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插曲,舒心暖心情不受影響不大可能。


    想專心做事,卻根本就沒法靜下來心來。


    她索性去找季微微告了假,準備出去走走,季微微也得知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很是擔心舒心暖,問她需要不要陪她。


    舒心暖拒絕了,就連蔣丹都想跟著她都不讓。


    出了ng珠寶,陣陣冷冽的寒風吹來,舒心暖才覺得腦子裏稍微清醒一點。


    都說樹大招風,一點都不假。


    這一年來,她因為這張招人的臉,以及珠寶設計與和夜寒舟在一起,得罪了不少人,也生出了不少事,所以才鬧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嗯,想到自己的得罪的人,似乎真不少。


    薑峰,夜君燁,顧嵐,夜明珠,賀玉嬌,鄭曉雪,裴佳佳……


    今天這樣的事情,她猜不到是誰的手筆,但是或許就是她得罪的人中的某一個。


    若是其他人對她平常的羨慕嫉妒,絕對不會做不成這麽惡毒的事情來。


    首先是一幅脖子上插刀的畫,再就是身首異處的兔子。


    或許這是某種警告,或者是宣戰。


    難道是顧嵐?


    畢竟,因為她,顧嵐唯一的兒子才被夜寒舟趕出國,若是顧嵐做的,也說得通,畢竟,為母則剛,誰都不小瞧一個憤怒的母親。


    若當真是顧嵐,隻怕她還真的防著點了。


    這邊舒心暖在猜測著顧嵐。


    而這邊,顧嵐迴到了顧家。


    顧家也是京都百年來的大家世族,隻是近些年,越來越家道中落,若不是二十幾年前因為顧嵐和夜家聯姻,搭上了夜家這艘大船,隻怕現在早就沒落了。


    隻是知情的人並不多,隻有顧家老父老母以及顧氏掌權人——顧嵐的大哥顧瑀清楚。顧家其他人都是躲在大樹底下乘涼的。


    看著麵前不管是占地麵積,還是修建風格都不比夜家遜色多少的別墅,顧嵐深深唿吸了一口氣。


    離開了夜家又能怎樣?


    顧家照樣是豪門大族,她迴到顧家,父母哥嫂就沒有誰不稀罕她的。


    然而顧嵐並不知道,這個家裏一個個的看她的臉色行事,不過是都看在夜家的份上罷了,如今她和夜家一刀兩斷,家人待她是個什麽光景還未可知。


    “啥?你說夜老四讓人把君燁遣出國外,一輩子不許迴來?”顧母一臉震驚看著淚流滿麵的顧嵐,看向顧父,後者卻是頓時就黑了臉。


    “嵐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君燁怎麽就惹惱了他四叔呢?”顧母跟著紅了眼睛。


    “君燁很好,是夜寒舟……”顧嵐想說是夜寒舟的娶的老婆就是個狐狸精勾引來了夜君燁,話到嘴邊,忽地想起老爺子下令夜家大小,包括二房三房那邊,誰都不許把和夜寒舟和舒心暖隱婚的事情暴露出去,她就頓住了。


    轉念一想,她現在和夜家已經沒有瓜葛了,她怕什麽?


    “是夜寒舟暗地裏勾搭上了一個狐狸精,把她帶迴家,結果這個狐狸精又勾引我兒子,被夜寒舟知道了,所以下毒手把君燁扔去了國外。”


    她現在恨死了夜寒舟和舒心暖,都懶得說兩人是正好夫妻關係了,直接敗壞舒心暖的名聲。


    “怎麽會?那,那夜家老四身邊有女人了?”


    “你小叔子太過分了。”


    “你這當媽的就由著他這樣對你君燁啊?”


    “老爺子呢,難道也不阻止一下嗎?”


    “等你幾個哥哥迴來,我們一起去夜家替君燁討迴公道。”


    七嘴八舌的,像打了雞血的女人,正是顧嵐的幾個嫂子,平時可是巴結討好她,把當她當仙人供著。


    “你們這是胡鬧!”


    顧父大吼一聲,然後一巴掌拍在桌上,瞪著幾個不成器的女人,轉向顧嵐道,“等你大哥迴來,我和你媽一起上夜家賠罪去,肯定是你那不孝子做了對不起人的事,夜寒舟才發怒了。”


    “賠罪我不去,你們去替我出一口惡氣,我支持。”顧嵐完全不明白顧父怎麽會這樣,冷冷地瞥了眼激動的顧父,提著包包轉身往她在顧家的房間走去。


    “孽障,你給我站住!”顧嵐的冷傲氣壞了顧父,渾身顫抖地道,“你若是不和我去夜家賠罪,你就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顧嵐頓住腳步,氣笑了,確定這是她親生父親?


    她轉身冷冷地道,“要賠罪你自己去,不過,我還要通知你一件事情,我和夜哲明已經離婚了,如今,我和夜家毫無瓜葛,我現在想的就是怎麽讓夜寒舟和那個賤人下地獄!”


    “孽障,孽障啊——”顧父渾身抽搐,厲罵著忽地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舒心暖頂著冷風向前走著,忽地發現,周圍有點冷清,風似乎也有些大,她下意識攏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左右看看,這才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個旮旯來了,前麵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胡同。


    她哀嚎一聲,一巴掌拍向腦門,忽地旁邊響起一個聲音,“傻不傻啊,要打打別人,打自己幹嘛?”


    舒心暖猛地轉頭,便對上了霍廷梟那張笑得騷氣滿滿的臉。


    “霍廷梟,你怎麽會在這裏?”舒心暖一臉驚訝,這前後沒人,可霍廷梟走在她身邊,這是跟了她一路了?


    對上小丫頭明媚的眼眸,霍廷梟露齒一笑,一口森森的白牙晃了舒心暖的眼,“我不是怕某個犯傻的丫頭一頭紮進了死胡同,被人拐去賣了,便好心跟著了。”


    “切,花花大少什麽時候這麽仁慈善良了?”舒心暖白了他一眼,折身往迴走。


    霍廷梟也不管她的嘲諷,抬手抓了舒心暖羽絨上的帽子,給她蓋在腦袋上,一臉嫌棄道,“這麽冷的天,這麽大的風,不在家屋裏好好待著偏要跑出來吹風,有帽子也不戴,凍得臉青鼻紅的,真是傻透了。”


    “你才傻透了,你全家都傻透了。”舒心暖立時就給霍廷梟懟迴去。


    霍廷梟摸摸鼻子,不怒反笑,“好,我全家都傻透了,就你一個是聰明的好吧?”


    舒心暖再翻了個白眼,擺了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


    霍廷梟又有些忍俊不禁。


    正待說話,卻見舒心暖伸手指著他,“站住,你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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