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鞭子直直地朝著自己的臉襲來,九月連忙把菜刀橫擋在自己臉前,接著對智腦下令,“把鞭子收入空間,再扔到圓圈外。”

    “是,主人。”

    柳青稚冷笑了聲,星月公主的菜刀是用玄鐵打造的又如何?沒有內力,壓根發揮不出玄鐵的威力,她這一鞭,用了十成的內力,若是攻擊得手,星月公主的臉肯定被毀。

    隻是,就在她的鞭子即將要接觸到星月公主的麵門時,手上傳來一股奇異的酥麻感,頓時,手中的鞭子像是平空被吸走了似的,瞬間掉到了圓圈外。

    “哈哈......”九月得意的大笑了幾聲,“柳青稚,想毀姐的容,也要問問姐的菜刀樂不樂意。”

    “星月公主,這才剛剛開始,既然你有幾分本事,那青稚隻能全力以赴了,若是不小心傷了星月公主,還望見諒。”柳青稚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向來柔柔弱弱惹人疼惜的眸子,在怒火的渲染下,淩厲了好幾倍。

    “盡管放馬過來。”九月揚了揚大菜刀,自信心爆盆。

    柳青稚從袖袍中取出兩根細長的鋼針,分別夾在左右手的指縫中。

    在場人一見這兩根針,還是那位老王爺,又忍不住驚歎出聲,“莫非,這就是柳家世代相傳的追魂針?”

    老王爺的話音剛落,柳青稚就動了。

    見柳青稚想跟自己貼身搏鬥,九月立馬側了側身,躲開了。

    誰知,柳青稚的身法實在是詭異,九月躲開,她腳步不亂,也側身跟了上去,一雙手夾著寒光閃閃的追魂針,朝九月全方位地攻去。

    “智腦,把追魂針給收了。”

    “是,主人。”

    柳青稚再一次感到了先前的那種酥麻感,隻是,這一次她並沒有發懵,而是將內力提起,緊緊吸住指縫中的追魂針。

    “主人,敵方有了防備,以空間的吸力,還沒辦法抵抗她的二段內力。”

    “那怎麽辦?”九月暈菜了,險險的躲過柳青稚狠戾的攻擊,她將菜刀在自己麵前舞得密不透風,像雜耍似的,不讓柳青稚有可趁之機,“先不管了,不要停下把追魂針吸入空間的命令,我要耗光她的內力。”

    “是,主人。”

    有空間吸力在負責消耗柳青稚的內力,九月隻消全力舞著菜刀抵擋追魂針。

    “星月公主,追魂針無堅不摧,就算你有玄鐵打造的大菜刀又如何?今日,我要讓世人都瞧瞧,追魂針能將所謂的玄鐵摧毀。”

    “柳青稚,你帶紙來了嗎?”

    “什麽意思?”

    “吹牛皮之前,不是要先打好草稿嗎?不然牛皮破了,臉就沒地擱了。”

    “哼!”柳青稚小臉驟變,不顧一切的將追魂針刺向擋過來的大菜刀。

    叮的一聲!

    追魂針準確無誤的刺中了菜刀刀麵,隨即,柳青稚分出一半內力附到追魂針上,又是一聲刺耳的叮聲,然後,就再沒然後了。

    大菜刀還是大菜刀,好端端的保持著它的威猛名聲。

    而追魂針不愧是追魂針,沒退敵,卻也沒自傷。

    “星月公主的大菜刀,應該是由千年玄鐵打造的,居然是千年玄鐵,否則,如何能抵擋得住追魂針?”老王爺驚得從椅子上一蹦而起,“千年玄鐵,沒想到本王還能目睹到隻在傳聞故事中出現的千年玄鐵,此生足矣。”

    九月真想給識貨的老王爺伸個大拇指點讚,隻可惜她騰不出手。

    大菜刀是她從現代帶過來的,算起來,也算是曆經千年的老古董了。

    “我不服!”柳青稚小臉陰沉,不甘心的更拚命的攻了起來。

    九月見狀,隻能舍命陪君子,不顧手酸,像一流雜技演員似的舞起了大菜刀。

    整個芳華殿都靜了下來,唯有纏鬥中的兩人唿吸急促而沉重。

    柳青稚隻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她還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更何況,星月公主還是她的情敵。

    終於,柳青稚的內力耗盡,整個人虛弱的癱倒在了地上,小臉蒼白,冷汗連連。

    九月停下舞動菜刀,單手扶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你......”九月嘲笑的話剛出口,腦子裏就響起了智腦機械的聲音。

    “滴……滴……主人,智腦動力不足,需要關機休眠。”

    “......”要不要那麽坑爹啊?就為了耗盡柳青稚的內力,居然連帶著將智腦的動力也給耗沒了,虧得她直想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現在可是在皇宮裏,沒有智腦在手,生命沒有保障呐!

    鬱悶不過是幾秒鍾的事,鬱悶過後,九月趕緊拖著死豬似的柳青稚,將她弄出了圓圈。

    至此,武比結束,景龍帝雖不願,但還是宣布了星月公主勝。

    九月站在原地喘均了氣,卻沒迴位置,而是一步步走向了麵癱王。

    到了近前,她朝他點了下頭,然後將他推到正中央的位置。

    “皇帝陛下,星月不才,險勝柳小姐,還請皇帝陛下下旨賜婚。”九月落落大方的開口。

    這是她跟麵癱王約好的,成為涼王妃,擋住所有想入非非的女人。

    而她也深知,打鐵要趁熱。

    “這......”景龍帝臉色一沉,唇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挑了抹笑,轉頭望向自己兒子,“涼兒,是你要納涼王妃,你來說,你可願娶星月公主為涼王妃?要掂量好了再迴答。”

    君夜涼眸光清冷,緩緩偏頭望向九月,那隻始終疊放在腿間的手抬了起來,揚在半空,“兒臣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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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的小心肝一顫,有股電流傳過,電得她兩眼隻想冒星星。

    雖然知道這是麵癱王在跟她作戲,但還是忍不住暗自偷樂。

    她把手伸了出去,與他的手在半空交織,“星月也願意。”

    芳華殿內的人都有些暈,涼王殿下不是女人勿近的麽?為什麽,涼王殿下會主動跟星月公主牽手?

    轉念一想,星月公主曾偷偷混入涼王府做了貼身丫環,想必,是在那段時間與涼王殿下結下了情愫。

    景龍帝被兩人架在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他略思了一會,繼續表麵保持著和藹的輕笑開口,“星月公主雖是險勝,但青稚這孩子也很不錯,不如,涼兒同時迎娶左右王妃如何?”

    “父皇美意,恕兒臣不能心領。”君夜涼緊緊牽著九月的手,將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挪開,直視上景龍帝暗藏著洶湧怒火的眼眸,“兒臣是殘廢,有一位王妃已足矣,更為重要的是,兒臣這生,隻期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上,臣女一心愛慕涼王殿下,此生非涼王殿下不嫁。”被自己父親從地上扶了起來,站在一邊的柳青稚忽地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執拗的開口請命。

    景龍帝擺出一副被打動的神色,“涼兒,你看,青稚這孩子隨了柳將軍的性子,倔強的很。若是她因為你而終生不嫁,你讓朕如何安柳將軍的心?”

    君夜涼不為所動,不開口,即是不願意。

    景龍帝暗自咬牙,轉看向九月,“星月公主是識大體的人,不知星月公主是否願意與青稚一同嫁入涼王府,無大小之分。”

    九月心下冷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景龍帝在向她施壓,她一個附屬國的公主,敢對統治國的皇帝擺臉嗎?

    一般來說,肯定是不敢的。

    但她並不是一般人,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科研女博士,向封建統治者低頭認輸這種事,她不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自己做不來。

    “皇帝陛下,星月當然......不願意。”

    “為何?”

    “皇帝陛下先前說的是在三場比試中勝出者,會當眾下旨賜婚,可沒說輸了的人也能賜婚給涼王殿下,況且,除了柳小姐外,輸的還有十幾位官家小姐,難道,那些小姐也都要被賜入涼王府嗎?不然,皇帝陛下這決定可就有些失公正了。”九月沒把話說得咄咄逼人,而是說得有條有理。

    “星月公主這話說得太失偏頗。”見景龍帝被堵得啞口無言,皇後雍容高貴的開了口,“柳將軍是本宮的哥哥,這些年,柳將軍常年在外征戰,護得商羅王朝穩定,與其它大臣,自然是不同的,柳將軍的心寒了,萬千將士的心也跟著寒了。”

    “若是要安將士們的心,不如將柳小姐納入後宮,封個貴妃。”一直在獨自飲酒的鳳妃突然接下話頭,冷言諷刺。

    九月一聽這話,樂得臉皮直抽抽,想不到麵癱王他媽還是個那麽心直口快的人,一句話,堵得所有人都沒了脾氣。

    “皇上,是臣沒教好女兒,才讓青稚做出這等令皇上為難的事。”柳將軍一把將自己女兒從地上扶了起來,“青稚年幼,脾性還未穩定,日後,臣會對青稚多加管教。”

    “是是是,青稚還小,來日方長。”皇後噙了抹笑,偏頭望向景龍帝,“皇上,臣妾有賀禮要送與皇上。”

    “喔?是何物?”景龍帝接下話茬,故意將賜婚一事撇下。

    “近日宮外鬧得滿城皆知的妙音妨演了出梁祝戲,演戲的演員,臣妾不能原樣搬過來,卻也請來了為這出梁祝戲配樂的春舞、秋雨兩位姑娘。”

    “朕也略有耳聞,皇後真是有心了。”景龍帝興致滿滿的笑了。

    “李嬤嬤,去請兩位姑娘入芳華殿為皇上唱曲賀壽罷。”

    “是!”

    皇後將話題成功轉移,又望向依然處於正中央位置的九月與君夜涼,“賜婚一事可大可小,既然涼王殿下喜歡星月公主,本宮定會好好請命師算算姻緣八字,若是大吉,皇上自會賜婚,若是大兇,本宮也會令命師全力想出法子由兇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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