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3 章 死也瞑目了


    聶磊這一提小賢,劉玉栓當時就懵了,那心裏估計一下子就涼透了,感覺就跟被宣判了死刑似的,趕忙哀求道:“大哥,大哥,你他媽有事咱在這說唄,行不行?看在我老叔的麵上行不行,你放我一馬,大哥,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拿。”


    聶磊冷笑一聲:“你媽的,要多少錢,我要兩個億,這麽的,你要能拿出兩個億,我就跟我賢哥說一聲,我放你一馬,聽沒聽見,能拿不?”


    劉玉栓哭喪著臉說:“那我沒有啊。”


    聶磊罵道:“你他媽沒有,還跟我倆在這討價還價,還說什麽要多少都能拿,我最他媽煩你這種吹牛逼的,知不知道,還有你,劉東南,下迴我還得找你,你要再敢跟我倆不說實話,我下迴打死你,劉東南,聽見沒?”


    劉東南趕緊應著:“我知道了,磊哥,以後不敢了,還請您高抬貴手啊,別生氣了,您消消氣。”


    聶磊又衝著其他人吼道:“你媽的,還有你們,都瞅個雞毛的,該幹啥幹啥去,滾犢子。”


    說完,聶磊就領著自己那幫兄弟“嘩”的一下子從屋裏出來了。


    之後,聶磊跟自己的大兄弟史殿林、任浩、王群利他們開著車,從青島一路趕到了邯鄲。


    到了邯鄲後,聶磊打電話給賢哥:“哎,哥呀,擱哪兒呢?”


    賢哥迴著:“磊子,你到了?


    我到了!


    人呢?”


    聶磊說:“人不給你帶迴來了嘛,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嗎?操。”


    賢哥應道:“那行,那你過來吧。”


    等他們到了保貴的家裏麵,這時候靈堂上麵已經擺著兩張照片,一張是保貴的,一張是他媳婦的。


    然後把劉玉栓從車上反手一拽出來,扔到院子裏,讓他跪在那看著這兩張照片。


    也不知道劉玉栓是眼花了還是咋的,正常那照片是黑白的,保貴的照片看著還麵帶微笑,挺祥和的樣子。


    結果劉玉栓往這一跪,那照片裏保貴的眉毛好像一下子就立起來了,看著挺嚇人。


    劉玉栓嚇得“哐哐”地在地上磕頭,邊磕邊喊:“大哥呀,大哥,我錯了,大哥,大哥,我錯了。”


    接著又扭頭衝賢哥哀求:“賢哥,賢哥,你放我一馬啊,你放我一馬。賢哥,我就跟你說一個事兒,我大哥別的不說,他還有個孩子,小寶還小,這麽的,你讓我贖罪,我指定把這個孩子撫養成人,我這一輩子,我拿命去嗬護這個孩子行不行啊,賢哥,我求求你了,你留我條狗命,我還能辦點事兒,你打死我有啥用啊,哥呀,哥,你饒了我吧,哥。”


    賢哥卻想著,保貴走的時候給孩子也留錢了,而且人家在親舅舅那兒也用不著他照顧,忍不住罵道:“你媽的,我兄弟剛他媽蹲了5年大獄,從裏麵出來,就讓你們給禍害死了。真的,你他媽是真該死,上次來咋就沒把你給揪出來呢,你媽的。”


    說著,賢哥一伸手,旁邊的人就把家夥遞過來了,有人說:“賢哥,我來唄。”


    賢哥擺擺手:“誰也不用,誰也不用,今天我就送他下去。”


    說著,拿著槍就頂到劉玉栓腦袋上了。


    這一下,劉玉栓當時就覺得褲襠一熱,直接給嚇尿了,哭喊著:“賢哥,賢哥,貴哥,貴哥,大哥,我求求你了啊,我操,你饒我一命吧。”


    賢哥看了看保貴的照片,念叨著:“保貴,我這就送他下去,保貴,你也閉眼吧,你媽的。”


    說完,“砰”就是一下子,槍響了,這一槍直接就把劉玉栓給打沒了,腦袋“砰”的一聲往前一栽,就跪在那兒不動了。


    也挺邪性的,一開始那黑白照片裏保貴是微笑著的,等劉玉栓一來,照片裏樣子就變了,等劉玉栓死在跟前,往那一跪,腦袋一杵地,那照片又變迴原來微笑的樣子了,就好像在笑著說“大仇已報”。


    今天這故事,講到這兒也算是有個結局了。


    鏡頭一轉,咱把那畫麵轉到廣州那嘎達去。為啥呢?因為賢哥的兄弟,就說那寶玉和三孩,這時候在廣州那塊混得那是老牛逼了。可咋說呢,你就算混得再牛逼,那也有碰著新麻煩事兒的時候。這不,咱今兒個的故事,就正式開整了。


    廣州這大城市,給老多創業者帶來老多希望了,可也讓不少人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守著老本兒,原地踏步。


    所以用四個字形容這城市,那就是“又愛又恨”。


    咱說說梁國新這人,他是廣東省梅州市洛山村的,那村子四周全是山。


    在90年代的時候,那洛山村可老落後了,交通啥的一點兒都不方便,也不發達,經濟發展那速度慢得跟蝸牛似的,就跟大山裏那些普通孩子一樣。


    這梁國新是70年出生的,打小兒就品學兼優,那腦瓜兒賊聰明,老優秀了,憑著優異的成績就考進了廣東啥啥學院,後來還成了一名光榮的警察。


    這人當了警察之後,可有幹勁兒了,還特別有正義感。在那些基層民警裏頭,那是相當出彩兒,後來就到了天河區刑警大隊,當上了一名探員。


    按道理來講,就憑梁國新這工作能力、業務水平,當個探長那都富富有餘。


    可這人性子有點像咱東北人,脾氣挺急的,還愛打抱不平,可沒少得罪領導,再加上上頭也沒人罩著,所以這官兒,一直就沒升上去。


    要不是他們分局的二把手劉局一直護著他,就他這身警服,都得讓人給扒嘍,真一點兒都不扒瞎。


    就這天呐,梁國新帶著倆實習警察,在天星酒吧那兒進行例行的排查。


    這時候,有個20多歲染著黃毛的男青年,瞅了梁國新一眼,倆人這眼睛一對上,那男青年趕緊把眼睛躲開了,一轉身撒丫子就往二樓跑了。


    梁國新出於職業的敏感,一尋思,這人身上肯定有事兒,嘴裏罵罵咧咧的,一轉身就喊:“走走走,跟我上去!”說著就要往二樓攆。


    這時候酒吧的經理過來了,趕忙攔著說:“哎哎,警察同誌,樓上可都是包房,客人啥的都挺尊貴的。咱這塊你放心,肯定沒有那些被通緝的壞人啥的。你要這麽上去檢查,那不得影響咱生意啊。”


    這梁國新可沒管他那一套,瞪著眼睛喊:“別阻礙咱們正常執法,你給我讓開,滾犢子!”說著,啪的一下子,就把這老板給踹到一邊兒去了。接著就帶著那兩名實習警察噔噔噔幾步就跑到二樓了。


    等到了酒吧二樓,好家夥,樓上最少得有二十來個包房,每個包房的門上麵都有個圓形的玻璃,正常都能瞅清楚包房裏的情況。


    前幾個包房瞅著裏麵挺正常的,可等走到2088這個包房門口,那玻璃讓人用衣服給擋上了,根本看不見屋裏啥情況。


    梁國新上去就梆梆梆梆敲門,敲了好幾下,接著反腳哐當一下,就把門給踹開了。


    往屋裏一進,我操,當時屋裏就炸鍋了。


    三個女孩上半身光溜溜的,啥也沒穿,在那整的肯定不是啥正經事兒。幾個男的裏頭,有倆拿著一包白色粉麵狀的東西,撒腿就往廁所跑。


    梁國新從腰裏嗖的一下,就把那六四手槍給拽出來了,抬手一指,大喊道:“別動來,別動,都給我站那兒別動!”


    緊接著對著天花板“砰”的就放了一槍,又喊:“別動!”


    你再看這時候,在那沙發上坐著個人,一直就沒動彈,還挺淡定的,嘴裏叼著根煙,斜楞著眼睛,穿著個花襯衫。


    這貨歪著腦袋瞅了瞅,啪的一下子把桌上的酒瓶子抄起來,衝著梁國新就喊:“你幹啥呢?你跑這兒瞎折騰啥呀,鬧啥呢?趕緊把你那槍給我放下。你媽的,你跟我倆裝犢子呢啊,你他媽是瘋了吧,咋的,你不認識我呀啊,趁我還沒發火,麻溜兒給我滾犢子,滾蛋,還有你倆怕個毛,有我在這兒呢,你怕啥,都他媽給我迴來。”


    咱就說這時候,梁國新拿手一指桌上那幾包貨,瞅著那人說:“這是啥?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這小子那是賊狂,賊囂張,一揚腦袋往下瞅了瞅,罵道:“操,啥啊,我告訴你,這是雙獅地球,咋的,喜歡啊,喜歡送你一包,拿去吧,拿著這包貨,趕緊滾犢子,聽沒聽見。”


    你說這人狂不狂吧,那可不是一般的狂。


    梁國新可沒慣著他這臭毛病,拿著槍“啪”地一指,喊道:“把東西給我放下,雙手抱頭。快點,還有,你把酒瓶子給我放下。”


    喊完又衝著那倆實習警察說:“去。”


    接著“啪”的一下子,從腰裏把銬子拽出來,往這倆實習生手裏一遞,說:“去把他給我銬上,給我銬上。”


    這倆實習生拿著銬子就奔著那花襯衫過去了。


    可剛走到跟前兒,那花襯衫把手裏的酒瓶子一舉,罵道:“你媽的,想銬我呀,我呸!”說著“哐”一下子,這一瓶子就砸在那小實習生腦袋上了,“噗咚”一聲,那小實習生當時就被打倒在地了。


    旁邊那個實習生在那兒站著都瞅傻了,畢竟他們還不是正式警察,是來實習的嘛。


    這花襯衫又拿著剩下那半截玻璃瓶,“哢叭”一聲,衝著旁邊那小實習生就要劃拉過去。


    咱再說這頭,梁國新一看這情況,罵了句:“媽的。”


    拿起那六四手槍,“砰”的就是一槍,直接就打在那花襯衫的胳膊上了,當時那胳膊就給打斷了,酒瓶子也給打飛出去了,那花襯衫人也摔在沙發上,“哐咚”一聲。


    那花襯衫還在那罵呢:“你他媽敢拿槍打我,你他媽真他媽不長眼,我操!你知道我是誰,我他媽是杜小飛。”


    梁國新可沒管他那些個屁事兒,啥杜小飛不杜小飛的,往前一湊,“啪”的一個反扣,直接就把這杜小飛從沙發上薅下來,給摁在地上了,“啪”的一下摁住他,那杜小飛還在那叫喚呢:“哎呀,你他媽敢拿槍打我,你記住,你他媽攤上事兒啦,我必扒了你這身皮,我要不扒了你這身皮,我他媽都不叫杜小飛。”


    梁國新照著他臉上,拿手“啪啪”地拍了兩下,拿手一指,罵道:“別他媽跟我瞎咧咧呢,聽沒聽見,也別跟我扯著嗓子喊,就衝你桌上這些貨,咱說就算不崩了你,你這輩子也別想從這裏麵出去了,還扒我的皮,你他媽尋思啥呢?下輩子吧,都他媽給我起來,起來起來起來。”


    就打算把這些人,連人帶貨都給帶迴去。


    就在這時候,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進來幾個穿著便衣的警察,“啪啪”地往屋裏一進,梁國新這一扭頭,拿著槍就一指,喊道:“哎,站住。”


    再看那帶頭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說:“哎,自己人,別誤會啊。”


    說著“啪”的一下子把衣服拉開了,腰裏的手槍露出來了,而且胸前的工作牌也露出來了,td總隊的,那人說:“我姓劉,劉隊長。”


    這劉隊長一說完,梁國新在這邊瞅了瞅,說道:“你好,劉隊,我是咱們天河區的探員梁國新。”


    那劉隊走到跟前,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杜小飛,就看了那麽一下,說道:“這個案子呢…涉及到毒品了,涉及到這方麵事兒,那這麽的,從現在開始由咱們接手了。”


    這話一說完,梁國新這邊一瞅,說道:“劉隊,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妥呀?”


    那劉隊歪著腦袋瞅著梁國新,說道:“妥不妥的,這麽的,你要感覺不妥,讓你們隊長來找我,趕緊的,人貨全都帶走。”


    說完,“啪啪”地就把杜小飛給拽起來了。


    梁國新在那站著還沒讓地方,人家那邊“啪”地一扒拉,說道:“來,讓讓,讓讓。”


    就這麽的,杜小飛這夥人就讓這專門管涉毒大隊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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