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太子妃娘娘。”無風步入前廳,拱手朝花月容行了一禮。

    “涼王殿下呢?”柳青稚迫不及待的出聲發問,一雙漂亮的眼睛更是直直盯在無風身後,期待看到那抹她想了很久的身影。

    “主子舊疾發作,不能見客。”無風淡淡開口,“正巧,星月公主方才也忽地昏死了過去,屬下正要去請禦醫,卻不料太子妃娘娘入府來訪了。”

    “喔?還有這迴事?”花月容假裝震驚,“本宮是擔心星月公主在涼王府寂寞,這才攜了青稚一同來找她閑聊幾句,卻不知,還遇上了這檔子事,無風,你快快帶本宮去探望星月公主。”

    “這......”無風為難的皺了下眉。

    “難道本宮不能去探望星月公主?”花月容臉色一變,語氣中夾了股我是太子妃,誰敢攔我的架勢。

    “屬下不敢,是因為星月公主就睡在寢殿的外室,而此時主子也在內室病著,太子妃娘娘也知道,主子向來不喜女人靠近,他的寢殿,除了星月公主能進入外,別的女人一概不許踏入。”

    “這星月公主怎地這般糊塗,父皇還未賜婚,她竟然與涼王殿下同室而眠。”太子妃斥了句。

    柳青稚心底鬱結難平,青著臉嚷了句,“月姐姐不知,星月公主還未表露身份前,就已經住進了涼王殿下的寢殿。”

    而她在涼王府住的那些日子,連靠近寢殿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一比較,她內心對星月公主的憎惡就更深了。

    若不是星月公主的出現,如今睡在寢殿外室的人是她,隻能是她。

    “星月公主未表露身份時,是主子的貼身丫環,自然是要貼身伺候的。”

    “理是這理,不過她如今是星月公主了,怎的還這般不知自愛?”花月容話裏挑刺。

    “星月公主在萬壽節宮宴上贏了諸位小姐們,除了皇上還未下旨賜婚外,她早已是主子認定的涼王妃了。”

    “她不配做涼王妃,她一個他國公主,她......”柳青稚一聽無風的話,立即沉不住氣怒聲道。

    “青稚,咳......”花月容用手帕捂了下嘴,提醒柳青稚不要自亂手腳。

    柳青稚及時住了嘴,餘下的話卻像魚刺一般卡在喉嚨裏,難受極了。

    “無風,雖然涼王殿下的寢殿本宮不能入內,但星月公主病了,本宮也不能坐視不管。”太子妃擰了下眉,望向候在身側的丫環,“珍珠,你速速去請太醫院的院判前來給星月公主瞧病。”

    “是,奴婢這就去請。”

    “無風替主子與星月公主謝過太子妃娘娘的厚愛。”無風又拱了拱拳,“府中沒有丫環,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太子妃娘娘見諒,無風告退,兩位請便。”

    無風退下去後,柳青稚憤鬱難平,“月姐姐,萬壽節的比試,本該是我贏的,全是因為涼王殿下偏心那星月公主,我才會輸,你也知道我是內力二段,怎會輸給連內力都沒有的她?肯定是有高手在幫她,否則,我怎麽會輸?”

    “本宮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要知道,想要做涼王妃,除了討得皇上喜歡外,更重要的一點是要討得涼王殿下喜歡。”

    “我當然知道要討涼王殿下喜歡,可無論我做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我能怎麽辦?”

    “青稚,你放心,父皇與母後都有意撮合你與涼王殿下的婚事,隻要星月公主一死,你就是準涼王妃。”

    “月姐姐,你放心,青稚若是成了涼王妃,定會好生與涼王殿下度過餘生,那些榮華富貴,權勢地位,我們都不要,父親大人一旦兵權在握,穩了軍心,他定會是太子殿下最強有力的後盾。”

    “你這般懂事,本宮甚是喜歡。”

    兩人在前廳呆了沒一會,珍珠便把太醫院的陳院判請了過來。

    幾人一同去了寢殿,除了陳院判在無風的引領下進入寢殿內外,其餘人,一概被攔在了那道門檻外。

    陳院判是皇後的人,他仔細替九月把了脈後,出去向太子妃複命。

    “星月公主如何?”花月容率先發問。

    “迴太子妃娘娘,星月公主脈象很怪,像是大限已到之人的脈象。”

    “胡說,星月公主還年輕,如何會大限已到?”花月容冷臉斥了聲,“可有好好查看?”

    “查過了,星月公主這病,病因無從查起,下官隻能先為星月公主開幾貼安神續命的藥。”

    “去吧。”花月容皺了下眉,“無風,你們好生照顧星月公主,本宮這就入宮向皇上皇後稟報。”

    “是!”

    花月容與柳青稚離開後,陳院判也留下藥方走了。

    第二日,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住在涼王府的星月公主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涼王殿下思勞過度,也跟著病了。

    一時間,老王爺上前探望,落下兩行老淚,在床榻前向九月許諾,“本王這就入宮向皇兄請旨,要他下旨賜婚,圓了你的心願。”

    九月聽著老王爺的話,在心底暗暗替他豎了個大拇指。

    有了老王爺的神助攻,恐怕她裝病裝死的日子要縮短了。

    老王爺才走,二皇子君夜楓來了。

    他隻靜靜站在床榻旁注視著九月,一言不發。

    九月雖然看不到,但她聽到了無雙的稟報,知道來人是君夜楓。

    一直沒聽到他開口,知道他肯定是難過了。

    “神仙哥,抱歉啦,雖然睡了你,你真人也長得不賴,但我真的對你無感,所以,你稍微難過難過就得了,可千萬別為了我尋死覓活呀。”九月腹語。

    半晌過後,君夜楓才淡淡說了句,“她昏迷之前,可有什麽未了心願?”

    陪在一側的無風怔了一下才開口,“星月公主一直所求的就是讓皇上下旨賜婚,她喜歡主子,隻想成為涼王妃。”

    九月:“......”

    這該死的無風,盡汙蔑她,她什麽時候說過喜歡麵癱王了?

    要是能動,她肯定要拿張膠帶去把無風的嘴給封了,讓他胡說八道。

    “你心裏,當真一點都沒有我?”君夜楓將目光落在九月臉上,思緒卻被拉迴到了兩個月前。

    十裏坡,他初遇她,雨下得有些大,兩個人擠在十裏亭中避雨。

    他蒙著麵,她落落大方地朝他笑,“公子,你衣服濕了,擦一擦。”

    他接過她遞上來的手帕,看著她的笑,竟有些舍不得用那帶了清香的手帕拭水漬。

    那日的雨下了很久,一直到天黑,雨還在下著,兩人各縮在一邊,冷得瑟瑟發抖。

    他話少,情寡,還是她先開了口,“公子,這樣下去不行,我們都會生病的。”

    “你想怎樣?”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我們互抱取暖好不好?”

    他沉默,不語,看她的目光終究還是變了。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寒冷,主動湊了過來,縮入他懷裏,“就當作是哥哥抱妹妹,心無旁騖,自然清心。”

    兩人互抱著過了一整夜,隔日,雨終於停了。

    “我要走了,如果我還能迴來,我能去找你嗎?”她開口,聲音很清脆。

    他還是不語。

    “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子?能不能告訴我你住哪?”

    他搖頭。

    “我知道了,我會把昨晚的事當作一場夢。”她聲音裏夾了絲失落,“公子,我叫星月,我走了。”

    她一身粉色素衣,踏入泥濘小徑,隨著她的腳步,總會有水漬濺起,在她粉色的外袍上留下痕跡。

    她走時一步三迴頭,每一次迴頭,都會衝他一笑。

    隻是,他沒開口,留下了一個最大的遺憾。

    如若,那日他要是留下了她......

    可惜,沒有如若。

    收迴思緒,君夜楓攥了下拳頭,“抱歉,縱然那是你的心願,我卻不願成全你。”

    無風挑眼望了望二皇子,心裏直泛滴咕,這二皇子是要跟自家主子搶女人的節奏,他可要盯緊了,否則,自家主子那怒火燒了起來,連近水都救不了。

    君夜楓還未離開,君夜嵐與君夜瑾一齊趕了過來。

    君夜嵐眼眶微紅,“星月公主怎麽好端端的就病了?”

    “太醫也無從下手。”無風答道。

    “星月公主,我們不是朋友嗎?我都還沒尋空帶你去效外騎馬,帶你去嚐嚐京城內的美食,帶你去酒館喝酒,你怎麽能說病倒就病倒?”君夜嵐傷感道。

    九月在心底直笑,朋友就是朋友,有君夜嵐這幾句話,她比吃了蜜還甜。

    事實證明,她的人品值還是挺高的,發病的消息一傳出去,來看她的人,個個都是真心的。

    “嗬,病了也好,我瞧她雖然披了公主的外衣,卻還是配不上我三哥。”一個大煞風景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

    九月那個怒啊,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是君夜瑾。

    “你居然敢說我姐姐配不上你三哥?”隴月風風火火的闖入了寢殿。

    後麵跟著的無情無心直喊,“隴月公主使不得,快些退出寢殿,主子會發怒的,主子不許女人踏入寢殿半步。”

    隴月站定腳步,轉身麵向無情無心,兩手插腰,“反正我都已經闖進來了,你們要是敢碰到我,我就叫非禮,你們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告訴我姐姐,她最疼我了,小心她一個不高興,休了你們家主子。”

    無情無心:“......”

    他們叫她小祖宗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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