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嗯?”九月應聲的時候,壓根不敢抬頭看他。

    “這可不像你。”

    “我就是我,哪不像我了?”九月一邊否認著,一邊繼續垂低頭,做縮頭烏龜。

    她握著玉如意的手,幾乎被汗水沾滿,由此可見,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有多緊張。

    君夜涼坐下,將她手中的玉如意拿走,置於一旁,而後伸手捧了她的臉,一點點往上抬,“以往的你,怕是會直接趴我身上來硬的。”

    “我哪有你說的這麽強悍?我又不是女色魔。”九月磨磨牙,沒好氣的伸手直戳他的胸口,“而且,我惦記你的時候,你壓根不理我,除了讓無雙無風點我穴,便是讓我把你當大爺般伺候。”

    “胡說。”君夜涼擒住她的手,驀地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自你入王府以來,你可曾見過,我讓第二個女人動過我的東西?更別提讓女人幫我準備洗澡水一事,我能如此待你,是因為從開始到現在,你於我而言,都是最特別的存在。”

    “這樣說來,我還得感謝你虐待我的那些二三事了?”

    “小九,那時還不知,有一日,你會是我的全部。”

    九月窩在君夜涼懷中,小手不安份的把玩著他紅色的喜服,“你這樣把人都趕出了府,隴月她們住哪?”

    “老四將自己府邸騰了出來。”

    “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你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府中不能容人在,你是要跟我......”一想到這個可能,九月將臉死死埋在了他心口。

    “跟你如何?”

    “還能如何?你明知故問。”

    “你倒是說說,跟你如何。”

    九月憋著口鬱氣,將臉昂起,看著他俊美如神詆的臉,眼前頓時泛起了大片大片的星星。

    “小九,快答我。”君夜涼蠱惑的低沉開口,聲音幾乎能酥到人的骨頭裏。

    九月像被迷住了心智,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合歡酒都喝了,還能跟你如何?除了合......歡......”

    “看樣子,你已然準備好了。”

    “我......”

    九月張著唇,我來我去,也沒我出個好歹來。

    他的臉在她的瞳孔中逐漸放大,直到他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九月神經一緊,雙手攥成拳頭抵在兩人之間,“阿夜,我......我......”

    “小九,不管你以前如何,發生過什麽,我隻要你今此刻開始,隻屬於我一人。”

    “可你真的不會在乎麽?”關於第一次的問題,她跟他提過幾次,雖然每一次他都說無妨,但她知道,不自信的人是她自己。

    “不會。”

    簡短的兩個字,擊在九月心房,擊碎了她的不自信。

    她抵在兩人間的拳頭漸漸鬆緩,心和大腦開始變懵,跟隨著他,化身成為一尾小船,在汪洋大海中搖曳生姿。

    “小九,小九。”

    他低喃的喚著她的名字。

    她緊緊的抱著他,為他綻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九月隻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他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隻是,還算他知道要節製,隻摟著她,讓彼此聯係在一起。

    兩人對視著,都沒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來。

    九月能感覺到,兩人合為一體時,精神力就像主動進入修煉一樣,增加了不少。

    君夜涼也同樣,他身上的靈力也瘋狂的增強了許多。

    “阿夜,我們那個之後,你的靈力也有所提高了?”九月率先問出聲。

    “嗯,你也是?”

    “嗯。”九月點點頭,“難道這就是玄幻小說裏所說的雙修?”

    “雙修?”

    “就是同為修士的男女,會因為那個那個而彼此增強修為。”

    “當真?”

    “我騙你做什麽?你剛才不也感覺到了麽?”九月沒好氣的戳戳他的心口,渾身上下連一絲多餘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她泱泱的耷拉下眼皮,陷入假寐中。

    “如此甚好,小九,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戒不掉的毒了。”

    九月實在是又累又困,原本已經合上了的眼皮,因為他的情話而懶懶掀開,“我困,我累,你下次能不能省著點來?別以為幾句好聽的情話,就能彌補我的精疲力盡。”

    “小九,我後悔了。”

    “後悔?”這兩個字,讓九月差點沒蹦起來。

    “後悔沒將婚禮提前,讓我錯過了、虛耗了如此多美好的時光。”

    “你得了。”九月伸手揉著發酸的腰,身全各處都是他留下的滾燙,“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餓狼撲食。”

    “的確是餓。”君夜涼的聲音沙啞而帶著濃情,“小九就是頓一直吃,也不會吃夠的晚膳。”

    九月隻覺得渾身一酥,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灑在她耳根,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君夜涼緊摟著九月,“快些睡,我隻讓府中所有人,去老四那住三日,待你補足了體力,我們繼續。”

    “三天?繼續?”

    “怎麽?嫌少了?”

    “我真沒臉見人了。”九月直接把臉捂在到他心口,一雙手在他身上逮著哪便掐哪,“你這會還在演腿殘,整整三天都要跟我窩在府裏,別人怎麽看我?女強男弱?女上男下?你......都怪你......”

    “正因為怕他人多想,我才隻是遣散了他們三日。”

    “才隻是......”

    “看在我如此為你著想的份上,乖一點,快些補足了體力。”

    君夜涼見九月已經開始磨牙,連忙拍著她的背,下齶抵在她的頭頂蹭了蹭。

    九月是真的累了,天知道她剛剛經曆了幾次。

    在他的安撫下,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見她入睡,君夜涼卻是輕輕將枕著她頭的手抽了出來,起身穿戴好,朝外而去。

    這一覺,九月沒睡多久便被叫醒了。

    她睜著迷糊的眼睛,看著逐漸在瞳孔裏放大的俊顏,還沒待她開口問話,他的唇已經印了下來。

    “我準備了洗澡水。”

    “可我並不想動......”

    “你可以不動,我來便好。”

    說話間,君夜涼作勢要掀開被子,將她抱起。

    九月連忙抬手擋了一下,“我還沒穿衣服呢。”

    “洗個澡,你穿什麽衣服?”

    “那......”九月兩頰一紅,“我還是自己走過去吧。”

    “嗯。”

    他轉握住她的手,將她從榻上拽了起來。

    九月站在地麵,一隻腳踩著另一隻腳的腳背,羞燥得恨不能把頭埋到地裏去。

    雖然兩個人已經跨過了最後一步,但,這樣坦承相見,她還是覺得心慌慌。

    君夜涼運用內力,將扔在地麵的一件外袍吸了過來,為她披上,這才又牽了她的手,一步步朝外室而去。

    外室的火爐燒得很旺,暖和得像是春天。

    “我們......是要一起?”九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嗯。”君夜涼點頭間,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衣帶處,“幫我。”

    簡單的‘幫我’兩個字,就像重錘,狠狠的在九月心底敲了一下。

    敲得她全身發麻,既而心髒飛速跳動,‘咚咚咚’的聲音,差點沒把屋頂給掀了。

    她揪著他腰帶的十指緊了又緊,即始終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越活越沒出息了。”

    九月在心底暗暗罵了自己幾聲,想解他衣帶這事,她以前想了不止一兩次,這下子真的要解了,她卻慫成了孫子。

    要不要那麽憋屈啊?

    她在心底yy著,幹脆把心一橫,化被動為主動,啃他個千八百迴......

    然而,當他的手摁放在她肩膀時,她的yy就像玻璃,‘嘭’的一聲碎成了渣渣。

    “在想什麽?”他自然的替她褪下了披著的紅色外袍,淺笑出聲。

    “沒,沒想什麽。”九月一咬唇,揪著他衣帶的手終於動了。

    “沒想什麽是什麽?”君夜涼看著她紅透的兩頰,繼續揶揄道。

    “就是,你明明那麽高冷禁欲,真做起這種事來,怎麽那麽不生澀?老實交待,在我之前,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

    “你太小看男人的本能,也太小瞧了自己的魅力。”君夜涼唇角一勾,淺笑變得濃鬱。

    九月順勢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完了,我這是入賊窩了。”

    “嗯,此賊窩無退路可言。”

    九月無語望天。

    她為他褪下衣袍,兩人揩手跨入浴桶。

    一室春光,掩過了外麵白雪飄飄的寒意。

    接連三日,兩人在靜謐的涼王府中,沒羞沒燥的過著。

    美其名曰,一起修煉,共同進步!

    三日過後,九月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實乃大幸。

    而那位負責動的爺,卻精神飽滿得像修養了三日。

    “三日是短了一些。”君夜涼自己穿戴好,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今日府中人都會迴來,早膳過後,我們也要入宮迴禮。”

    “沒力氣,不能動。”九月懶懶的躺在床上,無辜的看著君夜涼精神抖擻的樣子。

    “就你這體力,從明日起,每日晨時繞府跑三圈。”

    君夜涼從櫃中取了一套嶄新的衣袍,折迴床榻,將九月攙扶坐起,熟練的開始為她穿戴。

    原本,對這些他都不熟。

    但這三日來,他不停的為她穿了褪,褪了再穿,練手了無數處,便由手生變成了手熟。

    “跑三圈?我才剛嫁給你,你就要虐我。”

    “你修的是精神力,體質確實不好。”

    “我不要。”九月搖頭。

    “不要?”君夜涼唇角一挑,冷眸微眯,正在替她係衣帶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若是不喜歡晨跑鍛煉,那便由我親自鍛煉你,每日多幾次,你的體力自然而然便能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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