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像所有影視作品中描述的那樣,分手總在下雨天,葬禮總在下雨天,所有不開心不好的事情總會碰到下雨天。

    牛雀的葬禮那天,卻正好是雨過天晴。

    由於牛雀並不是首領級別,而且是死在外麵又被秘密運迴基地內,原本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與伊馮換血成功,這件事情就這麽瞞天過海,沒想到結果還是讓人唏噓不已。

    葬禮在基地內的一個小花園裏進行,來參加的隻有基地內的中高級人員,對外還是宣稱牛雀已經離開基地了。

    嚴盡作為基地首領,沒想到迴到基地內主持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姐姐的葬禮。

    吳方雄因為連日的忙碌與操勞,在葬禮前一日不幸病倒了。

    而伊馮則是秘不發喪,因為她不是基地內的人,縱然嚴盡怎麽要求,也隻能看著伊馮被秘密火化後,被人悄悄帶走了。

    已經通過地下密道傳出去消息三天之久,嚴盡還是沒有等來任何蔣山河的消息。

    “怎麽了?你發什麽愣呢?”莊馳走上前來,看著低頭不語的蔣山河問道。

    “你快看我是不是眼花了……”蔣山河伸開胳膊給莊馳看。

    手腕上的基地特製的手環在閃著紅色的光亮,雖然在日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微弱,但還是肉眼可見的。

    “這,這是基地發出的信號?”不會有錯了,這手環可以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通知附近的基地的兄弟前來救援,也是基地內召迴天南海北的隊員的一種方式。

    隻是紅色的燈光,是從來沒有亮起過的。

    在最初被授予手環的時候,每個人都認認真真的記下過幾種燈亮表示的意思。

    黃色,代表著周圍有隊員請求支援。

    綠色,代表有人受傷。

    藍色,代表任務完成,盡快撤離。

    紅色,代表基地內有人反叛或遭受外敵入侵,需速速趕迴。

    莊馳看了看自己的手環,並沒有亮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最初背叛了基地?

    “老莊,我沒看錯吧……”蔣山河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按時間推測,現在應該是吳方雄他們剛剛迴到基地才是。

    難道是尤遠?

    不可能,那天的火海還讓兩個人想起來心有餘悸,尤遠是一定死在那場海上的油輪爆炸當中了,怎麽會還在活著,而且還迴到基地,去攻擊吳方雄?

    他哪裏來的如此強大的勢力呢?

    “該不會是……xr集團談合作不成,狗急跳牆吧?”莊馳猜測道。

    “不會,”蔣山河搖了搖頭,“xr集團跟我們有協議在手,就算是他們想用飛行器換取基地內的一切重要核心技術,總要顧忌協議的事情,不至於此。”

    兩個人都忽略了一點,以為這信號是吳方雄發出來的,既然把方向偏離成了外敵入侵,而忽略了最為重要的,如果發出信號的根本不是吳方雄呢?

    “姐姐,這個人吐血了,他要死了,我們去玩吧……”礙於床榻之上這個人的病情,她已經三天沒有跟姐姐一起去海裏潛泳了,著急的不行。

    “你自己去玩就好,別跑太遠,姐姐得在這裏等著。”布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像是快下雨了。

    “不要不要,我要跟姐姐一起玩!這個人好討厭!”妹妹說著就上前踢了那人一腳。

    “你怎麽能這樣!”布同有些生氣的說道,“萬一是姐姐不小心在海裏遇難了,你也希望救姐姐的人這樣對待姐姐嗎?”

    妹妹低著頭,噘著嘴,有些委屈,又有些認錯的樣子。

    “好了,快別鬧了,幫我接一些雨水來。”布同遞給妹妹一個瓷罐,妹妹擦了擦眼淚,噔噔跑走了。

    已經整整一周過去了,那個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布同看著床榻上的這個人,總覺得格外熟悉,總會讓她想起初初到國外時,在海邊不幸落水那次,有個少年救起了自己,匆匆一笑,便再也未曾見過。

    這也正是她勵誌想要當一名出色的水下救援人員的原因,那個少年的笑,她至今還記得,可是眼下這個人根本無法徐醒過來,但是單看她的麵容,布同還是覺得非常眼熟。

    她一定要等這個人醒過來。

    “他們怎麽了?你倒是說啊!”汝飛飛幾乎已經把灰三兒逼到了船艙的角落裏,而寧淙淙和寧勻在外麵不停的拍門。

    “汝飛飛,你該不會要在我的船上殺人吧!”寧淙淙大力拍著門,“快開門啊!”

    寧勻看到汝飛飛如此不理智的舉動,也有些擔心,“有什麽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啊……”

    “哥!我說不要帶她吧!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你看她在木屋裏是怎麽針對貝子的!還欺負二木!我就覺得她這個人品德有問題!”寧淙淙氣唿唿的說著。

    “你先去外麵駕駛室看著,這裏有我。”寧勻對寧淙淙說。

    寧淙淙隻好氣唿唿的出去了,再在這裏待著恐怕會忍不住破門而入,然後再把汝飛飛扔下船去。

    “你,你,你這有話好好說啊……”灰三兒的眼睛不住的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徐川呢?徐川不是就跟國家行動隊的隊員一起執行任務嗎?他人呢?”汝飛飛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徐川可以這麽近又這麽遠,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我們遭到了反叛派的襲擊,對方裝置了自毀機製,啟動以後,船就炸了,我也是跳海自救的,其他人……估計都死了……”灰三兒不確定汝飛飛到底了解多少關於那個徐川的內幕,話也不好說的太滿,隻好這樣含糊其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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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炸了……死了……”汝飛飛跌坐在一旁。

    這已經不是第二次感知到徐川的存在了。

    然而每次似乎都是一樣的結果。

    之前是因為貝子的私心,不想讓自己走,而現在呢?

    這個灰三兒跟自己並沒有任何聯係,難道他也是騙自己嗎?

    寧勻終於在船艙裏找到了備用鑰匙,打開了船艙門。

    “你怎麽了……”寧勻剛忙扶起汝飛飛,“她問你了什麽?”

    灰三兒磕磕巴巴的解釋道,“就,就是問我徐川……”

    “徐川?”這個名字似乎從未聽過。

    “這個人怎麽了?”寧勻追問道。

    “死了……船炸了……”汝飛飛眼神空洞的重複著這幾個字,像是失去了所有靈魂。

    “你去外麵吃點東西吧。”寧勻對灰三兒說道。

    灰三兒趕忙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跟我們上船,就是為了找徐川嗎?”寧勻問道。

    汝飛飛點了點頭,眼淚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掉了下來。

    “依我看,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人說的是實話,第二種是,他剛剛逃離那種恐怖的場麵,或者他就是未被剿滅的反叛軍之一,所以她不想迴到那裏,才騙我們徐川死了。”

    寧勻的分析聽起來並不是毫無道理,但是汝飛飛不是一個剛剛從家啟程的人,她已經在外麵自己堅持了太久,每每稍稍有徐川的消息,就一定是壞消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或許,這次就堅持不下去了。

    “如果你想迴到貝子那裏,我可以送你迴去,如果你想繼續跟著我們找徐川,也可以,你覺得呢?”

    汝飛飛搖了搖頭,沒說要去哪裏,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還能去哪裏,去哪裏才是對的。

    “哥!我吃到了二木塞的幸運幣!”寧淙淙在外麵高聲喊著。

    “好!知道了!你最厲害了!”寧勻無奈了笑了笑,給汝飛飛麵前放了些幹糧便出了船艙。

    灰三兒在船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猜測船上三個人的關係,那兩個人是兄妹,這個女人好像是搭船來找徐川的,那她是什麽人?

    她身上會不會也有那種巫蠱之術?

    基地是迴不去了,灰三兒這個人,不圖錢,就愛權,原本之前選錯了陣營,現在他還能去哪呢?

    他不由得想起來數月前來基地談合作的xr集團,那是一個專研飛行器的集團,在海內外都有很大的市場和勢力,但是他之前在基地不過也隻是一個食堂看門的人,怎麽才能混入xr集團是個問題。

    如果徐川還活著,那這個女人在自己手上,倘若xr集團因此可以將徐川守在麾下,那自己豈不就成了大功臣?

    隻是……這話要怎麽說呢……

    “哎,這位姑娘……”灰三兒在門外敲了敲門,“我好像想錯了……”

    “什麽?”汝飛飛有些不明白。

    “船上有個叫徐芩的人,還有個叫徐川的人,我好像弄混了,死的那個是徐芩,不是徐川。”

    “徐芩?”汝飛飛對這個人是有印象的,推自己落海的人,能沒有印象嗎?

    “對對對,死的那個是徐芩,徐川沒有死,隻是……”灰三兒故意賣了個關子。

    “隻是什麽?”汝飛飛的眼中終於重新燃起了光芒。

    “隻是……徐川進入了xr集團,不再跟著基地的人混了。”灰三兒斟酌了一下言語,沒有說清楚進入xr集團對於基地來說意味著什麽。

    “xr集團?”汝飛飛對此一無所知,而寧淙淙對此反而有些耳聞。

    “不是吧……你要找的人是xr集團的人?”寧淙淙的表情上露出一絲不屑。

    “xr集團怎麽了?你知道?”汝飛飛也沒有好語氣。

    “嗬,”寧淙淙翻了一個白眼,“當今黑白通吃的殺手組織,表麵上是飛行器的研究公司,背後那點事情,誰不知道……”

    “淙淙,別亂說。”寧勻雖然對於這些不是很了解,但是隱約也了解過一點,xr集團不是一般人可以進的。

    “你確定嗎?”寧勻身為一個老實人,自然也感覺出灰三兒說話前前後後進出如此之大,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而汝飛飛卻是像中了邪一般,“我們怎麽樣才能去xr集團?去了不就知道了嗎?徐川在那裏,會保證我們的安全的!”

    “是啊是啊,還有我,我跟那邊也是老交情了,過去之後一切放心。”灰三兒儼然一副要進地主之誼的樣子。

    寧淙淙懷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掃過,雖然說不清到底哪裏不對,直覺告訴她,這個灰三兒身上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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