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哥這邊又接著說道:“這迴知道咋迴事了吧,我把這事兒說出來,我不是讓誰給我評理或者斷個啥的,我小賢做人做事,對得起自己良心,對得起哥們兒,對得起朋友,我為啥要說這話呢?元南呐,全是為了你知道不?我得讓你明白明白,你焦元南沒交錯朋友。既然說到這兒了,這麽的,我還那句話,今天我啥也不圖,就圖你元南,他楊坤可以從這屋出去。不吹牛逼地講,我小賢但凡玩點埋汰的,他楊坤早就從長春消失了。我要想抓他,那不是太容易了嘛,元南。”


    楊坤一聽就來氣了:“你在這塊吹啥牛逼呀,你也別難為元南了!咋的吧,咱是幹一下子還是咋整?要是我楊坤眨一下眼睛,我他媽是你養的。”


    焦元南瞅著他倆,急眼了:“楊坤呐,你咋這麽強呢,人小賢把話都已經撂到桌麵上了,那不就是趙建業的事兒嘛,咋的,你倆沒完了,賢子,這事能拉倒不?”


    賢哥迴道:“元南呐,你說呢,現在小飛、大壯、天龍,大傻園子現在都在醫院躺著呢,到長春來砸我這夜總會,砸我場子,指名道姓要把我小賢打沒了,你說我這事能拉倒嗎?


    你楊坤你能不能把這事認個錯,因為這事兒錯在你楊坤這邊。


    那是之前的事兒,現在仇都結下了!元南,你說你還在中間摻和啥呀?”


    雙方這一瞅,春明、二弟,包括喜子啥的,也覺得沒啥再嘮的必要了,啪啪地就又把家夥事兒往出一拽!!


    那邊佟誌宏、寧軍他們也哐哐地再次拽出來了,嘴裏罵著:“你媽的。”


    就準備動手了,眼瞅著就要幹起來了,氣氛那叫一個緊張。


    焦元南一看,這還了得,一咬牙,“我給你們臉啦,來,我給你們臉。”


    說著,“叭”的一伸手,老名子一看,忙問:“哥!!!


    把家夥事兒拿來。


    老名子“叭”的一下子就把家夥事兒拿出來了,焦元南手裏拿著家夥事兒,楊坤瞅見了,喊道:“元南,你拿家夥是啥意思,你要幫小賢打我呀?


    你他媽的,楊坤呐,你說這個逼話,你都磕磣,我焦元南和你交一迴,我都覺得有點他媽磕磣,真的。


    那你啥意思,啥意思?


    你們不都下不來這個台階嗎?不都要個臉嗎?”


    焦元南也不廢話了,“砰”的一下子,對著自己肩膀子就是一槍,直接貫穿了過去。“哎,我操哎,砰那一下子一個貫穿。”


    賢哥一看,趕忙喊道:“元南,元南…!


    楊坤,也是過來,我操,元南,不是………!


    行了嗎?啊,行不行?這迴有台階了吧,兄弟們他媽的有血了,我焦元南替你們扛啦,夠不夠用,不夠用,我再來一下。”


    賢哥在這一瞅也沒吱聲,楊坤這邊呢,琢磨了一下,抬頭瞅著賢哥說:“啥也別說了。”


    為啥說楊坤是個漢子呢,漢子就是這樣,錯了就得認,挨打就得立正。


    這事兒說到底確實是趙建業辦出來的那些破事兒鬧的,又是咋咋唿唿地整人大寶,讓人躺在醫院裏一分錢都不花,還有更過分的,拿梁旭東當槍使,就這幾件事兒,哪一件拎出來,那都夠讓人恨得牙癢癢。


    狠一點的都得把人往死裏整,這事兒要出在焦元南身上,那還不得鬧翻天呐,跟你嘮個啥呀嘮。


    焦元南接著說:“如果這事兒放我身上,你想想,趙建業現在還能活著嗎?還能喘氣兒嗎?放你身上,你想想你咋辦呢?”


    說完,楊坤瞅著焦元南說:“元南,對不起啊。”


    賢哥這時候走過來,跟楊坤“啪”的一下就握上手了。


    為啥能握手呢?第一,賢哥心裏也覺得楊坤絕對是個角色,那手段、那魄力,嘎嘎的,真要在屋裏跟你玩命幹,也不是善茬兒。


    有句話叫英雄惜英雄嘛,雖說打架的時候是對立麵,可這人要是夠厲害,你就會覺得,這對手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再一個,還有焦元南,人家“嘎巴”一下子就為了平這事兒,給自己摟了一槍,那還能咋的呀。賢哥這一握手,意思就是這事兒翻篇了。


    焦元南一看,也樂了:“行了,翻篇了,是不是,你倆坐這兒喝酒,我出去辦點事兒,我上醫院我去瞅瞅。”


    賢哥忙說:“上醫院。”又問楊坤:“楊坤,趙建業在哪兒住院呢。”


    這一句話,楊坤當時就明白咋迴事了,楊坤尋思了一下說:“元南,你該上醫院上醫院,這個趙建業的事兒我自己去辦去。”


    賢哥一擺手:“拉倒吧,這事兒都翻篇了。”


    楊坤卻很堅持:“賢哥,別攔我,這個事兒我必須得辦,我必須得辦。要是這事兒我不辦,我都對不起焦元南為這事兒給自己來的那一槍。我楊坤,我真的,我這一輩子我還沒幹過這麽敞亮的事兒呢。”說完,一揮手,領著這幫兄弟就往外走。


    賢哥在後麵喊著:“哎,楊坤呐。”


    焦元南在旁邊嘟囔著:“你喊他幹啥呀,我這他媽滴答滴答淌血呢,你是不是得趕緊送我上醫院?就馬路對麵,就是寬城區醫院,就在上海路這塊嘛?。”


    說著,賢哥就領著焦元南往醫院去了。


    咱再說說楊坤這邊,領著自己這幫兄弟,像佟誌宏,寧軍,包括李波啥的,哐哐地朝著醫院這邊就來了。


    等他們到了市醫院,上樓再一次把門推開的時候,趙建業一瞅,還挺意外,就問:“哎呀,過來了,事兒辦得咋樣啦?”


    楊坤往前一湊,對著趙建業就開了腔:“趙建業呀,我楊坤咋迴事,你應該知道吧?咱雖說不是從小長到大的吧,可難聽點說,8歲的時候我就天天打你嘴巴子,你知不知道?”


    這一句話,可把趙建業給整懵圈了,他趕忙說:“老弟,你看你這說小時候玩兒的事兒幹啥呀??


    幹啥,說明你小時候就欠揍,真的。”


    楊坤接著說,“你媽的你越長大,你壞心眼子越多呀,你拿這幫社會人當啥呢?你他媽把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中,你這是在作死,知道不?人家在你這兒出這麽大的事兒,人命關天,你分逼不拿,你還是個人啦??再一個,人家小賢來了,幫你把這事兒說了,把事兒辦了,結果你他媽錢也不給拿,還把梁旭東當槍使!!


    我撒了謊,太不是人啦!


    我看著梁旭東那眼神,我就知道那是個狠角色,要不是小賢攔著,你現在還能有機會跟我在這兒說話呀,那梁旭東早就打死你了,知不知道?反過來,你跟我這兒一句實話都沒有啊,你咋不說為啥小賢把你那夜總會砸了呢?你咋不說為啥把你打了呢?”說著,“啪”的一下就揪住了趙建業。


    趙建業慌了神,趕忙求饒:“哎,老弟啊,老弟,咱倆是親哥倆呀!!


    就是因為咱倆是親哥倆,所以說這個事兒我來辦來了。要是焦元南來辦,你他媽現在死定了。”楊坤冷哼一聲。


    “老弟啊,這個事兒能就這麽拉倒了唄,哥也知道錯了,行不行?完了完了,你跟小賢他倆說一聲,我都這樣了,你還咋整我呀。”


    楊坤可不吃這套,“咋整你呢?我得收拾你一條腿,要不然的話,我跟小賢,我跟焦元南,我沒法交代。”


    趙建業苦苦哀求:“別呀,別哎,你要打我,我咋跟你爸交代?


    我交代個屁。”


    楊坤眼睛一瞪:“我他媽是出來混的,我他媽用跟誰交代呀?”


    這話一說完,趙建業徹底懵了,接著又哀求道:“別的,老弟,我求你了,老弟,我求你啦!!。”


    楊坤那可是真狠,“嘎巴”一下就把槍一擼,頂在了趙建業膝蓋骨的位置,那可是一點兒沒留情。要是稍微留點兒情,對著腿隨便來一下子也就罷了!!


    可楊坤沒有,直接對著膝蓋骨的位置,還冷冷地說:“忍著點吧!!。”


    就這麽一下子,佟誌宏趕緊過來,把枕頭一拿,拿槍往枕頭上一懟,起到個消音的效果,然後“砰”的一聲,直接把趙建業的膝蓋骨給打碎啦。


    楊坤瞅著他說:“以後做人做事,穩當點,講究點,像個人似的,把心擺正了。


    這迴你是命大,撿迴來一條命,但是下迴可就夠嗆啦,我再管你叫聲表哥,你也他媽挺大歲數了,四十來歲,活到死不好嗎?非得作死嗎?”


    說完,一揮手,就從屋裏領著自己這幫兄弟出去了。


    等到另一邊,賢哥、海波啥的,領著焦元南,因為那貫穿傷嘛,在寬城區醫院這邊,簡單地給傷口前後上了點紗布,“啪啪”地擦一擦消消毒,又給打了個破傷風針,然後也從醫院出來了。


    剛一出來,電話就響了,賢哥接起來問:“擱哪呢??”


    那邊迴著:“就在剛才吃飯那地兒跟前,吃飯完了,我往出走了。”


    賢哥說:“那這麽著吧,還在剛才那個飯店,我找你們。”


    “行。”說完,就往迴走了。


    這邊楊坤走上前來,到了這會兒,那是打心眼兒裏跟賢哥說了一聲:“賢哥,對不起。”


    賢哥呢,也打心眼兒裏伸出手跟楊坤一握,說道:“兄弟,之前的事兒咱就別提了?”


    楊坤趕忙迴道:“賢哥,這個事兒,我也給你個交代了,趙建業的腿讓我給崩折了,那肯定是接不上的那種。”


    焦元南一聽這話,一抬頭,大聲說道:“行,那咋的,現在是不是不打了,是不都成好哥們了?我操,就你們說要打仗那陣子,可給我整得老雞巴鬧心了,你倆這要是真打死一個,‘嘎巴’一下子,你說我焦元南這輩子我他媽咋活呀,我得多鬧心呐。”


    這邊賢哥就說:“行了行行了,都簡單點兒,這迴咱們能不能再一起喝點酒了,走吧。”


    等到這夥人又返迴廣東菜館的時候,上一秒鍾在屋裏還劍拔弩張,互相放狠話,都說要打死對方。


    可這迴,那絕對是真心相交了,在屋裏哐哐地一頓吃喝起來了,那酒菜是被造得老快了。


    就說佟誌宏吧,喝得有點上頭了,晃晃悠悠地走到二弟旁邊來,往過一來,就問:“二弟呀,腦瓜子還疼不疼了?”


    二弟一抬頭,反問他:“你那邊呢,我這疼那肯定是疼啊,但我能忍住,你能忍住不?”


    二弟又接著說:“咱倆要是再幹兩架,我也不帶服軟的。


    真的,我撒謊都不是人,我佟誌宏這輩子我沒佩服過誰,坤哥算一個哥們兒,你指定也算一個,你挺他媽猛!!


    你說咱倆那天要是不躲的話,接著幹,你說能不能打死一個。”


    佟誌宏一聽,樂了:“對,反正我是不帶跑的。”


    二弟一聽“哎呀我操,那你他媽笑話我唄??


    那是在你們家地盤,我要撒謊都不是人,我是怕你們越打人越多,要不然的話,我能跑嗎?”


    說著,“行了,啥也別說了,喝酒來。”“啪”的一下就碰了杯。


    這幫好哥們,在這兒處得那是相當不錯啦,酒也是哐哐地往下灌,氣氛那叫一個熱乎。


    就從這一天開始,小賢跟楊坤那就算是正式成為好哥們、好朋友了。


    楊坤還拍著胸脯說:“賢哥,以後你在黑龍江要是有啥事,你不用找元南,也不用整那些彎彎繞繞、埋汰的事兒,你給我打電話,我就給你辦了。”


    賢哥也不含糊,迴應道:“行,老弟,以後你在長春,在吉林有啥事,你給你賢哥打電話,看你賢哥咋給你辦!!


    妥了妥了,賢哥啊,啥都別說了。”


    “啪”的一下子,幾個人這酒喝得那叫一個暢快。


    賢哥還留這夥人在長春待了得有兩三天。


    這兩三天裏,楊坤也算是了解賢哥在長春到底是啥實力了?


    像千人的大偉呀,還有二林子、陳海、沙老七等等,賢哥這幫兄弟,楊坤挨個都見了個麵。


    就連站前的大慶,楊坤也見著了。


    這時候楊坤心裏就明白了,小賢那絕對是個講究人,換做別人吹牛逼,就以孫世賢在長春這地位,當天晚上在整個長春放個江湖追殺令,直接就能把你楊坤堵在長春,你敢跑啊,往哪兒跑,抓著就打死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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