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修士?破鼎?”九月無語的看著小獸。

    “那破修士有些道行,精神力與靈力都修,階段不低,手段狠辣,像本獸這麽招人喜歡的獸,他居然說逮就逮,毫不講情麵。”

    “說正經的,小心我割了你那沒用的舌頭。”九月又是一陣汗顏。

    “正經的就是,本獸敵不過那破修士,隻能被逮來這破地方。”小獸有些懼怕九月,往隴月懷裏縮了幾分,繼續道,“那破修士偷了別人的破鼎,自己又收服不了那破鼎,最後鬱鬱而終,害得本獸被困在此處,守著破鼎。”

    “破鼎?是用來煉藥的鼎?”九月抽了抽嘴角,不確信的問道。

    “本獸天天聽那破修士念叨,神鼎可煉頂級丹藥,為何寧願封埋,也不願與他契約。”

    “還真是煉藥的鼎?”九月眼睛一亮,精神空間裏的魂體說過,她有精神力,又得了白焰,隻差一個爐鼎,便可以開始教她煉藥了。

    再加上她有上古醫書在手,丹方應有盡有。

    “仙姑,你快隨我去藏破鼎的洞府吧。”小獸眼巴巴的看著九月,“不不不,仙姑還是先將我體內的禁製給抹去,不然,我永遠都是這麽的弱,原本的能力,用不出來一星半點。”

    九月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我不願意現在幫你,而是,隻有我達到比種禁製那人更厲害的階段後,才能解除他種下的禁製。”

    “仙姑現在是什麽階段?”

    “初境一段。”

    小獸:“......”

    “不過快了,我再努力一些,很快就會到初境二段了。”

    “那破修士可是天境呐,天境。”小獸一臉生無可戀的迴望著九月。

    九月嘴角勾了勾,挑起抹自信的笑,“怕什麽?不就是天境麽?隻要我努力些,早晚有一日能達到天境。”

    “算了算了,本獸倒黴,隻能這樣了。”

    “那以後,你跟著隴月,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不會忘的。”

    “那就好。”

    “藏破鼎的地方在哪?”

    “迷霧森林知道麽?”

    “不要太熟。”九月抽了抽嘴角,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站,就是迷霧森林,“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那破鼎藏在迷霧森林裏吧?”

    “正是,那破修士在洞府外擺了個陣法,霧氣便彌漫不到洞府,前幾日迷霧森林的霧氣散了,我一時貪玩,去追一隻母狐狸,誰知,竟被人給逮了。”

    “原來如此。”九月點點頭,“等我這邊的事結束後,立即跟你迴洞府去,得了鼎,能煉輔助修煉的丹藥,我的精神力也會跟著蹭蹭往上漲。”

    “嗯。”小獸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被人用古老手法鎖了經脈,有些傷身,本獸先睡個覺,養一養。”

    “好。”

    小獸還真就耷拉下眼皮,沉沉睡了過去。

    隴月抱著小獸,連玩都顧不上了,嚷嚷道,“不行不行,小可愛自己睡,太孤單寂寞了,我要陪著它一起睡。”

    九月還未迴話,隴月又將目光落到了初一身上,“初一,你去找你的無雙哥哥玩,我今日要陪小獸,不玩了。”

    初一紅了臉,躊躇著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九月牽了初一的手,“走,我帶你去找無雙。”

    “嗯。”

    九月看向子櫻子籮,當子櫻對視上她的視線後,立即扭開,那樣子,好像與她不對頭似的。

    她抿了抿唇,百般不解的帶著初一,離開西廂房。

    由於麵癱王明確過,不許別的女性入寢殿,九月隻好帶著初一在迴寢殿必經的一個涼亭坐下,吹著冷風,聊著家常。

    等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才見無雙推著君夜涼緩緩而來。

    兩人起身迎了過去。

    君夜涼見到九月凍得通紅的臉,不由心疼的將她的手裹入掌心,“如此天寒,在外麵等著做什麽?”

    “初一很久沒見無雙了,我帶她來見見無雙。”

    推著君夜涼的無雙頓時身形一僵,目光微冷的看向初一,“你來見我便見我,連帶著王妃與你一同吹冷風,你......”

    初一原本隻是小臉通紅,被無雙訓斥後,雙眼也跟著通紅了起來。

    “無雙,你想做什麽?造反啊?初一現在是我義妹,你訓她,有沒有經過我同意?”九月沒好氣打斷無雙的話,“你快帶初一去一處避風之地說話,阿夜由我推迴寢殿。”

    無雙張了張嘴,臉上浮起抹複雜的神色,“義妹?”

    “對,就是義妹,所以,你別想看她軟弱就欺負她。”

    九月掙開被麵癱王擒住的手,替代無雙推了輪椅,在離開前特意朝初一眨了眨眼,“初一,若無雙敢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初一局促的站在原地,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無雙眼中的那抹冷意,漸漸被自責取代,他剛才故意訓斥初一,還不是怕自家主子心疼王妃,罰初一罰得更重。

    “無雙,今日你不用來寢殿守衛,交給朱影便好。”君夜涼淡淡的開了口。

    “是,屬下領命。”

    九月這才滿意的推了君夜涼,朝寢殿而去。

    到了殿內,九月添了新的黑炭,將手放在炭火盆上烤了許久,身上的體溫才總算恢複了一些。

    “阿夜,如何了?”

    “影部萬事皆好,無風的消息還未傳迴來,軍部更不用說,原本的老部下都在,柳昌原的那些人見柳昌原失勢,惶恐還來不及,更別說有心製造混亂了。”

    君夜涼說話間,下了輪椅,用靈力吸了兩把椅子到火盆處,示意九月坐下說。

    兩人都坐下後,九月才蹙了下眉,有些凝重的說道,“我去了容家拍賣行,容止果然見我了。”

    “嗯?”

    “隻是,他見我,隻是拿了南宮將軍的書信與玉飾出來,逼迫我跟隨他,聽從他,卻對杜若的事,一字不提。”

    “一字未提?”君夜涼怔了一下,半晌後才接著道,“他與老二有勾結,又對我有恨意,還選擇了柳青稚。杜若之事,他應該狠揪著不放,徹底將我踩下去。一字未提,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正是。”九月點點頭,“我旁敲側擊過,他說,就算你有心為涼國做事,他也同樣恨你。”

    “既然有恨,便不會輕易放過此事,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他有另外的大計劃,要借助於杜若之事。”

    “大計劃?比對付你還要大的計劃?”九月看著燃燒得炙熱的火苗,“如果你說的對,現今,比對付你更重要的事,應該就是讓柳將軍得勢歸來了。”

    “嗯。”君夜涼附和了九月的意思。

    “容止想做的大事,有柳將軍幫襯,應該能事半功倍,所以,他才會一直致力於討柳青稚芳心,哪怕柳青稚名聲不好了,他也不介意。我想,他看中的應該不是柳青稚,而是柳青稚後麵的將軍府。”九月眉頭一挑,唇角生出了抹冷笑,“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好啊,想借助柳青稚,博得柳將軍的支持,打翻與柳將軍血肉相連的太子一脈,扶持君夜楓。”

    君夜涼麵無起伏的看著虛空,有些出神。

    九月的語氣卻是一轉,不解道,“可是,他與涼國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卻又這麽不遺餘力的支持君夜楓,到底是為什麽?難道,君夜楓也是他的跳板,他的目地,不止是扶持他人?”

    君夜涼還是沒說話,容止的身份,他派人調查過不下百次,沒一次能查清,容止的身份是被他人取代了,還是整個容家原本就是涼國的暗棋。

    容止是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在京城長大的,音容相貌,處事性格,從未有過大的出入。

    九月沒注意到君夜涼在想什麽,隻看著火苗,忽地,她一拍腦門跳了起來,“我們懷疑的這些,如果容止不是容止,而是沐陽,那就能說得過去了。”

    “容止不是容止,是沐陽?”君夜涼被九月大膽的猜想驚住。

    他隻懷疑過容止身份,卻從未將容止往沐陽身上扯。

    “沒可能嗎?”九月有些不確定的吐吐舌,“畢竟,容止在景龍帝眼皮子底下活動,如果他是沐陽,早就被景龍帝哢嚓了。”

    “再等等,他若是沐陽,總會露出馬腳的。”君夜涼抿了下薄唇,心中有了打算。

    “可是,如果他是沐陽,你該怎麽辦?”九月將目光落到君夜涼身上,盯著他,目光中夾了心疼,“他恨毒了你與鳳姨,有心要你們死,這種恩怨,怕是沒辦法化解。”

    “他若是沐陽......”

    九月沒等他說完,立即伸了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我要你答應我,如果他是沐陽,他要你死,你不能聽他的。”

    君夜涼沉默了半晌,才點點頭,“嗯。”

    “你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失信於我,否則,這輩子我都不原諒你,我迴我家鄉後,有的是美男子等著我。”

    “小九......”

    “害怕麽?害怕就要說到做到。”

    “嗯。”

    “對了,今天我在拍賣行,撿迴來了一隻小獸。”九月一掃方才的陰霾,又興致勃勃的開始講述拍賣行的事,“那小獸被人種了禁製,守著著一個爐鼎,待明天宮宴結束後,我想去趟小獸說的洞穴,將那爐鼎帶迴來,如此,我就能開始學習煉丹了,離治好你的腿,朝前邁了一大步。”

    “洞穴在何處?”

    “迷霧森林裏。”

    “既然如此,宮宴結束後,我陪你走一趟。”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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