起,就在那名保鏢還要進攻的時候,超有力的拳頭就已經轟了過來,鐵木真的一擊重炮拳可不是現世的普通人能夠抵擋的,他也是來了脾氣,完全就沒有留手的意思。


    這一拳生生的打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麵,直接就給這小夥子幹的倒在地上,徹底沒了唿吸。


    “啊!”


    黑皮女孩被嚇得驚叫出聲來,好在那名管家吃過見過,立刻就擋在了她的前麵。


    “你們快住手!我們沒有惡意!”


    “有沒有惡意我們看得出來,剛才可不是莽爺我先動的手。”


    王莽也懶得慣著對方,那本來即將塞進口袋裏麵的金環,此時被他送到了管家和女孩的麵前,隨著他的晃動催發聲響,兩個從來沒有聽過這幻術前奏的家夥,眼神空洞的直接愣在了原地。


    鈴鈴!


    金環再次晃動發出聲音,兩個人這才恢複了意識。


    “不錯,這玩意兒有點意思啊。”


    劉老三也是少有的見識到這金環對普通人的影響,對這兩個人的反應很來興趣。


    “你要不要試試看?!”


    聞言,王莽將手中的金環遞給了劉老三。


    不等那名管家出言阻止,前者照著王莽的操作搞了一次。


    鈴鈴!


    哢!


    “哎哎!三哥哎!”


    還得是沈垚眼尖,他清晰地看到了金環上麵出現了裂紋,一把從劉老三的手中搶了過來。


    仔細一看啊,還真是如此。


    “不是,怎麽莽子可以用啊。”


    眨巴著大眼,劉老三也有些懵逼。


    “廢話!我能跟你比嗎?!”


    王莽也是歎了口氣,接過來沈垚手中的金環來,重新晃了一下。


    這才讓那兩名外來人清醒過來……


    “喏!這次看到了吧!看這裂紋啊,那個就這麽碎的,你們信了吧。”


    他還一臉無辜的給二人去看裂紋,弄得人家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若不是自己這邊胡來,也不至於讓王莽他們用這對金環,更別提出現裂紋了。


    “這……是我們打擾了,我們……這就迴去複命,不麻煩各位了。”


    見狀,再不走就是大傻子了,管家立刻起身對著王莽欠身行禮,可後者卻擺了擺手。


    “先等等,那個叫鬆本的玩意兒,他手上有幾件這個東西啊?!”


    一句話冷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王莽這邊。


    他卻視若無睹的繼續追問著對方,那目光灼灼逼人的。


    “我沒猜錯的話,他也是那個什麽破爛一派八派的東西,以為學了點老祖宗的皮毛就傲氣的不得了了,真是個小醜啊,認祖歸宗都沒學明白呢,還想著鑽研古籍呢。”


    止言於此,見眾人都是不解,王莽倒也沒藏著掖著,這裏麵的事情隻有劉秀明白,其他的人一知半解的都是記憶體,他們對這個現世的事情還有很多不知道。


    “很久以前啊,我們的老祖宗留下了很多的東西,他們把這些錄成文字傳承了下來,那個時候周邊諸國以外還在用石頭搭房子,綱常倫理還停留在鴻蒙未開的時代。聽說過那個什麽盜火的家夥嗎,依照客觀的角度講,他是給人們帶了希望,可有一點沒有說清楚,那就是偷盜的行為,李二那個年代就已經開始盛行萬邦來朝了,他們驚歎於大唐的美景,之所以紛紛來這邊,無非就是學習,我們就好比他們向往的道,而來往的商人則是扮演者盜火者,竊取著我們一代傳一代的薪火之書,再帶迴去傳教給他們那邊的人。這還隻是單單的大唐時期,更早的時候亦是如此。”


    “你們有見過忽然學會說話的狗嗎?!你們班的誰誰倒數第一,忽然他就正數一二三了,你們肯定說他是抄的,又或者說他是偷偷用功了。可偷和抄啊,總得有個基準吧。我們就是那個基準,所以哪來的什麽複興啊,還美其名曰給自己來了個進化理論,呸,如果抄襲也算進化,那他們也是夠蠢的,因為真正的進化是心境的提升,而不單單顯現於表象,那樣隻可以算是學著做人,不是有個詞說的挺有意思嘛。偽人!”


    “你們知道從他們開始偷,到現在為止,流失在外麵的古籍古物有多少嗎?!經書上麵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可估量。他們瘋狂地學習我們的瑰寶知識,這才追趕上我們的腳步嗎?!不不不,若不是後麵有注定的一災,怎麽又可能是現在的局麵呢。


    你們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但事情就擺在這裏,沈垚啊,你家的老祖也就是你所謂的太爺爺,他認識幾個字啊。不是他們起來了,是我們倒退了,是傳承差點斷了,是現在的我們在陪跑,在老祖宗走過的路上,陪著他們重新走一遍。除了科技是實打實的提升,其他的諸如此類,全部都在重走來時路。”


    “可我們注定要比他們強,如史書記載的那般,這是刻在骨子裏麵的火焰,是他們偷不掉的道義傳承,所以他們害怕,瘋狂地用糖衣炮彈來迷惑世人,讓人們羨慕有德行的人,漸漸忘記自己也可以擁有這份崇高的理念,盡管道德慢慢的淪喪,可仍舊是碾壓他們的進度。所以他們還在瘋狂的掠奪著我們僅有的那點古籍文書,試圖從根源上麵掐滅這份薪火傳承。”


    “他們不是有個典故嘛!什麽神的夕陽落幕啊,小爬蟲惡龍咬斷了承載世界的樹根。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我說的沒錯吧?!”


    王莽越說越放肆,那殺意濃烈的已經讓女孩尿了褲子,那名管家更是恍惚了一下,他好像看到了某條真龍在王莽的身後浮起,正對著自己咆哮。


    同樣的,在王莽講完了這段內情之後,其他的幾個人臉色也不好。


    “這兩天總有人過來找事情,我心情好得很,也留你們一命,迴去告訴那個狗屁鬆本什麽郎不郎的東西,有能耐就親自來拿。”


    “我是新朝的皇帝王莽,如他們查到的檔案無二,貨真價實的曆史見證者,有我在這裏,這傳承的薪火啊!它就會一直燃燒下去!”


    言罷,王莽忽然笑了一下,指了指門口。


    “垚子!送客!”


    “先等等!我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


    如獲大赦般的想要逃跑,可女孩忽然意識到了還有個重要的事情沒說,轉頭看向王莽,她是徹底怕了這位不知是何人的家夥了,得人家點頭,她才敢說出來。


    “講!”


    “是這樣,過幾天有一個拍賣會,鬆本先生希望你們能去。”


    “哦……去!告訴他,莽爺我一定去,洗幹淨脖子等好了。”


    ……


    看著黑皮姑娘離去,沈垚一眾等人立刻就圍了上來,也沒心情送曹老板那三位先迴去了。


    “不是,莽子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傳承下來的文化,他們就這麽偷過去了,就沒人阻止嗎,好家夥,我還納悶呢,當初那些手下敗將們怎麽現在過得都挺好了。”


    屬孛兒隻斤·鐵木真激動了,他說的倒也沒錯,當時她作為一個草原的漢子都能推平那麽廣的疆域,怎麽一眨眼,各個都還算過得可以了。


    差距也不能這麽差啊!


    “我不是說了嗎,有注定的一災,是老朱之後。而且剛才說的時候,我也留了點臉麵,這世間人分三六九等,總有那下三等的爛人,我們這裏也不例外,他們不光不阻止那些偷盜者,甚至像是今天這般如此,主動地販賣給他們。就這麽一邊偷一邊賣,還能玩到現在沒弄幹淨,也真是仗著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多了。”


    王莽無奈的聳了聳肩,廢話了這麽多的口舌,他趕忙是喝了幾口茶水。


    一旁的曹老板很有眼力見,立刻就給他續滿了。


    “對了,你剛才說那個島國的商人手裏麵還有幾件,那是什麽意思啊。”


    忽然,劉秀提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嗯,秀兒你居然不知道這個啊,那個人八成是看過山海那本經書吧。”


    “山海那本經書?!”


    這讓劉秀愣了一下,他著實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個關聯。


    “下麵是我胡說八道啊,那本書我也不確定內容的真實性,但裏麵提到過眾帝之台,你們知道怎麽記載的嗎,禹湮洪水,殺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穀,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為池,群帝是因以為台,在昆侖之北。又言道,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侖之丘。有神,人麵虎身,有文有尾。”


    “說點人話行嗎?!”


    沈垚自然是聽不懂,其他的帝王倒是能理解不少。


    “嘿嘿,忘了垚子聽不懂古文了,那就講個故事吧。”


    王莽也是恍然大悟,再次喝了口茶水。


    “傳說啊,咳咳,這都是胡扯的啊,信不信的隨你們啊,別到時候說出去,讓別人罵你們,再迴來怪我。大禹治水的故事知道吧,按照經書裏麵所講,相繇又稱為相柳,這個知道吧,他是水神共工手底下的員工,哎,他被定義成兇獸嘛,正好是玩水的,遇見了一心治水的大禹,嘿,這倆就幹起來了,大禹給它降服了,可這家夥啊流的血不長莊稼,那書裏麵怎麽形容相柳的啊,九個腦袋一次就能吃下九座小山,那體型老大咯!所以流的血那也得真是稱得上血流成河啦!接著,逐漸形成了沼澤地,大禹墊了三次土都不管用,隻能清理幹淨了,變成一個大水池,他在旁邊建立了眾帝之台,在昆侖山的北邊。”


    “又言道,昆侖山上麵有神,人麵虎身,這個我就不用解釋了吧。不是有個地方正好北臨地中海,又有所謂的高台嗎,更有那個標誌性的人麵虎身,他們那邊說是獅子啊之類的。”


    沉默……


    大家夥全都沉默……


    “不是?!”


    “這個……”


    “他們能信嗎?!”


    顯然,眾人對這個光怪陸離的傳聞感到懵逼。


    王莽也是咂了咂嘴……


    “誰知道,他們最愛幹的就是鑽研我們的古籍,我們都將信將疑的事情,他們拿在手裏當聖書看,反正書裏麵這麽記載了,這就跟土夫子一樣,前人按著書上麵寫的埋,後人按著書裏麵寫的找來挖。有人信就自然有人琢磨事情,本來我是不想管的,可誰讓這金環在咱們手裏呢。”


    說完,他站起身來,對著眾人伸了個懶腰。


    “各位,都洗洗睡吧,這麽多事情我也得消化消化,三哥啊,你把那哥仨記得送迴去,秀兒啊,你負責給曹老板講講我們跟組織的事情,我得去補一覺啦。哦,對了,垚子。你準備一下拍賣會的事情,給這哥幾個挑挑正裝。鐵子,一會兒去給大夥買點飯迴來。高媛跟著芙蕾雅那妮子也不知道去哪撒野了,這麽久還不迴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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