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睜開眼,已經是在戒指空間裏了。

    沒一會,西樓從那片區域裏走出。

    “九姐姐,我在裏麵找到了一個靈力最盛的地方,將他放在了當中,其後,那個地方便自主形成了一個防護,將他束在其中,所有靈力都像被牽引了似的,朝著那個地方而去,我瞧了好久,沒看到異常之後,才去了池子中泡著。”

    九月計算了一下時間,大概算出了要間隔幾天才能夢迴現代。

    “他還好嗎?”

    “很好,隻是,我也不知道靈力朝那一處湧去,是好還是壞,而且,如今就連我也不能再觸碰到他了。”

    “隻要他還活著便好,他還未成形,隻是一團生命氣息,西樓,你以後每日都去幫我瞧瞧,他是不是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成形長大。”

    “嗯,我會的。”

    九月不舍的盯著那片區域看了許久,這才帶上西樓出了空間。

    她將魂獸收了迴去之後,這才讓西樓去開房門。

    張醫師走了進來,替九月把完脈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隻以為九月的胎沒有保住。

    “我會替寧姑娘開些補身子的藥,寧姑娘沒了孩子,近半月都要好生休養,不要著涼才是。”

    “沒事,我身體沒那麽虛,張醫師,以後我跟西樓能否住在你的醫館中,替你看看病人,半年過後,我會離開的。”

    “寧姑娘想住在醫館,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南陽世子那邊。”

    “如果他來找你麻煩,我便搬出去,如果他默許我住在這,我便住著,保證不給你帶來麻煩。”

    “既然如此,那寧姑娘便住下,自古民不與官鬥,若沒有南陽世子在,寧姑娘想住多久我都歡迎至極。”

    “多謝。”

    張醫師去熬藥了,阿聰去將醫館的門開了。

    房間中隻剩下西樓守著九月。

    九月蹙了下眉,伸手抓住西樓的小手道,“你有沒有受傷?方才一直在顧著自己的事,連你的情況都未問一問。”

    “九姐姐,我沒事,因為有小蠱蟲在,我順利逃到了彩衣坊。”

    西樓正說著,小蠱蟲就從他袖口中爬出,吱吱叫了幾聲之後,想要躍到九月身上。

    九月揮了下手,“你就留在西樓身上,負責保護他,若是想要血了,你再來尋我。”

    小蠱蟲吱吱了兩聲後,原路鑽迴到西樓袖口之中。

    “九姐姐,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發生了一些小事,都已經過去了,魂獸去尋你的時候,阿夜可有迴到那家衣坊?”

    “涼王殿下?他也在那家衣坊麽?”

    “這麽說來,他並沒有迴到那家衣坊?”九月抿了下唇,那人把君夜涼帶走,到底會對他做什麽?“不,不行,我要去找他。”

    九月掙紮著要起床,西樓趕緊伸手將她按住。

    “九姐姐,你如今身子很虛,不可妄動。”

    “不行,他有危險,我一定要去尋他,西樓,你也一起去,帶上你的靈雀。”

    “他?他是涼王殿下?”西樓不傻,在聽到九月的一番話後,立即反應了過來,“如此說來,一路上護著我們的無名哥哥就是涼王殿下?”

    “嗯,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麽?”

    “我知道了,九姐姐,他若是有危險,那......那你喝完藥以後,我們再去尋他好不好?”

    看著西樓擔心的樣子,九月點了下頭。

    張醫師端過來藥後,九月大口喝下,然後放出魂獸,由它帶著,朝無名山而去。

    到了城外,九月尋了個地方把宗世放下,而後繼續上路。

    一路上,西樓用靈力幻化出靈雀,九月用精神力點了魂神,在靈雀眼睛。

    而後,她取出了一樣君夜涼用過的東西,讓靈雀嗅過之後,任之朝一個方向飛去。

    “魂獸,跟著靈雀走。”

    靈雀繞著城外飛了一圈,而後,隻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九月能夠認出,這條路正是去往無名山的路,隻是,靈雀在行至半路後,忽地朝下降,魂獸緊跟而上,直到九月眼簾中,出現了一輛馬車。

    馬車沒有人駕駛,但靈雀停在上麵,一直唧唧的叫著。

    九月沉呤一瞬,讓魂獸飛到馬車之前停下,她拉著西樓躍了下去,魂獸隨之迴到空間。

    兩人才站定好,馬車就朝著他們奔了過來。

    九月放出精神力,輕易的就讓馬車停了下來,隨後,她掀開車簾,一眼就看見了躺在裏麵的君夜涼。

    “阿夜。”九月躍上馬車,將他緊緊抱住,用力的晃著,“阿夜,你醒醒。”

    君夜涼緊閉的眼睛終於鬆了鬆,慢慢睜開一條細縫,當他看到九月就在眼前時,反手將她緊緊抱住,“小九。”

    “你有沒有哪裏不好?那人帶走了你,他對你做過什麽?”

    君夜涼一聽九月的問話,頓時想起了自己身體如今的不同之處,他臉上原本的欣喜,頓時化成了一道陰鬱。

    同時,他暗暗放出靈力,感應著體內的不同,當感應到那道魔氣就在體內某處遊蕩後,他臉上的陰鬱又成了化不開的愁緒。

    “阿夜,你說話呀,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不許瞞著我,不管是什麽,我都有勇氣跟你一起承擔。”

    君夜涼蹙著冷眉,目光灼灼落在九月擔憂的小臉上,當看到她臉色一片蒼白,毫無血色之後,他的心瞬間繃緊,“你出事了?”

    “我......”九月抿了下唇,關於那個孩子,她不知道以後是生還是死,所以,她寧願自己保守著這個秘密,也不願君夜涼與她一起神傷。“我剛醒來,找不到你,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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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了。”君夜涼撫著九月的頭話,清冷的開口道,“他在我體內種了一縷魔氣,如若日後我會入魔,你......”

    “魔氣?”九月蹙了下眉,唇角驀地起了抹笑意,“魔氣不用怕,有我的血在,魔氣不算什麽,我先替你瞧瞧。”

    “嗯。”

    九月散出精神力,很快便感應到了君夜涼體內的那股魔氣,在丹田之外盤據,尚未與他的靈力融合在一起。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讓智腦將醫藥箱中的針筒送了出來。

    由針筒將她的血,輸送到魔氣盤據的地方,而後,她的精神力控製著她的血,同時將那些魔氣網羅在一處,當她的血與魔氣碰撞上後,那些魔氣頓時像被炙熱的溫度蒸發似的,消失無蹤。

    而君夜涼,整個人抽搐了一下之後,恢複如常。

    九月的精神力再次仔細在他體內感應了一遍,沒查覺到有一絲魔氣殘留後,這才收了精神力,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為何要將魔氣植入你的體內?”

    “他想看你我廝殺,想看人性是否能阻止魔氣。”

    “媽蛋,他到底想做什麽?”九月沒好氣的咒了一聲,“這一次我再見他,他身上的紅袍已經成了黑袍,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不同之處。”

    “這樣說來,他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不是他?”九月抿了下唇,立即抓住了重點,隻可惜,最懂他的過去的上古白龍,還在小蛇龍體內沉睡,如若不然,聽了他的過去,她總會判斷出關於他的一些事來。

    “我總覺得,此事尤為蹊蹺。”

    “嗯,如果我現在能走一趟異域,如果他還在異域,那出現在東漢的他,有可能真的不是他。”一切都未清明,反而越發令人百思不解。

    “小九,你在那山中可有何發現?”

    “說到這點,我的確有不少發現。”九月抿了下唇,將發現與川北一致的陣法說了一遍,“那人擺下這種陣法,肯定是要在東漢預謀一場重大的災難,會死很多人,如此,他才能收集許多的黑氣,阿夜,這件事,我們管還是不管?”

    畢竟這裏不是商羅,再加上她現在恨毒了宮洛風,東漢王朝的事,她當真不太想插手。

    君夜涼放開抱著九月的手,捧住她的臉,“你聽從自己的心意,無論你做什麽,都不要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我真的很難選。”九月咬了下唇,將額頭對上君夜涼的額頭,“阿夜,我們對於東漢王朝而言,隻是個過客,那人要在這裏做什麽,一切都還沒露出端倪,我們未參與其中,隻憑猜或者調查,恐怕很難滲入其中,我想,先等等看,讓那人設計的事自己露出表麵,我再決定要不要幹涉。”

    “如此也好。”君夜涼點了點頭。

    “對了,那人既然在你體內植入了魔氣,肯定還會再出現,看你我廝殺,不如,我們就此設下一局如何?”九月忽地離開君夜涼的額頭,眸底難得的浮現出一抹狡黠。

    “設局?”

    “他若再來,我一定要想辦法探清楚他的底。”

    “嗯。”

    “我如今住在醫館之中,我跟宮洛風鬧掰了,如果你要一直留在都城,可以在我的空間中修煉,那人尋不到你,自然會來尋我,屆時我再將你放出,我們假裝廝殺,引他入局。”

    “也好,我正好有些事需要閉關幾日,好好想想。”

    “什麽事?”

    君夜涼未語,他想起那人說過的,他如今不過是在替那人養著軀殼,總有一日會斃命。

    那人留在他體內的靈力就是一道催命符,他必需要靠自己的領悟,竟快將此事參透。

    若無彌補之法,接下來的日子,他便肆意的陪著她。

    若還有彌補之法,他總歸是想多陪著她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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