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這車隊唿唿往前一來,那哈素還在那裝牛逼呢!


    尤其是金大勳,這金大勳這會兒心裏也憋著勁兒,就想讓哈素瞅瞅,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他心裏琢磨著,得通過實際行動告訴哈素,“你媽的,別他媽老壓我一頭,我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等這車隊來的時候,金大勳心裏想明白了,“我這迴必須得先動手,得讓你瞧瞧咱到底啥能耐,能怕你咋的呀,也算是為將來咱能平分秋色攢點本錢,懂不?”


    這金大勳,領著一幫小弟,還跟哈素喊呢:“今天不用你動手,你就瞧著我咋收拾他們就行!!


    你說那傻逼是不是點兒背,是不是倒黴催的?


    你說他要跟他媽曹大海,二黑他們耍耍棍兒啥的,那真就是沒啥大不了的事兒,可他非得跟孫世賢這夥人裝牛逼立棍兒,要玩橫的,這不瞎了眼珠子了嘛!”


    正說著呢,就見春明往前這一湊乎,這邊春明正抽著煙呢,抽了兩口,拿手那麽一點,煙一冒,那金大勳一瞅,扯著嗓子就喊:“你媽的,滴了個啥玩意兒,幹啥呢啊?不年不節的,你要放炮啊?”


    這邊春明一聽,罵了句“我去你媽”,順手就把手裏的東西嗖的一下子扔出去了,扔在哪兒呢?就扔在腳底下,離著大概能有個三四米遠的地兒。


    得虧那地方是個凹凸不平的,底下有個小坑,旁邊還有個像大土包子似的。


    那金大勳拿眼睛一瞅,還尋思啥呢,正盯著那坑裏瞅呢,就聽“轟”的一下子,好家夥,那真是崩得暴土揚飛,原本就那麽個小坑,這一下子崩得跟個大黑鍋那麽大了,而且那崩出來的玻璃碴子混著鋼珠子,就聽嗖嗖嗖嗖嗖的,那穿透力可太強了。


    “啪”的一聲,眼瞅著把金大勳給崩了,兩顆門牙“啪”就給崩掉了,剩下的順著脖子那就是鋼珠子,脖子這塊插進去一個,腦瓜皮上也插進去一個,“哎呀我操,哎呀我操啊”,金大勳疼得嗷嗷叫喚。


    緊接著這夥人都明白過來咋迴事了,哈素一開始不也在那裝牛逼呢嘛,一尋思,“你媽的小賢,今天我他媽指定得打死你。”


    還跟自己那幫兄弟喊呢:“圍住他們,一個都不許跑。”


    可這一炸,直接就把陣腳給炸亂了,咱都知道,尤其是金大勳帶來的這幫人,平時那也是敢打敢幹的主兒,都站在前麵呢,就這一個土質的小雷子,直接就給崩倒好幾個,剩下的那些小弟,嚇得捂腦瓜子往地下一倒,後麵那些跟著來的,唿啦一下子,就跟那王少斌和曹大海那幫兄弟似的,撒丫子就往苞米地裏跑,哇哇往裏撩,你喊都喊不住,那場麵,老混亂了。


    “這邊他媽的誰呢?權學壽,就拿槍一指,‘你媽的,給我站這兒來,別雞巴跑,我操他媽。’”


    那槍剛響了,有人咕咚打個跟頭,爬起來還想溜,權學壽罵道:“去你媽的,這仗哪能這麽幹啊,你等著。”他就在那滴了把槍,還在那兒扯著嗓子喊呢。


    眼瞅著春明第二顆雷已經撇過來了,“我去你媽”,嗖的一下子就飛出去了。


    眼瞅著那雷子飛過來了,他還在那兒裝犢子呢,也不知道是小時候體育項目玩得挺好,還是覺著自己踢腳挺利索,還是以為自己跟天龍似的呢,迎著那雷子就奔過去了,心裏尋思著“我啪一腳,我給你踢飛”。


    想法倒是挺好,可春明撇這雷子的時候有講究啊,第一個撇完了隔了幾秒才響,這迴春明特意掐了會兒時間,一點著,“你媽嗖的一下子”就撇出去了。


    這馬雲彪,還運足了勁兒瞄呢,那眼睛倒也好使,1.5的小眼睛瞪得溜圓往前瞅,一伸腿,“我操,噗嚓一下子”,那土質的小炸彈直接就炸響了,眼瞅著腳麵子就給炸沒了,整個腮幫子、耳朵啥的全給崩壞了,打得血花四濺,往那一倒,“哎呀,我操啊啊啊,哥。”


    這時候那些車“哐”的一下子往這一停,陳海、大偉這幫人唿唿就下來了,七連子、五連子、十一連子都舉起來了,“我操操,啪啪”就開幹了,春明和二弟跟兩條瘋了的狼似的,一下來五四式手槍一拿,“你媽,我操,你媽的打死你”,扯著嗓子喊著。


    這一喊,妥了,他們這幾個在外麵的兄弟,就像劉聰領的那幾個,瞬間倒了得有四五個,往地上一倒。


    要說哈素這個人,那絕對是個傳奇人物,這逼賊狠,不過他可不跟你硬剛,能明白不?不像那些個愣頭青似的,吹牛逼就直接打倒幹,他不那樣。


    這一瞅大勢已去了,金大勳也倒那兒了,金大勳那幫兄弟早都捂著腦瓜子了,他從哈爾濱帶來的那幫兄弟也倒了好幾個啦,韓日成,還有他那幾個兄弟,往過一來,喊著:“哥,咋整咋整,上車上車。”“啪”的一下子往車頂上一爬,接著奔著苞米地“嘎巴”一下子就衝進去了,撒丫子就跑了。


    這邊陳海剛要開車去追,賢哥一擺手說:“別追了。”


    這話沒毛病,那叫窮寇莫追嘛,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呀?


    賢哥就把電話拿起來了,“喂,大海!!你這麽的,你把那個口給他堵上,聽見沒,我現在我抄他一下子,我看能不能抄著他。”


    一說能不能抄著他,大海就知道賢哥這場仗已經打贏了,曹大海在電話那頭說:“哥,你放心吧,隻要他從這邊來,我他媽指定給他撂著。”


    這下他可來勁兒了,他知道那些大部分能打能幹的,能撂倒人的,都讓小賢給放倒了。


    你瞅瞅賢哥這邊,剛打完仗,也算是放鬆警惕了點兒,就跟陳海說:“海啊,你開車往這邊兜一下子,前麵有個道口,你看看他是不是在那兒呢。”


    賢哥這話,猜得還真他媽挺準,不過咱都以為哈素跑了,就不會再咋地了。


    我之前不就說哈素這逼,是個傳奇人物嘛,他從那苞米地“哇”的一下子繞了一圈,又兜迴來了。


    他心裏明白,尋思著你們這幫人打完仗,肯定都在那塊兒要麽吹牛逼,要麽商量事兒,要麽能去哪兒呀,“我他媽就瞄著你孫世賢,我得幹你。”


    他這車子剛一繞出來,這邊陳海他們不正在那兒等著呢。


    陳海呢,也尋思著哈素被打得跟喪家犬似的,肯定不敢再露麵了,就領著七八個老弟,老肥他們也站在那塊兒。


    誰能想到,這個時候,哈素那車早就停在苞米地的旁邊了,早就瞅著他們了。


    這邊哈素把他那五四式手槍一拿,喊著:“來,上去,來,開車過去,開車過去。”


    這一喊開車過去,“啪”的一腳油門,從那苞米地底下,那不是有個稍微有點坡度的慢坡,“嗡”的一下子就躥下來了。


    等他車一上了道,陳海他們好像再想反應也來不及了,哈素把嘴裏的煙頭“啪”的一吐,喊了聲:“幹他。”“嘎”的一舉槍,這車子已經到跟前兒了,哈素槍一抬起來,對著陳海就喊:“我去你媽。”“砰”的一下子,直接就把陳海給撂倒了,“啪嚓”往那一倒。


    這邊老肥一看,急眼了,槍一舉,喊著:“你媽!操。”


    砰!砰!!


    可那車“啪”的一擰,奔著長春這邊就開跑,就是奔著長春方向往迴躥了。


    這個時候再想追,那肯定是來不及了,尤其是陳海,“叮咚”往那一倒,這一槍打在肚子上了,陳海大口大口地吐著血。


    等著賢哥這會兒也接到信兒了,到了醫院,那大夫直搖頭說:“就差那麽一點兒,這人可就給你送走了。”


    把賢哥給氣得,牙都好像要咬碎了。


    賢哥拿起電話就打,喊著:“喂,正光我跟你說一下子,這哈素我得辦他,而且我他媽得辦沒他!!


    咋的了??


    他把我兄弟給打了,二黑被他打了,我過來抓他,他又把陳海給打了,還好沒把我兄弟給打死,這人我肯定是留不了了,我給你打個招唿,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說完,把電話一撂下。


    緊接著又把電話拿起來,打給誰了呢?打給焦元南了。


    為啥打給他,因為哈素沒別的地方跑,迴北京你就是不能迴了。


    聽李正光那時候也說了,倆人都掰了,那他唯一能去的地兒就是迴哈爾濱。


    電話“嘎巴”一接通,賢哥就說:“喂,元南呐!!


    哎,我操,賢呐,咋的啊?”焦元南說道。


    賢哥趕忙說:“南南,這麽的,有個叫哈素的你知不知道?”


    焦元南迴著:“哈素,我他媽知道,前兩天我他媽剛收拾完他,咋的,他又他媽惹著你了?”


    賢哥氣唿唿地說:“這逼他媽的有點太張狂了,昨天他媽有點冒泡了,不是,元南你這麽的,他要是迴哈爾濱你不用動彈他,你把他在哪兒,地址在哪兒,你告訴我,我他媽得辦他!!


    咋的呢??


    他他媽把陳海給打了,還好沒把陳海給打沒了。”


    焦元南一聽,有點不樂意了,說:“不是小賢,你他媽說這話啥意思,在他媽哈爾濱還用你嗎?我要看著他,我就打沒他,我就他媽幹死他。”


    賢哥趕緊說:“不用啊,不用,不用,元南你這麽的,他要迴去,你告訴我一聲,這個事兒我他媽得親手辦他,要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焦元南聽了,迴著:“那行,那行行行。”


    電話一撂下,焦元南就開始跟這幫兄弟交代了,扯著嗓子喊:“你媽的,都給我看著點兒,如果哈素要是他媽迴哈爾濱了,告訴我一聲,小賢抓他呢。”


    可咱說哈爾濱這地方大呀,它有9個區,這人要是藏起來,隻要他不出來瞎嘚瑟、裝牛逼,那還真就不好找他。


    這哈素迴哪兒了呢?他就迴他媽鮮族屯了,在那鮮族屯兒一貓,尋思著等這事兒過去呢。


    這一瞅,倆月仨月就過去了,天都冷了,本來是夏天發生的事兒,眼瞅著都快過年了,這大幾個月過去了,一瞅外麵好像風平浪靜了。


    咱都知道,耍錢的人就這樣,一時半會兒不玩兒,那心裏就刺撓,這哈素憋了這幾個月,都快憋瘋了。


    你看就在那動力那個位置,有那些撲克機啥的,他就又跑去玩了,包括道裏的故鄉那一塊兒,他也偷摸著去玩。


    在那兒玩著玩著的,可他現在沒多少錢,也沒啥名兒了,還不敢跟人裝橫。


    哈爾濱道上的人都知道有人在抓他呢,所以他就挺低調的,純粹就是為了過過玩的癮。


    哈素左三萬右兩萬的,“呱呱”地往外輸錢,眼瞅著兜兒比臉都幹淨了,這沒錢可咋整啊?


    他就開始琢磨了,相中誰了呢?就那些朝鮮族的飯店。


    你得知道啊,那可都是老鄉開的。


    在朝鮮族這個圈子裏,哈素還算有點小名氣,那幫朝鮮族的人多少都有點怕他。


    要是去漢族人開的飯店,像那南朗大酒店啥的,誰認識他是誰呀,他要是在那還跟人裝橫,背後又沒幾個能撐場麵的社會人兒,那指定不好使。


    再說了,他那時候倒不是真怕那些社會上的人,主要是不想把事兒鬧大了。


    他心裏明白著呢,一旦事兒捅大了,哈爾濱這塊兒他可就待不下去了。這是其一,還有,那焦元南正到處抓他呢,他也知道孫世賢也在找他,尋思來尋思去,覺得漢族人的飯店可不能去招惹,那就專盯著朝鮮族的飯店下手。


    哈素晃晃悠悠就到一家朝鮮族老鄉那去了,一進屋,扯著嗓子就喊:“老金呐,我來啦!”


    老金一看是他,心裏“咯噔”一下,但也隻能笑臉相迎。


    哈素就開始訴苦了:“哎呀,老金呐,我這兩天手氣那叫一個背啊。”


    老金心裏明白,他這一來準沒好事兒,嘴上還得應付著:“咋這樣了呢,那可挺鬧心的呀。”


    哈素可不管那些,接著就說:“這麽的吧,老金,你給我拿兩萬塊錢,這眼瞅著年底了,我這也是實在沒招兒了呀。”


    老金一聽,心裏挺不情願的,可又不敢直接拒絕,就說:“哎呀,你看這都年底了,咱這生意也不好做呀,這錢……”


    哈素一聽就不樂意了:“咋的呀,老金,咱倆這關係還不行啊?我還能差你這點兒錢啊,你就放心吧,到時候我指定還你。”


    說著就伸手去要,那架勢,老金沒辦法,隻能咬著牙,把錢掏出來給了他。


    就這麽著,哈素這家借兩萬,那家借三萬的,在朝鮮族村子裏,不到一個月的工夫,一共借出來了三四十萬。


    你說那些開個小狗肉館子啥的,賣點湯飯的小店,能掙多少錢,本來就掙那點兒辛苦錢,被他左一趟右一趟地來借錢,都給整懵圈了,可又不敢不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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