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得很踏實,第二天早上馬海濤隻覺得懷裏多了個枕頭,他順手捏了捏,這枕頭不僅軟和還挺暖和…不自覺的又抱緊了一些!


    “靜文,別鬧…”


    “嗯?”


    馬海濤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眼,才發現懷裏抱著的哪兒是什麽枕頭?!


    仔細瞧了瞧,赫然是剛認識沒多久的倪文豔。


    隻見她這會兒隻穿著一件白色睡衣,不過早就被撩到了脖子上,而馬海濤的手抓著得則是那一座大山!


    “靜文,讓我再睡會兒…”


    馬海濤有些傻眼的看著她,在他聽到靜文兩個字,就把事兒弄明白了!


    吳靜文平時值班,應該都叫倪文豔陪著一起。但他喵的昨晚不值班,你丫倒是提前跟人說啊!


    現在咋搞?


    他一隻手被倪文豔壓著,另外一隻手…也被大山束縛著!


    稍微動一動,就能把對方吵醒!


    馬海濤上下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就是沒想出什麽好辦法。隻得先悄悄的躺下,看看這女人會不會睡死過去,到時候找機會開溜兒。


    雖然事後等她和吳靜文聊天也會發現真相,但這不是沒當場發現嘛!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馬海濤愈發覺得不可能找到機會了。


    因為外麵走廊裏已經有聲音了,顯然是保衛股的人到了換班時間,夜裏站崗的保衛員迴來休息了。


    這要是鬧出點動靜來,怕是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死就死吧!


    馬海濤咬咬牙起身,將手抽出來,快速的跳下床,動作飛快的穿著衣服。但剛把褲子拉鏈艱難的拉上,低頭就見一雙迷蒙的大眼睛盯著他。


    “你,你醒了?”


    倪文豔嘴巴張大就要叫喊:“啊唔!”


    說時遲那時快,馬海濤連忙將她嘴捂住,語速極快的說:“昨晚吳靜文說值班很久了,我就讓她迴去休息,我留下值班。然後我睡醒之後,就發現你躺在旁邊。”


    “嗚嗚…”


    倪文豔驚疑地瞪著他,嘴裏嗚嗚掙紮著。


    “這會兒外麵已經有不少保衛員迴來了,你如果叫出聲,咱倆都完蛋。現在我鬆開手,你別喊,同意就眨眨眼!”


    倪文豔迴過神來,連忙點頭加眨眼,示意明白了。


    馬海濤這才鬆開手,不過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差點再一次竄上來,隻得躬身彎著腰。


    倪文豔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慌忙拉過被子蓋住,“流氓,還看?轉過去!”


    “我先出去,伱穿好衣服。”


    馬海濤將衣物帶出去,在外麵辦公室穿好。他記得昨晚上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上了,這人是怎麽進來的…


    不過現在想這些沒任何意義,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雖然沒有真正做什麽,但在這年頭,這樣的事情就已經屬於流氓罪了!


    這會還能隱隱聽到從裏麵傳出來壓抑的哭聲,想來這會兒倪文豔正傷心呢。


    “這特麽叫什麽事兒啊……”


    馬海濤撓了撓頭,一天之內兩次把人弄哭,也是沒誰了!


    好半晌之後,倪文豔才打開門走出來,眼睛通紅,還能看到她臉上那兩道淚痕。


    “起來了?”


    馬海濤笑了笑,這蒼白的開場…真實暴露了他對這種事情的經驗缺乏!


    “你昨天說你有對象了?”


    “有,有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麽叫有吧?”


    馬海濤:“有,她是許安民的妹妹,就是昨天來得西城分局局長…”


    倪文豔默默點點頭,倒了些水洗漱了下,擦幹之後顯得精神了些,才冷淡的說:“那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以,以後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麵前!”


    “這事情也不能隻賴我啊…”


    馬海濤看著她眼睛又開始泛紅,隻得停住話頭兒。


    倪文豔眼眶通紅,指著胸口道:“那是怪我咯?沒錯,我昨晚進來的時候,應該先開燈看清楚的。但,但但你剛才的手還…”


    馬海濤想起之前的場景,差點又浮想聯翩,尷尬的說:“介個嘛,我說是個意外,你信不?”


    倪文豔咬牙低聲罵道:“臭流氓!”


    說完,她就開門跑了出去,不過臨走之前總算沒忘記先把眼淚擦幹淨。


    “流氓是沾了點邊兒,但講實話,不臭!”


    馬海濤自言自語一句黑色幽默,搖搖頭去洗漱了下。抬頭看了下時間,這會兒還不到七點鍾。


    倪文豔的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那等以後再找機會補償她好了。


    這樣想著,馬海濤點了根煙抽了起來,慢慢地平靜下來,接著他就翻開本子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本來昨晚他計劃去找徐大江的,結果臨時值班就隻能等白天上班再說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軋鋼廠…


    不過去找他的時候,還要將治安股的一些工作開展匯報一下,包括崗位職責,人員劃分和培養,以及後續的工作計劃。


    治安股之前有一份職責說明,也有排班計劃表等,但是缺少對人員的專業技能培養,更不講究團隊協作的方式方法。


    這年頭大家都是摸石頭過河,很多東西都是靠前人總結經驗。


    但限於傳承教導方式大都口述,所以很多總結存在片麵性,同時一些經驗也隨著時代發展漸漸不再適用。


    既然現在是他接手治安股,那就盡量將隊伍帶得專業一些。


    弄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將這些內容寫完,同時還把治安員出現場的流程以及常見的注意事項。


    軋鋼廠的案件多數為盜竊案,以及打架吵架等矛盾糾紛案,再大一些的就涉及領導貪腐問題了。


    如果是像範斌那樣的案子,還得需要移交或者通知派出所協助破案,所以職責以及出現場流程並不複雜。


    後麵再將審訊的方法寫完,整個內容差不多就完成了。


    這時候不管是廠裏還是所裏,審訊犯人的手段隻有一個,那就是打!很是簡單,也很粗暴!


    這時,吳靜文推門進來,還是穿著那身碎花裙子,“股長,感謝您昨晚替我值班。還沒吃飯吧?我給您帶了包子。”


    “嗯,”馬海濤接過飯盒打開,拿起一個吃了起來,問道:“你昨晚走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


    “忘了什麽?沒有啊,我昨天…呀,我忘了跟豔姐說了!”吳靜文這才想起來,連忙問道:“股長,昨晚豔姐來過了?”


    馬海濤無奈點了她一句:“嗯,你以後可得仔細著點兒,咱們治安股的工作容不得半點馬虎,如果遇到緊急的案子,真可能會死人的!”


    “知道了。”


    吳靜文暗自嘀咕,隻是忘了說不值班的事兒,怎麽扯到案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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