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猛虎幾人,按照斌哥告訴我的路線,七拐八拐,來到一麵岩壁前。


    岩壁前麵,有幾塊不規則的石頭。石頭有棱有角,好像是從懸崖上滾落下來的。


    我仔細觀察這幾塊石頭,反複檢查後確定,這裏就是斌哥告訴我的地方。


    我走到其中一塊最大的石頭前,站在石頭和岩壁之間,用腳步測量距離,心中暗自數到十二,停下腳步。


    隨後,我轉身看著猛虎等人說道。


    “不知道斌哥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麽見證奇跡的時候,就要到了。”


    說完,我把雙手放在眼前的岩壁上,摸索起來。


    “老大,你要幹什麽?”


    猛虎驚叫,害怕岩壁上有危險。


    我沒有理他,而是用力一推。


    “老大,小……”


    猛虎叮囑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珠子就瞪圓了。


    外表堅硬的岩壁,竟然轉動起來,露出一條暗道。


    “老……老大,有地道!”


    一向沉穩的猛虎,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話都結巴了。


    我心下一喜,對猛虎他們道。


    “看來斌哥說動別有洞天,是真的!


    我剛才觸摸的岩壁上,有兩個凸起的小機關,同時按下機關,岩石大門就打開了。


    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我剛抬腿要進去,卻被猛虎一把拉住。


    “老大,我走在前麵,你走在我後麵。”


    猛虎不放心我走前麵,第一個走進暗道。


    我跟在猛虎後麵進入暗道,其他人依次跟在我的身後。


    暗道裏麵漆黑一片,猛虎和幾個兄弟拿出他們的隨身戶外手電,一邊照亮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態。


    我們走了十來米的距離,前麵出現了一個稍大的空間洞穴。


    洞穴裏一張破舊的木床上,坐在兩個男人,一個是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另一個是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一身幹淨的運動裝,看到我們時,下意識地往男人的身後躲了躲。


    我拿著身後兄弟的小手電,走到他們身邊,仔細觀察他們的外貌。又拿出手機,調出相片反複對比,暗自鬆了一口氣。


    斌哥總算是說了一句實話,這兩個人果然在此。


    這兩個人,正是我們要找的父子倆。年輕的男人,就是國家需要的尖端人才。


    確定他們的身份後,我向父子倆,說明了我們的來意。


    可是,他們卻不相信我,說什麽也不願意相信,我們是國字號派來救他們的。


    沒辦法,我隻能又發誓,又賭咒。這才讓父親勉強相信,我們對他們沒有惡意。


    我讓猛虎帶著三個兄弟,陪這對父子暫時留在洞穴裏,我和其他兩名兄弟先去。


    外麵兵荒馬亂,地方軍和帽子叔叔都在,現在帶這對父子出去,並不安全。


    我們約定兩天後,派猛虎再帶他們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陣地。


    我不帶他們直接走,也是因為我的目標太大,盯著我的眼線太多。


    等我迴到園區後,眼線自然也跟著我迴去了,那時猛虎再把他們帶出去,會比較安全。


    我相信猛虎肯定有這個能力,把父子倆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


    臨走時,我查看了洞穴裏的食物和飲用水。


    斌哥還算有良心,準備的吃喝很充分,就算是多了四個人也夠用。


    猛虎把我送到洞口,讓我放心,他保證完成任務。


    我點了頭,說了句,“辛苦你了!”


    便帶著其他兩名兄弟,離開了這個隱蔽的地方。


    離開前,我讓兩名兄弟,把洞口前打掃幹淨,抹去我們的腳印,不留下任何痕跡。


    當天下午,我留下了兩個小隊,在附近尋找竄天猴他們的下落,以及保護猛虎他們的安全。


    我告訴這兩個小隊的成員,猛虎也帶著人在尋找竄天猴,要是你們碰到了,要彼此照應,讓他們先走。


    其他人,跟著我們一起迴園區。


    我們把能找到的兄弟們屍體,都抬迴了園區。


    他們都是英雄,沒有他們的死,就不會有我們的生。他們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換迴我們活命。


    我要把他們都帶迴園區,埋在我們園區的後山坡,不能把他們扔在這裏不管。


    一路上,沒有受傷的兄弟,把位置都讓給了受傷和犧牲的兄弟,我們默默無語地走在大卡車後麵,等待老徐派車來接我們。


    這次迴園區,我們沒有遮遮掩掩,而是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路上。


    陳冰帶著獨立團剩下的兄弟們,也一起跟我們迴到了園區。


    我已不在乎那些,看我們不舒服的大勢力會怎麽想。


    獨立團犧牲的兄弟也是我們園區的人,我要把他們一起葬在我們的後山上。


    迴到園區,我讓木匠加班加點做棺材。我們這裏的條件有限,但每人一口棺材我還是能保證的。


    不少沒受傷的兄弟姐妹,主動幫助木工抬木頭,開木料。隻為了能讓犧牲的兄弟們,早點入土為安。


    樺姐和東順、吉琳等人,著手為犧牲的兄弟們準備後事。


    我叫來桑青,問他到底是誰,打電話讓他們去支援我們的?


    結果出乎我的預料!


    桑青告訴我,是斌哥打的電話。


    斌哥並不知道桑青的電話,桑青是我們新提拔上來的管理人員。斌哥把電話打給了樺姐,樺姐找來桑青,他們帶著剩下的兄弟姐妹,一起去山穀救我們。


    電話裏斌哥告訴樺姐,能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要是不趕快去救我們,我們這些人一個都迴不來。


    斌哥還說,他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信不信由樺姐自己決定。


    樺姐先跟吉琳、桑青商量了一番。最後三人一致決定,這個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都要帶夠人馬去看看。


    全當是賭一把大的。


    我們所有人,做夢都不會想到,最後給我們找援軍的,竟然會是我們的老對頭斌哥?


    我和樺姐核對了斌哥打電話的時間,一查才知道,斌哥在給我打完電話,告訴我這次玩完了後。


    他又馬上給華姐打了電話,讓樺姐火速前來支援。


    我有些疑惑,我們得在山洞裏看到斌哥時,他明明是被扒掉了外衣,隻留個紅褲衩,渾身是傷,並沒有手機啊!


    難道是斌哥打電話的時候,被外國人聽到了,才把他扒光痛打。


    或者是,斌哥還有替身?


    可是斌哥被殺時,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神,複雜而真摯,不像是替身能做出來的。


    我能肯定,這次的斌哥是真的,斌哥真的死了。


    兄弟姐妹們得知是斌哥給樺姐打的電話,叫桑青帶人支援我們的時候,都十分好奇。


    他們問我,斌哥臨死前,附在我們耳邊到底說了什麽?


    我搖了搖頭,告訴大家,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大家真相。


    他們都清楚我的為人,知道我會在該說的時候,必然會說。便不再追問,都去忙活兄弟們的後事了。


    這兩天,我們園區裏能動的人,都來木工棚幫忙。大家都想為犧牲的兄弟們,貢獻自己的一份力。


    雖然有的棺材做得不太標準,但每個人的心意都是最真誠的。


    我讓留守在山溝裏的兩個小組,每天必須至少跟我聯係兩次。匯報有沒有發現,除了地方軍和帽子叔叔的其他勢力,進入山溝。


    同時,也要匯報有沒有找到竄天猴他們。還有讓他們,若是看到猛虎帶著人離開,他們要及時清理猛虎他們的痕跡。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留守的兩個小隊,都沒有發現竄天猴他們。


    到是猛虎,在第三天淩晨,帶著幾個人離開了山穀。


    我沒有讓猛虎迴園區,而是讓他們帶著父子倆,先去找個地方躲幾天,等園區這邊消停了,他們再迴來。


    也就是在第三天的上午,我們把犧牲的兄弟們,都安葬在了園區的後山上。


    讓他們入土為安,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


    一周後,兩輛越野車進入我們園區。


    車上下來幾個人匆匆忙忙進入,我們行政大樓會議室。


    我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問莫冉。


    “人,你們已經看到了吧?


    現在是不是該給秦局打電話問問,我們這一次付出了這麽慘痛的損失,才換迴你們要的人。


    咱們的秦局,該怎麽補償我們?”


    莫冉沒有說話,我繼續道。


    “大家不是都想知道,斌哥跟我說了什麽悄悄話嗎?


    那我就當著你們的麵,說說斌哥的遺言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斌哥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他身後的父子倆是假的。


    當時我立即想去查看,斌哥卻讓我別急,把他的話聽完。


    他又告訴了我,真正父子倆的藏身之地。人是他藏的,正是因為後來外國人發現了這對父子是假的,才跟斌哥翻了臉。


    斌哥說,他雖然是不是個好人,但他絕對不會投奔外國人。這些外國人,不是他找來的!


    他的父母從小就教育他,就算是死也不能當漢奸。


    他也坦白地告訴我,他這麽做也是有私心的。為了他國內的親人,和家人,就當做是他臨死前的自我救贖吧!


    如果這對父子能平安迴國,他希望政府能對他的家人適當照顧一下。


    在精神層麵適當給些關懷,也就足夠了。


    最後,斌哥讓我小心那個劉會長。


    他說在緬甸,華商商會的會長,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也正是這個劉會長,開槍打死斌哥!


    斌哥還說,他跟這個劉會長打過幾次交道。這個劉會長不是什麽好人,很有可能是個兩麵派,讓我防著他。


    斌哥,就說了這些,沒有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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