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結婚到離婚,鍾梓汐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沒有決定好,為什麽要步入婚姻的(殿diàn)堂給別人徒增傷害或是煩惱。原來婚姻是真的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刻,隻是她沒有想到一切會來的這麽快——鍾梓汐!】


    都是在錯誤的時間裏,做著不符合(身shēn)份的事(情qing)!


    「嗬」賀衍晟一聲嗤笑。


    「尹礪沒看出來啊,你對我的妻子原來還存過這樣一份心思。隻可惜現在太晚了,她鍾梓汐這輩子名字落在我賀衍晟的戶口本上,我就沒想過再有抹去的那一天。還有我是不是男人,我的妻子知道就好,這樣私密的事(情qing)就算你是師兄,也沒有立場去問,不是嗎?」


    薄唇輕啟每句話都如刀子一般梭裂著人心,這條路鍾毓開啟了她的前端,卻要賀衍晟和徐白杭來完成它的中端和末端。


    最後再由鍾梓汐親手打開這一切,何其殘忍。


    隻是,他們都沒有辦法,此刻所有最親的人都必須以著最殘忍的方式,(身shēn)穿鎧甲和武器去刺傷對方!


    毫不留(情qing),感(情qing)一旦用最惡劣語言和惡毒的方式去揣測,就已經變了味。


    何況像現在這樣輕佻的語言呢?彼此撕裂,任何一點小問題都在呈現著無限倍的放大。


    一陣很刺耳的笑聲傳遞到休息室的每個角落,有些刺耳又帶著幾分突兀。


    「那我呢?賀衍晟我有資格去問你嗎?」


    鍾梓汐說話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精靈暫落人間,也許停歇好了之後就會離開。


    一出鬧劇從頭至尾,她神色淡的如旁觀者,始終不曾開口說過話。


    鍾梓汐晲著眼側過(身shēn)子看向賀衍晟的目光很是空洞,那是哀傷之後的平靜,激不起絲毫漣漪。


    賀衍晟沉沉走向鍾梓汐,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重。最終他停在鍾梓汐的麵前,那雙熟悉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還是一樣的溫度,卻感受不到最初的溫暖。


    「梓梓,說好的不見不散,你看我沒有騙你對不對?」


    賀衍晟試著用最溫和的口氣去闡述這個事實,唯恐驚醒了某個沉溺其中的姑娘。


    「嗬嗬,不見不散?現在這份不見不散又有什麽意義呢?」她喃喃自語,其間的哀傷不言而喻。


    賀衍晟恨不得廢棄所有直接告訴她真相,想著現在已平息下去的事實,還有鍾毓最後的眼神。男人很用力的伸手捂了捂眼瞼處,拚命壓下其它的(情qing)緒。


    「你為什麽要娶我?到底這件事(情qing)是我母親一力促成的,還是它隻是你同賀爺爺的一個約定?」


    鍾梓汐沒有掙脫他的雙手,此刻她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掙脫與不掙脫都沒有什麽實質(性xing)的區別。


    「梓梓,你相信我嗎?」男人聲線溫柔,唯恐自己的衝動嚇到了她。


    「那你為什麽要娶我?」鍾梓汐依舊是不重不響的問著。


    「你還(愛ài)我嗎?」兩個人互不迴答的問著,像是要把這輩子所有的問題都在這一刻問盡似的。


    形同陌路的悲哀感,正是如此。


    「你為什麽娶我?」鍾梓汐微微加重了聲音,目不轉睛的盯著賀衍晟。


    她隻想要一個答案,可他卻給不了她這份答案,因為他怕他給的答案她不肯信。


    (愛ài)(情qing)一旦涉及信任問題危機漸生,很多時候很多人都天真的以為,在(愛ài)(情qing)這個神聖的國度裏隻要不出軌,忠於家庭,一心一意就是(愛ài)(情qing)!


    可最後還是有很多(愛ài)(情qing)慘澹收場,原因很簡單,一個以為給的足夠多一個認為給的不是她想要的。


    (愛ài)(情qing)裏不出軌就像法律,它是底線;而道德才是高於法律的因為它沒有邊界,它像是一本落在(床chuáng)頭需要用一生去閱讀的書。


    但鍾梓汐知道其實沒有誰是可以陪著她一直到最後的,她始終都是孑然一(身shēn)。


    孤獨的來孤獨的去,無論是家人還是(愛ài)人都會因為各種理由而漸行漸遠。從來都隻有她一個人,她就活該一個人。


    不去禍害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所禍害。現在連帶著那份孤勇都是,所以還要奢求著什麽呢?


    「怕膩煩過量,我舉止要限量;你可以當我啞巴一樣,你不會看見我的抵抗;請別怕我受傷,我自己會圓場。」


    歌詞裏寫盡的都是說不清的心事和現實,一切都怪她太過自作多(情qing)罷了!


    「賀衍晟,我們離婚吧!」


    鍾梓汐說的很平靜,是失望過後的平靜。


    她素來厭惡自己被別人以要挾的方式去做什麽,更何況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要挾離婚這件事。


    當年鍾毓和徐白杭離婚的時候,鍾梓汐就暗暗發誓這輩子要麽不結婚但凡結婚死也不會離婚的。


    她曾想過無數種生活裏,兩個相(愛ài)的人最後為什麽會背道而馳,慘澹的已離婚收場。


    如今她好像懂了,真的會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刻。盡管今天的她一直在試著說服自己,可終歸還是不行的。


    「梓梓,你在同我玩笑嗎?我以為你該懂得,我記得我說過我是個不會輕易離婚的人。」


    賀衍晟嗤笑,試圖緩解著這樣的尷尬。


    從他答應鍾毓的那一刻起他就害怕鍾梓汐會說出「離婚」二字,這姑娘看起來一副溫吞凡事好商量的樣子。


    可有些事(情qing)她一旦做出了決定除非完成,否則是絕不會輕易更改的。


    賀衍晟低下頭食指從鼻尖劃過,周(身shēn)透露著淡淡的無奈。他隨後拔了拔自己的頭髮,看似隨(性xing)實則勾人。


    「梓梓,別鬧了好嗎?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再說哪有新婚當天新娘子吵著要離婚的?你看多不


    吉利呀!」


    賀衍晟討好的語氣裏似是(誘you)哄又似是寵溺,他的溫柔就像在安撫一個鬧脾氣的小孩一般,溫柔又繾綣。


    鍾梓汐真是倦極了他這個樣子的(情qing)深,她多想撕開這張偽裝麵孔下的偽善,總這麽裝下去不累嗎?


    好可惜,此刻的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厭惡的別過頭,一句話都不想同他再多說下去!


    百無一用是(情qing)深,鍾梓汐的深(情qing)隻會被辜負。所以,不要了也罷……


    從前有多溫暖甜蜜,現在就有多諷刺噁心。


    她和鍾毓的運氣還真是不好,總這麽遇人不淑呢!


    「衍晟你在幹什麽,你是在求這個女人不要和你離婚嗎?你是不是瘋了?」尹蕭蕭難以置信的尖吼著。


    「媽,是誰讓你過來和梓梓說這些的,我既然答應娶她,這輩子除了喪偶我不會再娶別人。」


    男人鷹隼的麵龐上鋒利十足,此刻的他沒有了翩翩君子的風度,一個鍾梓汐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


    他原以為母親隻是功利些,卻從沒想過他的母親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如此折辱他的妻子。


    如果尹蕭蕭可以給予的隻有這樣的母(愛ài),抱歉他賀衍晟真的消受不起。


    而立之年的自己早就有了分別是非的能力,他怎會不懂得於他而言孰重孰輕。


    鍾梓汐是他此生惟願的一道光,是救贖亦是信仰。


    「賀衍晟,你……」


    「不肯助益的母親有和沒有的確沒什麽區別,媽你從來就沒有懂過我,連最簡單溫暖的母(愛ài)都沒有。這些年我為賀氏為賀家付出的足夠了,我的婚姻是絕不容許任何人替我做主。」


    冰冷的聲音裏沒有一絲容許商量的餘地,這才是賀衍晟。縱使王者暫緩,周(身shēn)的氣場和王者的氣息也絕不容許被侵犯分毫。


    「賀衍晟,你腦子清楚嗎?鍾毓的(身shēn)上始終都會背負這個汙名,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這個汙名就永遠會跟著你到時候媒體會怎麽想怎麽說,他們會說你和鍾氏沆瀣一氣的。」


    尹蕭蕭此刻早已顧不得旁邊是否還有外人,隻要今天讓鍾梓汐翻盤,一切就徹底毀了。


    「隨便吧!媒體想怎麽說都於我無關。媽今天你也累了,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讓航菲去和賓客解釋清楚這件事(情qing),婚禮不會有變隻是改了時間而已,梓梓她累了,我先帶她迴去休息。」


    賀衍晟彎下腰將她抱起,此刻的她沒有一點生機,機械的完全像是個牽線木偶般。


    很輕,很輕。


    這是賀衍晟最直觀的想法,這個傷口會在她心裏開花發芽,也許要很久但他會陪著她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的那一刻為止。


    像是想起了什麽,賀衍晟轉過(身shēn)子睨了一眼尹蕭蕭。


    「有些事(情qing)到這裏為止


    吧!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媽你知道的我脾氣一向不是很好,別再去碰觸我的底線了好嗎?這算是我最後的請求。」


    賀衍晟微微低頭收緊了環抱著她的手臂,這樣的她他很心疼也很無助。


    他一直都知道鍾毓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麽,如今隻怕不僅僅是傷了心這麽簡單。


    鍾毓的囑託他會去做,鍾氏的擔子他會去扛,他的梓梓他也會親自去守護!


    賀衍晟溫柔的貼了貼她的額頭,輕聲安撫。


    「梓梓,別害怕,我帶你迴家。」


    此刻的鍾梓汐實在太需要這份溫暖,周圍的眼神快要叫她窒息。


    一整個上午,她經歷了前二十多年疊加起來都不足,這一個上午所收穫到的神(情qing)多!


    溫暖的、鼓勵的、同(情qing)的、嘲諷的,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想要,此刻的她隻想做鴕鳥,什麽都不看什麽都不想。


    這個懷抱盡管明知道是暫時的,可此刻她實在太需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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