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立刻就沉重起來,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將目光聚集了過來。


    就連雷王自己,對這件事情都非常關注。雲老也是他的前輩,雲老一死,他這個做晚輩的,也想追究。


    哪怕他相信寧楓,不會是那種惡毒的人,但此時此刻,也想聽聽寧楓自己怎麽說。


    麵對所有人的冷眼相待,


    隻見寧楓搖頭苦笑了一番,迴答道:


    “這件事情我早就解釋過了,何須再多說?


    我當初,錯以為屍王很好相處,太久沒有為其提供屍體,來製造屍魂,以至於見到它的時候它勃然大怒,將我們真身和化身之間的聯係切斷了。


    然後屍王還順手將雲老追本溯源殺死了,我阻止不了,雲老就死了。對此,我非常抱歉,雲老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


    寧楓緩緩道來,


    關於雲老,有一說一,他確實該自責,但事情到此早就有了定論,他雖自責,卻無須放低姿態。


    因為三年前,他剛做的都已經做了,要不是他天雷軍現在還不能占據兩個大洲,雙方互不相欠,他也就沒什麽好需要放低姿態的。


    “你說你和屍王之間是盟友,為什麽阻止不了?


    當初離開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說——一定能請動屍王來幫忙,結果呢?”


    中年仙尊孔劫這時候開口了,用質問的口吻。


    “結果,屍王確實是幫忙了,最好要不是它借助我一部分力量,憑我個人之力,怎能轟開銀色十字軍的防線?


    至於我和屍王之間的關係,簽訂了血契,我實際上是它的奴仆。但它沒有完整的靈智,行事基本靠本能,所以更像是互幫互助的朋友,它幫了我;我就得幫它,否則它會憤怒。”


    寧楓立刻迴應,這些還都是大實話,沒有任何虛假的成分,他和屍王之間,確實就是這樣的關係。


    “所以你把雲老的死,統統推卸給自身的失誤了?”


    孔劫又問。


    寧楓思索了片刻,幹脆地迴答道:“是的,你可以這麽理解。”


    “一個大活人,死在你的手裏,你就一點兒不自責?


    要知道,雲老可是我們天雷軍的元老,為雷洲建立了汗馬功勳,連我、蔡郎元帥、雷王元帥都是他的門徒!”


    孔劫眯起了雙眼,直視著寧楓的雙眼。


    他的話語,連珠帶串,猶如炮彈一般向寧楓砸去,一般人還確實受不了。因為孔劫說話的時候還運用了仙尊的威嚴,尋常修士,還沒迴答,氣勢就自覺弱人一等了。


    但寧楓不在此列,


    他被這樣質問著,氣勢沒有一點兒下降,依然挺著腰背,器宇軒昂。


    “自責?何須自責?


    我們不是早在三年前就說好了,恩斷義絕嗎,既然已經恩斷義絕,這些往日的仇怨,還多說什麽?”


    寧楓嗤笑道,對於對方猛烈的質問,直接嗤笑迴應。


    孔劫氣急,


    旁邊的一幹高層也是如此,他們認為寧楓太過傲慢了,口口聲聲說雲老的死是因為失誤,但對自己的這個失誤沒有半點兒愧意,這還是人麽?


    這樣的人,如何讓他們接受?


    但事實上,


    寧楓早就將這件事情看開了,不是他沒有愧意,而是即使有也沒用了,他和天雷軍之間,早就沒有任何瓜葛可言。


    “寧楓,你太囂張了。


    元帥,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們好好跟他交流,他卻如此迴應,這種說話方式,我們忍受不了。”


    孔劫看向了一旁的雷王道。


    他這樣說,相當於是把在場大部分人的心中想法給說了出來,在場大部人的人,心中對寧楓,都是極其不滿的。


    全場所有人,又將目光移向了雷王,不知道雷王對於這件事情,要怎樣處理。


    “雲老的死,寧楓確實該負主要責任,但逝者已矣,雲老九泉之下要是有靈, 也不希望看到你們鬧出這樣的矛盾。


    再說了,


    上次戰爭,寧楓確實立下了極大的功勞,要不是他,大軍隻能攻到原屍魂洲中部。”


    雷王這時微皺著眉頭道,作為雲老的門徒,要說出這樣的話,看得出來,他對於寧楓和何永柱,是非常重視的。


    他是實在不想讓天雷軍和寧楓的關係交惡,對方哪怕不願再迴天雷軍,也至少再當個朋友。


    因為隻要是朋友,將來何永柱成長起來了,天雷軍也能間接得到莫大的好處。


    “蔡郎,你不是還責怪過何永柱,認為何永柱故意傳給我仙帝之道,是為了悟道嗎?


    現在,我平安迴來,實力也得到長足進步,是不是可以證明,你當初錯怪了他?”


    雷王又看向了蔡郎,補充說道。


    蔡郎被夫君這樣看著,心中略有不爽,但想到夫君這樣做的深意,隻好按捺住心中的傲氣,耐著性子向何永柱認錯:


    “確實,這一點我承認,確實是錯怪何永柱了。


    還希望何永柱小兄弟,能夠理解。”


    …


    “前輩言重了,你作為元帥,質問當時的我,也無可厚非。


    是我冒失,太過隨意就將仙帝傳承授人了。”


    何永柱迴答道,相比於寧楓,他心中的不甘稍稍少了些,所以說話的時候,火藥味沒那麽重。


    “不,是雷王主動要求你傳授的,這怪不了你。


    我們錯怪了你,當時讓你受委屈了。”


    蔡郎姿態依然放得很低,和麵對寧楓時截然不同。


    原因就是雲老的死,和寧楓拖不了關係,而他和雲老關係又很好,對寧楓,自然沒有好眼色。


    “說再多,實際上我們之間矛盾的根源,就在雲老的死上。


    還有就是寧楓前輩當時一腔熱忱地想要為天雷軍作貢獻,一定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結果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被你們那樣誣陷,你們想想你們當初說的一些很刻薄的話,估計自己都忘了吧。”


    何永柱擺了擺手,懶得和蔡郎多扯太多,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幫寧楓將心中真正的不滿說了出來。


    寧楓對此,沒有太多抵觸,因為何永柱說的確實很貼近他內心真實想法。換做是誰——當時也會心灰意冷,感到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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