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月通紅的眼眶,終於被淚水沾滿,她拚命忍著,才能忍住想要哽咽的衝動。“你會不會怪我?”

    “你會不會怪我?”

    “傻瓜,你有你的事還未處理完,我有我想要守護的東西要去守護,我怎麽可能會怪你讓我走?”

    “既然如何,我又為何會怪你?”

    九月緊緊環抱著他的腰,“沒能力的時候,覺得有能力了便能守護想要守護的人,如今有能力了,卻還依然處處受人製衡。”

    “這便是一個過程,所謂修煉,修的也便是這個過程。”

    “那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

    “我們一起。”

    “嗯。”

    “太子之事,你想如何做?”君夜涼輕拍著九月的背,幽深的眸子定定望著窗外的飛雪。

    “我想收集受害者的聯名信,然後,等一個機會......”

    九月跟君夜涼將詳細的計劃說了一遍之後,得到了他的讚許。

    收集聯名信的事由影部的人去做,而九月的任務,則是盯著太子。

    一連幾天,九月都與魂獸隱身在太子府上空,一邊修煉,一邊分出一縷精神力盯著太子的動向。

    而君夜涼還是像前些日子一樣,一早便去軍部,再是去影部。

    或許是那日在容府出的事,實在太過駭人,太子這幾天都老實呆在府裏折磨他那幾個小妾。

    九月雖然沒等來想要的,卻發現了一件有趣有事。

    太子妃每隔一天,都會出府,而每次迴來,或多或少手裏都會帶著些小玩意,那些東西看起來壓根不值錢,卻被她寶貝的收藏在房中。

    每天看著那些東西,太子妃總會笑得像個失春少女。

    這日,正在修煉當中的九月睜開雙眸,虛空之下,太子妃又與丫環出門了。

    她見太子還在折騰小妾,沒有要出府尋歡的意思,沉思了幾秒後,決定今日跟著太子妃走,瞧瞧她到底在搞什麽鬼。

    魂獸帶著九月飛懸在半空,緊跟著太子妃朝前去。

    太子妃走得很小心,在看過數家手飾店後,最後去了天香樓。

    “天香樓?容止的產業,有點意思。”九月挑了下眉,靜靜坐在魂獸身上,用精神查探著太子妃的動靜。

    太子妃在包間中等了沒一會,小廝上完菜後,丫環便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一身墨衣的黑旗,很是風流倜儻的出現在包間內。

    太子妃帶著小女人才有的嬌羞,整個撲入到黑旗懷裏,兩人廝磨了好一會,才上桌用膳。

    看到這裏,九月終於知道了太子妃出府的原因,原來,是來會小情人了。

    隻是,這個小情人的身份......

    九月微微眯起了雙眸,正當太子妃與黑旗吃完飯,在包間裏大玩禁忌遊戲的時候。

    她籠在天香樓周邊的精神力又反饋迴來一個畫麵,幾日未出府的太子,居然也來了天香樓。

    太子一入天香樓,立即將掌櫃的喚了出來,那掌櫃在出來見太子前,朝一個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立即不動聲色的朝太子妃所在的包廂而去。

    九月惡魔般的挑起半邊唇角,分出一縷精神力籠向那夥計,隻拔亂他的神經,令他失去剛才收到的命令,而後,她的精神力將太子妃所在的包間四麵籠住,隔絕人聲,同時,也防止黑旗飛窗而逃。

    做完這一切,九月才讓魂獸將她送到天香樓後的一條無人小巷。

    她喬裝打扮了一番,又戴了麵紗鬥笠,確定自己身份不會被認出後,立即出了巷子,朝天香樓的正門而去。

    九月進入天香樓的時候,太子正被掌櫃引著朝樓上走。

    “雨香姑娘又病了?毛掌櫃,本宮告訴你,今日本宮若見不到雨香姑娘,本宮讓容止辭了你。”

    “太子殿下饒命,雨香姑娘今日是真病了。”毛掌櫃臉上陪著笑,“不過,雨香樓中的其它姑娘都在,隻要是太子殿下看中的,小的都去給您請過來。”

    “哼,本宮哪迴來,不都隻是為了一個雨香?你們倒好,迴迴避著本宮,令本宮見不著佳人。”

    “是是是,都是小的的錯,雨香姑娘病好了,開始賣藝後,小的一定差人去太子府告之。”

    “這還差不多。”

    太子罵罵咧咧的上了三樓,跟太子妃一個樓層,卻分處兩個方位。

    掌櫃的將太子安頓好後,退出包間。

    他隻當那夥計已經通知了黑旗與太子妃,便沒往那邊走,直接下了樓,去安排太子所需的東西。

    九月不動聲色的從暗處現身,故意在太子的包間外駐步。

    “雨香姑娘的小曲可真是神乎奇神,聽一迴,勝過人間無數。”

    包間內的太子一聽這話,立即衝出包間,朝著剛剛轉身要走的九月怒聲喝道,“你方才說雨香姑娘,她在哪?”

    “就在花字號包間啊。”九月尖著嗓子迴了一聲後,提快腳步朝樓梯而去。

    她沒下樓,而是隱在樓梯牆麵暗暗盯著太子動靜。

    太子來天香樓本就是為了雨香而來,方才掌櫃說雨香病了,這會又有人說雨香在花字號包間。

    聽了這話,太子臉上的怒色立即就浮了上來,他轉身,按照包房號,一間一間的尋了過去。

    沒一會,太子便站在了花字號包間門外。

    九月連忙將鎖住包間大門的精神力收了,也就在這一瞬,太子提起一腳,狠狠將門揣開,“雨香姑......怎麽是你?花月容?你......”

    太子指著包間內的人,頓時勃然大怒。

    他堂堂當朝太子,居然被人戴了頂又高又重的綠帽子?

    花月容見太子出現,慌慌忙忙的將半推開的衣襟攏好,“太子殿下,臣妾......臣妾......”

    “你個蕩婦。”太子終於衝入了包間中,四個字喊得毫不遮掩,音調大到能將屋頂給掀了。

    他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花月容泛著潮紅的臉上,一掌落後,他還想接連再打。

    黑旗見狀,本想飛身離開,但又擔心誤了原本計劃的大事。

    於是,他隻身擋到花月容麵前,隔絕住太子的怒火,緊接著,便是步步後退,“月容,我帶你離開。”

    花月容又是恐懼,又是不甘,她舍不得太子給的權勢地位,也舍不得黑旗給的心動與激情,數種情緒在心中交織,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黑旗,我......”

    黑旗一邊護著花月容,一邊去湧出內力去撞窗戶。

    隻是,內力在離窗戶隻有半指距離的時候,硬生生被阻下。

    他皺了下眉,“有古怪。”

    黑旗來不及多想,太子又像個瘋子似的撲了上來。

    太子也不管麵前的是野男人,還是花月容,抬腳就狠踹了過去。

    隻是,他的身體早已被掏空,哪還有什麽力氣?

    他踹向前的一腳,連兩人的衣袍都沒沾到,黑旗抬手輕擋了一掌,緊接著,太子整個人便被掀翻了出去。

    “黑旗,不要動手,他是太子。”花月容見狀,不顧一切的從黑旗身後鑽了出來,連忙奔上前,想要去將太子扶起來,好好求饒一番。

    隻是,她似乎低估了太子的怒氣。

    她才才伸要去扶太子,太子自己便翻身坐起,抬手又是一巴掌,又準又狠的甩向了她。

    “花月容,你個蕩婦,居然敢背著本宮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本宮不僅要拿迴你太子妃的名份,還要你浸豬籠,死後鞭屍。”

    花月容無措的抓住太子再度揮下來的手,跪在地上,臉色一片唰白,“太子殿下饒命,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一時糊塗,太子殿下饒了臣妾這一迴,以後,不管太子殿下做什麽,臣妾與臣妾母家都會全力支持,隻要太子殿下饒了臣妾這一迴,臣妾......”

    “滾,本宮嫌你髒。”太子一個用力,將抓住他手的花月容甩開。

    花月容被甩得癱倒在地,又急忙用手撐著地麵爬了起來,順勢抓住太子的褲腿,“太子殿下,臣妾這些年來,隻做了這一件錯事,這是是唯一一件,也是最後一件......”

    “滾開......”太子怒火燒身,抬腳就將靠過來的花月容踹了出去,“本宮是太子,本宮用過的,誰敢用?不止你要死,這野男人也要死,本宮要將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喂你吃下,再送你去浸豬籠。”

    太子惡毒而毫不留情麵的話,讓花月容總算從這件事中清醒了幾分。

    她癱軟在地,眼神沒有焦點的望著虛空,“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忍氣吞生如此多年得來的,都沒了!

    黑旗在太子妃向太子求饒時,又暗暗用內力試了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擋下,他沒辦法飛身退走。

    這件事,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如今逃不走,他麵上雖然鎮定,心中卻也跟太子妃一樣,慌了神。

    “你是何人?居然連本宮的女人也敢染指。”太子抬手指向黑旗,雙目赤紅,他今日出府未帶隨從,眼前這男人看起來會點功夫,他怕製不住這男人,隻能隔著距離對他厲喝道,“你給本宮等著,本宮說到做到,不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本宮就不是太子。”

    花月容聞言,心中對黑旗的那點感情,讓她下意識的扭頭朝他望去,“你別管我,你先走,此一生能與你有這幾日美好時光,哪怕我會死無全屍,也無妨。”

    不管黑旗能不有走,太子要她死,已經是板上釘釘。

    與其兩人同死,還不如留下一人活著,日後也能報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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