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深入虎穴
春城江湖往事【孫世賢】 作者：黑水江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 388 章 深入虎穴
劉局趕忙說：“別別別，不用忙活了，咱們車裏有水。是這樣，咱們到這邊是來抓捕一個叫何彪的，就在這平遠街，咱們這邊一共來了40個人，還有我一些地方上的朋友來助陣，咱所裏能給咱們提供什麽樣的幫助？”
劉局說完，那張所長在那兒一笑，說：“能給啥幫助啊？咱這地方可比不上你們省城，你們廣州那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咱這兒呢，全國數一數二小的不說，還是個貧困縣呢。正式警察一共就7個，幫忙的也就七八個。咱這會兒要是去了，那純粹就是白搭，就是去湊數的呀。”
頓了頓，張所長又接著說：“你要是想把這案子辦成了，聽我一句勸，得快、得準、得狠，可不能大張旗鼓地到裏頭去抓人，隻能出其不意，趁著那幫人沒防備，把人帶出來就算完事兒了。要是大張旗鼓地去抓，你們可出不了這平遠街，真的，我跟你說的可都是實話。再一個呢，也不是咱不作為，是咱真有點使不上勁兒，你瞅瞅咱這些人，除了老的就是弱的，要麽就是病的、殘的，都這樣啊，一個個都喘著粗氣的，去了那隻能給你們拖後腿。不過要是你們真用得上咱，跟咱說一聲，咱也能去。”
這話一嘮，那可不就等於這夥人基本沒啥外援了嘛，就那派出所7個人，還都是老弱病殘，帶著也沒啥用。
劉局一聽，趕忙說：“張所長，謝謝啊，謝謝你說的這些情況，感謝感謝，雖說啥忙也沒幫上吧。”
接著又說：“這麽的，您也別忙活了，咱就先走了，一會兒咱們先去平遠街那邊看一看，了解了解情況呢。”
張所長說：“那好嘞。”
劉局這邊擺擺手，領著這一幫人就從屋裏出來了，準備奔平遠街去探探情況。
到了外麵，三孩和寶玉一瞅，三孩就急眼了，罵道：“這他媽是一點指不上啊。”
寶玉也挺無奈，說：“指不上拉倒，咱直接就去，到鎮子裏咱就抓他，抓著他，咱開車就出來。”
劉局趕忙製止，說道：“不行寶玉，你們可能混社會這方麵行，是那麽迴事兒，但出來辦案子必須得聽我的，這不是像你們想的那麽簡單，知道吧，這個地方那可是藏龍臥虎的，每10個人裏麵就有一個混的，那鎮子裏麵多少人？平遠街裏麵多少人？咱們要是大張旗鼓地到裏麵去抓人，一個都出不來。”
三孩一聽，嚷嚷著：“那你說還反了，他們在這還敢公然跟咱們倆對抗？”
劉局無奈地說：“老弟，你尋思啥呢？我不說了嗎？92年的時候在這犧牲了將近300人，足足在這打了81天，知道不？”
這話一說完，大夥這才對這事兒重視起來，心裏明白這地方那就是妥妥的龍潭虎穴。
可不管咋地，也得到這兒來，也得把那個何彪給帶迴去。
這大張旗鼓地人都已經到這兒了，那咋整？現在就是個進退兩難的局麵。
為啥說進退兩難呢？要是這時候知難而退，迴去正好就給杜國東一個借口了，對吧？
而且這可是市裏麵督辦的案子，劉局又是抓捕組行動組的組長，要是出現啥紕漏、差錯，那幫人不得找他問責，家裏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所以肯定不能迴去。
但要說往裏進，張所長也說了，這平遠街，雖說92年治理過一迴，可到現在治安條件還是很差，涉槍情況還很嚴重。
這個何彪又是何氏家族的直係親屬，要抓他難度可不小。
不過都已經大老遠折騰過來了，迴去那肯定不行，得想辦法呀，還真就得像張所說的，得到這塊去摸清一下地形，再搞清楚何彪在哪，打他個出其不意，把人抓著，趁他們沒反應過來，就趕緊撤，隻有這個辦法才有勝算。
劉局這一說完，大夥都瞅著他，問：“劉哥，那你說吧，那你看這事兒咱咋辦？”
劉局想了想，說：“一會兒我帶著我們這幾個同事，咱們這些警察，咱們就進去，等到我們到裏麵以後，把這些事兒包括這個何彪在哪兒，一五一十地都摸清楚了，準備進行最後的抓捕的時候，那然後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再進來。”
三孩一聽，立馬反對，說：“不行，劉哥，你們身上這股警察味兒太重了，一瞅也不像江湖人士，你們到這邊打探風聲，真的，整不好，沒等問出來就露餡了。咱們是混社會的，他們對咱們的防備心應該是更低一點。這樣，我和寶玉、劉鬆啊，孫武東，大新，咱們幾個進去。”
劉局趕忙阻攔，大聲說：“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三孩寶玉！！
你聽我的劉局，這個人咱們必須得帶迴去，不吃饅頭，咱也得爭口氣，讓杜國東看看，他以為給咱們挖個坑，實際他是在給咱鋪路呢。
說完，三孩、寶玉、劉鬆、劉耀輝，再加上武東、大新，這夥人哐哐地開車就進了平遠街了。
平遠街這地方可得再跟大夥說說，人雖說不多，但這地方可有個名號，叫內地的“金三角”，大夥應該明白啥意思了吧，就是亂得很呐。
到了這街麵上，一看，一般的店鋪開門的也特別少。
他們把車“嘎巴”一停，停到哪了呢？停到街正口的一個位置，有個玉紅土菜館，幾個人劈裏啪啦地就往這屋裏麵進，進去後就坐下了。
幾個人劈裏啪啦地往這屋裏麵一進，坐下後待了會兒，老板娘玉紅就過來了。
這玉紅人長得挺風騷的，三十來歲，嘴角那兒還帶個痦子，說話嘮嗑那叫一個嘎巴溜溜脆。
她走過來，熱情地招唿著：“呀，過來了，老弟啊，哎，來來來來，坐著坐著來。”
說著，拿著抹布把凳子“咵咵”一擦，邊擦邊說：“哎呀，媽呀，瞅瞅你們穿得一個一個幹淨的，沒事，放心坐吧，這迴都給你們擦幹淨了。”
大夥稀裏嘩啦地往那一坐，有意無意地把菜牌拿起來，隨便點了幾個菜。
就見這玉紅一直在那觀察著他們，心裏直犯嘀咕，一看就覺得這夥人根本不是來吃飯的。
為啥呢？一般來吃飯的，不得挑點自己愛吃的菜！可這夥人倒好，照著菜牌前麵5個菜一樣要了一個，然後說：“行了，就來這些吧。然後米飯有吧，一人來碗米飯。”
玉紅笑著搭話：“哎呀老弟，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吧？
廣州來的。
喲，大城市啊，那你們瞅瞅你們開的這個車，瞅瞅你們穿的戴的，這得老有錢了吧？老弟，你們這是做啥大買賣的啊？”
有人不耐煩了，迴她道：“大姐啊，咱到你家來吃飯來，你該上菜上菜，咱們差不了你飯錢，你咋問這麽多呢？查戶口啊？
別別，老弟啊，別誤會啊，別誤會。”
這時候武東把話接了過來，說：“大姐，你也能看出來，咱們可不是一般人，所以說咱們幹的這些事兒吧，就別跟你說了，說了怕你害怕。”
這話一說完，玉紅“咯兒咯兒”地一頓嬌笑，說道：“哎呀，媽呀，大姐我呀，在這個平遠街開飯店，都開十年了，我啥樣人沒見過呀，我害怕？還真就沒有我害怕的事兒。”
武東故意驚訝道：“是嗎？大姐，那我告訴你，咱們就是在廣州，可以這麽講，那就是我們專治各種不服，懂了吧？咱是幹啥的啊。”
玉紅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說：“老弟，這麽的，我要沒猜錯的話，你們是到這來買槍的吧。”
武東裝著好奇問：“大姐，你咋看出來的呢？”
玉紅得意地說：“我咋看出來的，咱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而且兔子都不拉屎，窮成啥樣了，你們不可能跑這來旅遊吧？不可能到我們這兒來。咱這個地方除了槍就是毒品。但是毒品92年那一下子基本上沒有了，那你們隻能就是買這個來了，我說的對不對。”
這邊幾個人互相瞅了瞅，三孩跟武東又點了下頭，武東接著把話往下說：“老板娘，那你的意思你在這邊有路子唄。”
玉紅拍著胸脯說：“那肯定有，但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這兒做買賣，就是為了掙錢的，對吧？咱說的你們要是想買這玩意兒呢，我可以給你們牽線搭橋，也能給你們引路，百分之百讓你們在這邊買到質量最好的，誰家的手藝最好，誰家作坊做的這個槍，那做的最硬，我就可以把你們領過去。但是我得把話說在前頭，不管你們在這塊成交價是多少，我敢保證那是最低的，旁人不帶黑你們的，有我在，他們也不敢，誰敢他媽黑咱們老娘帶過去的人。但是呢，你們得給我5%的好處費，你看行不行吧？要行的話，我就領你們過去。”
這話一說完，三孩抬眼瞅了瞅她，心裏想著，這娘們兒是隻認錢不認人呐，不過這樣也好辦了。
他就衝大夥使了個眼色，然後說：“大姐，其實咱們也不是貿然來的，對吧？”
玉紅一聽，笑著說：“老弟，你說這話我就樂意聽了，那肯定的，誰能說大老遠的跑到咱們平遠街來，這是啥地界，整不好，你們都出不去，肯定得有熟人介紹，說吧，誰把你們介紹過來的。”
三孩想了想，說：“大姐，是這樣，之前咱們在廣州認識一個混社會的，這人叫何彪，在咱們廣州也是賣槍的。這不嘛，出了點事兒，對吧？然後就聯係不上了。聽道上兄弟說他迴雲南來了，就這麽的，咱們這不也過來了嘛。你看看何彪他在不在這，如果在這的話，你給引薦一下，咱們見個麵嘮一嘮。”
玉紅好奇地問：“你找誰？
何彪！
找何彪，你們之前就認識？”
三孩迴著：“呃，也不算認識，都是在廣州混社會的，說彼此都聽說過，你這麽的，你也可以問問何彪聽沒聽過我港頂的三孩。”
玉紅聽完，說：“那行，你這麽的，老弟，你們先吃飯，大姐去找他，我讓何彪過來，你們就在我這屋談，我沒有別的意思，不管你們在這屋談成什麽樣，對吧？這麽的，既然你認識何彪，你給我2%行不行，但你要是把我這個中間人踢了的話，那肯定不行，我也不可能給你跑這個腿，我也不給你找這個人。你們從哪來，就迴哪去，或者你到別人家打聽打聽。”
三孩趕忙說：“大姐，你放心吧，咱們到這來說的不差你這點事兒，指定不會把你踢了的。”
玉紅這才應道：“那行，老弟，那你們就等吧，大姐給你們整去，你們坐吧坐吧。”說完，“啪嗒”一下子就出去了。
三孩瞅了一眼武東，心裏尋思著，有的時候人話多也挺好，要不是武東把這話接上茬了，可能就錯過這個找何彪的機會了。
你看這玉紅，風風火火地就去找何彪去了，準備把人帶到這屋來，瞅見錢眼就開。
三孩覺得這機會差不多，等了大概也就一二十分鍾的樣子，他把電話拿出來，給誰打呢？
給劉局就打迴去了，電話一通，三孩就說：“喂，劉哥，你帶著人進來吧。對對對，就往這個街中間的位置走，有一個玉紅土菜館。好嘞好嘞好嘞啊，快點吧。”
掛了電話，這邊劉局帶著還沒進來的那幫兄弟，包括他自己這些警察，開車“啪啪”地就往這邊趕過來了。
等到車到了附近，特意離著三條街，把車全都停到胡同裏了，然後這幫人“咵咵”地就走過來了。
到了這個土菜館，這時候玉紅還沒迴來呢，劉局心裏想著，這幫人不能都在這大廳裏坐著吧，那也太明顯了，太紮眼了，人太多了呀。
那他媽的何彪要是一來，當時那場麵不得炸了啊。
劉局經驗老到，一轉身，領著這夥人“哐哐”全都進了後廚了。
到了後廚，那幫廚師還在那炒菜呢，一瞅，喊著：“哎，幹什麽呢？你們呢，哎哎。”
劉局趕忙說：“別別別，不用忙活了，咱們車裏有水。是這樣，咱們到這邊是來抓捕一個叫何彪的，就在這平遠街，咱們這邊一共來了40個人，還有我一些地方上的朋友來助陣，咱所裏能給咱們提供什麽樣的幫助？”
劉局說完，那張所長在那兒一笑，說：“能給啥幫助啊？咱這地方可比不上你們省城，你們廣州那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咱這兒呢，全國數一數二小的不說，還是個貧困縣呢。正式警察一共就7個，幫忙的也就七八個。咱這會兒要是去了，那純粹就是白搭，就是去湊數的呀。”
頓了頓，張所長又接著說：“你要是想把這案子辦成了，聽我一句勸，得快、得準、得狠，可不能大張旗鼓地到裏頭去抓人，隻能出其不意，趁著那幫人沒防備，把人帶出來就算完事兒了。要是大張旗鼓地去抓，你們可出不了這平遠街，真的，我跟你說的可都是實話。再一個呢，也不是咱不作為，是咱真有點使不上勁兒，你瞅瞅咱這些人，除了老的就是弱的，要麽就是病的、殘的，都這樣啊，一個個都喘著粗氣的，去了那隻能給你們拖後腿。不過要是你們真用得上咱，跟咱說一聲，咱也能去。”
這話一嘮，那可不就等於這夥人基本沒啥外援了嘛，就那派出所7個人，還都是老弱病殘，帶著也沒啥用。
劉局一聽，趕忙說：“張所長，謝謝啊，謝謝你說的這些情況，感謝感謝，雖說啥忙也沒幫上吧。”
接著又說：“這麽的，您也別忙活了，咱就先走了，一會兒咱們先去平遠街那邊看一看，了解了解情況呢。”
張所長說：“那好嘞。”
劉局這邊擺擺手，領著這一幫人就從屋裏出來了，準備奔平遠街去探探情況。
到了外麵，三孩和寶玉一瞅，三孩就急眼了，罵道：“這他媽是一點指不上啊。”
寶玉也挺無奈，說：“指不上拉倒，咱直接就去，到鎮子裏咱就抓他，抓著他，咱開車就出來。”
劉局趕忙製止，說道：“不行寶玉，你們可能混社會這方麵行，是那麽迴事兒，但出來辦案子必須得聽我的，這不是像你們想的那麽簡單，知道吧，這個地方那可是藏龍臥虎的，每10個人裏麵就有一個混的，那鎮子裏麵多少人？平遠街裏麵多少人？咱們要是大張旗鼓地到裏麵去抓人，一個都出不來。”
三孩一聽，嚷嚷著：“那你說還反了，他們在這還敢公然跟咱們倆對抗？”
劉局無奈地說：“老弟，你尋思啥呢？我不說了嗎？92年的時候在這犧牲了將近300人，足足在這打了81天，知道不？”
這話一說完，大夥這才對這事兒重視起來，心裏明白這地方那就是妥妥的龍潭虎穴。
可不管咋地，也得到這兒來，也得把那個何彪給帶迴去。
這大張旗鼓地人都已經到這兒了，那咋整？現在就是個進退兩難的局麵。
為啥說進退兩難呢？要是這時候知難而退，迴去正好就給杜國東一個借口了，對吧？
而且這可是市裏麵督辦的案子，劉局又是抓捕組行動組的組長，要是出現啥紕漏、差錯，那幫人不得找他問責，家裏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所以肯定不能迴去。
但要說往裏進，張所長也說了，這平遠街，雖說92年治理過一迴，可到現在治安條件還是很差，涉槍情況還很嚴重。
這個何彪又是何氏家族的直係親屬，要抓他難度可不小。
不過都已經大老遠折騰過來了，迴去那肯定不行，得想辦法呀，還真就得像張所說的，得到這塊去摸清一下地形，再搞清楚何彪在哪，打他個出其不意，把人抓著，趁他們沒反應過來，就趕緊撤，隻有這個辦法才有勝算。
劉局這一說完，大夥都瞅著他，問：“劉哥，那你說吧，那你看這事兒咱咋辦？”
劉局想了想，說：“一會兒我帶著我們這幾個同事，咱們這些警察，咱們就進去，等到我們到裏麵以後，把這些事兒包括這個何彪在哪兒，一五一十地都摸清楚了，準備進行最後的抓捕的時候，那然後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再進來。”
三孩一聽，立馬反對，說：“不行，劉哥，你們身上這股警察味兒太重了，一瞅也不像江湖人士，你們到這邊打探風聲，真的，整不好，沒等問出來就露餡了。咱們是混社會的，他們對咱們的防備心應該是更低一點。這樣，我和寶玉、劉鬆啊，孫武東，大新，咱們幾個進去。”
劉局趕忙阻攔，大聲說：“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三孩寶玉！！
你聽我的劉局，這個人咱們必須得帶迴去，不吃饅頭，咱也得爭口氣，讓杜國東看看，他以為給咱們挖個坑，實際他是在給咱鋪路呢。
說完，三孩、寶玉、劉鬆、劉耀輝，再加上武東、大新，這夥人哐哐地開車就進了平遠街了。
平遠街這地方可得再跟大夥說說，人雖說不多，但這地方可有個名號，叫內地的“金三角”，大夥應該明白啥意思了吧，就是亂得很呐。
到了這街麵上，一看，一般的店鋪開門的也特別少。
他們把車“嘎巴”一停，停到哪了呢？停到街正口的一個位置，有個玉紅土菜館，幾個人劈裏啪啦地就往這屋裏麵進，進去後就坐下了。
幾個人劈裏啪啦地往這屋裏麵一進，坐下後待了會兒，老板娘玉紅就過來了。
這玉紅人長得挺風騷的，三十來歲，嘴角那兒還帶個痦子，說話嘮嗑那叫一個嘎巴溜溜脆。
她走過來，熱情地招唿著：“呀，過來了，老弟啊，哎，來來來來，坐著坐著來。”
說著，拿著抹布把凳子“咵咵”一擦，邊擦邊說：“哎呀，媽呀，瞅瞅你們穿得一個一個幹淨的，沒事，放心坐吧，這迴都給你們擦幹淨了。”
大夥稀裏嘩啦地往那一坐，有意無意地把菜牌拿起來，隨便點了幾個菜。
就見這玉紅一直在那觀察著他們，心裏直犯嘀咕，一看就覺得這夥人根本不是來吃飯的。
為啥呢？一般來吃飯的，不得挑點自己愛吃的菜！可這夥人倒好，照著菜牌前麵5個菜一樣要了一個，然後說：“行了，就來這些吧。然後米飯有吧，一人來碗米飯。”
玉紅笑著搭話：“哎呀老弟，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吧？
廣州來的。
喲，大城市啊，那你們瞅瞅你們開的這個車，瞅瞅你們穿的戴的，這得老有錢了吧？老弟，你們這是做啥大買賣的啊？”
有人不耐煩了，迴她道：“大姐啊，咱到你家來吃飯來，你該上菜上菜，咱們差不了你飯錢，你咋問這麽多呢？查戶口啊？
別別，老弟啊，別誤會啊，別誤會。”
這時候武東把話接了過來，說：“大姐，你也能看出來，咱們可不是一般人，所以說咱們幹的這些事兒吧，就別跟你說了，說了怕你害怕。”
這話一說完，玉紅“咯兒咯兒”地一頓嬌笑，說道：“哎呀，媽呀，大姐我呀，在這個平遠街開飯店，都開十年了，我啥樣人沒見過呀，我害怕？還真就沒有我害怕的事兒。”
武東故意驚訝道：“是嗎？大姐，那我告訴你，咱們就是在廣州，可以這麽講，那就是我們專治各種不服，懂了吧？咱是幹啥的啊。”
玉紅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說：“老弟，這麽的，我要沒猜錯的話，你們是到這來買槍的吧。”
武東裝著好奇問：“大姐，你咋看出來的呢？”
玉紅得意地說：“我咋看出來的，咱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而且兔子都不拉屎，窮成啥樣了，你們不可能跑這來旅遊吧？不可能到我們這兒來。咱這個地方除了槍就是毒品。但是毒品92年那一下子基本上沒有了，那你們隻能就是買這個來了，我說的對不對。”
這邊幾個人互相瞅了瞅，三孩跟武東又點了下頭，武東接著把話往下說：“老板娘，那你的意思你在這邊有路子唄。”
玉紅拍著胸脯說：“那肯定有，但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這兒做買賣，就是為了掙錢的，對吧？咱說的你們要是想買這玩意兒呢，我可以給你們牽線搭橋，也能給你們引路，百分之百讓你們在這邊買到質量最好的，誰家的手藝最好，誰家作坊做的這個槍，那做的最硬，我就可以把你們領過去。但是我得把話說在前頭，不管你們在這塊成交價是多少，我敢保證那是最低的，旁人不帶黑你們的，有我在，他們也不敢，誰敢他媽黑咱們老娘帶過去的人。但是呢，你們得給我5%的好處費，你看行不行吧？要行的話，我就領你們過去。”
這話一說完，三孩抬眼瞅了瞅她，心裏想著，這娘們兒是隻認錢不認人呐，不過這樣也好辦了。
他就衝大夥使了個眼色，然後說：“大姐，其實咱們也不是貿然來的，對吧？”
玉紅一聽，笑著說：“老弟，你說這話我就樂意聽了，那肯定的，誰能說大老遠的跑到咱們平遠街來，這是啥地界，整不好，你們都出不去，肯定得有熟人介紹，說吧，誰把你們介紹過來的。”
三孩想了想，說：“大姐，是這樣，之前咱們在廣州認識一個混社會的，這人叫何彪，在咱們廣州也是賣槍的。這不嘛，出了點事兒，對吧？然後就聯係不上了。聽道上兄弟說他迴雲南來了，就這麽的，咱們這不也過來了嘛。你看看何彪他在不在這，如果在這的話，你給引薦一下，咱們見個麵嘮一嘮。”
玉紅好奇地問：“你找誰？
何彪！
找何彪，你們之前就認識？”
三孩迴著：“呃，也不算認識，都是在廣州混社會的，說彼此都聽說過，你這麽的，你也可以問問何彪聽沒聽過我港頂的三孩。”
玉紅聽完，說：“那行，你這麽的，老弟，你們先吃飯，大姐去找他，我讓何彪過來，你們就在我這屋談，我沒有別的意思，不管你們在這屋談成什麽樣，對吧？這麽的，既然你認識何彪，你給我2%行不行，但你要是把我這個中間人踢了的話，那肯定不行，我也不可能給你跑這個腿，我也不給你找這個人。你們從哪來，就迴哪去，或者你到別人家打聽打聽。”
三孩趕忙說：“大姐，你放心吧，咱們到這來說的不差你這點事兒，指定不會把你踢了的。”
玉紅這才應道：“那行，老弟，那你們就等吧，大姐給你們整去，你們坐吧坐吧。”說完，“啪嗒”一下子就出去了。
三孩瞅了一眼武東，心裏尋思著，有的時候人話多也挺好，要不是武東把這話接上茬了，可能就錯過這個找何彪的機會了。
你看這玉紅，風風火火地就去找何彪去了，準備把人帶到這屋來，瞅見錢眼就開。
三孩覺得這機會差不多，等了大概也就一二十分鍾的樣子，他把電話拿出來，給誰打呢？
給劉局就打迴去了，電話一通，三孩就說：“喂，劉哥，你帶著人進來吧。對對對，就往這個街中間的位置走，有一個玉紅土菜館。好嘞好嘞好嘞啊，快點吧。”
掛了電話，這邊劉局帶著還沒進來的那幫兄弟，包括他自己這些警察，開車“啪啪”地就往這邊趕過來了。
等到車到了附近，特意離著三條街，把車全都停到胡同裏了，然後這幫人“咵咵”地就走過來了。
到了這個土菜館，這時候玉紅還沒迴來呢，劉局心裏想著，這幫人不能都在這大廳裏坐著吧，那也太明顯了，太紮眼了，人太多了呀。
那他媽的何彪要是一來，當時那場麵不得炸了啊。
劉局經驗老到，一轉身，領著這夥人“哐哐”全都進了後廚了。
到了後廚，那幫廚師還在那炒菜呢，一瞅，喊著：“哎，幹什麽呢？你們呢，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