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嗎?”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眯著眼,四處打量,確認著目標。


    “沒錯,就是這,那洋妞我盯著呢,剛進裏頭,錯不了。”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被拉長,顯得更加猥瑣。


    “它奶奶的,咱們哥幾個盯了一天,肚子還餓著,他們就大口大口吃上了,還吃的踏娘的香,艸蛋!”


    光頭男罵罵咧咧的,咽了咽口水,今天他們在茶館就盯上這些人了,尤其是那一家三口。


    那胖老頭出手闊綽的很,身上穿金戴銀,高興了就給身邊人綠寶石首飾,一看就是有錢的主,不缺錢。


    可以說現在來京都玩的那些人,都是有錢的主,沒一個是沒錢的,他們之前搶的就是外國人。


    就算他們報警,也拿他們沒辦法,國語不同不說,也管不過來,本地的賊都抓不過來。


    哪裏有功夫來抓他們嘞。


    光頭男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他揮揮手,示意手下們靠攏,壓低聲音策劃著下一步。


    夜色下,他們的影子拉長,與屋外搖曳的燈籠光影交織,顯得格外陰森。


    一名瘦高個兒瘦猴,眼神狡黠,悄悄繞到方家的後門,輕手輕腳地試探,想從後麵繞過去。


    不曾想,後門忘了一隻巨型犬,坦高,把他們嚇了個半死。


    連滾帶爬的,幾乎那狗還沒叫,隻是撇了一眼。


    深夜裏,那雙眼睛盯著他們,一個激靈,就把他們嚇壞了。


    “媽耶,嚇死我了,怎麽他們家還有那麽大一隻狗啊,臥操,要不是咱們跑得快,就被那隻狗一口吞了!”


    幾人跑出幾百米遠,後怕的迴頭看。


    “那戶人家,看起來也不是小門小戶,門口還停著好幾輛車呢。


    擱在現在這時候,誰有這樣的能耐啊,買的起那麽多車,買條狗看家護院在正常不過…”


    瘦猴迴想起那一幕,心裏仍是一陣後怕,他渾身顫抖。


    幾人跑到街角,借著微弱的街燈,迴頭望去,見那戶人家的大門敞開,巨型犬的影子也未追上,才真正鬆了口氣。


    他們的心跳如鼓,汗水浸濕了後背,街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的狼狽。


    “我們警惕性弱了,這種做生意的人家怎麽可能簡單,要想混進去,還得另外想辦法。


    最好是能找到他們落單的時候,找個機會把人給抓了…借機敲竹杠,整個大的…”


    光頭男狠狠吸了口夜裏的涼風,眼神中閃爍著狠厲與狡詐。


    聽著身後的狗叫聲,條件反射的他們貓著腰,躲進一條狹窄的巷弄裏,四周是堆積如山的雜物,散發出陣陣黴味…


    他低聲對同伴們說:“今晚肯定是行不通了的,但咱們不能放過這條大魚。


    得摸清他們的行蹤,瞅準時機。


    比如:明天他們若去遊園會,人多雜亂,咱們就混在人群裏,找機會下手。


    把他們綁了,帶到咱們的地盤,給他們家人寫信,嘿嘿,那金銀財寶,綠寶石首飾,還不都得乖乖到手?”


    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哥,那你的意思是…咱們這次幹票大的,拿到錢以後直接離開京都不迴來了?


    那這些天少不了我們就得蹲點,這是個辛苦活,咱們沒車沒地,到哪裏呆著…


    總不能這幾天就在門口蹲著,他們不懷疑,這村裏人也得懷疑咱們了啊。”


    瘦猴也不笨,之前也踩點過,知道該怎麽行事。


    “大…大哥,可以去我家,我家就在這村裏,隻不過有些破舊…”胖馬弱弱的來了一句。


    縮著肩膀,眼神閃爍,提議道:“大哥,我之前忘記跟你們說了。


    這村子旁邊,都是老舊的土坯房,咱們藏在那兒,不容易被發現。


    院子裏還有棵老槐樹,位置正好對著方家,咱們可以躲在上頭,盯著那戶人家的動靜。


    晚上嘛,就在破屋裏湊合一宿,雖然條件差點,但總比露宿街頭強。”


    說著,他咽了口唾沫,眼中帶著忐忑。


    “


    光頭男一把摟住胖馬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好小子,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啊,這你可幫我們大忙了!走,先去你家,詳細給我們說說這戶人家的具體情況,有了你的地頭蛇相助,咱們這事兒肯定能成!”


    夜色中,一行人穿過曲折狹窄的小巷,來到一處破敗的土坯房前。


    胖馬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推開門,一股黴濕的氣味撲麵而來。


    屋內昏暗,僅有一盞煤油燈被點亮,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光頭男環視四周,眼中閃過一抹嫌疑:“這地方偏僻是偏僻,但隱蔽又安全。


    胖馬,你是這個村子的人?那戶人家有什麽習慣,家裏都有些什麽人?”


    “我…已經很久沒呆在村子裏了,所以不清楚村裏的情況。


    不過那戶人家姓方,是做生意的,就是在***路,開服裝店的那幾個人。”


    胖馬的聲音在昏黃的煤油燈下微微顫抖,他的眼神裏滿是無奈。


    光頭男眉頭一皺,斜睨著胖馬:“好家夥,你這村裏有錢的人都那麽多,那你怎麽不跟他們混?”


    在差勁,也有口飯吃,有點錢花,他們是無可奈何,才走上這條路的。


    胖馬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低下頭,手指不安地摳著:“我爸之前在村裏跟人處的不好,經常得罪人,發生了些事情。


    那時候村長就把我爸趕出村裏了,我們家就搬去了鎮上,我也是那時候就沒怎麽迴來了。”


    如果不是今天碰巧,他也不會再迴來。


    說著,他的眼神空洞地望向門外漆黑的天。


    那段過往如同一道看不見的牆,將他與這個村子隔絕開。


    連著多了好幾天,他們才找到機會下手,豪爾泰更好騙,幾人就把胖男人引走,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堵上嘴,套上麻袋,打暈帶走了。


    菲利亞從服裝店出來,就沒看到自家男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街道兩旁,行人匆匆,四處張望,眼神中帶著迫切。


    嘴裏不停唿喚著丈夫的名字,聲音在街道上迴蕩,沒有迴應。


    方家人都幫著一塊找,沒多久就收到了一封綁架信…


    方家的老宅內,燈火通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臉上寫滿了擔憂。


    一封字跡歪歪扭扭的信件被擺放在桌子上。


    全家人沉默,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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