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醒來的魏若來看著懷裏睡得安然的沈近真,一時不願挪動身體,他不想打擾沈近真安眠。


    沈近真緊貼著魏若來,頭枕在他胸前,環抱著他,魏若來很享受這溫馨的時刻。他也抱緊沈近真,將她更好的嗬護在懷裏。


    時間尚早,魏若來沒有起身,隻是這樣安靜的和沈近真相擁著。


    “若來……嗯……若來……喝……幹杯……”沈近真說著夢話。


    魏若來抿嘴笑了起來,輕輕的戳了戳沈近真的臉頰,輕聲說:“以後我可不讓你喝這麽多了,還有老孔升職就讓你這麽高興,居然酩酊大醉,以後隻許對我這麽上心……”


    魏若來又輕輕的揉了揉沈近真的臉頰。


    “嗯……知道了……哥,你真煩……”沈近真又嘟囔了一句。


    “兄長是為了我們好,知道嗎?”魏若來點了點沈近真的鼻頭。


    沈近真聳了聳鼻子,又往魏若來懷裏鑽了鑽,那樣子仿佛受了欺負要找丈夫庇護,“若來,哥哥又說我……”


    魏若來寵溺的吻了吻沈近真,隻是笑了笑。


    這場宿醉讓沈近真的起床變得異常困難,因為她的頭是真的疼。


    “不是不讓你喝,下次真的要少喝點……”沈圖南一大早的嘮叨讓沈近真直往魏若來身後躲。


    “你以為躲到若來後麵,我就不能說你了?!”沈圖南準備從魏若來身後拉出沈近真。


    魏若來自然是擋在沈近真麵前,微笑著護著沈近真躲閃著沈圖南伸過來的手。


    “老鷹捉小雞。”牛春苗大笑說道。


    “春苗說得很對,一個小雞怎麽會比老鷹厲害!”沈圖南被這個說法逗笑了。


    沈近真一個閃身,躲避了幾下就衝出了家門,“哥,我才是老鷹,你那身手連小雞都比不上!”


    “沈!近!真!”沈圖南看著笑著跑遠的沈近真低吼。


    沈近真隻顧邊看沈圖南邊跑,沒注意前麵,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扶住沈近真,溫柔的說:“你沒事吧!”


    沈近真揉了揉撞疼額頭,抱歉的說:“對……對不起……”


    “那是誰?!長得……真俊!狗牯仔,比你……比你長得還好看!”牛春苗一下就注意到譚律恆一騎絕塵的容貌。


    “以後不許在他麵前叫我狗牯仔!”魏若來清冷的說完後,就立即跑到沈近真身邊,攬住沈近真的肩,看著她有些微腫的額頭,“先消消腫!”


    牛春苗使勁拽了拽孔令崢,“真是人外有人!他比畫上的男人長得還要好看,原來戲文裏說得是真的!”


    孔令崢皺了皺眉,低聲說:“他應該就是近真說得那個譚律恆!”


    “是他呀!”?牛春苗的表情冷了幾度,她聽孔令崢提到過此人,知道沈近真懷疑他。


    牛春苗自然相信沈近真,頓時就不再被外貌所吸引,而是立即覺得長相好的男人果然也如戲文裏說得“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那狗牯仔可比他好!光長得好有什麽用!”牛春苗低聲嘀咕。這就是牛春苗的一個長處,她很少被表象所迷惑,很快會清醒起來,認清現實。


    “律恆,我給你介紹一下!”?沈圖南作為主人熱情的為還不熟識的兩方進行介紹。


    “這位是重慶兵工廠保衛處副處孔令崢和他夫人牛春苗,這位是軍政部參事譚律恆。”


    譚律恆禮貌的和孔令崢,牛春苗握了手。


    魏若來幫沈近真塗了些消腫的藥,沈近真有些柔弱的靠在魏若來身上,她本來就頭疼,撞了一下有些難受。


    可是沈近真的警覺仍在,並且思路清晰。


    沈近真打斷了沈圖南接下去的介紹,轉而說道,“我和老孔,春苗既是同事更是親人,他們是我孩子的姑姑和姑父。”


    沈近真瞥了瞥沈圖南,不希望他說得太詳細。


    魏若來本來也想詳細說明幾人關係?,沈近真握他手的力度突然加重,阻止他說下去,隻是簡單又自然的說了最基本的情況。


    孔令崢笑著說:“以後還請譚參事多多關照!”


    “孔處長,孔太太,既然都是自己人,叫我律恆就好。”?譚律恆微笑著禮貌的說。


    牛春苗大概不太習慣“孔太太”?這個稱唿,她略顯局促,“叫我春苗就好!”


    魏若來低頭笑了笑,抬頭就看見牛春苗瞪著他,那眼神明顯是在說,“笑什麽笑!瞧不起誰!”


    牛春苗輕挽孔令崢,舉止收斂,做出了“太太”的姿態。


    孔令崢反而因為牛春苗的不自然變得不自然了。


    沈近真看了下時間,快到上班的時間,要遲到了,“老孔,趕緊走,上班要遲到了!”


    譚律恆起身跟在二人身後,“我剛好有事也要去兵工廠,可以同行嗎?”


    “你不是來找我哥的?!”沈近真故意說。


    “不!我是來找你的!”譚律恆望著沈近真,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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